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平谷一点红人如其剑,就一个字——快!答应盐帮的委托,他也不准备,带着贴身宝剑便赶往关中七侠镇。没几天,便到了左家庄。
一点红抬头看看了日头,正是大早上的时候,也不避讳,飞身进了大牢。两手刀打晕衙役,又两剑杀了人犯。对方照样是全身没有伤痕,只眉心有一小红点。他也不逗留,又快马赶到了七侠镇。此时,正好夕阳西下。一点红心想,动作快点,还来得及去十八里铺,便又向衙门走去。
七侠镇向来太平无事,到了时辰,所有人点完卯便各自回家。这时候,公堂、内堂早已经熄灯熄火,无一个人影。然而在衙门大牢里,昏暗的灯光中,江小道正在跟燕小六抱怨。
江小道披头散发,一身囚犯打扮,他生气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稻草,抱怨道,“六哥,这都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那个人一定是骗咱们的!”
燕小六来回踱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此时他的心里也很着急。自从那日收到平谷一点红要来劫狱的消息,他便和江小道商量,白天轮流到牢房查看,晚上由江小道扮成囚犯,他则埋伏一旁。等一点红出现,两人夹攻,将其一举拿下。
然而等了三天,人还是没有出现。燕小六无奈地挥手,叹气道,“咱们走吧。小道,你说我想单独办个案子咋这么难呢?”
江小道高兴地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兴道,“这几天累坏了,六哥咱们去吃点宵夜吧。”他上前推着燕小六就要走,心想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燕小六却纹丝不动,面色凝重,他把手捂着耳后,听了一会,急道,“有人来了,你快按计划行事!”说着便推了江小道一把,自己躲在一旁的桌子后面,屏息凝神。
江小道见他这般模样,连忙侧耳倾听,果然有人正大大咧咧地朝大牢而来,赶紧走回原处,靠墙躺着装睡。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一个握紧官刀,一个藏好铁棒。
突然,正听“砰”的一声,那人居然一脚将门踹开。牢房常年不见日光,犯人吃喝拉撒全在这方寸之间。门一打开,一股恶臭便迎面扑来。那人从怀中掏出香囊猛吸了几口,这才悠悠吐出一口气,摇头道,“下次给再多钱也不干了。”
他站在门外朝里面叫道,“盐帮的人吭一声?”燕小六连忙向江小道使了个眼色,江小道会意,赶紧有气无力地应道,“我们在这里。”那人听到声音,便捂着鼻子进来,拔剑砍断牢房门锁,走了进去。
江小道定晴一看,这人穿着大红衣服,手里捧着一柄宝剑,一看就非凡品,连忙伸手摸向藏在稻草里的铁棍,问道,“你是平谷一点红?”
那人奇怪道,“你知道我?那留你到最后吧。”便不再说话,猛地拔出剑来,只见寒光一闪,江小道旁边的那些人犯便都歪头倒下。这些人早已被燕小六点了穴道,一点红的剑又快,当真是死得无声无息。
江小道完全没料到对方出手如此狠毒,等到他反应过来,牢房里只剩下他跟一点红两个活人。他见一点红正背对着他,连忙拿起铁棒,大喊一声,“吃我一棒!”朝对方后背捅去。他心想,这一招偷袭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然而一点红却早有准备,他身子微微一侧,又伸出右手一抓。江小道便感觉如有千钧之力,差点握不住手上的铁棒,他大惊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一点红松开抓住铁棒的手,笑道,“刚才听你的声音,中气十足,我就觉得你不像犯人。你又道破我的身份,我就猜到你是来埋伏我的。”
江小道急道,“六哥,快来帮我。”燕小六也从旁边跳了出来,他拔出官刀,冷笑道,“一点红,本捕头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逮捕了。”江小道拿着铁棒走到他旁边,紧紧盯着一点红。
“你就是蒋毅鑫?”一点红将燕小六上下打量一番,奇道,“上官云顿是你杀的?”燕小六生气道,“你说的是我师兄,我乃燕青第十九代玄孙燕小六是也!”
一点红失望道,“那你走吧,我没兴趣杀你。”便不再看两人一眼,拔腿就要走。两个小捕快,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燕小六生气道,“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便拔刀向对方砍去,江小道持棒在一旁掠阵。一点红也不拔剑,只是轻挪脚步,便一一避开攻击。燕小六耍了半套刀法,连对方衣服都没有碰到,着急得满头大汗。
一点红笑道,“你刀法不错。”他这话倒也不是嘲讽,但燕小六听来,早就怒不可遏。干脆右手手腕一动,将官刀收回,往前猛踏一步,大喊道,“指如疾风,势如闪电!”施展起葵花点穴手,点向对方胸前大穴。
一点红心里一惊,右手已经拔出宝剑,只见寒光一闪。燕小六暗道不好,此时收招又已经来不及,干脆身子往后一倒,右手食指和中指被削去指甲盖,这才堪堪躲过这一剑。
江小道连忙将他扶起,一点红冷笑道,“我倒是小瞧你了,那就别怪我了。”燕小六急道,“小道,咱们一起上。”江小道铁棒一抖,挥棒向对方打去。燕小六也猛提真气,拔刀向前,两人双战平谷一点红。
“来得好!”
被两人围攻,一点红反倒心生战意,他长剑一挥,将铁棒压了下去,再身子一转,铁棒和官刀打在一起。用了这借力打力的方法,一点红在围攻中游刃有余,不时指出对方的破绽,笑道,“蠢材!蠢材!”
不一会儿,三人便已经过了十几招。燕小六和江小道越打越心惊,暗道对方不愧是黑道第一剑客,长剑在手,不出招也能将自己的招数全部化解。一点红见已经入夜,便舞了一个剑花,将江小道逼退,大笑道,“时候正好,送你们上路吧!”
他长剑一挥,右脚在地上轻踏,飞身直取燕小六的眉心。这一剑又快又狠,燕小六心下大骇,连忙挥舞官刀阻挡,连连后退,大叫道,“小道,快救我!”江小道闻言大惊,连忙往前一踏,挥棒相救。
一点红回身一剑,那铁棒不过是乡间凡铁打造而成的铁疙瘩,一碰上一点红的神兵,顿时咯噔一声,被削去了一大半。江小道去势不停,断棒继续向前猛冲。一点红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在对方心窝上。江小道身子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飞,在墙上砸出一个大洞,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燕小六一交手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又见江小道生死未卜,连忙飞身出了大牢,掏出锁腕扣将大门锁住,朝外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劫狱!”他也不逃走,握紧官刀,咬牙道,“一点红,你逃不掉的!”
一点红轻蔑一笑,长剑一挥,大牢周围的木栅栏便应声而倒,漫步走了出来,摇头道,“你以为这里关得住我?”燕小六绝望地大喊一声,朝一点红劈头砍去。一点红一剑将他的官刀砍断。
燕小六心存死意,只愿能多拖延些时间,有人前来帮忙。他心里暗暗悔恨,不应该如此自大,对付这样的高手,一定多找一些帮手。他手里握着刀柄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心里叹气道,“师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他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冷,身子便瘫软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他只听见一点红道,“告诉蒋毅鑫,后天我来取他的性命!”便失去了知觉。一点红便收剑入鞘吗,飞身出了牢房,赶往十八里铺。
十八里铺衙门离,老邢正喝着小酒,和手下的三个捕快吹嘘当年抓捕姬无命的往事。几个小捕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连连拍手附和。其中一捕快道,“邢捕头,那一点红真的回来?”
老邢抓了一把花生米放进嘴里,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抓了盐帮的人,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另一位捕快道,“一点红的武功那么高,咱们几个能抓得住他吗?”
剩下的那位捕快生气道,“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他是三头六臂,咱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
老邢点点头,指着他笑道,“你这话说得我爱听,做捕快该上就得上,没啥说的。”那人面露喜色,高兴地看向先前说泄气话的那人。
“但是……”老邢又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咱们不能小看了这个一点红。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三人从背后掏出一个陶罐,齐声道,“在这呢。”
老邢拿过一个陶罐,轻轻打开了一点缝,便有一股恶臭飘来。他连忙盖住,狠打了几个喷嚏,笑骂道,“他娘嘞,这么臭!”
一个捕快笑道,“里面放了臭鸡蛋、臭豆腐、还有……”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几个月的臭袜子,能不臭嘛。”
老邢赶紧把陶罐放在桌上,连连喝了几口酒,才把那股恶臭压了下去。另一个捕快问道,“邢捕头,这坛臭东西真的有用吗?”
老邢洋洋得意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打听过了,这平谷一点红最爱干净,等他来了,咱把这东西往地上一扔,报官把他熏晕了。到时候,锁腕扣这么一掏,保证他跑不了。”
正在吹嘘见,只听大牢后面传来声响。老邢顿时酒醒了三分,大叫,“不好!”便抄起官刀,抱起臭坛子,冲向大牢。三位捕快紧紧跟在他后面。
只见牢房的大门已经被人踹开,里面惨叫声连连。四人正要冲进去,一点红已经收剑入鞘出来了。三位捕快害怕地看向老邢,老邢大喝道,“你居然敢劫狱,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点红将香囊放进怀中,喝道,“滚开。”老邢大手一挥,猛地将怀中的臭坛子往地上一摔,三人也依计行事。四周顿时出现一股恶臭,一点红平生最爱干净,问道这股恶臭,身子微微一抖,几乎站立不住。
老邢喝道,“一起上。”四人便拔刀向一点红砍去,一点红本欲拔剑,又受不了这股恶臭,索性飞身踏在一人头上,借着这股力量,飞出数丈,头也不回地走了。三人高兴道,“一点红被咱们打跑啦!”
老邢冲进牢房,见犯人已全数被杀,沮丧地一拍大腿,悔恨道,“他娘咧,影响仕途啊!”
……
茅草屋内,蒋毅鑫睡得正熟,突然收到消息,有人进了大牢,将盐帮的犯人全部杀死,燕小六和江小道昏迷不醒。他急忙穿好衣服,赶到衙门。此时,娄知县也被惊动,他在内堂生气地来回踱步。
见蒋毅鑫来了,他问道,“小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毅鑫摇头道,“大人,卑职也是刚收到消息。”娄知县一拍桌子,生气道,“私闯大牢,截杀犯人,又重伤两位捕快。小蒋,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一定要把人抓住。”
蒋毅鑫担心燕小六和江小道的伤势,应承下来后,赶紧去看望两人的伤势。只见两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正在一旁开方子。蒋毅鑫急道,“小六跟小道的伤势重不重?”
大夫抚了抚胡须,严肃道,“燕捕头身上没有伤心,只是眉心有一小红点。似乎是被人用剑气伤了经脉,好在那人似乎手下留情,因此调理几天应该就能下床。江捕快的伤重一点,他的心窝处被人踢了一脚。好在他穿了护甲,方能一息尚存。待会我去抓些药给他,只要明天能醒过来了,也就没有大碍了。”
蒋毅鑫闻言大惊,连忙抓着大夫的手,急道,“拜托你一定救他。”大夫叹道,“尽我所能。”便去煎汤熬药了。
蒋毅鑫守了两人一会,实在放心不下,连忙赶去同福客栈,将白展堂找来。白展堂细细查看了两人一番,便施展九九还阳掌,为两人疗伤。
白展堂悠悠吐出一口气,起身道,“小六受的是内伤,我已经帮他稳住经脉。小道受的是外伤,我无能为力。”
蒋毅鑫看向江小道,他脸色惨白,脸上流出豆大的汗珠,心疼道,“小道,你一定要挺过来。我一定给你报仇。”
白展堂问道,“今晚来的人是谁?”蒋毅鑫咬牙道,“全身没有伤痕,只有眉心一点,还会有谁?”
白展堂惊道,“平谷一点红!难怪,难怪。”他看向蒋毅鑫道,“小蒋,他可是黑道第一剑客,来无影去无踪,你上哪去找他呢。”
蒋毅鑫闻言一怔,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白展堂劝了几句,便和蒋毅鑫守在床边,将一点红的来历和传说一一道出。
幸运的是,第二天一早,燕小六便醒了过来。他嘶哑地说道,“师兄。”蒋毅鑫连忙握住他的手,“小六,你没事就好!”
燕小六迷迷糊糊轻声说了什么,蒋毅鑫靠近他的嘴边。燕小六喘着气道,“师兄,一点红他……他说后天要……要来杀你。”说完又昏迷了过去。这时,江小道也醒了过来,他咳出一口血,大叫“水!”
蒋毅鑫连忙请白展堂去请大夫,倒了碗水给江小道喝。然而他喝了又吐,喝了又吐,蒋毅鑫费尽心思,才灌进了一小口,他又昏了过去。白展堂请来大夫,大夫细细把脉,恭喜道,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会复原。
两人闻言大喜,大夫叮嘱了几句便提着药箱走了。白展堂把蒋毅鑫拉到一边,问道,“小蒋,明天我帮你对付一点红。”
“不,我要为他们报仇。”蒋毅鑫看向躺在床上的燕小六和江小道,“老白,你在旁边帮我盯着。如果我打不过他,你一定不能放他走!”
没过一会,左家庄和十八里铺的消息也报了过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平谷一点红一日内杀了三拨人。娄知县登时大怒,严令蒋毅鑫细细查犯,一定要将此人捉拿归案。
蒋毅鑫也没闲着,他见燕小六的官刀和江小道的铁棒都被砍断,料想一点红手里的一定是神兵利器。因此,便去客栈找莫小贝。经过佟湘玉的同意,从六大门派送来的贺礼中,借来了那把东方不败用过的赤焰刀。
到了晚上,两人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蒋毅鑫这才放下心里,暗暗期待着明天的决战。
天一亮,他便起来。有宝刀在身,他心里也多了几分信心。他也不去巡街,直在同福客栈等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分,平谷一点红果然来了。
他捧着宝剑进来,笑道,“你就是蒋毅鑫?”蒋毅鑫点点头道,“你就是平谷一点红?”一点红仰天大笑,伸手道,“拔刀吧。”
蒋毅鑫看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有胆就跟我来。”便飞身出了客栈,一点红也跟了出去。两人便在屋顶上交起手来。
一点红的宝剑削铁如泥,不料砍在对方的刀上,只是铿铿作响,却不能砍断。一点红向后一跳,奇道,“好刀,好刀!”
他这话原是嘲笑对方刀法无甚惊奇,只是仗着宝刀。一点红摇头道,“不该啊,凭你这武功,上官云顿怎么会死在你手?”
蒋毅鑫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挥起赤焰刀便砍。一个神剑,一个宝刀,碰撞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音符。
蒋毅鑫越大越心惊,自己也尽全力,对方却还留有余地,不出十招自己迟早要弃刀投降。便暗暗在右手中指和食指凝聚内力,准备施展葵花点穴手。
一点红经过燕小六的偷袭,对点穴已经有了防备。见蒋毅鑫攻势渐渐慢了下来,心道对方恐怕有诈,当下也不说破,只是提快挥剑的速度。刚开始,蒋毅鑫还能看出对方的剑影,渐渐的便只听到一阵风身。他惊道,“此人的剑法已经无迹可寻了!”
蒋毅鑫心生退意,手上更是使不上劲,被一点红打得连连后退。一点红挥手一剑挑飞赤焰刀,那赤焰刀直直落到地上,插入土中,只剩了一个刀柄。
一点红却收剑入鞘,他扬天笑道,“何方高手为何不现身?”白展堂便从另一边的屋顶飞身过来,抱拳道,“盗圣白玉堂!”
一点红惊讶一声,也抱拳道,“剑客平谷一点红!”蒋毅鑫急道,“老白,靠你了!”白展堂面色凝重,伸手道,“请!”一点红叹了一口气道,“人人都说盗圣投靠了朝廷,果然如此,可惜啊!”
一点红拔出宝剑,舞了一个剑花,“你的点穴和轻功自是厉害,”他弹剑冷笑道,“但我是剑客,你近不了我的身!”
白展堂笑道,“能不能咱们得试试啊。”
“来吧!”
突然,两人都停住了脚步。平谷一点红惊道,“还有高手!”白展堂环顾四周,正色道,“还请速速现身!”
只听,一声大笑,一个人身背长剑的中年男子,也跳上了屋顶。一点红也不问话,一剑便向对方刺去。那人连忙闪开,两人左手对了一掌。一点红退了两步,那人抚须大笑。白展堂惊道,“紫霞神功!敢问是华山派的哪位高手?”
一点气沉丹田,卸去对方的内劲,沉声道,“如此的高明的内力……我知道了,你是华山派掌门岳松涛!”
那人点头道,“不愧是黑道第一剑客平谷一点红,老夫正是岳松涛。”蒋毅鑫闻言大惊,暗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却听岳松涛道,“一点红,半年前你重伤了太合大侠冯晓强,武林同道寻你不到,没想到今天让老夫碰见了。”
一点红剑指对方,冷笑道,“你们三人齐上,我又有何惧!”岳松涛看向白展堂道,“这件事还请盗圣不要插手。”白展堂点头道,“自然是公平对决。”他又看向蒋毅鑫,“这位蒋捕头的意思呢?”
三大高手齐聚,又哪里有蒋毅鑫说话的份呢。岳松涛不过是随口一问,蒋毅鑫也只好点头。平谷一点收剑入鞘,笑道,“既然你我都是剑客,你跟我来。”说着便飞身往西街走。
岳松涛和白展堂也跟了过去,蒋毅鑫跳到地上拔起赤焰刀,也飞身上了屋顶,正要追上去。却见赛到处打开窗户,朝他喊道,“小蒋,你没事吧?”原来她刚才听到打斗声,悄悄躲在窗户后面偷听四人的谈话。
蒋毅鑫正急着去追人,急道,“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便飞身追了上去。赛貂蝉见他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心里好生好奇,也只得回去休息。
等到蒋毅鑫赶到的时候,平谷一点红和岳松涛都已经站在西街牌坊上,持剑对峙。白展堂指着两人道,“他们两个可以算是当世的两大剑客,这一场比剑,直追当年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啊。”
然而蒋毅鑫最关心的还是胜负,他轻声问道,“老白,你觉得岳掌门会赢吗?”白展堂沉思一会,摇头道,不清楚,“我跟这两人都没交过手。咱们还是好好看着吧。”
西街牌坊上,平谷一点红和岳松涛已经站了好一会儿。风烈烈吹着,两人却迟迟不出手。白展堂道,“他们这是在比剑心,谁先忍不住气先动手,便落了下成。”
蒋毅鑫又焦急地等了一会,见两人还是迟迟不动手。他大喊道,“你们再不动手,我就要上去了!”
话音刚落,两人终于动了。双方一起拔剑出鞘,也一起挥剑向前,寒光一闪,铿铿作响,两人瞬间已经交手了十几招。终于,两人停手,四周恢复了宁静。
岳松涛正色道,“好剑法!”他的手上的长剑已经被削去了一寸。平谷一点红却叹气道,“好内力!”他体内气息一荡,吐出了一口鲜血。白展堂鼓掌道,“见识了两位的剑术,白某也是不枉此生了!”蒋毅鑫也高兴不已。
岳松涛抚须佩服道,“一点红你的剑法精妙,不愧是黑道第一剑客。老夫胜只胜在痴长了几岁,可惜啊。”
一点红站直了身体,摇头道,“败了就是败了。这柄剑从我练剑开始便陪着我,岳掌门,我今天就送给你吧。”他轻抚长剑,宝剑也似乎感受到他的去意,一刹那间仿佛鸣叫了一声。一点红暗暗叹息,决绝地将剑扔给了岳松涛。
岳松涛接过,郑重地抱拳道,“多谢赠剑!”他叹息一声,“你又何必如此?”一点红摇摇头,伸手朝自己的天灵盖打去。岳松涛无奈地背过身去。蒋毅鑫大惊道,“老白!”白展堂连忙提起内力,施展轻功上前阻止。
如此长的距离,如此短的时间,又哪里还赶得上。蒋毅鑫连忙大喊,“洗面奶!”平谷一点红闻言一怔,白展堂才堪堪赶上,将他点住。他擦去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赶上了。”
蒋毅鑫也飞身上了牌坊,向岳松涛拱手道,“岳掌门,多谢你出手相助!”岳松涛摆手道,“不值一提。”他看向一点红,叹气道,“他在守护自己剑客的尊严,你们就成全了他吧。”
蒋毅鑫拱手道,“晚辈只是还有些事情想问他。待会一定送他上路。老白,我先走了。”白展堂点点头,蒋毅鑫便押着一点红回衙门。白展堂笑道,“岳掌门,可否赏光跟我回客栈一趟。”
岳松涛伸手道,“不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龟壳,给自己算了一卦,抚恤笑道,“果然是大吉大利。白少侠,咱们去赌一把吧。”
白展堂闻言一喜,又想起自己早已戒毒,连忙挥手道,“我已经戒了。赌博有害身心健康,岳掌门还是少去为妙。”
岳松涛也不生气,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请你转告衡山派莫掌门,明天一早我登门拜访!”说着便飞身去了赌坊。白展堂看了直摇头,心道,“果然跟湘玉说的一样,这个岳松涛是个赌鬼!”便返回同福客栈。
蒋毅鑫将平谷一点红关入大牢,从他的怀中找到了那张洗面奶的秘方。蒋毅鑫看着一点红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洗面奶’?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很熟悉。你杀了人犯,还打伤了小六和小道。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将你埋在鲜花盛开的地方,让你安息的。
平谷一点红早已经存了死志,蒋毅鑫一刀捅进他的肚子,他慢慢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蒋毅鑫叹息一声。
第二天,娄知县见人犯已死,便让师爷写了文书,汇报给周知府。好在之前那些私盐贩子也录了一些口供,总算没有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