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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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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打算前去斜坡那边一探究竟,而是就站在原地朝那边看了一会儿。最后,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我放弃般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
  “俊龙,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吗?”
  我闻声回过头。
  不知何时,父亲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我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来看“真相”的,不过很可惜,按照前辈们的经验,短时间内恐怕是看不到了。
  “回去吧,我还有些地方想去看看。”我再次往昏暗的斜坡通道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边向铁门走去,边走边说道。
  “没问题,我来当你的向导吧。”父亲很亲切地说道,同时也转身在前方带路,这个情景就像我刚到岛上的时候一样。
  “的确还有几个有趣的地方想带你去看看……”父亲的声音渐远。
  而我在转身的一瞬间就停住了,表情忽然变得有点严肃。
  父亲好像察觉到了我并没有跟上,回过头来一脸奇怪地看向我。而在看到我的表情后,他又显得很惊讶地问道:“俊龙?!怎么了?”
  “敌人,要来了。”我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用力,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它的分量。
  就像是要印证我的话一样,墙壁上原本因为并没有亮着而没能看到的报警灯,此时正闪烁着耀眼的红光,而警报声也从基地方向传来。
  这一次我和父亲的动作截然相反,父亲他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站在原地,而我则加紧了步伐朝基地方向的铁门走去。在与站立不动的父亲擦身而过时,我轻声说道:“看来,敌人并不笨呢。爸,还是快点带我去整备室吧。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吧!”
  被我发出的声音惊醒过来,父亲也快速行动起来,毕竟也是军人出身,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并迅速出声道:“跟我来,先换防护服,然后去拿配备的武器。”说着,他便抢先一步跑在我的前面。
  很快的,我在父亲的引导下来到了更衣室,男更衣室内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更换衣服了。而刚才一路上走来,也看到了不少人已经更换上了防御服并奔向装备部了。
  “哟!道生!俊龙!别死了哦!”开口的是一位年纪上了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名字好像叫古恒,至于辈分,我也没弄懂,反正就是差不多二十代之前的祖宗就是了。
  “你才是,好好坚守最后几年吧。”父亲听出来对方在开玩笑,也回了一句狠毒的玩笑。
  “哈哈哈!”
  在笑声中,那些刚才还在换衣服的祖宗们都已经换好了防护服。那防御服是用某种先进的韧性材料制作而成的,蓝色和白色相间的外观,坚固而不乏柔软的特性,完全符合人体力学的设计,加上材料的优越延展性,十分方便于行动,是很适合前线作战使用的服饰。
  很快的,更衣室又安静了下来,祖宗们已经先一步去战场了,而我和父亲也默默地换起了防护服。
  “父亲你们有没有想过……”沉默中,我首先发起了话题,“为什么敌人是一年出现一次呢?”
  父亲被我这么一问,愣住了。他显然没有去深究这个持续了无数年的规律,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经历着一年一次的袭击。
  这里有不少“疯子”,当然了,他们也可以用另一个词语来形容——天才。但显然这些天才们也并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这件事,这些年的战斗,他们都是凭着前人的经验来指挥战斗的。
  “应该是结界的功效吧?为了给时间我们去适应新的生活和环境,还有包括新的科技,还有就是战后的休息?”父亲好不容易才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答案来。
  我看着父亲的表情叹了口气,才郑重地说道:“听好了父亲,虽然你说的这些东西,确实是这一年空白期的结果,但却绝对不会是这一年空白期的原因!战争从来都不会给任何人适应的时间,也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更不是按照一个规定的时间出现的!兵者,诡道也,这是敌人的诡计!”
  父亲听了这话又是愣住了,而这次他更多的是恍然大悟和沉思。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回柜子里,然后又看了父亲一眼,再次叹了口气。
  这里的人看待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从眼前的事实出发了,一年一次从不改期,当接受了这个“真相“之后,人们就很难再去思考这事的合理性。也就是说,他们只是跟随着惯性思维,思考着敌人下次进攻的时候是多少兵力,什么兵种,而不会再去考虑敌人入侵的时间,因为”真相“表明敌人每隔一年出现一次。
  因果,因为这么多年来的规律,被祖宗们在思想中倒置了。
  危机,不远了。
  时间不多,必须抓紧才行。
  我思考着,换好了防御服,然后就走出了更衣室,头也不回地向着跟在后面离开更衣室的父亲问道:“你们的前线侦查预警系统是怎么运作的?”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问题,父亲稍微愣了一下才回答:“以轮班的方式,安排人员在第一防线前巡察……”父亲的回答显得很紧张,怕会有什么遗漏,就像个没自信的孩子一样。
  我记得父亲失踪的时候,还只是个士兵阶,应该是听指挥习惯了,又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指挥官气势,才会表现得这样紧张吧?
  我虽然在思考着父亲那丢了辈分的表现,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只是神情顿了顿后,才用一种遗憾的语气低声朝父亲说道:“是吗……或许,他们已经牺牲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气氛降到了冰点,沉默降临在我和父亲两人之间。或许我的感觉没那么深,但是父亲却是和他们当了一年的战友了。
  我感觉气氛过于尴尬,马上转移了话题:“你觉得为什么敌人这一次打破了所谓的规律?”对话再一次转向了刚才更衣室里的话题。“或者我换一个问法,为什么敌人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坚持一年的周期,却在这一次变成了半年呢?”
  不知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父亲也不想再在亲友牺牲的这个事情上伤感,话题很顺利就回到了正题上:“按照你的话来说,应该是抓住了我们这个真空期吧?”父亲刚给出这个回答,表情有点扭曲,因为这一瞬间他也明白了,这样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出现牺牲在所难免。
  “更准确地说,这个真空期不是他们抓住的,而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会在战斗后和所有活下来的人深入讨论的。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击退敌人。我感觉第一防线是守不住了,先退后重整防线,再推进吧。”我点了点头,但又给出了部分纠正,同时也对目前的状况下了一个自己的判断。
  “我们的实力不弱,就算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应该很快就可以调整过来……”父亲似乎是觉得我的判断太过悲观,于是出声回道。
  我摇了摇头打断了父亲的话道:“我刚才已经说过,这,是一场战争!而且……”我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脚步,父亲一时不察超过了我才急急停下。
  我用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父亲,把接下来的半句话说完:“在我看来,这场战争由始至终,我们都处于挨打状态。”
  “前线防线被冲破,无法有效地抵御敌人,请所有战斗人员迅速支援!”
  不等父亲反驳,指挥中心便传来了广播,而这广播就像是印证我的话一样打击着父亲的心。
  “快让他们退回来!现在必须最大限度地降低牺牲!死守的话只可能增加无必要的伤亡!我们,人手根本就耗不起啊!”没有时间给父亲犹豫了,想到他是士兵心态,于是我用近乎咆哮地方式给他下达了命令。
  “我是道生!请让前线人员迅速退回第二防线,我们要重整旗鼓!”父亲被我这么一吼,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们说到底,也只有几十个人而已。于是他立马执行命令,打开了指挥中心的通信,并说出了上面那句话,语气十分的急切。
  “但是这样做第一防线就会……”通信器传来的是一把女声,语气有点紧张,甚至是有点慌张。
  “在这样下去只会增加伤亡!”
  “为什么你会知道出现了伤亡……?”
  “有时间在意这些,还不快去传令?!”
  父亲也在以咆哮的方式跟指挥中心的祖宗们说着话。但我听到他们的通信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指挥系统,也太特么乱了,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也就只能当作一个通信系统来使用了。
  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第二防线处,地面的震动比之刚刚我察觉敌人来袭时,要明显得多了。我们一刻不停地奔跑着,朝着停放着武器的方向而去。之前停着的坦克、陆战车等地面作战武器已经开走了大部分,战斗机在这种环境下派不上用场所以一架都没开走,而其余剩下的还有两台机器人。
  父亲麻利地坐上了其中一台机器人:“我就开这个陆战机甲,俊龙你自己去那边选些武器吧。那台L-37型镭射坦克的操作系统比较简单,你可以开那个过去,上面有说明书。”
  “武器有这个就够了。”只是在父亲话刚出口的同时,我已经上了另一架机器人,或者叫陆战机甲,并认真地说道。
  “你会开这个?”父亲明显是没料到我的行动,十分惊讶地问道。
  “之前我了解过,这机甲的操作系统接近于战斗机,我作为现役的空军皇牌,不可能不会开这个。”结果我用一句话来延长了父亲的惊讶时间。
  良久,父亲才回过神来:“好吧,那你就开那台机甲吧,我先走一步了,你快点跟上来。“说着他就熟练地驾驶着机甲悬浮起来,然后快速地滑行向斜坡隧道去了。
  “好吧,还是有些不一样……”真正控制起来时,我还是被这个陆战机甲的先进性打击到了,虽然很像战斗机的控制系统,但是还是要复杂的多。时间不多,我开始集中精神熟悉操作。按照指示,启动机甲后,我也启动了机甲的反重力装置。机甲在地面上悬浮起来,然后我推动控制杆开始滑行,沿着地图指示在通往第一防线的通道中前进着。
  途中我不断地测试着各种操作,渐渐地便已经大致掌握了大部分操作,虽然要说像身体一样运动还差了点,不过已经能做到动作跟上思维了。既然已经熟悉了操作,我便加速赶上了父亲。
  指挥中心已经下达了后退重整防线的命令了,地图上也显示了友军正往这边撤退,马上就会与他们汇合。
  “父亲,与前方友军接触后,您就负责带领他们先退回第二防线,补给维修什么的要快速做好。”我想了一下后这么说到,眼下的状态不适合反击,所以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补给和保证状态,之后才可以考虑反扑。
  “那你呢?”
  面对父亲的问话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盯着电子地图,然后下一瞬间,好几个陆战车以及坦克从前面的拐角处冲了出来,紧接着是陆陆续续的友军出现在后方,还有他们带起的灰尘。
  他们正在撤退,看来第一步很顺利。随着最后出现的几台负责断后的机甲,我终于在飞扬的尘土中看到了敌人的相貌。
  在炮火的光影和硝烟中,那两米以上的巨大身影冲破飞扬的尘埃,追击着撤退中的我方部队。这些身影最高的个体足足有十米之高,这高大的岩石隧道也仅仅只能供它刚好通过。从两米到十米,敌人的体型跨度有点大。他们有点像节肢类生物,却是人立而起,只有三个手指的手上拿着类似枪械的武器,是用骨头制成的。披在他们躯体外的是看起来很坚固的甲壳,但在我方枪械的攻击下依然会不断冒出血花。那是绿色的血,如此来说,或者把那些称为体液会更为贴切。
  总之可以用一个词来归纳这些身影,那就是“怪物”。
  “我在这里挡着敌人。”我总算是回答了父亲的问话,估计这个回答会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吧,但我不打算给他反对的机会,“行动快点,你能早一秒做好反击准备,我就早一秒脱险!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争分夺秒的时间!”我的话,把父亲的反击道路给封死了。
  同样部队出身的父亲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知道再说也没用,只能去和友军汇合:“所有人跟我来,要抓紧时间补给,准备反击!”最后一句父亲是近乎呐喊着说出来的。
  来到这里以后,我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话里充满了觉悟。
  与我擦身而过的友军们开始跟随着父亲的脚步,不多时我便已经超过了撤退队伍的尾部,友军们已经渐行渐远。
  “祝你武运昌隆!”
  这是父亲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也回了同样的一句话。看着电子地图上显示的友军开始远离,我的机甲站在了所有敌人的面前,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然而敌人并没有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不怕死的人而停止前进的步伐,反而像是激发了他们的攻击欲望,更是咆哮着一边射击一边冲了过来。
  我总算看清楚那些子弹是什么东西了,那是骨头,一根根形状各异的骨头,打在机甲的外装甲上发出恐怖的响声。这冲击力估计能贯穿普通的装甲车。
  我开始操纵机甲回避这些骨头子弹,因为我看到外装甲的耐久度在温度上升后出现了下降的迹象,系统也显示冷却系统功率正超负荷运作。
  机甲左右手各拿着一把冲锋步枪,其中一把是我在最后关头向父亲借来的一把。在我的控制下,两把冲锋步枪正有节奏地开着火。火力分布在了敌人全身的各个部位。之所以是有节奏地开火,是因为我想看看到底它们的弱点在哪。
  虽然之前看到在狂轰乱炸下,的确是能够炸死,但那样就有点浪费火力与弹药了,我们这里的一切资源都是十分珍贵的。
  经过一轮的火力攻击之后,我大致锁定了敌人的弱点,那是在腹部而并非常识中的头部。这让我有点意外,应该是重要器官都集中在腹部那里了,毕竟那头部说真的,着实小的可怜,若非射击精准度十分高的话,是绝对打不中的。估计那里就只有一个视觉系统,连大脑都没有。
  敌人其实并不算多,雷达显示大概只有一百左右,这么点兵力根本就不是入侵,充其量只能说是试探而已。
  找到合适的打击部位后,我继续拖延着这一百左右“大军“的前进步伐。
  而就刚才那一轮交锋,我打掉了五只敌人,不过换来的是敌人接近到了一百米处。虽然我已经改成了牵制射击,但敌人与我的距离也只能保持在一百米上下浮动。不过目的是达到了,敌军已经放慢了行军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攻击方式的改变让我失去了一开始的致命性,除了一开始的五只敌人,后面就没再杀死一只敌人了。我一边看着冲锋步枪快要见底的弹药数,一边看着电子地图。
  节奏变换只在一瞬间,我突然不退反进,一百米的距离瞬间化为了零,剩下的子弹像是在发泄一样倾吐着,近距离的冲击力远大于之前那种不疼不痒的射击,带头的敌人反应不及瞬间倒地。
  但这一切没有让敌人停步,最后一发子弹打出时,我已经深陷敌阵。我甩出两把步枪,砸中了两只敌人的头部,血花四溅,敌人立刻失去了准星,高举的骨刀劈歪了。
  敌人所有的武器居然都是骨头。
  我操纵着机甲随手抽出了粒子振动式长剑,一个加速,朝着基地方向冲去。迎面有两个敌人拦了上来,手中骨刀高举,然后以雷霆之势劈下,角度十分刁钻,两把刀便已经把我的规避线路给封死了。见状我仗着长剑附有粒子振动装置,锋利度极高,迎头就是一剑砍向两把骨刀。
  但是武器碰撞间却发出了近乎于金属的碰撞声,我的剑被硬生生地架住了。粒子振动剑砍不断,那就是原子密度过高,这样的硬度是生物的骨骼能拥有的吗?
  但是我的惊讶只在一瞬间,既然砍不动,借助武器碰撞的反作用力,我后退反身一刀拦腰劈断了身后的一个敌人。显然,那些武器所使用的骨骼,并不是这些敌人自己的。
  既然知道这些,接下来就好办了,只要躲开骨刀的攻击,敌人就如待宰的羔羊。再次冲上,选择了一条更佳的路线,迂回躲开了右边的骨刀,一个旋刃招式瞬间把两个敌人砍倒在地。而我还没等它们完全倒下,便已经再次往基地方向冲出。
  此时此刻我有自信不会输,因为我已经能够完全驾驭这台机甲了!机甲那随心所欲的动作让我如入无人之境,横腰斩断的敌人倒下后,我马不停蹄地冲向下一个敌人。
  但只有我知道,我的一切举动都是在远离身后那些高达十米的巨型敌人,刀剑是无法伤到他们的,我想枪械也不一定能迅速解决它。
  敌人的行军出奇的有纪律性,只有就近的敌人会来攻击我,而其他敌人则是继续向前并快速的填补那些留下来攻击我的敌人的空缺,行军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一丝影响。因此,无论我怎么左冲右突,造成的也就只能是一个小窟窿。
  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此时……
  “全员炮击准备!别打中自己人了!”一声咆哮从通信器中传来,那是父亲的声音。
  友军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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