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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长得并不高,圆圆的脸蛋虽然稍稍有点婴儿肥,但却依然小巧精致,五官也是比例恰到好处,就像是精雕细琢过一般,可爱、美丽、迷人。此时的她穿着一条洛丽塔风格的裙子,不过由于不是正规的裙子,所以那白花花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手臂和小腿都露在了空气当中,而且皮肤白润若凝脂,吹弹可破。再加上她脑袋后面扎的双马尾一晃一晃的,很容易让人误判她的年龄。除了胸前那对发育良好,在低胸上衣里呼之欲出的巨乳,其他的外表长相就活脱脱是一只小萝莉,这也难怪我的第一视觉所受到的冲击这么强烈。
这样的一个又可爱又身材完美的奶奶,魅力完全可以碾压现今的大部分明星。
说真的,如果我这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不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岛上,并且清楚知道她是我奶奶的情况下,我估计已经像我那过世的爷爷那样迷上她了。
就在我看着奶奶有点愣神的时候,一些往事渐渐地又浮现在脑海中。
“小龙啊,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奶奶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当时呐,她迷路了,一个人在路边哭得,那就一个让人心疼啊。我当时把她当成是走丢的中学生了,后来才知道她是我们大学的学妹。”
“第一次约她出来的时候可紧张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提前准备了两小时才出门去接她。结果还是被她笑话了,很尴尬。”
“小龙啊,那次我和你奶奶……”
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会跟我说起他和奶奶的爱情故事。两人的相遇,第一次约会,第一次见家长,第一次亲吻,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子,爷爷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奶奶离开的这几十年里面,爷爷总是惦记着她。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爷爷陪着那张黑白的照片聊天。
此时朝着萝莉多看几眼后才发现,她,长得跟家里灵堂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是真的一模一样,不过也难怪,毕竟也就比“遗照”大了两岁左右。
此情此景让我不得不开始尝试去相信眼前的现实了。说真的,三观尽毁后,我发现,现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尽管此时我已经有种要晕过去的冲动。
我勉强保持着最后一分神智,艰难地抬起右手认命般向着奶奶无力地摇了摇,同时颤声打了声招呼:“奶……奶奶好。”
不过世道却并没有打算就此轻易地放过我。
“小龙太坏心眼了!我哪有这么老!?不许叫奶奶!要像道生一样叫小芳!小芳!知道吗?”萝莉型奶奶继续着她那极具破坏力的天真可爱卖萌功,嘟着嘴娇嗔着发出了抗议。
“小……芳……”我眼角和嘴角都在抽动着,就差最后一口血没有喷出来了,这一刀补得让人无以招架。
“小芳!你又缠着道生了!快让他进来吃饭吧!唉?门口那个难道就是今天新来的?这么说来道生也已经来了一年了啊!”
在我元气大伤还没能缓过劲来的时候,一把声音插了进来。
虽然餐厅比较吵闹,但我们在这里呆的有点久,这让餐厅里的人都开始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了,纷纷聚集过来。
我一眼看过去。
呵呵,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看到纷纷向这边走来的人群,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健壮青年,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然后旁边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多的年轻美丽女子拉着一个同样看起来二十多的普通男子,再后面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几的眼镜男……
在这里的四十几人里面,有一半是看起来没到五十岁的,而那些看起来超过五十的都走在了人群的后头。
这全是我的祖先?这补刀还补上瘾了啊,一刀一刀地来。我不玩了,走还不行吗?
此时连我自己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态了。
然而我刚想转身,就被人按住了,然后就是被各种问题狂轰滥炸了起来。
“你是道生的儿子吧?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哎哟,不会比小芳还大吧?”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有后代登岛。”
问题接踵而来,而最后那一句是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位大伯说的,样子有七十岁左右了,但精神状态依然很好,体格也很出色,让人毫不怀疑他依然能够上战场厮杀。
我一时间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群众围观着,感觉十分尴尬。
之后的时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当我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了。
也是直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全部事实,不管是祖先们的样子还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这其中都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在里面。但至少现在对于这些父亲口中所说的事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就像之前我所说的一样,这或许就是一种融进血脉中的血亲之间的信任吧。
我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也算是一种对现在身处之地的了解和掌握吧。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都会这样做,也是在部队中的一种习惯。
房间很简洁,空间不算大,也就一个单人套房那么大,没发现什么多余的乱七八糟的物品,有的都只是些生活的必需品。至于一些高端的电子设备,例如电脑等通信设备,还有一些生活机器,房间里也都有放置了一套,毕竟这些东西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电影中,都表现出了其超高的实用性与泛用性。
检查完房间,我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据祖先们的介绍,这里是用来抗击异世界敌人的基地,我进来的是后门,前门则是正面对着敌人的入侵线路。
基地是一个类似于扁球形的结构,最下面的是电脑中枢,往上是一些防御结构,中间最宽的地方就是主要的科室,上部是生活空间。此时我所在的房间应该就是在上半部分里面,至于在第几层,暂时还不知道。
伸了个懒腰,我起身到洗手间简单地刷洗了一遍,然后打开衣柜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换,毕竟自从上了飞机之后,就没再换过任何一件衣服了。
衣柜里只有几套制服,我想了想,自己也几天没有洗澡了,于是拿出其中一套就往洗澡间走去。
基地内的设施基本都是全自动化的,比当今社会都要先进不少。我又想起了父亲那句不要小瞧人类的野心,确实,单单这座基地的技术,就能让各个国家争破头。
我一边洗澡一边感慨自动化的方便。
待身上的污垢洗净后,我穿上了那套制服。制服上衣是一件以白色为主调的衬衣,衣领和左胸前的口袋是橙色的,腰部有一圈细细的橙色线;而裤子则是一条纯黑色的运动裤,据说是为了行动的方便。虽然说是临时的制服,但我穿在身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对着镜子整整了衣领和扣子,然后就转身出门去了。
房间外是之前来到这里时看到的那种白色管道型走廊,估计这里的走廊都是采用这种设计。我看了看手表,如果显示的时间没有问题的话,那么现在是早上的六点,以平常人来说时间尚早,只是如果在部队里,这时间点起来却是家常便饭。早晨的基地显得十分宁静,估计都还在休息,毕竟这里并不是完全的部队式管理,没有强制早起的要求。
“到处走走吧。”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索着散步的路线。大脑开始搜索昨天的记忆碎片。祖先们跟我说过基地大致的布局,凭借着这些记忆,我慢慢地拼接出了一幅简单的地图。
进入中庭电梯,看了下楼层,这里是三楼,零层应该就是中间层了,而负楼层应该就是中枢了。下到中间层,出了电梯继续走在走廊上,拐过几个转角,眼前出现了一扇门。门的样式与颜色和记忆中所描述的相似度很高,应该就是技术部了,同时也是我第一个目的地。
我拿出了昨天到手的身份卡,在门边的磁条刷卡器上一刷,门顶的红灯变成了绿灯,然后随着一声如同漏气的声响,金属门“嗞”的一声向上打开。
走进门内,我没有选择去开灯,只是借助走廊上的光线观察房间内的事物。地上散落着一大堆横七竖八的零散材料,室内还弥漫着些微热度,高温焊接枪被随意丢放在地上,机器的电源处还在向周边的空气散发出一丝丝热量,电脑屏幕还在自顾自地闪烁着光,不时还传来“嘟”的一声,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十几分钟前,这里还处在与此时的宁静截然不同的狂热状态中。
眼前浮现出了一幕景象,工作人员们正在热闹地捣鼓着材料,或者说,他们正在肆无忌惮地遵循着指示搞破坏。昨天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的人里面,虽说大部分都在军队里服役过,但行为正常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其他的,说好听点就是很有个性,或者也可以说是天才,但如果让我描述的话,我觉得疯子这个词要来得更准确一些。也就是说,在我看来,这里是一个疯子的集散地。
不过此时技术部的硝烟已经散去,这个早晨依然是那么的安静,没有疯子们的喧嚣,也没有机械运作的噪音。我看着这个犹如战场遗址般狼藉的房间,仿佛灯光是唯一能唤醒它的途径,而我并没有选择唤醒它,只是轻轻地退出门外,重新关上门。
我继续漫步在这条安静的走廊上。走廊很光亮,如果不知道具体时间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走廊就像是血管一样在基地内穿梭,虽然分支很多而且比较复杂,但这并不能难倒我。脑海中模拟着基地的地图,搜寻着第二目的地的位置,也就是位于山内半圆上的练习室以及装备部等前线系统。我现在走的是贯穿中部的中轴走廊,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而根据资料显示,尽头就是装备部的装备停放区和练习区域了。
两分钟后,一扇门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这扇门给人的印象,与这个基地给人的先进印象刚好相反,它一点先进的味道都没有。门是完全用铁材制造而成,也不是什么自动化门,而是采用手动方式开门。就这么一扇在我们世界随处可见的普通铁门,却在这个基地中成了一个十分突兀的异类。
我伸手在这个看起来呈褐色的铁门上摸了一把,那是铁锈的颜色,厚厚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月。而唯一没有锈迹的是那个用来锁门的铁栓,这是这道门依然在使用的有力证明。
听祖先他们说,这个基地是后来慢慢改进的,一开始的模样也是这种老式风格。估计这扇门是从一开始就保留到现在了吧?至于为什么唯独保留了这么一扇铁门,我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或许是为了纪念某个人或某个事物吧。
我打开铁栓,然后用手推门。随着“吱呀”的响动,门轴慢慢转动,满是锈迹的铁门缓缓向外打开,一股泥土的气味随即扑面而来。这里是山的内部,但并没有应该出现的岩层,而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座山都被挖空了一样。
我走了几步,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四周的岩壁上安装了高亮的照明灯,虽然没有一丝阳光进入这里,却能够较好地看到四周的情况。我回头看了看基地,跟入口的情况几乎一样,完全被岩壁所包裹,估计整个基地是完全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
而与后门那边的入口唯一的不同就是,充当这边入口的这扇铁门,并没有用岩石进行遮掩,而是突兀地出现在了整个岩壁中,就像是在岩层中开了一扇通往异世界的门,即使这扇一人高的门在这个巨大的岩壁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也不禁让人联想到很多。
基地右边同样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跟入口那边一模一样,也是用铁链封印了起来,就连上面的浮雕也几乎一样。我估摸着这两扇门是相通的,连接着这边的世界与那边的世界。
我又应该是属于哪边的世界呢?
我被自己突然出现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甩头,好让大脑清醒一下,然后继续观察四周的情况。
当然,这里最吸引我的并不是巨大的岩壁和谜一样的大门,而是这里有几台机器人。相对于同样停放在这里的尖端战机和陆战车之类的常规武器,机器人则明显要突出很多。
我选择了其中一台坐了上去,这个比起电视中看到的机器人要矮小得多,与其说是机器人,我觉得用机甲来形容到是贴切得多。
机甲全高也就两米多,但是武器却是一应俱全,匕首、机枪、步枪、长剑、粒子震动刀、镭射枪,等等。基本上实用的武器装备,这个机甲都配备上了。操作的系统虽然看起来比较复杂,但实际上和战斗机的操作系统有点类似。
我稍微研究了下这个机甲后,便离开了。
我环顾这里四周,各种战壕炮垒都有,还有拒马刺之类的简易防御物,让人一下子没想明白敌人用的是热兵器还是冷兵器,或者敌人是一种什么异形生物?
四周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枯骨,让人毫不怀疑这里曾经是一个战场。这一点在刚才机甲上看到的地图就能够证明,因为这里在地图上的标注是,“第二防线”。
我站在整个山洞或者说整个第二防线战场的中间,呆呆地望着前方灯光较暗的地方。由于光线比较昏暗,无法看清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但那里确实有一条向下的斜坡路,蜿蜒旋转,一直通往地底深处,其间还有一个跟这里差不多却要更开阔的空旷洞窟,那里有着另一个名字,“第一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