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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少女前线:旧时代的回声 / 04 归建

04 归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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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舒翰站在楼下,仰起头,望着这栋富有科幻感的大楼,坍塌粒子被开拓者竖起的反冲式坍塌粒子衰减装置挡在了商都以东,阳光毫无保留的将温暖洒向这片热土,看着周围和平的光景,纪舒翰心中难免泛起一些波澜。他曾经以为自己从军队退役之后,会一直过着这种平淡的日子,但是看样子,这种平淡的生活要离自己远去了。他从一个战场跑到了另一个战场,只不过于事无补,过往终究追了上来。
  在欧罗巴的时候,这种平和的景象只有在绿区才能见到,黄区与城市的隔离墙之外就如同另一个世界一般,物资的争夺,随处可见的黄区拾荒者,人与人的背刺像是喝水一般正常;不平等的配给制度与公民分级制度造成了这一切,纪舒翰知道这代表什么,当某一个层级的公民被所谓的掌权者判断为不能做出贡献,这个层级就会被社会排斥,没有人会为他们提供工作,也没有人会去救助他们,
  就如同1938年,停留在纳粹德国的犹太人一样。
  纪舒翰在战后多次前往欧罗巴,他看到过那些民众苦苦挣扎的样子,所以他能明白为什么那些民众会选择罗克萨特主义,只不过主张调和与转移矛盾的主张对于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中国重新选择了曾经的道路,被三战打的粉碎的政权与基层管理留下来断层能够很好的进行重建工作。
  罗克萨特主义者不会知道,自北兰岛之后,中国经受了多少的苦难。
  核战争,污染,坍塌武器,常规战争……他们可曾知道这些勇敢的人民在这地狱一般的世界里挣扎了三十年,他们可曾知道,为了这三十年,中国付出了多少……
  勇敢的中国人民用12亿伤亡的数字,花费三十年的战火与毁灭,以及数不清的屈辱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而这一切,都与罗克萨特主义者无关,当中国人民在黄区中用自己的寿命一点点的将工业设施往后方迁移的时候,这些自诩为“救世主”的了在关心德意志的难民;当那些部队用生命与钢铁阻挡ELID感染者的时候,他们在东欧大搞慈善;
  罗克萨特主义者试图拉拢所有人,但是他们刻意的忽略了中国。
  当战争结束,饱经苦难的人从废墟之中站起来,重新建设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度时,这些罗克萨特主义者又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了,他们仿佛像是在施舍一般,把一些古旧的技术丢给我们,希望以此来换取中国的俯首——就如同他们控制新苏联一般。
  新苏联的巨变,纪舒翰心知肚明,作为历史的下游,他再清楚不过了。
  偌大的一个新苏联,进步领袖黯然下台,左右党争激化,寡头垄断重现人间,军队也反声四起——他们甚至提出要加入罗克萨特主义国家联盟来维持发展……
  修正主义——所有的中国人对这样的做法并不陌生。
  卖国的官僚被挂在旗杆上,人民夺回了政权。
  中国人民不需要罗克萨特,他们选择了最适合他们的道路。
  经过一系列痛苦但十分必要的自我认知斗争,新的领导层带领这个苦难的国家以冠绝群雄的速度开展战后重建——自动化计划经济,全民医保,住宅分配,建设兵团……这一切再次出现在这片充斥着苦难与希望的大地上,就像是饱经磨难却始终坚忍不拔的中国人民一样。
  战斗的火焰从未熄灭,从西安到广州,从郑州到酒泉,数以百万曾经属于军队的开拓者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拿起来生产工具。他们高举着红旗,用另一种充满激情的方式战斗在已经成为污染区的国土上——亦如百年前那般。
  一切按计划进行,一切将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看了一下玻璃外墙上显示的时间——8.15,点了点头,这代表自己按照正常的上班时间来到了这里,所有人都进入了工作岗位。
  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厅,纪舒翰环顾四周,发现在自己离去的这么长时间之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大厅接待处的人形都没有变化。
  “你好,麻烦问一下,齐中校在他的办公室吗?”出示自己的军官证和ID卡之后,纪舒翰朝站在柜台后保持营业微笑的服务人形发问。
  “正在检索,请稍等片刻。”确认ID识别无误之后,服务人形依照纪舒翰的要求检索申请人,在旁观的人看起来,就是这个人形的眼睛开始散发出来幽幽蓝光——这是心智云图正在高速运转的证明。
  “齐中校正在他的办公室,他今天没有别的预约,您可以直接上去,但是请走安检通道。”服务人形给出了纪舒翰想要的结果,其实这和他的预测相差不多——他离开的时候,建设局已经处于交接工作的状态,等待交接完成之后,就会是持续五个月的假期,他的这位老上司是一位坐不住的人,即使有规定不能加班,但是他还是会到他的办公室,整理从污染区回收的资料,权当义务劳动与消遣。
  将安全箱放入安全通道一旁的行李检查点,纪舒翰站在安全通道之中,在见到老上司之前,他得仔细组织一下语言,好让自己被骂的不至于那么惨。
  蓝色的光束往复扫过身体,纪舒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从一旁的安检人形手上接过安全箱,纪舒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站在办公室外,纪舒翰像过往一样,“报告!”
  “进来。”一声充满中气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有一点不满。
  纪舒翰推门而入,他的老上司——齐铭阳坐在他那张老旧的办公桌之后,低着头处理那些经过消洗之后,需要重新分类的文件,“你们这些人啊,还是军队那一套,进门先报告,咱们虽然还算预备役,但是现在也不是军队,也用不着完全和之前一样。”
  没有等来回应,齐铭阳将视线从那些文件上移开,抬头看向来者,只不过但他看到站在他的办公桌之前,一脸严肃的纪舒翰后,往常保持的那副和蔼的样子迅速消失。
  “回来了?”用一种带着压抑的愤怒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齐铭阳的内心却不像是愤怒的表情。
  点了点头,纪舒翰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他自己擅离职守是一种怎么样的过失,所以他也没想着去辩解什么,做错了事情就要承认,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老上司不会过度的为难自己。
  “纪少校,如果在战争时期,你像这样擅离职守,不论你用什么理由,你都会被我当成逃兵送上军事法庭;如果是三战刚刚结束的时候,你会被我关上一个月的禁闭;但是你很幸运,你在离开你的岗位之前安排好了替班的人,而且我们正好赶上休假,并且你完成了你的任务。”齐铭阳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张单据,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份三个月前的单据,齐铭阳将它拎了起来,朝纪舒翰晃了晃手里的请假单,“你甚至在临走之前还在我的保温杯下面压了一份请假单。”
  “哼!纪少校,你很自信啊。你似乎很确定我会批准。”冷哼一口气,将手中的请假单放在桌子上,齐铭阳拿起来放在一旁的印章,“告诉我你擅离职守的原因,或许我还能考虑批准你这一份没有等到结果的请假单。“
  “我去找了一个人…或许不能算人…”
  “她是你的什么人?”
  深吸一口气,纪舒翰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老上司的双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的家人。”
  听闻此言,齐铭阳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但是他并不打算在此停止,
  “找到了吗?”
  纪舒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微笑着说:
  “找到了。”
  “很好,你通过了。”齐铭阳将自己的印章应在请假单上,平淡的说,“你应该庆幸,庆幸你这次擅离职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没有空手而归,如果你擅离职守之后还空手而归,我肯定要送你去禁闭室。“
  “我也曾经年轻过,也有过冲动的时候,因为迟疑导致悲剧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你从郑州一路赶往新苏联,那着急的样子,一看就能知道个大概。纪少校,你的果断看起来没有白费,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没有影响工作,而且你也找到了你的家人,这说明结果还不错。”
  齐铭阳弯腰,从办公桌下面的保险箱中拿出一个档案袋,然后将这个档案袋连带着请假单一起扔给了纪舒翰。
  “话虽如此,但是你擅离职守终究是不好的结果,你这三个月的日用品配额削减五分之一,其他的不变。”
  纪舒翰听到这里,才算是安下心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从办公桌上拿起来请假单,纪舒翰看着下面压着的牛皮纸档案袋,有些没搞明白情况。
  “这是有关你下一次任务的部署,部队已经完全收复张掖,重建工作以及净化设备假设就已经让我们人力不足了,但是酒泉里面的那个东西对于我们很重要,所以部队来找我要人。”
  齐铭阳看出了纪舒翰的疑惑,解释道。
  “我上哪里去给他们找人,然后正好你回来了,有能力,有经验,有脑子,还是预备役,你不去谁去。袋子里面是一些回收的资料,你可以带回家看看,对你接下来的任务有帮助。”
  将身体后仰,依靠在椅子上,齐铭阳看着眼前充满迟疑的纪舒翰。
  “首长,这是否…”
  右手按压着档案袋,纪舒翰显得有些为难,他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件事。
  “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部队那边不差这一时半会,你看看里面的东西再做决定也不迟。”
  齐铭阳很有自信的说道。
  短暂思索片刻,纪舒翰还是将请假单连同档案袋拿了起来,“我得看了才能决定,首长,我现在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希望理解。”
  “去去去,臭小子,我什么时候坑过你,我告诉你,这事不着急,你做好准备再告诉我。”摆了摆手,齐铭阳还是认真的说道:“我能告诉你,酒泉的行动并不安全,美军的洲际导弹扔的是坍塌弹头,你我都和那些感染者打了十多年,也知道他们多难缠。”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写一份报告给我,你现在还有两个月的假期还能休息。”
  重新将老花镜戴上,齐铭阳继续开始整理那些曾经的文件。
  “是,我会尽快把行动报告交给您,另外,我这次从欧罗巴带回来一个东西,好像和遗迹有关系或者旧苏联有关系,您可以让科工的同志研究一下。”
  将安全箱放到办公桌旁边,纪舒翰立正敬礼,然后拿着请假单与档案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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