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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站在全身镜前，身上穿着昂贵的西式制服，对着镜子打理着自己可爱的黑短卷发，然后就从妙妙公寓最顶层的房间再到公寓底层的后门坐上了一辆迈驰80式就动身上学去了。
与此同时，后方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跟了上来——这是第一天上工的道格，他早晨的任务就是隐秘地跟在维达后面看着她上学就好。
车辆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便在全市最贵气的黑文公学后门停下，道格目送着维达进去，便驾车离开。
接下来该做自己的事了。
道格第一件事就是得回趟警局，去打点些事情。
一进门就遭到了前台A2J6型机器人的“热烈欢迎”：“噢……死队友的道格警官，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执行外派任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该说你人性化呢还是该说你是不通人性的东西呢？”道格发出真挚地提问。
A2J6不知检索到了什么关键词，自顾自地念叨道：“检索到警员不友善的用语，正在登记备案——”
道格感到气愤，但是他为了保持自己**无暇的档案只是愤愤地咕囔着转身离开：“机器人真讨厌。”
“得了吧道格，你现在戴着头盔的样子不也像机器人，还比我丑，哈、哈、哈。”A2J6甚至发出一字一顿的机械式笑声。
……
道格停下离去的脚步，握紧拳头。
“嘿，道格，下次再见到上司麻烦帮我提一嘴换零件这回事……或者跟他们商量下给我找个最新的A2K0对象，如果上头判定我是男性，记得说我是个跨性别拉拉，哈、哈……”
“砰！”
道格转身猛地给A2J6一记暴拳，机器人头颅爆开，扭曲的零件和机油四射。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你不一样！”道格朝机器人怒吼着。
“嘿！出什么事了？”后台的档案室有人听到巨响便跑了出来，那位女士看见换了副摸样的道格有些吃惊，“你是道格吧？我听刚刚A2J6好像检索出你的身份了。”
“既然都听到了那我打‘它’很合理吧。”
“他确实有些过分，但……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吧……”女士看着头颅碎一地的机器人在想道格怎么会做这么不符合规矩的事。
“‘它’不是想换零件吗，都这么旧一个型号了，这不是帮‘它’彻底换掉。”道格没好气地说道，但很快扯会正题，“对了大河内女士，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的档案，她的名字叫‘维达·默多克’。”
大河内子露出疑惑的表情：“谁？默多克家有这个人吗？”
道格见她是这副反应，心里有了答案：影像里喝断片那会的自己猜对了，维达才是真正的幽灵。
“怎么了？我刚刚在档案库里搜索了，也没有这个名字。”大河内子的眼里的蓝光亮起再熄灭。
“没事了，可能我是在哪本阴谋论小说里看到某个私生子的名字吧。”道格这样打趣道，不公开的话确实很有可能是私生子那种情况，“赵明有回来过吗？我联系不上他。”
大河内子摇摇头：“他早就辞职了，可能已经走了。”
“好吧，那我取点东西就走。”道格想着确实有可能确实是不想被乌烟瘴气的警局关系所打扰就在任务完成后自己开溜了吧，改天去大学找找他也行。
大河内子也回去工作了。
道格上到警局2楼，来到储物区找到了自己那个柜子，按下密码1041打开柜门，许久未整理的储物格有些混乱，但是他直接翻到最底下一把名为“独立”的小手枪，再顺上一些子弹便关上柜门。
“哟哟哟，这不道格吗。”身后传来一个有着混混式咬字的声音，“虽然那块废铁是旧了点，但你一拳打爆人家也够凶狠的嚯。”
虽然道格现在没有脸，但是他转身的同时视线还是向上好像在翻白眼：“汤姆，你来的也正好，刚好想找你。”
“什么事啊，我可是很忙的。”竟然给这汤姓小伙装起来了。
“我现在开始接点私活，如果你需要雇佣外包，准备好钱联系就行。”道格好脾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汤姆故作夸张地露出震惊的表情，还模仿校园小女生把手捂在自己嘴前：“哦天啊！遵纪守法的道格警官怎么也开始接私活了，虽然别的警察也有悄悄干过……但这可是根正苗红的道格啊！”
神经病，真的是神经病。道格心里以及骂了很多遍了。
汤姆假惺惺地为难道：“怎么办，同事接活了我当然要支持呀，可是我好像不需要外包帮我工作欸。”
虽然看不出，但是道格其实笑了笑，然后拍拍汤姆的肩膀：“没事，以你的实力，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财源滚滚的。”
汤姆愣在原地，一时半会没搞懂道格这句话什么意思，待道格即将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反应过来，对道格离去的背影怒吼道：“**！你骂我！**！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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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文公学作为只有极少数精英才能进入的学校有着丰富教育资源，而教学的场地就是一个个被划分成不同隔间的多对一教室，除了必要的大班课和放学之外学生间并不会有过多接触，老师也对各学生信息进行严格保密。
此时维达就在自己的小教室里和教务主任规划着日后的安排。
“我十分了解到你在进入我们学校之前就已经基本完成了必要的文化课考试，最后也都拿到了还算不错的成绩。”乔普拉夫人滑动着桌屏上维达的各项指数和记录，“但是你从美国来到黑文市并转入我们学校才约莫一个月，不想再体验一下校园生活吗？”
“我认为进行户外修学会对丰富升学的背景材料更有帮助。”维达很坚定地选择了这条路。
“好的，祝你修学期间能收获良多，如果有需要再次重归校园，随时欢迎你回来。”乔普拉夫人用指尖在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维达将假条收入自己手机便道谢着离开。
乔普拉夫人的全息投影在座位上消失，维达也离开教室，关上了门。
她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詹姆斯·休门依旧板着那张司马脸和她打招呼：“看你才过去一周石膏就已经拆了，恢复的挺快呀，终于装义体了吗？”
“呵，我也奇怪，可能现在科技比较发达吧。”维达不是很想搭理他，但她也确实奇怪这惊人治愈速度。
詹姆斯看了看她头上还没拆下的绷带：“但是头部还没好的话还是需要多休息的。”
面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詹姆斯，维达不屑于抬头仰视似的正眼看他，把目光放在走廊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那上面放着的新闻是二人的父亲合作修建新信号塔的握手剪彩礼，她直白且一字一顿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官：“我、不、喜、欢、你。”
这无关任何青春期恋爱之类的情愫，只是维达爱憎分明的打心底反感这个人。
詹姆斯留意到她的视线，他也看向电视机：“父辈的关系那么好，我不希望子女间却如此不融洽。”
这会维达终于正视他了，但也并没有抬头，只是从下往上看向他露出阴阴的笑容，明摆着嘲讽。
“咚咚咚——”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自己的小教室里跑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放学回家，维达也开始不爽于自己错过了隐秘离校的最佳时间。
詹姆斯看懂维达的心不在焉，便起步离开：“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维达也没说什么，只是要灰溜溜地钻回自己的教室待到人群散去。
“欸……那个不是休门工业的长子吗，毕业了还回来干嘛？怎么在跟个卷毛女说话？”
“那个女的谁啊，这个月偶尔能看见那人在学校里晃悠，哪来的啊？”
“不认识，可能又是谁家的私生子或者哪个暴发户花钱塞进来的吧，现在学校的生源是在下降啦——”
两个学生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看着原本在交谈的维达嘀嘀咕咕。
“有意见就转学啊，觉得学校不好又没本事去别的地方念书。”身后一个看上去十分不良的少年吼了句，把两个嘴多的学生吓得不轻，落荒而逃了。
少年多看了眼维达钻回教室的背影，嘟哝了句“确实不认识”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基本都有自己家里的专车接送，放行时间也很固定，大概半小时学校就已经恢复了一片宁静，维达也悄悄从学校后门离开。
今天她没有提前叫上一辆迈驰公司的尊享服务出租车，而是自己步行。
为了体现黑文市开放包容的城市风貌，黑文公学和公立的黑文普通高中——黑文一中也就是几个街区的距离，包括黑文大学在内，这块区域就成了学院区。
维达这原本是想前往和道格约定见面的地点，这时刚路过小巷子里突然传出几声男人的尖叫：“啊啊啊啊——”
维达的脚步停下，怔在原地。
身后刚走过的小巷跑出几个慌张的男生向黑文公学的方向落荒而逃，维达回头，那几人是与她离开学校的方向相反，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而那些男生身上穿着的就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校服，只是上面还溅上了几滴血迹。
巷子里回归一片死寂。
维达思索片刻，最后转身向巷子里面走去。
我的校服里多叠了一层甲，不怕。
压力面前，维达还是很努力的保持平常那副冷淡的脸，她走到这条路最里面的拐角，想知道这个隐秘的角落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
她看见地上鼻青脸肿的尸体，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