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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十岁的丽女婢,穿着乡野里罕见的浅碧长罗裙,头梳双髻,捧着瓷盅快向护卫圈中央的一辆乌蓬大牛车。
隔着模糊的山野风声,耳边传来一声轻声呼唤:“郎君,药煎好了。”浅碧衣女婢站在马车边,开了药盅的瓷盖。
苦涩药味猛地浓烈起来。
山涧下游处,大中间的地,搭起一排临时挡风的帐子。
男女分坐两处。男丁寥寥无,存活的大都是年轻妇人和孩童。
惊魂之鸟,呆滞,袍文士杨斐坐在人群里,以闲话家常的温文语气,挨个问话。
成人比小娃娃要识时务得多,问话也易得多。
略问句,敞开了话匣子。
中原混乱已久,豪割四方,彼此征战不休。上月初,司州氏发兵二十万,攻相州重镇邺城,大军路过豫州地。沿路姓惊恐万分,纷纷拖家带下逃难。
“都是从豫州边处乡郡的逃难人。大都是襄成郡逃来的,也有管城,东郡的流民,聚了数人群体下迁徙。偏巧运气不好,正撞到了大股山匪,杀了精壮男丁和病弱老人,妇孺劫掠上山。但山匪的运气也不大好,道撞上了我们车队。”
杨斐问了状况,简略记录在册,正要起,眼余察觉了大后量的视线,视线转过来。
阮朝汐迅地把视线撇开。没等对面看楚的相貌,重新埋进了臂弯里。
在杨斐的注视下,把侧着的簇新小襦裙一脚蹬踢远了。
杨斐哑然坐原处,继续问流民,“那边的小娘子是么来历?对,就是穿了小袍子,头上扎了丱髻,假扮小郎君的那位小娘子。脾气看起来似乎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