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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少校剧烈地咳嗽着,冲着话筒喊,“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
在电话的另一端有人回答了什么,又在询问什么,但听不太清楚。有喧嚣的声音,机械轰鸣,什么东西正在全功率运行,声音通过听筒传了出来,连旁观的亚莉希德也不能幸免。
少校再度开始流泪,啜泣。她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可怕的是,电话另一端与她通话的人已经没有时间再在电话旁与她交谈了。
“求您,不要放下话筒!”她请求。
少校不知道要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人说些什么,但还是开始讲述她如何等待着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开始说她是多么的害怕,害怕自己的周围连一个活着的战友都不存在了;说她拨通了打向未来的电话,那里没有一个人活着,但她突然又想起来他已经说过这些话了。现在少校不必再担心自己听上去十分愚蠢了,现在可以毫无畏惧了,她只是需要跟什么人说说话。
电话那端沉寂下来。少校抬起眼睛,看着滞留在门口的亚莉希德,全身颤抖着。
“电话里说了什么?”亚莉希德问。
“焉岛活着,现在被关在欧拉西亚腹地的机场里。无论如何,直到刚刚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
“这世界上没有奇迹。”亚莉希德补充。“我是很想相信这个说法,但欧拉西亚没有加入欧洲统合航空步兵。”
“无论如何,亚莉希德。”少校摇了摇头,“就算坐着轮椅滚着轮子,我也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