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话:办大事的地方

　　“你说办大事的地方…就是这里？”尼斯惊愕的问道。
　　“是的，就是这里，这是全船最重要的地方。”真悟一脸凝重的回答说。
　　尼斯放松了原来紧蹦的脸部肌肉，不在意的说：“不就是个茅坑嘛？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你要是嫌脏，我让兄弟们蹲舷侧就是！”
　　听到尼斯这番话，真悟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扶额说：“不是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船上有女生，你们不能这样在舷边解决，第二，我用得着这些东西，需要集中收集…”
　　“这大小便还能有甚么用？”
　　“拿来烧啊！不是跟你说过我们的船可以烧开水跑吗？”
　　“我还是想象不了烧开水能有多大力，不过你说有用我就让兄弟们都上茅坑就是了。”
　　湘中书院虽然有稳定的煤泥供应来源，但始终没有找到品相更好的煤矿，因此即使用上了蒸汽动力，也仍然只能用煤泥加上二次进气提高燃烧效率来产生动力，煤泥的热值低，也因此影响到蒸汽羿功率和续航力，加上在外难以补给燃料，磐石号也只能在无风环境或交战中使用蒸汽动力，其它时期间都尽可能使用风帆动力。另外，为了尽量减少煤的消耗，真悟还在船上特意划出一个化粪池，以产生沼气作辅助燃料使用。
　　然后真悟又把尼斯带到另一个仓室，墙壁上有两个可以摇动的手柄，真悟摇了两下，便有水从水管中排出来，真悟介绍说：“虽然平常你可以让勤务员帮忙，但还是给你介绍吧，这两个是淡水口，一个是饮用水，另一个是生活用水，不要搞错。”
　　提到淡水，尼斯便认真起来，问道：“说起淡水，这玩意可不耐储，放一个月就会臭到不行，还会长出绿草，到时候真就只有酒能喝，到时候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真悟呵呵一笑说：“放心吧，我都考虑清楚了，这些水都是烧开过的，没不会有问题的。”
　　“烧…烧开？”尼斯一脸疑惑。
　　“就是像你们平常泡茶泡咖啡，还有煮汤一样，把水加热到冒泡。”
　　“那有甚么用，又不是煮汤，水烧完还是水吗？”
　　“我把你扔进煲里把水煮开，你还是你吗？”
　　尼斯过份的想象力让画面在脑海里快速形成，马上打了个寒颤：“这还用问吗？肯定死人的啊！”
　　真悟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你们平常看到的那些绿草，其实早就在水里，只是数量很少，肉眼眼不出来，但放久了后就愈长愈多。而我提前把水烧开，把那些东西全都杀死，就不会再长了。而且我的食水箱里面还有锅炉乏蒸汽的换热装置，可以把水温维持在六十度，每天一次，每次一小时，就能保证水里不会再有新的绿草长出来。”
　　听完真悟的话，尼斯深思了一下，说：“看不见的绿草…还有这种东西吗…算了，反正这次出海也就一个半月，就算你是骗我，我也就是捱半个月的苦而已。”
　　事实上，真悟想放在磐石号上的黑科技多的是，例如中央煤气和压缩空气管道，煤气灯，锅炉制冷机，冰箱，中央供暖，自来水等。只是限于现时技术水平和工期紧迫而没有上，但大多数都已经预留了空间甚至已经做好了管道，等条件成熟时就可直接接通。
　　至于其它船员，也衬着这次机会也反过来给老海狗们当一躺老师，教他们厕所怎样用，怎样用煤气炉做饭，怎样去水柜取水，不要搞错生活用水和饮用水等等，当然，他们最为自豪的热兵器，要等真正开火时才能让老海狗们震撼一下。
　　两组人在船上适应了一天后，第二天，船队正式起航，维罗尼卡号在威尔逊船的号令下扬起风帆，船上的风属性和风暴属性骑士们一同施法，违背自然定律的强风便让风帆鼓了起来，随随起航。
　　与此同时，磐石号上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尼斯一脸不满地对真悟抱怨说：“不是你说要让我做代理船长吗？现在又不让我发号司令起帆是怎么回事？”
　　“冷静点！冷静点！”真悟试图平伏尼斯的情绪说：“这不是为了要让威尔逊船长他们看看你开的这艘船有多厉害嘛！起航的指挥就让我来，等出海了就还给你！”
　　真悟见尼斯虽然仍然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便对身边的传声筒叫道：“轮机组和辅热锅炉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传声筒传来沙哑而微弱的声线。
　　虽然已经有了胶囊管道方便通讯，但胶囊管道是需要有一个中转身去转发各仓室传来的铁罐，跟地球早期电话的接线生类似，为了应急时的更快速通讯，磐石号的船长室跟轮机室，操帆组和炮兵均有正通的传声管道，可以进行快速管单的通讯。
　　真悟对传声筒说：“好，轮机组可以升火，辅热锅炉开始升压。”
　　跟地球早期的兰开夏锅炉需要烧热整个锅炉的水不一样，磐石号用的是水管锅炉构造，升火时只需加热通过水管的锅炉水即可，可大幅提高升炉速度，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从冷机到出航。如果情况特别紧急，还有火系法器制造的辅热锅炉，只要有三个任何属性的三阶以上武者配合施法，就可以用其中的火系符文为水路提供额外的热源，这样启动速度就可进一步缩短到不足十分钟。
　　真悟继续下令：“压力足以就可以直接横向出港只需通报，不用批淮。”
　　“收到！”作为真悟外，船上最熟识机器的人，次郎的职务是轮机组总组长，锅炉，轮机组，推进阀等名组都需要听他的话。
　　在水管锅炉和辅热装置的双重作用下，蒸汽压力很快便提升到可用水平，次郎便下达指令：“主机输出，缓行一，主推进阀关闭，左舷推进阀关闭，右侧推进阀全开！”
　　随着轮机组员们按照次郎的指令操作，磐石号的右舷冒出大量的白色泡沬，竟无视船只的船形，把磐石号横着从泊位推出来！
　　“那是甚么回事？”刚起航不久的维罗尼卡号上的水手们均被磐石号这异常动态所震惊，即使有风暴属性的骑士座阵，要做到这样的非常规动作也绝非易事，更何况湘中书院根本就没有风暴属性的武者。
　　槃石号上的老海狗也靠在右舷上看这反常动作。至于槃石号本身的船员们，虽然大概知道槃石号能做些甚么动作，但那也只是从课本上理解甚至仅是口耳相传，他们此刻的震惊其实一点也不亚于老海狗们，只是自尊让他们强装镇定而已。
　　“关闭右后推进阀！”当船只跟码头离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后，次郎便再下一道指令，右舷船尾的白泡随即消失，整个船头以高速向左摆动，转动九十度后，船头直指港湾出口，次郎再下指令：“关闭右侧所有推进阀，主推进阀全开，轮机输出前进一！”
　　随着动力输出从缓行一提高到前进一，磐石号船尾冒出大量气泡，并向着维罗尼卡号的前进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