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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人声沸腾,磐石号的准船员为胜利而欢呼,维罗尼卡号的老海狗们则为失去了一桶烈酒而心疼。过了半分钟,才有人想起要叫医师来疗伤。
“江户川!江户川!快过来!”不知道是哪位同学瞎叫道。
“来了来了!”白发少女不耐烦地回应着,碎步跑到桅杆下跪在次郎的身旁,边检查伤势边滴咕着:“又是一个恃着有我在就不要命的笨蛋…”
江户川呜海仔细一看,其实就是脚踝扭到了,从整体伤势来说不太严重,但单以扭伤的角度来看还是扭得不轻的,脚筋可能撕裂了,骨头也可能有轻微裂开。
“忍住。”
“甚么?啊!!!!!疼疼疼疼疼疼!”
鸣海突然以几乎零波动语调的语气吐出这两个字,次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一下把他的脚踝托回了正确的位置,然后呜海再让灵力化成的液体包裹着受伤的位置开始施放治疗术。
其实即使不托好关节,治疗术的能力也能让关节复位,只是需要多消耗一点灵力,对于单个伤者而言不算甚么,但如果像大比武那样伤者排着队进来,甚至是更严重的战场环境的话,每个人多消耗的那一点灵力累积起来也是十分可观的,因此,为了在需要时照顾到更多伤员,怎样用最少的灵力进行救治是医师们十分重要的一门学问。如果真是在战争或灾难时期的话,像扭伤脚踝这种小伤根本就配不上叫医师,直接找接骨师傅托回去,然后敷点草药,严重点的就再配点低阶的灵**散就算了,连低阶丹药都不会用上。
低阶治疗术不是瞬发技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施法,江户川呜海注意到次郎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已的脸,便不客气的喝道:“看甚么看?”
被鸣海这些怼了一下,次郎带着点怂的声音低声说:“是江户川小姐吗…”次郎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左眼眼角续说:“你的脸上…有东西…”
“那是痔!”鸣海白了次郎一眼,决定不再管他,一完成施法就转身离开,却听到次郎在自言自语说:“真的跟完全没事一样啊!治疗术那么神奇的吗?”
听到这番话,呜海不禁翻了翻白眼,心想:“其它人恃着有我在就莽就算了,这家伙该不会是连医师能做甚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乱来吧?这已经不是莽,是傻了吧?”
几天后,就是磐石号首次出航的日子,这次航行既是给各位准船员的一次大考,也是磐石号的一次综合测试,更是拖延大半年后,湘南镇首次配合幕府指示,派船巡逻海怪出现的海域。
此次航行,维罗尼卡号除了会派出部份船员随磐石号出行提供指导外,维罗尼卡号本身也会一同出海,两艘船配合行动,然而,对于选谁上磐石号,却在维罗尼卡号上变成了一个问题。
尼斯对威尔逊船长抱怨:“这可不行啊船长,我们已经跟那个山本说了好多遍,淡水和食物在海上放不久,必须要多带点酒才行,但那家伙不听啊!这不是要让我…和派过去的兄弟们受罪吗?”
威尔逊拍了拍尼斯肩膀说:“所以我们才把这次航行定为一个半月嘛,淡水放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老兄你经验丰富,那些绿毛水,喝个半个月难了你,对吧?你可是十阶的学徒!这点水毒不死你!而且我已经在维罗尼卡号上多备了两桶铁龙的那个甚么甚么酱香型,就是能点出蓝火的那个,真不行的话,那两桶酒我就给你们送过去,如果用不上的话,那两桶酒我白送给你们,我保证我们船没人会碰那两桶酒!”
尼斯沉思了两秒钟,然后深呼吸一口,说:“好吧,看在两桶酱香型的份上,这活我接了!”
尼斯带着水手们来到磐石号上,真悟很快就出来迎接,第一步先由磐石号的水手们带着维罗尼卡号的众人到房间放下行李,真悟则亲自把尼斯领到一间单间:“这里就是船长室,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水平充当船长的人,这房间就交给你了。还有…”真悟用五指指向身边的中年男性说:“他叫小田,是配给你的勤务兵,你有甚么需要可以让他来帮忙。”接着,真悟打开了一道嵌入墙壁中的铁门,里面有一个圆柱形的铁罐,一个拉柄和两个管道口,其中一个管口装了铁栏杆,另一个则是完全开放。
“这个是管道系统,如果有甚么事需要紧急通知其它人的话,就把信写放进这个铁罐里,然后在罐面写上要送到哪里,再拉一下拉柄,管道的真空就会把铁罐送过去。如果其它人有急事要汇报的话,也会从这里发信给你。”
“那么神奇啊这东西…是法器?”尼斯双眼放光的把眼进靠近管口往里面看:“有这玩意就不用满大船吼像个傻子一样了…”
真悟回答说:“不是法器,纯机械操作的。”
“那么神奇?但机械又是甚么?”
听到这个问题,真悟停顿了好几秒,然后才试着回答说:“机械…就是…嗯…你当是一堆可以活动的金属,按设计的那样去进行单一运动,产生复杂而有用的效果吧。”
“原来是这样…”尼斯点了点头,仿佛洞悉了一切,又仿佛甚么都不懂的样子,又突然问道:“那些机械为甚么会跟着你设计去运动呀?你施了法?”
真悟又再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继续说:“因为那些金属被切割成只能那样活动,就像你不能把头转向背面一样。”
讲解完管道系统后,尼斯又对房间内的摆设研究一番,没甚么特别豪华的布局,但该有的都有,让尼斯最为惊奇的,是竟然有座椅和床。
“不是说蓬来人都喜欢坐地上躺地上的吗?没想到你竟然还想到要有床和椅子啊!”
“从椅子上站起来比从地上更快嘛,在海上哪怕只快一秒都是有意义的。”真悟随便编了个理由,继续说:“来吧,睡房没甚么好看的,接下来带‘办大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