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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凤成的卧室里。
扫地机器人正在工作。
阿真正拿毛巾擦着桌子。
凤成的卧室和阿真的一样,只是少了嵌在墙里的屏幕。
凤成说屏幕放在卧室里不好,会影响睡眠——尽管她从不在自己的卧室睡觉。
原本是屏幕的地方,放了一排刀架,用布盖着。
掀开布,架上横着长短不一的剑。
剑都插在剑鞘里,外面用塑料袋包着。
仔细看看,还行,都没有落灰。
桌子擦完了,再擦一擦储物的格子。
从烘衣机里取出凤成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里。
换上新洗的被罩和床单。
绒毛的呱太玩偶拿起来拍拍,好像也没有灰尘。
放在枕头边。
……
窗外,大楼的卷帘门咔咔咔地卷起。
一辆“坦克”缓缓开出。
“坦克”有个肥大的炮塔,和一根粗得夸张的炮管。
待车完全开出,卷帘门徐徐落下。
“隆隆隆隆————”
炮管开始喷射蓝色火焰。
近处的积雪瞬间被汽化,远处的雪被气流吹起,落到更远的地方。
这是一辆清雪坦克,“炮管”里是一台退役的涡喷发动机。
履带转动,坦克开始前进。
冰天雪地里,高速气流带着滚滚热浪,冲击着地面。
从卧室的小窗看去,坦克好似一只正在爬行的铁乌龟。
广场甚至一度出现彩虹。
很快,广场的积雪清理干净,连带铁栅栏门口附近的一小段路都露了出来。
轰鸣声停止,坦克炮口的蓝色火焰也缩了进去。
卷帘门开始上升,坦克稍作停顿,随后向大楼里徐徐开进。
整套流程都是由阿真编写,全程无人操作。
……
阿真正收起扫地机器人时,基地收到了两条消息。
打开手机,第一条消息来自大兴安岭地区行政公署。
“关于在我署行政区域内举行军事演习的通知
沈阳军区对外发布通告。相关部队定于今日开始,在大兴安岭山脉附近(以北纬xx度xx分xx.x秒、东经xx度xx分xx.x秒为中心点,半径75公里的圆形范围内)组织陆空联合实兵实弹演习。演习期间,各类飞行器未经批准不得进入该空域,车辆、人员要服从交通管制。演习不影响群众正常的生产生活。当地群众要听从地方政府和参演部队的指挥,未经批准不得进入演习管制区域。演习结束时间,另行通告。
为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应上级有关部门要求,即日起我署将配合参演部队封锁入山通道。上码农场工作人员凭证件出入关卡,切勿靠近戒严区域。鉴于冬季生产活动已经停止,建议农场封闭并停止外出。
——大兴安岭地区行政公署”
“嘛呀太突然了。”阿真心想。
等等。
按惯例,部队演习都是有计划的。
通告也是提前很多天发布。
怎么会等到演习已经开始了才发布?
这不是普通的演习。
嘛……
再看上一条消息。
【内参】
是一份很长的通报,末尾附带录像。
还是换个地方看吧。
阿真回到卧室,打开墙上的屏幕。
在阿真的操作下,屏幕闪烁着跳出了报告内容。
是关于昨天那一队走失的侦察兵。
起因是有地质勘探队的队员在山里的某个区域突然失踪。
单位组织搜救队,入山搜寻,搜救队竟报告“遭到袭击”,随后同外界失去联系。
随后,地方公安联合武警森林部队,由护林队担任向导,开始大规模搜索。
他们找到了一名生还者。
生还者被发现时已精神失常。
他只要一有力气,就会疯子般地奔跑。
喉咙里不停地重复一个词:“怪物”。
全身血迹,衣服被撕烂。
到处都是割伤,冻伤。
惊恐的眼神和狰狞的表情。
从他口中已经不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情况上报至北京,地方的搜索行动立刻被叫停。
档案管理部门汇总出的该地区遇袭失踪事件,已可以前推至解放前。
种种迹象表明,失联人员已无生还可能。
摒除资料中的种种鬼神之说,分析人员判断,那里可能存在某种未知生物。
一种在地方物志、现代生物学上都为空白的生物。
一种具有有限智力的,能与人类“周旋”的生物。
一种极其危险,会攻击人类的生物。
这样的局面,是普通的科考、搜救人员应付不了的。
事已至此,案件是就此终止,封档入库?还是继续追究,一探究竟?
会议讨论十分激烈。
有人认为,此事经年不遇,民间多鬼怪之说,不若就此罢休。
有人认为,此事莫名其妙,就算大费周折,最终未必有获。
有人认为,此时凛冬已至,当前大雪封山,不如推迟行动。
首长反问,
倘若就此终止,逝者能否安息?
谁能保证再不会有人重蹈覆辙?
我们能留给后人的还剩什么,仅仅是又一份尘封的谜题档案?
我们要对子孙负责,对历史负责。
曾经的我们贫困落后,却从未向敌人屈服过。
我们唤醒了高山大地,我们改变了江河湖海。
今逢盛世,我们岂能止步不前?
首长最终决定,调特战大队,以小分队形式,深入山林开展侦查搜寻。
大队成员都是各集团军中的精锐,战斗素养无可挑剔。
他们全副武装,翻山越岭,在雪原林海中穿行。
运输机不定期空投补给,背负电台的通信兵每日定时汇报情况。
连续数日,“未知的敌人”毫无踪迹。
正当前方后方都在疑虑之时。突然遭遇。
大雪纷飞的夜里。
帐篷里宿营的队员有的已经歇息。
队长正和副队商量下一步行动,并让通信兵向后方索要气象数据。
警戒哨位突然响起枪声。
队长猛一抬头,眨眼之间,黑色的影子,像坦克一样冲破了帐篷。
一个,两个,三个……
“敌人”似乎不断从黑幕中涌现,枪声已连成片。
它们是一群行动敏捷的大型生物。
它们在林中上下跳跃,至队员面前。
拍打,撕咬。
有队员被咬住肩膀,单手持枪扣住扳机,直至弹匣打空。
有队员身体被踏倒在地,手臂被牙齿咬住,扯掉。
背着电台的队员被撞飞,零件散落一地。
而那些已经卸下装备的队员,再也没有机会拿起武器。
队长举枪射击,弹无虚发,却发现它们并不会立刻倒下。
甚至有子弹溅起了火星。
队长命令撤退。
借着手雷的掩护,他们从一个小坡滚了下去。
它们尾随,缓过神的队员们交替射击。
队员们边跑边打,黑暗中不知跑了多少里。
那黑漆漆的影子却始终抹不下去。
天亮了,队长发现,连同自己只带出来5个人。
其他兄弟呢。
一夜的大雪,盖住了所有的痕迹。
奔逃的来路也不能辨别。
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徒步行军。
直至他们遇到了农场,遇到了阿真。
……
阿真看完文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想不到那几个走散的兵,竟然是这个来历。
还有一段录像,也打开看看吧。
刚一打开,只是一张照片。
一张泛着绿色荧光,带着拖影、略显模糊的照片。
照片停留了几秒,阿真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不是恐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