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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只得解释了一下她的推测,鵺听完后才稍微接受。
“所以说,你不杀我,把我带回来,是打算严刑逼供?了解我们异界人类?”鵺出声道。
“不不不,之前的都是误会。”
“误会?亚纹和艾达打开空间通道,入侵我的家园,滥杀无辜,多少平民死在他们手上?”
“如果没有紧急制造出机器战甲,华胥国都被你们占领了,现在和我说是误会,我信吗?”
鵺越说越气愤,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框上,眼中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艾达。
“所以都说了,是误会,我……”女子见解释不通,急得跺脚。
“不用说了,你们最好早点杀了我?不然我会想办法把你们一个一个干掉。”鵺说完,头也不回地爬回了房间。
“大长老,都怪我们,犯了错。”女子向艾达哭诉道。
“别难过孩子,当时那种情况,你们做的没问题,突然见到和卓尔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类,换作是我也会以为是残党的。”
艾达轻柔的摸了摸女子的头,一抹淡淡的绿光在指尖闪过,女子只感觉到一阵暖意,然后昏厥了过去。
艾达抱住女子,吹了一个口哨。
一声雀鸣,一片阴影闪过,只见一只长着骨翅的怪鸟落在了艾达身旁,看外貌,与亚纹有几分相似,都是狂野的凶兽。
只见亚纹轻轻的将女子放在怪鸟背上,对着怪鸟说道,“送她去树顶吧,看着她别让她下来。”
“好的。”怪鸟竟如金角亚纹一样,口吐人言。
怪鸟腾空飞起,在地上留下小小的黑影,从怪鸟的视角俯视地上,那里是一颗巨大的树,如果墨青檀等人在此,定能认出,这棵树和东玄分部的机械巨树外观上一模一样。
怪鸟在空中盘旋两圈,落到了巨树的顶端,巨树顶端盖着一间房子,与下方的房屋没有区别,怪鸟将女子轻轻放下,屋内走出一人,也是艾达,艾达将女子抱起,走回屋内。
怪鸟对着天空嚎叫了两声,几只稍小的怪鸟飞来,盘旋空中,将树顶封锁,怪鸟本身则匍匐在枝干上,假寐起来。
艾达将女子送走,轻轻一跃,落在鵺的房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像是一片树叶落地,没有溅起一片灰尘。
“你不必对我们抱有敌意,那场战争是各种因素导致的,你们死了人,我们也死了人。”艾达对着漆黑的室内说着。
“我承认是我们的错误导致的战争,但是我们只是为了活命,至于理由,我不想说,你也不一定想知道。”
“虽然是因为我们先动的手,但是你们现在不也入侵过来了吗?我不相信能快速反应过来,并对我们展开驱逐的世界,会自大到只派遣你一个过来。”
“你可以说出你们入侵过来的目的,如果可以做到,我愿意代表生命之树进行赔偿,以为我们的鲁莽行为作出道歉。”
艾达说完,期待着里面的人作出回应,但是显然,鵺没有相信他的一番说辞。
“把他送进巴别塔吧。”艾达对着空气说道。
这是鵺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听完后,大脑莫名的昏沉,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朦胧中,鵺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男孩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朦胧,窗外的阳光昏沉,但男孩还是感觉有些刺眼。
房间里寂静的吓人,男孩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脑袋也无法扭转,视焦凝聚,眼前是烟白色的天花板。
思绪有些混乱。
“医生,求求你了,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儿子啊。”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儿子?我怎么敢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啊?”门外传来杂音,其中夹杂着男人的哽咽。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全身大部分骨头都已经断裂,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脑部还能保持活跃,都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医生,我有钱,什么医药费,什么设备使用费,我都没有问题的,只要有一线机会,都求求你不要放弃我的儿子。”
“对不起,这位亲属,我们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治疗这种程度的骨折,请你做好孩子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啊~我要死了吗?”男孩心里想着。
“吱呀~”
“房间的门好像被打开了。”
脚步逐渐靠近,最后停在了床边,男孩的眼珠子动了动,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男人的眼睛红肿,眼角还带着泪水,如果不是嘴上挂着那灿烂的笑容,这一定是一个为了孩子低声下气的好爸爸。
全白的病房里,一个男人死死盯着床上的男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略有下降。
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汇聚又散开,支离破碎的链接想要回忆起这个男人的一切。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男人拿起棒球棍,狠狠的击打在男孩的脑袋上。
“爸....啊....爸.?”男孩坚持着发出声音。
男人像是被人踩到了脚后跟一般,猛的回头,在看到背后被他关严实的门后,肌肉可见的放松下来。
“呼~幸好没被其他人听见。“没想到下了那么重的手也没把这个小兔崽子打死。
男人盯着男孩,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不久后眼神瞟到了呼吸器的电源。
“不行不行,这样太明显了。”
男人来回踱步,思考对策,男孩则盯着男人,男孩是真的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了,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处于某种目的现在想要害死他。
“咚咚咚。”
“这位家属,病人的情况还不稳定,今天的探视时间就到此为止吧。”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但是因为眼睛限制的视角,男孩没有看见女孩的长相。
“好的好的,我这就走,我儿子还是要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男人带着诚恳的语气。
“我见我儿子的眼睛都睁开了,真的没有治好的希望了吗?”男人不经意间提起。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医生们现在在开会,也许可以想出好的对策吧,这位先生请你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助病人的。”
“好的好的。”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女孩也在关上门后离开。
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男孩滚动着眼珠,尽可能的观察房间里的布局。
“现在是黄昏,窗外是两颗棕榈树,估摸着这里是二楼。叶子上还有一些雨珠,想来是刚刚下过雨,我的床应该是头部靠着墙,左边是仪器,右边是一个床头柜,柜子上摆着一个盘子,依稀看到注射器,脚的那边则是完全看不见。”
“如果那个男人想害死我?那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父亲,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亲生儿子下手?”
“除了父亲,母亲为什么没有出现?是工作忙还是我没有母亲?”
“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发出声音,那个男人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的存在影响他什么了?”
“我该报警吗?我还能说出话吗?刚刚那两个字的爸爸都说不清?”
想着男孩试了试,可惜只能发出一点点咿呀啊的声音。
“我就在这等着那个男人想办法杀了我吗?”
“不对不对,我没事瞎想这些干嘛?我现在也动不了,想什么都没用。”
“可万一有机会活下去呢?老死不如赖活。”
繁杂的思绪在男孩的脑袋里碰撞,思考个活下去的方法。
病房门外,男人站在探视窗口,盯着床上的男孩,当看见男孩张嘴尝试说话时,男人的手不禁攥紧了一下。
“医院晚上有专人看护的,先生你可以去隔壁的房间睡一会,或者通知一下孩子的母亲。女孩对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说道。
“嗯,麻烦你们了。”
男人离开,露出了门上病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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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鵺
年龄:8
性别:男
症状:全身粉碎性骨折,多处软组织不可挽回式损伤
监护护士:花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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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去隔壁的休息室,而是径直走向医院外面。
医院外围满了记者和摄像头。
艾先生,请问您对这次的事情有何看法,是否为竞争对手恶意报复?”
“艾先生,之前就有传言你有一个儿子,没想到是真的,请问一下孩子的母亲是谁?”
“事发当天,为什么孩子会被留在家里,家里的保姆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或者说,保姆就是罪魁祸首?”
无数的话筒递到男人的嘴边,男人捂着嘴巴,眼角挤出几滴泪,摇着头,在保镖的帮助下,挤开人群上了车。
鵺还躺在床上,脑子里翻出了无数的构思,可惜找不出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解除此刻的窘境。
“如果有人可以帮我就好了。”鵺心里想着。
也许是上天眷顾,一枚石子扔到了鵺的窗户上,发出“噗通”的声响。
“鵺,你在吗?鵺,你在不在?”窗外传来稚嫩的男孩声音,鵺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鵺?是在叫我嘛?是我的朋友?”鵺也不管对方是谁,死马当活马医,张开嘴就想去回应,可惜依旧只是咿呀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来鵺不在这,我们走吧,别被大人发现了。”又一个声音响起,是个女生,正小声的劝导男孩。
“我是看着鵺被推进这家医院的,我们一个一个找吧,我不放心他,他爸爸这次动手又重了许多。”男孩执拗的回应道。
“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办法救他啊。”女孩不解。
“我们可以带他去我们的孤儿院,那里的大家都很温柔的,就没人家暴他了。”
“可是院长说,只有父母离世的才能来诶。”
“唉,别管那么多嘛。我们先偷偷混进去吧。在外面一个一个窗户找不是办法。”
“我……我不敢,医院有针和坏坏的护士。”
“别那么胆小嘛,还记得我给你的口哨嘛?有坏护士,你就吹响,我和鵺就会来救你了。”男孩安慰女孩。
“好吧。”
之后是两人离开的脚步声和长时间的寂静,鵺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混进来,但是现在起码知道了,有人正在想办法救他,哪怕对方和他一样还是个孩子。
“他真勇敢啊。”鵺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