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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穿梭舰,我踏上了鷇的土地。鷇是在大变革时期发现的地外星球,上面已经被证实有与我们一样拥有智慧的生命并已经发展起了相当规模的城市。
这里与地球并无差距,在地球联邦的驻军和扶持下,这里的科技水平飞速发展,但是仍然不及地球联邦。
我看下飞船,就有一位头戴贝雷帽,身穿军服的男子迎接我,他看上去有四十余岁,黝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型和沉稳的眼神让我知道这名男子并不一般。
“你好。”男子先是向我敬礼,随即开始上下打量我。
我走下云梯,走到他面前,向他回礼。
“你好,我是第四洲的联合防御副部长——布尔。”
“你好,前军事应急处理事第三部门第六中队队员——希生,受命前来支援这里的清剿工作。”
“好的希生,我想他们已经告诉你你的工作是什么了,——你将会被分配到第十二情报部门做情报分析。请跟我来。”说罢,他转身向后走去。
我们走出机场,坐上专车。第四洲是鷇鸟游击队——活跃在地球的恐怖组织的原始组织——最活跃的一个洲。虽然鷇鸟与联邦在这里的战斗已经停止了很多年,街边也依旧可以看到未重建的被炸毁的楼房。街边随处可见手持步枪的维和士兵。
“就在前天,鷇鸟冲击政府机构。”坐在前排的布尔突然开口说到。他们人本来不多,但是有时却异常灵活。他们总是分散作战,分波攻击,就像幽灵一样,总是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藏匿在城市里不被发现的。我们尝试过砍光树木,你猜猜怎么着?”
我看了看透过后视镜看我的布尔,摇了摇头。
“哈,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换了个思路,也许他们藏在了地下呢,于是我们开展了对地下的搜索工作,但依旧一无所获。”
布尔忽然停住了,在短暂的沉寂后,布尔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可能是触及到了一点真相,于是他们开始报复了。前天,第十二情报部门在清晨突然遭受袭击。在你们看来,是他们在地球的做为激怒了政府,你们才会被调来支援。”
“我已经清楚了,毕竟这里不缺像我这样的文职——”
“不,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布尔打断了我。
“第十二部发现,他们正在密谋夺取核,于是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安插的间谍全部被处死了,情报部门也遭受了重大损失。”
“什么,他们怎么敢——”
“安静,孩子。你不像是个士兵。没错,我理解你的心情,他们密谋冲击这个社会最核心的部分。”
没错,核毫无疑问是鷇——甚至地球——的社会最核心的部分。他们保障了我们有足够的能源。
“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劫匪之流。”
“每一个来这的人都这么想,但当他们知道更深层次的真相时,他们总是会大吃一惊。”
“我不明白,长官。您所说的最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鷇出生长大的,我的父母是军官贵族,在你们——也就是地球联邦没来的时候,这里保持着最原始的社会形态。核已经足够使我们生存了。鷇的政府也只是维持社会最基本的秩序。不过,在你们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你们控制了核,建立了银行,发行了货币,建立了军队,设立了阶级。于是鷇鸟产生了,他们有些是原社会的政府官员,有些则是原始暴力机关的成员——总而言之,他们企图赶走你们在这里的驻军,使原始政府获得实权。”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这可是在动摇军心。”我抛出了我的疑问,布尔的这个行为在任何地方都是反动的,但他却坚持将事实告诉我。
“孩子,我听说你们那里并没有货币和银行,也没有什么驻军,这很好,我欣赏你们的理想,那么你作为你们政府的成员,也或多或少抱有这种我所欣赏的理想,那么我认为你就不应该被蒙蔽在虚假的信息中,你应该践行你的理想,而不是那些驻军官员的。”
“那如果我倒戈了怎么办,你可是要被杀头的。”
“我的生死是我的事,你的行为同样也是你的选择,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你怎么判断与我无关,若我被处死了也是我的选择。噢,我们到了,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