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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裔族神话故事集 / 022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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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以说是从巳所能知晓的最“败家”的一次遗迹勘探。出发的时候携带了足够一只中等规模远征队建立半永久补给点地物资和建材,而回来时却勉强带回了两台台测绘仪,一台全息相机和一部“界点”联输终端和一些小物件。走的时候,这个地下室堆得满满当当,回来时这里确实空空荡荡。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有史以来收获最丰,最具传奇色彩的一次冒险。两个年纪加起来还没手头设备出厂时间长的小孩,在未经发现地坐标上发现了新的遗迹体系并——实际上是蔡歆然单独提前——完成了构架。司守愚要是还在世估计能当场给气死。
  更具传奇色彩的是,由蔡歆然领导的这次勘探也将会是“龙门遗迹开发署”第一个,除了勘探行动归档编号以外完全绝密的行动。由于档案出现时间和“巡游遗迹”被发现的时间过于吻合,人们都不自觉地猜测二者的关系。这也算是日后“遗迹勘探”界的一个未解之谜了。
  “剩下没来得及运出的设备都怎么处理了?”从巳挥一挥手,蔡歆然身边的素材连带着“玉玺”一并向从巳身边流去。
  “呕,我以为自己都习惯了。”蔡歆然吐着舌头干呕一声,这黑乎乎的素材看起来是真的恶心,“来不及处理的全部推到‘海里’了。不过根据我的计算,他们没有时间深入研究这个遗迹。”
  “那最好不过了!”从巳拉直腰背,伸了个懒腰,却意外瞥见了她一脸期待的像是在等着什么。“想让我夸你吗?”
  “啧,我还以为自己都习惯了,还是你最恶心!”说完,蔡歆然气哄哄地离开地下室。
  “咕噜~”从巳的肚子向来很不争气。
  “哦?”远在楼梯尽头的蔡歆然也听到了声响,回身对从巳婉转一笑,“刚好冰箱里还有点东西,我做一顿犒劳你一下?不过你得求我。”
  “求你了。”那叽里咕噜叫个不停的胃已经接管了从巳的大脑。在这种时候,什么面子里子都无所谓了。
  终于在连续吃瘪中扳回一局的蔡歆然开心地迈着步子离开了。
  膝盖一软,瘫坐在杂物堆里的从巳也觉得眼冒金星。闭塞的空间和恶浊的空气让从巳大脑晕眩的厉害。
  “奠那个***果然拿我小命撑排面。”
  一边极尽所能地搜集恶毒污秽的言语咒骂,一边有气无力地卷起上衣检查伤势。躯体上赫然遍布细密的暗紫色裂痕,像是滚碎的熟鸡蛋。伤痕和血管重合处还不时渗出淡紫色的血水。这是身体被“序言灵”高度腐蚀的症状。这个阶段的“感染者”基本已经丧失理智变成让全世界头疼的天灾;而从巳,哪怕是走路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碎成一地。
  可即便如此,那素以精准可靠著称的“诺荣计数器”还是一声不响地任由从巳身体情况继续恶化。也好在这玩意儿怎么都不会响,不然“龙门暗裔”早就突进他老家把从巳连人带屋一块人道销毁。
  诺荣计数器是专门测量“序言灵”放射信号的仪器。而且从巳手里还是最新研发,精度最高的款式。即便是花重金求得此物,即便从巳本人症状也病入膏肓。这尖端科技也是吱都不吱一声。从巳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
  我最初是怎么感染的?见到奠之前从没接触过疑似“感染源”。而且听它的口气似乎是早就认识我一样。那只有一种可能了:我出生后不久、甚至是我一出生就是感染者!也只有这种假设可以合理地解释现状;说不定这也是我父母迟迟不愿露面的原因?
  重新振作精神。催动着素体勉强修补一下四肢和脖颈容易暴露地方的伤疤,在胃囊的饿嚎下从巳扶着楼梯离开地下室。
  一来到客厅,从巳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透气。新鲜的海风一如既往的荤腥。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后从巳才切实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过,这股海风中好像也夹杂某种恶臭,像是,“序言灵”的尸臭?
  又是一阵强风袭来。由于附近没有其他房屋,在平地加速过的强风闯进客厅里横冲直闯。在一阵惊慌中手忙脚乱地把窗户重新关好。
  “你在干什么?”从巳这才注意到屋内传来淅沥沥地水声。
  “你在干什么?”
  “这不废话吗?我在洗澡哦!”被关在屋外的狂风只能呜咽地吹奏者防盗窗的栏杆。整个客厅除了座钟嘀嗒响声,只有水花淋洗白瓷地砖的声音,当然淋洗的也有别的东西。
  “咝。”从巳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吞了口唾沫,平复一下激动的内心,不耐烦地问道,“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哈?你这人有没有点常识啊?”蔡歆然那被从巳气到变声的声音从水汽缭绕的毛玻璃后面传来。
  “从遗迹出来后不要立即洗澡,皮肤过敏反应。”
  “我*!我胳膊上真红了一块!”
  “未开发遗迹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辐射。就连‘学院’那种已经高度开发的遗迹也会有辐射残留。学院的校服很大程度上就是当防辐射服用的,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
  “当初进遗迹之前你怎么不讲?”蔡歆然似乎是生气地锤了一下镜子。从巳没有向那边看,他认为这会儿不要往那边看最好。
  从巳耸耸肩:“你这人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哪怕随便翻一本旅游遗迹的宣传手册也能了解个大概。”
  “为什么司守愚的书里不提一嘴?”
  “......”从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管了!在遗迹里风餐露宿好些天。一直在盼着今天呢。区区皮肤过敏就妄想改变我的决心?做梦!”
  决心——这个词对从巳来说实在是太过抽象。由于先天性的情感障碍,从巳对外物一直缺乏兴趣,自然也谈不上欲望,更不可能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做长线努力。即便有时心血来潮,那也是在好奇心的加持下进行的短期工作。也可以这么说,求知欲,是从巳目前为止唯一的欲望。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从巳直言不讳,直接发问,“你以前说,是要去学院找父母。我信了。但经过这么几天......恕我直言,你不像那种人。”
  “......”
  回应他是长久的静默。这情况大概是她不理我了,难道说是我惹恼她了?但是从哪句开始的来着?从巳又陷入了理性的反思中。
  “......那当然都是为了你啊!”蔡歆然已经站在从巳身后,换上了宽松的蓝色睡衣。手里拿着电吹风,浸湿的发梢黏连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眼眸搅动着半分悲伤。如果她身上过敏的红斑能消下去的话,那自然是一副绝美的景色。
  “......没听说过过敏还过脑子的?”从巳皱褶眉头,视线上下扫了蔡歆然一边,“我是不是应该出于礼节性的脸红一下。”
  “我敲***”蔡歆然抡起电吹风朝从巳面门砸去。
  ......
  天洲,宿阳。
  黑色加长豪华轿车内,“郑胥将”蒙着头套,双手被特质的镣铐束缚,委身坐在后排中间。左右各一个全副武装的押运人员。至于究竟是龙门还是九曜的人,那都不重要了。
  五天前,羊城港在暴雨中秘密进行的一场“感染源”交易被“龙门暗裔”查获。经调查,羊城港的主要负责人郑胥将及其所属的“焚亏”有重大嫌疑。前不久,又有知情人士举报——有传言说是郑胥相举报的焚亏。继次子之后幺子又背叛焚亏,郑德惩实属教子有方——“焚亏”长期利用羊城港及附近移民安置点进行非法的遗迹文物倒卖,并且提供了其走私“感染源”的证据。现在,犯罪嫌疑人郑胥将正在前往宿阳的路上。
  这些都是无良媒体发布的小道消息。龙门官方并未对批捕郑胥将一事做过多解释。他们唯一承认的事情只有一件——今天押送郑胥将前往宿阳。
  轿车驶过秋收不久的麦田,驶过横亘江河的长桥,驶过大厦林立的闹市。终于在宿阳的龙门总部门口停下。
  宿阳城区,万人空巷。押送车队艰难行驶至宿阳门口。期间数百名身穿制服的九曜专员在半路就陆续下车,他们的工作几乎从押送郑胥将变成了阻拦围观记者。大家都知道这次事件的劲爆程度——参与龙门建立的古老家族,在共和国南方盘踞的富有家族,在裔族中德高望重的强大家族——其家长竟然率众组织走私遗迹文物?
  短短五天,甚至不到三天,这条消息就引爆了天洲的大江南北。闻风而动的新闻媒体自然也极尽捏造编撰之能是。在倒塌的尸身上分享一块腐肉。如果今天,能拍到一张郑胥将的正面照,或者祖上积了点德,郑胥将肻对着话筒说哪怕半句话,那就相当于获得了官方的背书。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可以肆无忌惮地编撰相关新闻。能为记者本身甚至供职的报社带来巨大的收益。
  不过车队刚一进入市区,所有人都傻眼了。每辆黑色“仲裁者”后座都坐着一名“郑胥将”。如果说单纯用来防记者,那就太小题大做了。这些替身是用来迷惑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而准备的。
  “焚亏”本族人自不必说,虽然郑胥将交代过不许任何人采取行动,但实际如何就无从知晓了;另外一些,是哗众取宠以图博人眼球的跳梁小丑,能不能造成什么实际后果不管,来挑衅一下龙门权威倒讲究个重在参与;最值得关注的是郑胥将隐藏在暗处的盟友。不是那些“裔族”盟友。而是走私文物的“盟友”,他们可能会防止郑胥将提供对他们不利的口供而先对郑胥将下手。因此,在场维持治安的九曜干员中也不乏紧急抽调的一级(A)专员和特级(S)专员。
  掷向“仲裁者”的第一块半截红砖来自于围观的暴徒。
  “畜牲!我儿子死在03年大感染!你们又在倒卖‘感染源’?”
  “狗‘裔族’没一个好东西!”
  “去***的跟龙门狼狈为奸,被黑吃黑了吧?哈哈哈哈哈!”
  宿阳总部高层会客室。宽敞的大房间无论摆放什么都显得很大气。墙壁上的挂画,门后描绘整个天洲疆界的巨幅地图,角落里巨大的盆栽,桌上巨大的玉白菜,就连头顶也是一盏巨大的琉璃分层吊灯。奢华,大气,豪迈,哪怕是坐在房间里,就有一种指点江山的霸气。
  相比之下郑胥将的办公室就太素了。郑胥将本人的这身穿着就更素了,一件方格衬衫,一件牛仔衣,一件皮夹克,一条抓绒裤。坐在一圈陪他喝茶的都一身的高档西装。郑胥将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最后抽身在落地窗前站定。但看到街道上混乱的人群,不由得又是一阵焦虑。
  “咝。”灌了一口平常舍不得喝的名贵茶汤,郑胥揉了揉睛明穴,眼前的场面让这个半百老人痛心疾首,如果这副景象让家父郑德惩看见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大概会冲进律灵把陈长辞胖揍一顿?
  郑胥将其实已经提前一天来到了,而且还是以座上宾的身份被邀请到宿阳。至于眼前这场闹剧,完全是龙门和九曜裹挟焚亏一起进行的政治操作。一方面,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强势如焚亏这般也屈服于天洲的管辖,境内其他裔族自然也会收敛许多;另一方面,焚亏将不得不与九曜和龙门进行合作,毕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被“官方证实”,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打扰一下,我是九曜联络部的。请问哪位是郑胥将先生。”一个文秘模样的中年人推开房门,向屋内扫视一边后把目光径直投向窗前的郑胥将。
  “终于到了。”郑胥将随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这时,房内其他几人也迅速起身,隐隐围成一个护卫的队形,“你们不用送了,这地方我比自家后院都熟。”
  仇秘书继续补充道:“零号会议室。请郑胥将先生独自与我前往。”
  “龙门就算了,你们九曜可是从来都不迟到的。”郑胥将跟在仇秘书后边,走得那叫一个闲庭信步。
  “只能说一句道阻且长。我们的工作从一开始就困难重重。”
  郑胥将感觉有些怪异,这哥们哀伤愁思一叹三转,这不属于一个年逾四十的高龄秘书的工作范畴吧?
  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是代表焚亏前来,不是走亲访友,要说愁苦,他绝对只多不少。
  两人先后进入一个不起眼的货运电梯。电梯三面嵌着镜子,电梯内的情况在镜子之间连续反射,正面按钮上方的数字显示屏正轮播着龙门的宣传广告。空灵的女声似乎也随着反射的深景越飘越远。仇秘书抬手在显示屏上划拉两下,又垫脚瞪着显示屏完成了虹膜扫描,这诡异的电梯竟然开始像前方平移!
  郑胥将因为惯性不由得走了几步,可当他快要扶到电梯门时,电梯又突然停住并且大门敞开。郑胥将就这么直愣愣地扑到了,漫天飞雪之中。掩埋郑胥将的是半米厚的松软雪毯。
  “那我先行告辞。”秘书并没有走出电梯,直接关门走人。
  “****!这是哪个糟心玩意儿设计的?”起身拍打落雪的郑胥将不禁打了个寒颤,“电梯门直接作为遗迹入口。连通的还是一个开放式遗迹......是个有想法的设计师。”
  霜雪迷蒙中依稀能辨明眼前是一片冰封的湖面。远山朦胧的轮廓只是纯白天地间的一抹痕迹。头顶雾凇滑下来一道冰溜。径直插入郑胥将后衣领,霎时半条脊椎失去知觉。
  左手一方朱砂色的亭子插入湖心,丹色的亭顶像一轮挂在纯白雪幕中的太阳。整了整衣服,郑胥将径直朝那湖心亭走去。
  “胥将,几十年没见了!”亭内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摆着一个酒炉。兼顾取暖而温酒的作用。
  “汤伯?真没想到您竟然会亲自过来。”郑胥将话虽这么说,可脸上却没有半分波动,拉开藤椅的同时随手向酒炉一指,炉腔内的火光变换成了盛烈的赤红色。
  那个年轻一些,穿着九曜文职人员制服,毕恭毕敬地斟酒的是杨尽。属于这一代中最精明的那一批。以前郑胤诺和他关系不错,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出息了。
  那个主动跟郑胥将打招呼的老家伙是汤名起,比郑德惩还要高上一辈。属于龙门中坐镇幕后的元老之一。他们这一批人的身世基本已经成迷,这种人活着就是龙门的资本。大多数人对他们的认识只停留在“每年代表龙门发表新年贺词的古怪老人”这一层次,而郑胥将自然知道他们代表着什么。
  “将叔。我们就直接开始吧。”杨尽双手捧着酒樽,郑重其事地递给了郑胥将。
  郑胥将稳稳的接过酒樽,目光如炬。
  “龙门裔族法庭对焚亏进行缺席审理......”杨尽第一句话还没读完就不耐烦地将手里大半文件丢到炉腔里。郑胥将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聊以驱寒。
  “那些都是理事会对焚亏落井下石的瓜分草案。”杨尽说着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文件纸。这种工作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以下是给出的条件:天洲决定收回羊城港一至四号港口经营权,并且将接手羊城诺斯罗德航运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决议书在这里。”
  “失事的四号港口建议长期封锁。另外,与‘半神种’的通商贸易还是我们的人更有经验,我希望短期不要更换。”
  “当然。接下来一项是龙门的决定:由于并没有发现焚亏的不良资产和交易记录,我们将不对其进行罚款。同时也接受焚亏以预缴经费的方式保留‘龙门议会理事’席位。”
  “那么条件呢?”
  “......不得出席表决特殊议程。”
  “......没有异议。”郑胥将拇指不安地刮着酒樽杯缘,“你们把郑胥相怎么了?”
  “相伯因为急性过敏反应正在学院修养。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将退出遗迹科考的一线。”
  亭外飞扬的大雪渐渐收歇。被雪屑搅得混浊的天地也逐渐投出原本的颜色。郑胥将吐出一股白雾,稀碎地雪花飘落到他银白的头发上。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带着微醺的酒意,他把目光投向如冰雕般肃穆的汤名起。
  “叮”~汤名起手指轻弹酒樽,一声空灵的脆响穿透丹厅,冰湖,雪山,一直荡过这片山水的尽头。回声所过之处,世间万物皆停止了动作。从天外的寒风,雪山上的落雪,湖面随风滚动的冰屑,再回到亭内酒炉中的火焰,以及旁边的杨尽......这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把这片遗迹整个拖到了‘领域’内。”汤名起二指一抬,郑胥将空杯就又凭空灌满了酒。
  如果说遗迹是物质与意识的夹缝。那么领域就是完全的意识空间。在这一小片“主观唯心主义”的世界里,意志力最强大的个体几乎可以充当这个世界的造物主。理论上,只要他想,它就可以在这片小天地里做任何事。当然,副作用也极大。
  “您老还是不把陈长辞放在眼里啊。”郑胥将换了个坐姿,语气也拘谨不少,毕竟身处对方的领域,虽然郑胥将是对方看着长大的,但,人性不可靠。
  “那小子比他爹差远了。”汤名起踏踏脚,坐姿摆的很开,在他眼里郑胥将就不是外人,“他家野小子前几天刚找到。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忙。”
  既然最近龙门都抽不开手,那么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九曜领导的?
  “对喽。”汤名起向胥将投去赞许的目光,“龙门向来不屑做这种蝇营狗苟之事。但如今不得不参与其中,今非昔比啊......”
  "......"郑胥将选择耐心倾听。
  “广予离去后,龙门乃至整个裔族都丧失了主心骨。原先通过的遗迹条例形同虚设。凝聚在龙门的各个裔族再次向所属的国家靠拢。‘战区’的那场灾难本可以制止......‘龙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龙门’了......”
  “我相信还是有转机的,否则您也不会在这儿。”
  “天洲。陈长辞在这件事上多少还算有点眼光。我们几个老东西也都很看好那个仇家的后生,他有领导天洲的能力。”
  “你们改变现状的手段恕我无法认同。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裔族?这跟龙门建立之前的蛮荒年代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以一名普通裔族的立场来看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因为你了解到了真相,而普通裔族只会看到变革带来的巨大利益。”汤名起停下瞥了郑胥将一眼,“那个后生也通过了掌门考验,而且是在我们几个的见证之下。龙门千年不变的规制就是为了检验领导者的品性。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们不会参与进来。也不会从中阻挠。这一点你也大可不必担心。”郑胥将借着酒劲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咝!哈~”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结果似乎不出对方所料。
  “接下来,我代表龙门提出一个要求......”汤名起看向郑胥将的目光终于锐利起来,后者也在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我们希望焚亏能交出胥子!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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