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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裔族神话故事集 / 018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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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浮岛的边缘,从巳眼前漆黑一片,晚风的腐臭中夹杂铁锈的腥味,湿热的空气让人头脑昏沉。在强光手电也无法刺穿的夜幕中,他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和那一丁点视力优势估算着目标方位、距离、风向、风速......还有一大堆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各种概念,从巳知道这些知识都是从“通感”梦境中学到的。在不经意间全部牢记于心。一边想着,他手里倒也没有停下片刻。
  “嗖”。瘦小的身影如箭矢般射向黑暗。
  为了能在几乎完全黑暗的野外环境中疾走,从巳的双眼已经畸变地不成样子。从踏入这片浮岛开始,从巳就一直不自在,老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内心世界的黑暗里漫无目的地乱窜。一想到这才是就浑身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地犯恶心。
  不过很快他就被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勾引去了注意力:他发现自己对这片环境很熟悉,不是熟悉这里的地形,他没来过这里。他的这种感觉似乎来自于某种未知的知识体系。他的确知道这些“遗迹”生物的名称、习性、特征,并且也清楚如何利用这些东西。知道什么植物会和什么植物伴生,什么生物的什么习性能为他确定方位......他没学过这些,或者说,他没有刻意地去学这些。
  他忽然想起那个红眼老怪物的话,“你再也不能从‘通感’中获益。”大概就只是这些知识?
  “呃?......”
  从巳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出现了一些变化。风停止了,气味消失了,树林间“遗兽”的细微响动也不见踪影。
  “什么时候把我?......”
  “当然是你踏上这座岛屿之后。咝,大概在五分钟前,谁知道呢?”黑暗中亮起一双线条冷厉狰狞的眼睛,“现在谈时间没意义。”
  “怎么又是你,见到你准没好事。”从巳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红眼从黑暗中走出来,“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也不需要劳烦您费心。”
  “如果将来我不识相地打扰你看走马灯,还请你记住今天的话。”说着,红眼拍了拍手,他身边便多出个人来。从红眼散发的余晖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和从巳差不多体型的白发男孩。从巳见过他,他很确定自己见过他。
  “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红眼把手放到那个男孩头上,略显粗暴地揉了揉他的头,像个喜欢欺负小孩儿的长辈,“在我们离开前你可以做任何不妨碍我们的事情,但你必须随叫随到!”
  还没等红眼说完,他缓步潜入在了黑暗之中。像一个没上发条的玩偶,但更像一个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那孩子压力很大,心理也不太健康。但本质不坏。”红眼朝着那孩子消失的地方眯了眯眼。
  “他是谁?”
  “他是你的一部分,替你受苦。”
  “你想让他干什么?”
  “放风。适当的缓解一下压力,不然他很容易,用你的话怎么说?‘发酵’?这个‘遗迹’很适合拿来让他胡闹。”他耸了耸肩,一脸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不像最初那么怕你了。”从巳尽可能的让这个地方亮堂一点,“我承认刚开始见你的时候确实很害怕。但后来我逐渐弄清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不是个东西!呃,啧。”红眼有气无力地咂咂嘴,“说说看,怎么猜到的?”
  “充足的睡眠,清晰的思路和一点点时间,最重要的是一本精编版历史故事书。”从巳第一次近距离的与红眼四目相对,他已经不再感到恐惧,相反,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那里面记载了一种腐蚀裔族心智的邪魔,被称之为‘序言灵’的病毒。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感染的,但我能确定,你属于这种东西。”
  “我都说了我不是个东西。”
  “你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序言灵’先生?”
  “我从不谈论自己。”红眼双手叉腰,饶有兴趣地看着从巳。正等着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我花了点时间查到了所有已知‘序言灵’的谱系。我甚至可以把这些名字背出来,从‘旧神代’最初的那个名为‘序言’的母体开始,一直到......”
  “行了。叫我奠吧。受人之托来和你共事一段时间。这次我找你是为了清理门户。”奠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为什么我总要和你们这些半大的孩子打交道。"
  “奠?没听说过!你上一任宿主是谁?”从巳确定这个奠绝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但偏偏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所以说我才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半大孩子。奠在心里暗自腹诽,同时用那种轻佻地态度说道,“我拒绝谈论自己,现在我的目的是处理掉这片遗迹内的另一个序言灵。它的传染性极强,放着不管会出大问题。”
  “你想把它摁死在遗迹里?”从巳极其诚恳地询问道,“我凭什么让你拿我的小命冒险?”
  “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内容了。”奠那张俊秀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狡黠,“我允许你保持清醒状。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对于一个渴求力量的人来说,这个条件无法拒绝。但很可惜,这一点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
  “等你大难临头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你会为自己的狂妄无知付出代价。”
  “你搞错了。奠!”这个黑暗的空间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从巳的眼睛也开始恢复正常,这意味着从巳正在逐步掌控他内心世界的主导权,“我们两个自打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主体。可我依然愿意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是一个按规矩办事的人。可是,你违反了最初的承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自知没有实力制止你的肆意妄为,但我相信,我有办法和你一起形神俱灭。”
  从巳知道,这个自称为奠的“序言灵”现在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处于某种未知条件的约束,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是用自己的力量。再考虑到他一直以来对从巳的态度,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起码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在这些种种前提条件的考虑下,从巳决定跟他抬抬价。毕竟他也是一直以跑业务的人自居。既然这么看重契约精神,那肯定也会知道什么是平等交易。
  “那你觉得我该做些什么,来挽救你的信任?”奠把条件甩回给从巳,准备伺机而动。
  “你说你受人之托与我共事。那么我想问问你,那个委托人是不是我的父母?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至于如此境地?”从巳那双畸变的眼睛中渗出血色,那是因为就情绪激动而暴起的毛细血管,“我知道你们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良久的沉默,似乎奠也没想到这个被遏制了感情的少年会对自己的身世有这样的执著,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老狐狸。”从巳举起双手,表示对此无可奈何。
  ......
  遗迹中的所有营地都有宵禁的规定。这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营地可以与环境融为一体,因为人们永远无法事先察觉该遗迹里究竟有没有趋光性的新品种肉食遗兽。
  蔡歆然揣着那枚玉玺蜷缩在营地帐篷里,放空大脑遐想外面的世界。夹杂着铁锈味的热风吹过林间,树枝摇动。天空中不知名的遗兽挥动巨大的羽翼,雷声乍起。在无光的夜晚中,“高墙”之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各种各样的奇怪声响不绝于耳,让人头皮发麻。蔡歆然紧握着那枚玉玺坐起身来。她尽量地深呼吸来集中注意力,但这于事无补,他耳畔始终回响着一种类似用裁纸刀划过骨头的声音。忽然,似乎有什么巨型猎食者闯入其中,原先这片区域的所有生物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悲鸣,四散奔逃。
  “再在这里待下去我还不如去做鞋。”这是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情节:男主人公精神失常后靠做鞋维生。蔡歆然曾设想过无数危机情况并作出了计划案,但唯独没想到该怎么与孤独与未知为伍。她还是高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再在这待下去她估计要带着那套做鞋工具看心理医生了。
  蔡歆然决定即刻启程,前往遗迹的“界点”。虽然比预定时间早上好几个小时,但蔡歆然真的等不下去了。再这么待下去那个书中做鞋的主人公估计真的会手把手的向她传授纳鞋底的技巧。
  “我现在怎么会想这些事情?我是不是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蔡歆然在出发前自嘲一句,“为什么那些无良学者都对遗迹开发者的精神问题闭口不谈?明明是一片学术蓝海。”
  “自言自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着蔡歆然双瞳开始出现畸变,和从巳一样,她也有一些“半神种”的血统,也拥有一双可以洞悉世界的眼眸、一双让人感到厌恶的眼眸。蔡歆然治疗眼睛的时间比比从巳晚,在那段不太愉快的童年里,她是切实遭受过一段时间的排斥和孤立的。不过她是一名实用主义者,不会因这些消失而否定这双眼睛的价值。
  “好,开始吧。这回是真的不成功便成仁了。”实际上,连蔡歆然自己都不知道这次挪用公款的涉案金额究竟是多少,只知道这笔钱是家里用来建新实验室的。虽说她是仗着蔡弈老爷子对她的宠溺肆意妄为,但这么大一笔钱也是让蔡歆心惊肉跳了了一阵。
  从巳听完这消息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人冷静的让人害怕。郑德惩那老个爷子到底怎么培养出的这个怪物?
  “好,设备检验完毕,营地运作正常......我已经花了一个小时了?那个怪物是怎么一夜建起营地的?”蔡歆然决定尽可能地轻装简行,只带最基本的测绘仪器和足够多数量的素材,不过这东西软趴趴,臭烘烘的,平时就是一大坨不定形的胶状物。别说看,光是想想身边有这么个东西都觉得恶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从巳交给自己的那枚玉玺。面对“界点”可能存在的危险,这玩意儿可是蔡歆然唯一的自保手段。这个,术业有专攻嘛。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战斗人员......不过从巳这人的确是个能文能武全才......挫败感,油然而生。不对,不能这么想!我已经开始有点依赖他了,我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的,从来不需要,从来不需要别人......
  "霍拉~"
  蔡歆然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最终才确定了眼前的这幅景象是真实存在的。
  在她面前,有一条通向“界点”方向的“道路”。这条道路平坦宽敞。与劈开海水时形成的甬道如出一辙。道中的树木不见踪影,边缘的幸存植物无一例外都被切成了圆润的形状。地面上的焦土中裸露出的基岩也多半被高温改变了性质,并且无一例外都被切割的平整光滑。路旁还时不时瘫倒着几具残缺的遗兽尸体,切口被高温烧焦,那一半身体不知去向。
  “假的吧?”蔡歆然在第一时间便得出了结论——这条道路是被烧出来的。可是刚才没听见树木,毛皮燃烧的声音,也没见到明显的火光。那是什么东西烧出来的?什么东西有能力制造出这种级别的火焰?
  “唉~这家伙不是瞎胡闹吗?”蔡歆然抓起行李沿着这条通路径直向“界点”赶去。
  ......
  简单安置完罹难者的遗体之后,陈丞赋回到飞机上询问通讯设施的修复情况。
  “机电通讯我自学了一年。肯也是个实习工程师。其他人基本也都是人中龙凤,非富即贵。我也是偷闲翻出了乘客资料。咱这架飞机的含金量不低啊。”刘天一通过舷窗瞟了一眼机舱外幸存者们建立临时据点的场景,确认没有人关注这边的情况后才神秘兮兮地说,“说实在的,老陈。这人越是聪明往往就越是有主见,这么些人要是心不齐,恐怕会出乱子。”
  陈丞赋一把把他推开,伸着脖子向后问道:“肯?”
  “不容乐观。”从机舱深处走出一个高大壮硕的青年,长着一张突诺斯人特有的面孔,用弹舌音很重的“序言”说,“我和刘基本上在各个常用波段都呼救了一遍,但很可惜,没得到任何回应。”
  “也就是说,这地界是一个未经开发的新遗迹。”陈丞赋把一盒罐头抛给憔悴的肯,“飞机上的存货还是很充足的,多亏那个伊斯梅尔的小伙子。”
  飞机失控迫降时是那个伊斯梅尔家的小伙子强行用自己的能量维持飞机的完整,但那个小伙子自己却因此脑死亡。他和正副机长是迫降过程中唯三的罹难者。那两个机长死得很蹊跷,被发现时各自手里拿着一把狼猎枪,他和刘天一一人一把,并且秘密处理了这两具可能带来不确定因素的尸体。
  “那就做定向改造,让信号通过界点直接传递到外界。”陈丞赋把刘天一拽到自己身边,“这个没用的废物先交给我。”
  “我实在是不能更认同了。”肯爽朗一笑,竖起大拇指。
  肯·莱科摩。学院电子通讯专业,是半吊子刘天一的学长。目前正在“半神种”的通讯实验室实习,是年纪最大的交换生。
  “跟我来。”陈丞赋绷着脸,用眼神示意刘天一与他一起走下机舱。待离开肯的视线,并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陈丞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回真是赶鸭子上架了。老东西办事就没靠谱过。”
  “这是陈掌门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班机了。谁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刘天一揉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咳,我们应该是在百慕大附近坠机迫降到这个未知遗迹中来的。机体完整,补给充足,除了三名死者外其他三十一人都只是些轻伤,幸存者中有‘裔族’,也有‘半神种’。我们修好了通讯设备,但仍未确定是否与外界取得联系,现在形式看上去一片大好......那什么,你读过《蝇王》吗?”
  “呵。”陈丞赋轻蔑地笑了笑,“我能相信你吗,刘天一?”
  “呵。”刘天一和他从小就认识,两人一块长大,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彼此的心意。刘天一上身微微前倾,右手放在胸口上,谄媚一笑,狡黠地像个佞臣,“愿龙门世代永存。”
  黄昏时分,陈丞赋将幸存者集中起来。作为幼卿陈氏的继承人、龙门的少掌门、少左盏的门生。他无疑是这群人中最有资格做领导的人。可这些都是依据世俗的标准而言的。现在,他们在‘遗迹’之中。
  “首先宣布一件事情。我们已经成功修复了通讯设施并向外界发出了求救信号。虽然我们现在身处一片‘越现遗迹’之中,但我们很快就会获救。”
  欢呼声一时间响彻天外。陈丞赋抬手示意让大家保持安静,同时也在警觉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赛尔托斯医生?目前人员伤病情况如何?”
  一个斜靠在树下的瘦弱男孩阴沉着脸,声音懒散着:“都是些轻伤,不过有几个年纪小的有‘遗迹过敏反应’,在断药前倒没什么。”这个来自天洲的医学生一向不太和群,其实陈丞赋在临危受命之前和他也差不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小子一声不响地成了话事人?”不出所料,果然是这几个来自亚平宁的‘半神种’高个儿,“我们大家都知道你陈丞赋以前在学校里是个什么样子。你这种人让我们怎么相信?”
  “哦?”陈丞赋扬了扬头,挑起眉毛扫视了一圈,人群里也是议论纷纷。
  陈丞赋又痞里痞气地叉着腰朝人群扫了一圈,与他父亲施展**时颇为相似:“莫利昂?你觉得你能服众?你过来,站出来。说句话,他们听不听你的?”
  没人敢正面挑战龙门的权威,即使是在远离人类科技的未知遗迹也是如此。更何况他们才刚得到马上就能获救的消息,这个时候忤逆陈丞赋就显得极不明智。所以此刻即使有反抗者也不敢与他直面对抗。
  “那我站出来呢?”刘天一分开人潮,走到火堆前与陈丞赋公然对峙。刘天一这人可不简单,虽然他家是“半神种”出身,但却历代出任“龙门灵慰”。他个人在学院的表现更为优秀,担任中学部的学生自律会委员,在“半神种”学生群体中威望极高。他一站出来,身后就有不少“半神种”的学生隐隐向他身后靠拢。当然,在场的学生中除了肯以外,没人知道他和陈丞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密友。
  “啧,你想说点什么?”陈丞赋双手环抱,目光一凝,上下打量起他来。用一种极其严肃地态度问道,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不少担心局势恶化的同学已经准备上前拉架了。
  "我想代表‘半神种’的同学说几句话。你们没意见吧?"刘天一歪过头去向身后的学生问道,他们几乎同时摇头,表示认同,“我在早些时候问了一下赛尔托斯,抗遗迹过敏反应的药不多。至多是两人七天的分量。可是有两个‘半神种’同学已经快出现了过敏反应。我想要所有的药。”
  他身后的学生在互相询问确定之后更加坚定了对刘天一的支持。
  “一半。现在是在未被开发的原始遗迹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过敏反应。机舱里要留下一半的药物。”陈丞赋竖起一根指头,态度坚决。
  “......”沉默,短暂的沉默过后刘天一缓缓开口,“可以,我要求让一个‘半神种’的学生负责岗位。”
  因为机舱基本没有受到损害,里面储备的应急食品基本上保证所有人未来半个月的口粮。
  “另加一个裔族,要确保每一班岗有两个学生。”现在学生也隐隐有分为两派相互对抗的意识。但在二人相互较劲下事态还算稳定。
  “你们在吵什么?”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叉着腰大喊,“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玩这个?幼不幼稚啊喂?”
  刘天一和陈丞赋下意识地一同扭头看向那个小女孩,他们当然认识她。不巧的是,她之前上飞机的时候看到他俩同行。现在,她极有可能成为揭露国王的新衣的那个小孩。
  “我没意见。”刘天一摊开手,笑着说,“我支持合作,在这掉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把你斗倒了捞不到好处!”
  接下来的讨论就顺利了不少。陈丞赋和刘天一布置完所有的工作和注意事项几乎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期间两人分别代表两个不同身份的学生就各种问题展开了看似激烈,但实则各退一步就能解决问题的争论。尽管名义上这个幸存者集体有两个领导人,但其实是政出一门。
  夜晚,陈丞赋举着提灯返回机舱想为肯带点夜宵过去,可刚打开舱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不好!陈丞赋掏出狼猎枪,小心翼翼地推开舱门。里面的情境让陈丞赋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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