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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从巳短暂恍惚一瞬,可回过神来却发现奠站在自己的位置,还变成了自己的模样。而他自己却被一种不可确定的未知感觉包裹。
“我现在接管你的身体,这里是遗迹,现实与精神世界的交界处,对于我这种纯精神体可太方便了。”
在奠的控制下,从巳的瞳孔开始充血,逐渐变成一片赤红,“你们概念中的所谓‘神袛’也只不过是一些精神力达到一定层次的物质实体。不过是穿着赭袍跳舞罢了。”
“哦。那你又是什么呢?”从巳现在的感觉很奇特,除去常规的五感外还有一种,不对,好几种多出来的感觉。从巳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好像是视觉的延伸,又好像是听觉的拓展,更像是与某个断肢重新恢复了链接。但是,现在才是的头脑异常清晰。
“我?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奠回过头对从巳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如此黑暗的环境其实是看不到奠的笑脸的,但偏偏从巳就是知道他在笑,而且还能看到那双猩红的眼睛就长在自己的脸上。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说着,奠抬起左手轻轻一挥,他脚下的大地便如沸水般躁动起来,从巳感觉得到那其实是奠自身与黑暗环境中的某样东西发生了共鸣,那玩意儿似乎就是黑暗本身!
下一刻,庞大的信息流如泄洪般汇入从巳脑中,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淌。虽然信息处理起来很费脑子,但毫无疑问,这些全是这片岛屿的情报。只要是黑暗存在的地方,就是奠感官的延伸,这种新奇的体验勾起了从巳的好奇心。
“两点钟方向,直线距离十四公里。幸存者人数三十一,三十人。骨龄大约都在二十岁上下,另外还有一些我分辨不出来的信息。”从巳揉着不存在的鼻子,现在奠掌控他的身体,他连自己是是不是实体都不知道,哪来的鼻子,“这个岛另外几处地方也很可疑。我们的感知扩张不过去。是有什么东西吗?我正在向其他方向小心扩散,但是效果不太好。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是看不太清的样子。”
这小子已经完全适应了?还学会了?奠嘴角抽动一下,但是没有被从巳注意到。他现在正沉溺在这种新奇的体验之中。但忽然之间这一切全部消失,就像断电一样,一切回归于死寂。
“收。”奠下蹲蓄力,同时双眼微闭,“试用期已过!嘿嘿。”
“嗖”~
奠如箭矢般发射出去,在密林遮蔽的黑暗中低空滑行。笼罩大地的黑暗好似成为了某种为他所用的实体,轿夫般抬起奠向目的地赶去。
“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很危险。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
“我把感知探过去了,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从巳自始至终都徘徊在自己的身体周围,也不用费心去跟随奠的速度,“好像有两股力量。我们被发现了。”
“***(未知序文俚语)”奠当机立断调转方向,向侧方移动,“不长脑子?”
“你不是说来清理门户嘛?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虽然从巳也承认这么做确实不太恰当,但现在无疑是一个探出这个奠虚实的最好时机。如果奠有能力应对还好说,但如果他应对不了呢?从巳没有去考虑。正如第一次见面时奠描述的那样:从巳的求生欲令人堪忧。
“我开始理解他为什么选我照顾这个熊孩子了。”奠一边牢骚,一边往最近的平原开阔地带赶去,那是一片皇木草原,在那里奠能发挥最大的优势。
但是没时间了,那个东西已经跟上来了。从巳能明显的感受到那种压迫感,让人汗毛炸立,后颈刺痛的感觉。这一瞬间从巳回想起了被“指令泥偶”追击的那个午后。
“嘭”~“砰砰”~“叮”——
就在那一瞬间,从巳不知道怎么从空气中抽出武器,同时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转身,与身后的追击者进行了一系列密集又短暂的攻防交锋。从巳看到双方使用的武器是同样的种类,剑刃上闪烁这同样的黑雾,在对刃的过程中飞散的黑色颗粒也同样都消散在夜幕之中。
短暂交锋并没有分出胜负,任何一方都没有在这中间得到好处。最后一刀之后,追击者被奠手中的长刺推开,他也顺势后退到十余米之外与奠对峙。
“这不合规矩。”声音不是从他的喉口传出的。他身材健硕,个子很高,金黄的短发,英俊的面庞也满是突诺斯民族的特征。他生前一定是个很帅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面前这个人很明显已经死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窟窿,皮肤白的通透,惊恐的眼球从布满血丝的眼眶中过突出来,绝对死的透透的。现在与奠对峙的不过是一具被未知力量摆弄的一具尸傀。
“你想阻止我吗?”从巳听出来了,这句话是从他身下的影子里发出来的,虽然听起来很疯狂,但,事实的确如此。
“不,恰恰相反。”奠随手一抛,任凭武器跌进黑暗,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黑色颗粒迅速附着到他身上,不一会的功夫奠就换回了他本来的那件风衣。被他称之为“赭袍”的外套,“我是来帮你的,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让你活着摆脱它。”
什么!这家伙怂了?不对,他肯宁在谋划着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
“砰砰砰~”
奠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巨响,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冲天的火光把他们身主之地照耀地宛如白昼,怒吼着的气浪也紧跟着席卷而来,把奠的长衣吹得猎猎作响。从巳发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需要适应就可以看清眼前的情况,他还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观察世界根本用不上眼睛,不然他是在怎么在一具尸体的脸上看出惊恐的神情呢?
“我为了躲避追杀一路流落至此,它、他们都在追猎我们。万幸的是,他们并不团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也有内讧的余裕。”奠双手环抱,声音沉稳真挚,从巳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甚至有那么一瞬,从巳有了无条件信任奠的冲动。
短暂的失神之后从巳理解了奠的意图,他似乎是想用对方对于外界信息的劣势地位来对其进行欺诈,虽然知道了手段,但这并不代表从巳可以理解奠的目的。
“咝......”一声沙哑低沉的叹息之后,影子的声音中竟多了一丝苦涩的感情,“太迟了,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她。她会在那群幸存者中进行‘遴选’,而我......”
"啧。"奠歪起头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把对手上下打量了一遍,“暌,这是最后的机会!立即停止这次遴选!”
“外强中干,单凭这具羸弱的胥驱?”
“彼此彼此。”奠突然把注意力聚焦在从巳这边,“一会儿你紧抓住我,不要被冲散了。”
“什?......”
一股剧烈的眩晕感随着狂躁的气浪席卷而来,那种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离的感觉又一次从脊背处升腾而出,各种各样走马灯一样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飞逝而过。恍惚间,从巳的视线似乎附身到什么人身上,或许是那个被抽离出去的“分格”?从巳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正悬浮在半空中,身边的环境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调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他梦中法庭一模一样的建筑,而他,确实无疑的正位于这个巨型建筑的正中央的位置。
“那是?......”暌的声音中满是惊恐,“嗯?”
奠和从巳早已不见踪影。
......
在这之前——准确的说是几小时之前——蔡歆然还一直把学院那所谓的“历届优秀毕业生名录”当笑话看。大家都知道你学院是业界楷模,那也只是别人说说,你自己怎么还上头了啊?吹得一个比一个离谱。但是今天,蔡歆然完全相信那些个不到二十岁就达到P级的天才们的所有事迹。因为,此时此刻,甚至说是一直以来,他身边就有个比那些老哥更恐怖的存在。
“从巳,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蔡歆然面前焦黑的土地上还残留着点点火星,方圆数公里范围内所有的植被被完全抹平。
原本属于丘陵的地貌也被强行推平成为平原。蔡歆然随身携带的灵压测算器已经不堪重负失灵报错了。但是蔡歆然在来的路上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甚至连火光都没有看到!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前,有人在蔡歆然此刻所站之处释放了一个完全内敛,且只破坏地形的大规模“领域”——相较于把个体拖入其中的低级“领域”,刚才这个明显是把“领域”拽到了现实之中——尽管在此之前蔡歆然就已经对从巳做出了极高的评价,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在遗迹中操控“领域”。他不会真是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老怪物吧?或者说他其实已经被自家老祖宗夺舍了?
“难怪这人根本就不在乎学院。”蔡歆然想到这一点时脸颊通红,一边捶着脑袋一边无地自容地回想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她自以为是地鼓励了从巳一通,现在想想真是让蔡歆然尴尬地无地自容。她似乎都能幻听到从巳那时冷漠表情下的无声嘲讽。虽然她清楚从巳绝对不会也不屑于说那种话。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蔡歆然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工作上,“好,蔡歆然。不需要在意那个家伙!他除了有点小聪明还喜欢欺负我以外还有什么?要不是惩爷一直在他屁股后面踢他几脚,他早就跟郑天蛰一样了。”
“但是他真的好强,进入遗迹以来也没帮上什么忙......"蔡歆然双手使劲的挫折脸,“而且刚才我听到救援信号时的想法还那么自私!”
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蔡歆然也愿意与他人合作。她选择孤身一人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身边的同龄人跟不上她的思维;成年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些所谓的大人嘲讽蔡歆然的提议时甚至都不会过一下脑子,她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小女孩在说什么。愈发觉得周围的人无药可救就愈发坚定了蔡歆然独自前行的决心。随后的一系列突破也证实了她的想法——经管过程艰辛曲折,也因为当事人自己的笨拙走了许多弯路——“我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事情。”
可是有一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独自完成的,那就是前往遗迹实地考察。蔡歆然一路走来确实有些骄傲自满,但她还是清楚自己的水平的。就凭她自己的实力闯入未开发遗迹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在这种情况下,她找到了从巳。说来也巧,她从“先贤祠”搞到的数据正好记录了前不久“学院”地震的资料,并且还特别标注了强调了此次事件的元凶。正是带着这样一种功利性的目的,她开始接近他,最初她还在思考该不该相信他。但是,那个雨天饮料店的一个眼神却让她对他深信不疑,他和她是同一类人,都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求知欲的人。但即便如此,蔡歆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骄傲的,始终不愿意相信从巳各个方面都强过自己,直到刚才,她还在暗示自己从巳顶多和他一样只是一个科研型的人才,并不是什么文武双全的旷世奇才。
而现在,这条绵延数十公的里焦土长廊将蔡歆然争强好胜的自尊心击得粉碎。
夜晚逐渐褪去,属于遗迹的那轮太阳跃出海平线。无垠焦土的点点星火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平原深处隐约冒出一片古建筑群的残破轮廓。那片建筑的风格很难形容,那些不符合结构力学并且违反万有引力的设计暂且可以忽略,可是那让人反胃的配色和视觉冲击感才是真正让人觉得生理上的不适。
“呕!吼吼吼!”
这咆哮显然不是蔡歆然呕吐的声音!而是从那片建筑群中传出的。蔡歆然把所有仪器放到地上,收缩所有素材聚集到自己手里,大概有一个网球那么大。另一只手掏出那枚玉玺,俯下身子调整呼吸的同时严阵以待。毕竟是第一见到未被驯服的野生“遗兽”,多少都是会有点紧张的。
“护遗神兽”。顾名思义,就是那些盘踞在“遗迹界点”附近的遗兽。它们往往是整个遗迹中最强大的存在,有些甚至能通人性,或者干脆就是幻化成人。既然能便成人,那就说明有交流沟通的可能性,学院最初创始人主持建立的“四监”就是这样一个由“遗兽”构成的组织。现在“学院”里的吉祥物其实就是以其中某只为原型设计的。但这并不代表着它们不危险!恰恰相反,如今遗迹勘探队伤亡人数居高不下的原因有一大半来自遗兽袭击。
而且在不同遗迹中遗兽的进化方向千奇百怪,遗兽的攻击方式也千变万化,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
蔡歆然压低重心,紧盯“界点”方向的双目逐渐转化,呼吸也变得粗重,冷汗不断从额头上滴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的同时,上下牙也开始打颤,与此同时,目光也变得不再坚定,开始焦急地四处游弋以希翼探查到从巳的身影。
“冷静,蔡歆然!”蔡歆然猛咬舌尖,勉强让自己重回冷静,“刚才的吼声之后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可能只是在警告,或许它攻击欲望很低?我的听觉和意识也没有出现异常,说明它并没有精神攻击的手段,或许是还没使用?这里是“巡游遗迹”的界点。它所生活的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如今这里是平原开阔地带,或许会对它产生制约?但这无疑是适合我手里的这个小道具的......”
蔡歆然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在可以模仿从巳!
这是从巳的思维方式:尽可能多的甄别、收集战场的信息并加以分析,从中获得可以让自己获得优势的要素。但这对于蔡歆然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因为她处理不掉眼前的问题,她自己的能力有限,即便知道对方的弱点是什么她也无法有效的攻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驱动从巳赠予的那个小道具,然后祈祷它可以干翻那头不知名的遗兽。
“先下手为强!去吧,‘不封宝宝’!”说着蔡歆然把那团素材盖在印面上,又重重地将其印在地面上。
那些充当印泥的素材被玉玺印出一个怪兽的图案。紧接着那些素材开始向四处辐射散开并且开始隆起、纠缠、变形、不多时就从平面的一滩淤泥变成了一只傲然挺立的四足怪兽。那形如蜥蜴的巨大怪兽足有数十米高,浑身披着暗黑色的鳞甲,脖子和背部还覆盖着火红色的毛发。一双前爪像猎鹰一样锋锐,而后爪则更像狮子这样的大型猫科动物。怪物的脑袋看起来像长着红色豆豆眼和狮子颈毛的鹿角骆驼,不过嘴里的两排锯齿还是向钢刀一样直立着。围绕着它周遭的黑色颗粒与它一同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这就是‘不封’?”蔡歆然多少还是见过一些老照片的,很久以前她看到过一组学院建造时期的照片,那之中就有不封的本体照片。眼前这个只是用“启谶”身体的一部分捏造出来的指令泥偶,战斗力方面当然无法跟本尊相比,但抛开能力不说,光是那彪悍的肉体强度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
与此同时,感受到领地遭到入侵的遗兽也显出原型,大体而言,那是一只长着螺旋状独角的巨型郊狼,棕灰色的毛皮下肌肉线条隆起。泛黄的獠牙和前爪都有严重的磨损,但那血红的狼瞳却依然炯炯有神。郊狼压低身子慢慢前探,两只庞然大物互相打量对方一会儿后几乎同时朝对方电射而出,爆发出于它们体型不相匹配的速度。两只凶狠的遗兽完全用传统的决斗方式撕咬在一起。这头郊狼已经衰老但耐不住经验丰富。不封虽然实力强悍但还是要靠蔡歆然控制。几个回合下来不封就开始处于下风。
在这种情况下的失误往往就在一瞬间。就在不封在对峙中陷入劣势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郊狼晃过不封,径直朝着蔡歆然冲了过来。同时长着血盆大口,一人多高的巨口在在蔡歆然眼前放大。蔡歆然双目死盯着那张深渊般的巨口,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嘭。”
一枚暗紫色的炮弹从侧面冲入战场,直接命中郊狼的颈部,随着一声清脆的爆鸣声,那具庞大的身躯斜飞出去。而那个及时赶到的救星则缓缓放下拳头。
他可能是从巳。蔡歆然不确定。通过自己的能力,她很清楚面前这个人的灵魂就是从巳。但出于直觉,她告诉自己,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少年,可能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从巳。
他转过头看了蔡歆然一眼,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混浊不堪,眼白和眼珠搅和在一块,分不清楚。蔡歆然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剧烈,各种强烈的感情交织在一次,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愤怒还是在悲伤,或者是在狂喜,亦或是在恐惧。
“喂?你......”蔡歆然刚想伸手去拍一下他,可是突如其来地高温让蔡歆然吃痛地索回了手。
疑似从巳的男孩周遭燃起暗紫色的火焰,同时几团玻璃球大小的火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向天空飞去。蔡歆然抬头一看,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掠食枭”,那是一种极其凶狠的肉食性鸟类,它们通常集群活动,也有个别巨大的个体会单独捕食,而眼前这些明显是某种特殊的进化变种。他们同时出现了好几种其他生物的特征,体型巨大的同时看起来也极具攻击性。
“喂!我们对付不了。让‘不封’载着我们先进遗迹。”
“嘭。”一发火球沿着从巳指尖电射而出。烧断发丝的余温还在蔡歆然脸颊旁灼烧。
那发火焰正面击中了一头距离蔡歆然不过百米距离的巨型郊狼,暗紫色的火焰黏着在它的皮毛上,灼烧着它的灵魂。而在它的尸首附近,更多的郊狼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仿佛无穷无尽。
“退路被堵了!放弃设备的话应该能跑回去。我控制‘不封’开路。”蔡歆然集中注意力准备再次驱动“不封”时却发现它的操控权早就被从巳夺取了。下一瞬,从巳的体型缩小了三分之一,分出的部分像网一样完全包裹了所有的器材,而“不封”本体则凭借凌厉地身法在包围圈中撕开了一条血路,经过蔡歆然时用叼起她的后衣领,像叼着幼崽的一样带着她飞驰而过。
留在兽群中的“从巳”扶着后颈拧了拧脖子的关节。无声的轻笑过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