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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守愚在那本书的最后说了什么?”从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如有幸遭遇以上所有情形之外的新情况......”蔡歆然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回忆那句话的同时也明白了从巳的意思,“一,立即从该‘遗迹’中撤离并上报至综合管理委员会;二,将以你的名字命名的‘遗迹’档案递交至管理委员会。”
“我更倾向于后者。”从巳摇着手指,难得露出笑容,“我想司守愚也是,他亲自命名的‘遗迹’几乎能塞满一间档案室。”
“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不会真觉得你能和司院长一个水平吧?”蔡歆然干笑着望向远方。
此刻,他们正站一片颜色偏蓝的灌木从中,左前方的地面以一定角度向空中隆起,大约在六层楼高的位置开始溃散,细土渣和植物碎片漂浮在它们本该处于的延伸处。正前方的地面向下塌陷,在本该是地面的地方可以看到漆黑的介质填充物(这些东西就是“遗迹”边缘的“死海”)和其他无数像童话故事般漂浮在四周的空中浮岛。从巳他们此时应该也身处其中一座浮岛之上。目光可及之处尽是颠覆常人常识的景象。
正前方不远处的两座岛屿正在相互挤压,两座庞然大物互相倾轧磨耗,尽然没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静悄悄地化为一堆土渣坠入死海。
一条亮银色的巨大瀑布标注出了天际线的轮廓,要不是震天的水声过于夸张,谁都不会觉得那条银线会是一挂瀑布。左前方的大片黑暗中,不时有几座小岛从“地平线”下高高跃起再缓缓落下,离近了看才知道,那几座“小跳蚤”正下方各有一座射电望远镜那么大的火山,瀑布灌进去的水蒸发成水蒸汽,然后才把他们给顶了上去。
“强磁干扰使信标无法工作,定位是个麻烦事。”从巳检查着随行设备的工作状态,“别靠近边缘,回来!”
“能确定‘界点’的位置吗?”蔡歆然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探出去。但死海表面能吸收所有光谱,看起来就是个黑漆漆的深渊。
如果把遗迹比作二维平面的一个圆,那么“界点”就是这个圆的圆心,“界点”在哪,“遗迹”就在那。"界点"的位置往往也是“遗迹”的中心地带,并且往往也是各种上古遗址的所在地。
“正在找。”
“诶呀,激光测距仪果然也不起作用。”蔡歆然尴尬的笑笑,以笑声掩饰着偷瞟一眼从巳。那家伙正忙的不可开交,哪有空笑话她。
“诶呀,我也不好意思玩了。”说着把测距对准目光所及的浮岛,认真工作着。
“遗迹内的气压和外面也不太一样,我们现在可能离地几千米。但是,那几个跟茶壶盖一样蹦哒的小岛也太离谱了吧!”蔡歆然嘴上说着但手里的工作可没停,但还是抽空看看从巳那边的进程,那家伙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响的。
“会不会是生气了?”蔡歆然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推测着从巳现在的心里活动,“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这个遗迹又诡异的离谱,任谁都会生气吧?”
"从巳?你觉不觉得这个遗迹很诡异?"
“确实。就连遗迹的‘界点’也还不止一个!”从巳从搭建完毕的勘探仪器组里走出来,与蔡歆然身边这一个孤零零地激光测距仪形成鲜明对比,“还有,你在干什么?”
“我在,测量到达对面所需的距离,呃......”看到从巳脸上严肃认真且不可置疑的表情,蔡歆然有些愣。
“西南角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你为什么不用这些时间搭建个营地帐篷什么的呢?”
“对,对不起......”这句道歉细若蚊吟,蔡歆然弯着腰,侧着头,一只手捂着脸,这种表示困扰的动作应该由从巳来做,补过拿来让蔡歆然挡住通红的脸颊也算合适。
“别再偷懒了,在天完全黑起来要建好营地。”
“哦,哦!来了。”
......
傍晚,羊城市中心区、
作为天洲共和国的南大门,最早与外界通商并且也是独立后第一批被国家重点扶持的城市——羊城,其市中心的繁华程度可想而知。四通八达却整日堵车的交通线路,大厦高耸入云可扰人心神的楼体广告,南十字路那一条街的尖端科技公司是现代人类与"裔族"共处的典范。在那里,有怀揣梦想流落街头,也有长出獠牙并小心隐藏着的觥筹交错。有空手套白狼的业界神话,更多的则是无声无息的暗淡退场。
傍晚,夜幕做成的砧板满是海腥味,好在城中心喧闹的胭脂酒水味更胜一筹,同样都是难闻的异味,人们却对这种情有独钟?郑天蛰作为土生土长的羊城人,自然分的清楚,也明白有些事确实也到了无力推脱的境地了。漫步在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挺拔矫健的身姿与往日的颓唐格格不入。站在街角的“异端”酒吧门口,郑天蛰深吸一口气,最后检查着后腰的配枪和其他各种小玩意儿,这副架势如临大敌,但他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
“嗡嗡”。随着郑天蛰一步踏出。“异端”酒吧的自动玻璃门也缓缓为他这个“异端”打开。就在他踏步的那个瞬间,门禁的安保系统就把郑天蛰扫了个明明白白。因为他太久没来,忘记了这事才觉得自己好笑。
说起来,这里的安保也着实夸张,他还记得上次有辆被抢的运钞车直勾勾地撞到这边,装甲车车头凹陷变形,这玻璃门硬是连个裂纹都没有。
“异端”酒吧遍布全国,只对特定人群开放,是一个不以盈利为目的特殊企业。与其说是“商周”的产业,倒不如说是“商周”设置的办事处。与时俱进的“商周”总能在不同时代整出整出不同的新玩意儿。包括但不限于草市、夜市、瓦肆、青楼、驿站......
郑天蜇双手抄兜,吊儿郎当的进入大厅,这在灯光乱窜又嘈杂吵闹的酒吧里并不显眼。但还是引来了不同方位的六双眼睛,这些人也还不意外的都是生面孔。
老家伙们被换走了?之前还欠了老东西酒钱,看来是不用还喽!
一边想着,郑天蜇拐到角落,跨上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孩子气的在上面转了几圈。
“需要一杯奶粉吗?”吧台前一个冰冷地几乎能掉出冰渣子的声音吹了过来。
“卧槽。”郑天蜇惊得失去平衡,从高脚凳上摔下来,“你?......有新鲜的吗?”
郑天蜇扶着吧台爬起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火红色的长发束成条马尾,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微胖脸庞看上去异常可爱,这位身材较小的调酒师用一种看鲱鱼罐头的表情看着郑天蜇。
“……啊,呀,呃,好久不见啊,长高了不少!”郑天蜇贱兮兮地打招呼,“从良了,正经干活了?”
“你**(方言俚语)”酒保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纹身,骂骂咧咧地要和郑天蛰打一架。
“诶呀~这个酒保怎么回事?我要举报你!”郑天蜇就算是以个人名义投诉也能把这的负责人吓个半死。何况他这次还不是为自己来的。
“请问,您要点什么?”调酒师当然也深谙此道,堆出职业假笑,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一杯奶粉。要当天鲜榨的,加热。”
“(粗俗俚语)”
“晚上好!锐小姐!很高心见到您跟以前一样美丽动人。我工作时间不喝酒,给我来杯蓝山。”郑天蜇忽而一脸严肃地用序文说道,与平常痞子形象判若两人。他们家似乎都很擅长这种变脸绝活。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一阵子没见过你了。”锐娴熟地在柜台后面取出咖啡机,咖啡豆,滤纸这些工具,“怎么了?”
“我的‘狼猎’枪还在吗?我想赎回来。”郑天蛰接过锐递来的咖啡杯,继续用序文说着,“那应该是九年前的十一月份的事情。”
“啊!九年了吗?”已经戴上无框眼睛翻找记录的锐不禁感叹道,“哦!在这,那是一把以92F为蓝本改造的,原主为郑天蛰。现在......被当作我们飞镖游戏一等奖的奖品。”
“我**!”郑天蛰一拍桌子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用夹杂着羊城方言的序文把这间酒吧的经理给阴阳怪气一通。四周分散的盯梢人都没有动作,这句话算是骂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喂!你那把枪高低也算个都市传说了,不方便拍卖,但你也不能不让我们用它创造价值啊!”能看到郑天蛰上窜下跳,锐心情格外的好。
“被谁赢走了?”
“没有人拿到满分!一盆合格的摇钱树她首先必须是一棵常青树!”
“你们这些生意人!我试试。”
飞镖盘在郑天蛰右侧,离吧台大约有五米的距离,郑天蛰抓了一把飞镖又坐回到吧台前,闭着一只眼睛,手里捏着一直飞镖前后晃悠着。
“你增加难度也没额外奖励。”锐又给郑天蛰续了第二杯咖啡。
“这是我的玩法。”第一镖笔直电射而出,正中十环靶心,“海上的事情,与羊城有关。就是这种你们一样喜欢做生意的东西。”
“我想我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了。用你之前预留的账户?”
“那里面的钱只够付咖啡。”第二发紧紧贴着前一发扎在靶心中央。
“今年夏季,北极点附近新发掘出一座大型遗迹,其中出土大量文献资料。不久后挖出了“序言灵感染源”。在经过初步封装消洗后通过海运秘密送往瀛洲尝岛,但出海不久就失联了。”
“就这些?”又是一发十环。
锐放下手中的特殊终端机,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这是今年唯一与感染源有关的消息了。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何况‘商周’还是靠这门手艺发家。”
“金盆洗手后还是会忍不住瞄别人口袋。”郑天蛰在考虑如何让飞镖在前几个的空隙中穿**去。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锐撑着下巴趴在吧台上看着郑天蛰全神贯注时的侧颜,“你说感染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跟我们说,祂们是祖先带来的。”
“啊对,物种入侵!”郑天蛰专心致志地思索着下一发飞镖的着力点,飞镖盘上五个飞镖密集地簇拥在十环靶心中央。
“那些‘序言灵’兜售欲望与力量,让宿主堕落腐化。失去自我直至成为任其摆布的傀儡,这是祖先们弑神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序言灵’是不会死的,它们依附在一些古怪的古老遗物之上。并伺机寻找宿主。。”
“这段历史是你们写的,我们可不这么说。”锐鼓着脸颊,看上去很不高兴。
“别,你别和我扯这些,我不想被‘龙门’盯上。”郑天蛰皱了皱眉,让第六之飞镖劈开前一只的尾翼,硬生生挤进了十环。
“喂!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看着摇摇欲坠的靶盘,锐无奈地直翻白眼。
“和你们‘商周’打交道不得不小心,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规则副页的行间空白处用隐形墨水写些什么。”
“怎么可能会写?”
“哦,也许会现写。”也不知道郑天蛰本来就是对“商周”有些偏见,还是故意要挑逗她。他显得十分健谈,自信,幽默。好像近十年来的颓废与怠惰都不从有过。又或者说,他只是不想让锐看到他的变化。
他知道她是个守旧的人,她们这类人往往很难注意到时间的流逝,长长是不经意间就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一些东西,甚至是所有东西......
大约是十年前,郑天蛰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郑天聅,郑兀,还有长眠于槐树下的一众伙伴也正年轻。他们在“战区”(那时还不叫“战区”,那时那里还只不过是一个“越现”发生地较为频繁的“遗迹群”)游学。带队的是他曾无比敬仰的父亲——郑胥侯。而向导正是生活在当地的“半神种”锐。直到那天到来之前,那次旅行都还算美好。
“嗨!阿蛰,你能帮我个忙嘛,我想回趟家。”锐俯下身子,侧着脑袋神秘兮兮地说道,她呼出的鼻息吹得郑天蛰后颈发抖。
“回去干嘛?”郑天蛰放下飞镖挠挠脖子,看着手里仅剩的三发飞镖,不由得干笑一声。
"我养父去世了,他们的船在离岸时被遗兽掀翻了。他们当时还活着,不过‘狼猎’来的却比救援队要早...“锐低头擦着玻璃酒杯,语调平和。
“锐·吉洛丁?”穿着黑色“暗裔”制服的郑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郑天蛰身旁坐下。他脸上贴着一块青灰色的淤青,右手打折石膏挂在脖子上,头发乱蓬蓬的,眼窝凹陷,双目暗淡混浊。
“给他来杯杰克威尔士。”郑天蛰看都没看他一眼,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所剩无几的飞镖上。
“我这次是代表‘龙门’来的。”郑兀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沓材料,又抽出一根百奇叼在嘴里,“一周前我们收到一份匿名举报。那是从‘战区’里一个‘裔’的通讯基站里发出的......”
郑天蛰转过身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郑兀。锐则继续不紧不慢地为郑兀调着酒,郑兀则旁若无人地继续宣读着。
“锐·吉洛丁。女,二十八岁,奥克罗斯族。纯血半神种。S级评定等级......”
“您的酒。”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专属于调酒师的职业性的微笑。
“你最近有没有动身前往战区的打算?”郑兀把胳膊摆在吧台上,指尖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显然是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
“我们和她打小就认识!那时候她家还不在战区。你忘了吗?不久之后她就到羊城来了!”郑天蛰眯着眼睛。
“郑天蛰。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要试图阻碍‘龙门’,也不要有任何为‘裔’辩护的行为。”郑兀瞥了一眼郑天蛰,那冰冷肃杀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唉,我是不是跟你们走一趟比较好?”锐举起手无奈地摇头叹息。
“你们‘龙门’怎么回事?不都是绑架些小孩吗?怎么现在都敢凭空诬陷了?还有你怎么这副德行啊,打着石膏就好好养伤?你们搞诈骗的这么缺人吗?”
“嘭。”郑兀抄起吧台上的烟灰缸,一把拍碎在在郑天蛰头上:“你***根本就不懂。”
郑天蛰也不客气,一个摆拳把郑兀扫下吧台,自己也甩着衣领跳下去。
“啊~啊!那你就什么都懂了?”郑天蛰额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转眼间把半张脸染成猩红,“‘龙门’?‘暗裔’?好大的官威呐!想弄死你的人很多吧?怎么才被卸了一条胳膊,啊?”
“你**什么意思?”郑兀咆哮道,“留着鼻涕哭兮兮的小屁孩,抱怨老子没照顾好你哥?他快要被打死时你在这喝奶粉呢?”
"***(恶毒羊城方言)"
按理说,郑兀重伤在身,又有一只手打着石膏,现在实力大大减弱。但奈何对面郑天蛰已经荒废了快十年的光阴,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都大幅下降,已然是菜鸡互啄。
在缠斗过程中郑天蛰突然把手头最后一个飞镖掷向郑兀,后者侧身躲开,却被郑天蛰近身提膝撞腹,这一下几乎击碎了郑兀的横隔膜,郑兀只觉得两眼发黑,呼吸不畅,在关键时刻他体内的“素材”发挥了巨大作用,强制把他的意识拉回身体。
郑兀果断地做出了行动。在郑天蛰收脚落地之前,左手勾住其大腿,使其动作短暂停滞,同时扯着右臂挣脱吊带,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挥动钢筋般的石膏砸向郑天蛰的脑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郑天蛰刚才那一击足以撞断郑兀的肋骨,这样他兴许就能脱离即将到来的这场危机。可正在郑天蛰觉得这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却被挨了一闷棍。郑天蛰意识模糊,在身体重重砸落地面并反弹时他才恢复了视线。
郑兀胳膊上的石膏完全破碎,露出一条握着M1911的右臂。他现在浑身是伤,步履蹒跚,但每一步都是坚定却又沉重。他把倒在地上的郑天蛰拎起来,手肘抵着脖子把他顶到墙上。
“你他妈懂个**?啊!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九年!整整九年!你***像个废物一样,断送了所有机会!”郑兀每说一句,都在郑天蛰脸上狠狠烙上一拳,直到把他打得不成人形,“你以为胤诺和应龙是为什么死的?为了让你这个废物把米吃贵吗?你以为捡回一条命的只有你一个吗?啊?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我......不欠,任何人的......”郑天蛰缓缓抬起右手,奖励品展柜里特等奖的奖品已经解除了保护,刚才郑天蛰那一镖毫无疑问也是十环!此刻,那把古旧典雅的92F在它的展柜上解体成为一个个基础零件,再飞往郑天蛰手中拼接组装,几乎就是一次呼吸之间,郑天蛰手里掌控着一把“狼猎枪”并扣动了扳机。
“嘭”!
枪口不是对准郑兀,而是从他身侧穿过去击穿了酒吧的吊顶。郑兀松开郑天蛰迅速后退。
郑天蛰靠着墙勉强站着,哆嗦着给自己点燃颗香烟:“咳咳!咳!你.......你这种人,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要是郑燮看到你给龙门做事,肯定先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呼,呼,呼~”郑兀把枪收回枪套,解除了他的领域,他们俩所有的伤都在离开的一瞬间完全愈合,就跟没存在过一样。刚才他俩争斗的全过程其实都是在领域里进行的。
郑兀面部铁青,冷眼注视着郑天蛰,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他不明白,他到死都不会明白。他只是回到吧台前默默地喝完锐为她调制的杰克威尔士。至于锐本人,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其实也是郑兀的本意,他希望她能躲得远远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郑兀其实也是不久前,在那场惨败的的战斗后加深了对“领域”的理解,并借着大破大立的契机一举晋升为P级的。现在郑天蛰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