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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裔族神话故事集 / 009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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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城移民区地下安全屋内。
  “能锁定波频范围吗?”不封两眼微眯,瞳孔竖起收缩。
  “是已经记录在对照表上的序言灵。”监听负责人顿了顿,“但是,已经被判定为死亡。”
  “能确定是哪一个吗?”郑重神情激动,一改往日的冷静从容。不封瞟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追责他的僭越行为。
  “波动很微弱,无法辨认。”
  “啧,此事不得声张。我亲自向‘龙门’汇报。”不封挠着脸颊沉声说道,“郑重,你立马联系那小子,让他排查‘焚亏’内部的情况。还有,序言灵现身很可能是一场意外,我们真正的目标可不是他。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是。”郑重依旧沉稳内敛。
  “小蒙。”不封转而把目光投向年轻的监听员,那双黄褐色竖瞳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在。”年轻监听员小蒙回应道。
  “以我的名义请求‘四监’的帮助,最好让‘纯相’亲自来一趟。哦对了还有,让‘擅法’把‘不诤’转交给‘启谶’照顾。”
  “哦,是。”小蒙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搞得有些发懵。
  交代完一切后,不封长出一口气,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人间的恶魔这么多,只要不是那个操蛋玩意儿怎样都行。"
  ......
  光线从本不该存在的缝隙挤进,即使是这种微光也刺的从巳睁不开眼睛。一个身着黑衣,臂弯里夹着一本厚实的红色古书的青年从幕布里走出来。血红眼睛散发出的幽冥寒光敷在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映照出两条深邃的法令纹。
  “本来想多和你玩一阵子的。”红眼摸索着下巴轻笑道,“但是办业务的时候要求双方当事人到场。不过好在我的脸已经定下来了,否则我就是某个糟老头子或者某个小女孩的形象了。”
  “我记得你最初说只在必要情况下才出面。”从巳发现自己现在很冷静。
  “现在就是必要情况!我们业内人士称之为‘对标的物病态的渴求’。就像你刚才这种,呃......给你留点面子,不点破。我其实是借这个机会来跑副业的,算作我以个人名义与你进行的民事活动。”说着,那本古怪的书籍径自悬浮在半空中,摊开,“我现在没兴趣,更没余力对你做什么,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最近翻到了一些有趣的法条,你肯定会感兴趣!对此我包邮绝对的信心,所以我此时出现于此。”
  “......”从巳选择保持沉默。
  “那先走个授权的流程吧......甲方符合Ⅰ类条约的第一章第一条......”青年面前的书籍自行翻动,不断有书页撕离飞落,悬浮在空中散发着血腥的红光,“......综上规定,甲方拥有最高权限,并且,选立为继承人候选。”古老的书页翻卷完毕,飞出的纸张复合成一份闪着不详红光的合同,落到从巳面前。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条件。”红眼咕哝一声。
  “搞什么?”
  “合约是用序文写的,你自己就看的懂。”红眼胳膊下夹着书,双手插兜,站得很放松。
  "唔。"这份合约的每个字从巳都认识,但连成词句,组成段落后却让人感到费解:古序文的语法让人头皮发麻,通篇“黑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这就是一份出卖灵魂来换力量的合约。”红眼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等从巳研读这份合约的内容,“现阶段,我非常不建议你和我们签这个合约。”
  “至少这一次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意见。但,‘现阶段’该怎么理解?”从巳一如既往的明锐。
  “字面意思。在你被培养成接班人之前,我们还要打一阵子交道。”
  “还有‘接班人’?
  红眼耸肩摊手,但转而又用极严肃的语气说:“对,我们对你寄予厚望。”
  “被寄予厚望......”这是从巳最不想听到的内容之一。
  “嗯?......”那双血红的眼睛被削成一对细剑,他紧绷着下巴不带一丝感情地观察着从巳。
  “嘶!~”从巳强压下心底的不满,“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为了回应你们的期望,我一直在努力扮演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我现在能感觉得到,我累了。”
  “你想跟我谈条件?”
  又是那种声音!震慑灵魂,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那双血色的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从巳。从巳装作毫不畏惧,同样用“半神种”的眼睛回敬着他的咄咄逼人。幸好从巳一直都是坐着,他现在还不至于因双腿发抖而跌倒。
  “发个牢骚而已,我想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打交道。”
  “我拒绝谈论自己。以后会有人会向你介绍我们的。”
  “希望那个人比你靠谱。”从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线发生颤抖,但还是被对方察觉出来了。
  “哼哼。”红眼打了个响指,从巳面前的合约缓慢融化和漆黑的地面融为一体,“接下来我要处理一些私事。同样是要式合同。不过你敢保证你稳赚不赔。”
  说着他左手做了一个上引的动作,一个瘦小的白发人形就这么被地下提了起来,站在了二人之间。
  “这是什么?”从巳明明觉得这双眼空洞无神的人形傀儡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你把这个东西理解为垃圾桶就好了。”红眼敲敲那个人形傀儡长着花白头发的脑袋,“在你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所有的感情都会被丢进这里面去。”
  “啧,会发酵吗?”
  “啊,我喜欢这个说法。当然了!不过短期内不会有任何问题,顺带一提,它也能食梦,各种各样的梦。”说着他挑了挑眉毛。
  个条件确实让人难以拒绝。对于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一夜好梦更加诱人的了,“当然代价是你将失去从过往记忆中获利的机会,你无法再窥探那个时代,也不能再听到那个时代的声音,也无法习得更多类似‘火刑’的老手艺。”
  “那倒无所谓。我的义务是什么?”从巳深信不存在没有权利的义务,更不存在没有义务的权利。
  “当然是茁壮成长,变得更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暴揍我的兄弟。”红眼笑眯眯地看着从巳,从巳也是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从巳认同他的说法,觉得自己多少也在“通感”里学到了一些古老的知识,但他可没有异想天开到跟这个老狐狸较量。
  “你在做公益吗?”
  “那我就对你提出一些要求吧。我想你为自己而活。我希望你能有理想、有目标、有欲望......总之什么都行,只要有东西能驱使你早起不赖床,就行!”
  “我觉得我可以接受。”这个要求对从巳没有任何坏处,何况还没有任何强制性的要求,“还有我从不赖床。”
  “合作愉快!”红眼如愿以偿,双手轻拍一下,“祝你好梦,孩子!”
  ......
  从巳扒拉着槐树的树皮才勉强站直身体,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后,从巳才算是真正恢复意识。感知随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清明的心境,冰冷的头脑,明澈的视野,还有阔别已久的夜风吹过槐树叶时的簌簌风声。起码在开始做梦之后,从巳从未感觉这么好过。他有理由相信,伴随他数月的“通感”也将在永远地离他而去。
  调查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将会是是一些比“通感”还要玄学的东西。从巳总有一条要弄明白他究竟是与什么样的存在打交道。但眼下,起码现在这一刻,从巳沉浸在如获新生的**之中。
  就在从巳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拥抱新生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悄悄翻墙入院。
  “站住。”从巳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了,按照惯例,他会把轻视自己的来访者捆起来,在树上挂一夜之后再在第二天移交给家里的大人。
  从巳立在来访者身后,想看看他究竟会干什么。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兜帽衫,神情憔悴的青年人,看起来和郑天聅属于同一种人,鬓角的发丝稍微有些发白。手里捏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他在槐树下站了很久,从巳也等了很久。
  “无论我们走了多远,死后都会回到这里。”这句似乎跟从巳说的,亦或者是与长眠于此的故人说的。即便他真是“焚亏”的人,也不能在这个时间突然闯入悼念亡人。
  “我只在这里站一会儿就走,希望你能理解。”陌生人把手中的马蹄莲抛向树根,那洁白的花朵从脱手开始就在缓慢地燃烧,最后落到地上的只是些焦黑的粉末,“你好,呃,我叫郑兀,怎么称呼?”
  惊到他的不是从巳的年龄,而是从巳在目睹他在槐树前纵火后露出的愤怒眼神。
  “从巳。我建议你先来惩爷的办公室做个登记。”从巳双目恢复清澈。
  “从巳,你还没参加过族人的葬礼吧?”郑兀绕过从巳,坐到了院子角落的一处长椅上,“火葬之后的骨灰要葬在这里,用焚亏的灵魂喂养这柱古树”
  从巳敏锐地捕捉到他眼角有泪光闪过,从巳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但随后便被吸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我没有类似的经历,还不能理解你的感受。”
  “嘿,你和我一个朋友特别像。”说着郑兀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模仿着某位遥远故人的严肃刻板,“你的悲喜与我无关,但如果将会影响到任务的话,我希望你主动退出。”
  “这不好笑。”从巳翻着白眼看着这个自娱自乐的家伙,“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自行离开。”
  “喂?你这家伙脾气这么差是不是没有朋友?”郑兀抱着胳膊翘起了二郎腿,大有几分要和从巳死磕的架势。
  “以前有过。”从巳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无情。
  “他们的选择非常明智。”郑兀微微颔首,显然是对自己的话感到很满意,"你是不是最近还经常怨恨你的朋友们?哦不,是曾经的朋友们。偶然遇到他们的时候你会躲着他们,不仅如此你还会觉得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时常会问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和这么一群人成为朋友的。"
  不知道是因为院内禁烟,还是他本人的习惯的缘故,郑兀从兜里掏出一盒百奇,用抽烟的手法夹出来叼在嘴里,从巳也象征性的接过一根。
  “我从没想过这些问题,我一直都很忙。”实际上今天,也就是刚刚从巳才从水深火热中脱离出来。
  “都忙,大家都忙得很!”郑兀哈哈大笑起来,但这个声音还不至于传到院外,回荡在院墙内的笑声尽是着难言的苦涩,还有声带的旧伤,“你爸妈呢?怎么一个人住在这?”
  “听说他们是‘龙门暗裔’,你知道他们吗?”
  “我很久没有和家里联系了,这次我回来也只能停留几天时间。”郑兀像是烟瘾上来了一样,不停地吃着百奇,“我也很久没见过父母了。咝~唉。”
  “你没事吧?”在长时间的静默之后,从巳率先开口询问。
  “我想听听音乐。你不会反对吧?”
  “只要你不......”
  乐声响起,压过了从巳的话语。从巳摇着头静静坐在他身边。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流行音乐,悦耳的音节婉转跳动,有力的旋律列阵行进,乐声与人声相得益彰。从巳发现他爱上了音乐。也许是那个红眼老怪从中作梗,但无所谓,音乐带给从巳的感受是真实的。
  那一晚,从巳与郑兀聊了很多。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到很多事情,遗兽在战区中四处为祸、巨妖在雷暴中搅起巨浪、南极大陆冻土下的古老遗址屹立万年、传说中仅剩的古老末裔隐匿在极北雪原......他还了解古老的过去,旧世纪的裔族先辈弑杀恶神、裔族与半神联手应对滔天洪水、之后两族因分歧而爆发千年混战......他经历过那样多的事,他同样也知晓那样多的事,他谈遍天南海北的千秋万代,却唯独不谈自己。他刻意回避了自己的过往和安眠于此的故人。
  从巳也有选择地告诉了他一些关于自己的故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却都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相比于那些同龄的朋友和麻烦的大人,显然郑兀是更适合做朋友,他乐观,幽默,博古通今,音乐口味刁钻。与从巳相见恨晚,直到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二人才依依惜别。
  “啊~~”从巳打完一个哈欠,便扑进了久违的柔软被褥之中。
  ......
  羊城市中心人潮涌动的一角。
  “小π?”郑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童声,“查出什么没有?”
  “是兀!不是π!”郑兀将兜帽翻下遮住面容,汇入清晨忙碌的早高峰,“一切正常,我盯了一夜,没有感染反应。处于窗口期的可能性也很小,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你再盯几天,码头我重新安排人。”
  “这......”郑兀用手机的边角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会处理的。”
  “......你觉得可能吗,老师?如果连这个孩子也被感染了......”郑兀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前停下等红灯,仰起脖子把视线越过红绿灯才能看见的百货商场的巨型广告屏上,正播放着一家四口温馨合乐的画面,“那现在的情况岂不是比九年前还要不堪?我们这几年究竟在忙活什么?”
  “你也没必要为假设悲观。也许你真的需要给自己放个假了。”
  ......
  “咚咚咚”
  “咚咚咚”......
  傍晚醒来的从巳觉得神清气爽。诅咒解除后重获新生的梦幻感让人飘然欲仙。睡了整整一天的从巳决定外出觅食。
  “诶呀!”
  一个蜷缩在门前的黑影顺着拉开的门框骨碌碌滚进了房间。
  “你在干什么?”从巳很高兴自己又能以之前的平常心对待她了,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没有多余的如杂质般的感情。
  “我还想问你呢!”蔡歆然从书籍和草稿堆里爬出来,“搞半天你这家伙一直都躲在房间里啊?我敲了一下午的门你知道吗?”
  “我记得你有钥匙。”
  “难道是我帮你换的门锁吗?”蔡歆然气鼓鼓地指着门框,那上面从上到下装了四个门锁。
  “所以你等了一下午?”从巳回想起来了,之前有段时间自己确实魔怔的厉害。
  “这还是小事,不过你这个地方实在是,一言难尽。”蔡歆然向四周环顾一圈,斟酌许久后还是觉得“废墟”这个词仍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惨状。
  "我现在正要开始处理,你有什么事吗?"
  “别这么无情嘛~在门口等半天我都饿了,你饿不饿?”
  “不饿。”(咕噜噜)从巳本人高风亮节,但他的肚子却非常实诚。
  “哈哈,快走!请你吃饭去!”
  “喂!为什么?”
  “这是规矩,出发前领导体恤员工,走啦走啦。”
  很奇怪,就和上次从巳带她去防空洞一样,本来是蔡歆然打头,走着走着从巳就把她领到了自己常去的那家小铺子。上次钱包被偷后他就有一段时间没在来过了。
  餐馆很小,前店后厨,通往厨房的门洞上挂着个绣着花饰的布帘,旁边有个传菜用的小窗口。两侧的的墙壁上张贴着各种菜肴的价位。都是些很便宜的家常菜。店里的摆设很是朴素简洁,除了必要的物件以外没有多余的什么东西。
  “呦,小家伙总算是谈来朋友了?”刚忙过饭点,蹲在店前台阶上玩手机的老板惊地说出了家乡方言。
  “去去去,别瞎说。”从巳轰走企图凑上来套蔡歆然话的老板,“两碗烩面,加牛肉。”
  希望她没听出刚才老板那句话的双层含义。
  “他是不是把我错当成什么了?”蔡歆然等到老板跑到后厨忙活去的时候才慢慢地歪过头问。
  “他以前跟我打赌说我这种人不可能有朋友。”从巳揉了揉鼻子,“很明显他输了,输了一顿饭。”
  “你,故意带我来这里的?为了一顿饭钱?......”蔡歆然往墙边缩了缩,一边缠着手指,一边打量着店内简陋的装璜,还有店外脏乱的街道。这条算不上繁华的商业街离移民安置点不到三公里,离码头不到二十公里。入夜后,这条街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走私交易、贩卖人口、帮派火拼、地下赌博,等等等等。当然前提是要给“诺斯罗德”交够钱,并且不威胁到“焚亏”“忌恩”。
  “像是我们不该来的地方。”从巳突然想到了上次偷他钱包的那对兄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那时自己能更理智一点的话,兴许能改变些事情。
  “那个。”从巳挑出话头,“老板是北方人,之前在战区服役,退伍后到这里来做生意。另外一个身份是‘诺斯罗德’的雇员——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面食。”
  “还行。说说雇员的事。”
  “你可以理解为监狱看守,防止里面的人跑到外面去。”从巳提起茶水壶,倒上两杯茶水。
  “天洲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亏你还是‘忌恩’的人。从巳心底吐槽一句,“不过羊城的现状不会持续太久。‘龙门’式微,而‘天洲’正在复兴,二者必然会进行合作,打压一批老派裔族。”
  “呃?......你主修社科?”
  “不,我主课是理工,这是兴趣而已。”
  “难以置信。”
  “现在‘龙门’只是确保‘裔族’的相对和平。其他职能都归还各主权国家设立的‘裔族’机构。至于龙门本身,他现在只是借由庞大的历史与组织惯性维持着存在罢了。”
  “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努力到今天的吗?”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蔡歆然缓缓开口说到。
  “肯定不是为了做公益。你不是为了去学院找的父母吗?”
  “说真的,我不可能为了那两个家伙投入这么多时间精力。”蔡歆然摆弄着手指,“你可能会觉得很可笑,那其实是司守愚为自己的著作题的一句词。”
  “是什么?”从巳身体前倾,装作好奇的样子。
  “人们一直都向往天堂,就在不久之前,人们还把遗迹当做天堂。在他们大失所望之后......”
  “他们把遗迹变成除人间之外的第二座炼狱。”从巳撇撇嘴,接上了那句话的后半句。
  "这个世界不值得我为之做出牺牲。"蔡歆然趴伏在桌子上,看起来很颓唐。
  “呃。”从巳刚想开口安慰,却被突然打断。
  “所以呀,我想要随心做一些有趣的事,你愿意加入吗?”
  又来,这些人一个个都搞得跟我很熟一样。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觉得我能帮他们达成目的。好像到目前为止,除了郑兀外还没什么人真正愿意聆听从巳的心声。
  “两碗牛肉烩面!要蒜不要?”老板端着餐盘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不用,谢谢!”从巳同样以微笑相对,同时还很刻意地看了多看了蔡歆然几眼,她察觉到到之后立刻低下头去,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惜无法确认拒绝的意思传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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