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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爷离开后不久,从巳就开始做梦,几乎每晚都做。那种怪异的梦境异常真实且富有感染力,有时梦里的喜怒能直接影响到从巳第二天的情绪。从巳似乎也身临其境的经历了各种情绪起伏。从巳清醒时是不存在情绪波动的,可是梦里却成了个多愁善感之人。
“不能继续下去了。”从巳怔怔地揉揉太阳穴,回身去看那两个孩子,“你们两个?......”
破门板子倒在地上,屋内空荡荡,哪还有什么人。
“有点意思。”从巳抬头望了望那隐入远处高楼的最后一抹阳光,大地彻底陷入黑暗,从巳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不对!不能继续待在这了,我该回去了!以免,但是他们会注意我吗?现在正在为他们庆祝吧?......不对,不能这样想!”
“你还好吧?”一个陌生的手掌搭在从巳的肩膀上,吓得从巳一激灵。
“你是谁?”
那是一个孩子,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破绽百出”的黑色袍子,盖在头上的兜帽也是“千疮百孔”。从巳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总感觉很熟悉。
“你可以叫我‘不封’。和你教练一样隶属于学院校工部。”他摘下兜帽,朝从巳咧嘴一笑,他的面容看起来很童真可爱,可从巳偏偏觉得他的表情毛骨悚然。
“幸会,呃,久仰?我是从巳。”这鬼地方鱼龙混杂,天黑下来后更是百鬼夜行,“名字在这里并没有意义。”
“诶呀,这个,我看看……似乎在这个口袋里。啊有了!”不封从身上摸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喏,最左边那个摆出一张‘看谁都不爽’的臭脸的,就是你教练。”
“她旁边那个看起来像是惩爷的年轻人是谁?”
“就是郑德惩。右数第三个是我。”不封用水袖下的手指指了指一个和他同样穿着的孩子,他和面前这个孩子一模一样,笑得让人心里发怵,那种老狐狸的奸诈笑容配上个童真的脸庞,别提有多怪异。
“那你也是头‘遗兽’喽?怎么能自由出入人类聚居区?”从巳也注意到它水袖下的折痕映出的形状哪是手?分明是兽爪!
“咳,当初大意被骗,签了个卖身契,然后就一直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路灯资本家手下打黑工......”不封一边声情并茂地掩面哭诉,一边有意识的观察从巳的反应,而从巳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从巳大脑高速运转,他很清楚面前这头怪兽起码活了几百年,而且喜怒无常,就算它和教练是旧相识,也要提防他随时一个不高兴,嘎嘣一嘴把他嚼了。
“从巳?”不封脸色忽然转为正经,上一秒还在恶咒007的咸鱼下一秒就变成了高效的社畜,“你最近心理状态怎么样?这很重要!我几乎就是为此而来的,希望你可以严肃对待。”
“......额?”从巳有些跟不上它跳脱的节奏,“嗯,你怎么知道的?”
“你教练告诉我的。但据我所知,你其实一直很安静。”不封走到一个重伤者身边蹲下,检查他的伤势,“你,经常做这种事来解压吗?”
“不,我又不是什么神经病。这话很怪。一般这么说的人确实是疯了......如果我的‘通感’是一种病的话,最近病情确实加重了。”
“他很痛苦。”不封把手按在一位受害者脖子上,“他们不该因你而死,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无能为力,我此时应该表现的非常愧疚,我刚才并不能控制自己......实际上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愧疚。”
“就算你有救治他们的能力你也不会怜悯他们……我会帮你救他们。”不封往每个人嘴里抖了些黑色颗粒物。
“谢谢,但是。”从巳终于决定放下戒心,“我到底怎么了?我的性格好像已经变了。”
“啧。”不封挠挠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有些研究机构会把极少数严重‘通感’患者的梦境当史料研究。我也觉得搞笑!”
“我这里有抑制药物,但你应该很快就会产生耐药性......在没有有效治疗方法的现在,我希望你能为做出一些贡献。我这有学院图书馆的借阅卡,你要不要?......”
“谢谢。”从巳今天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了,“但我还是‘裔族’没错吧?”
“这一点毋庸置疑,‘裔族’和‘半神种’民间联姻上百年,除了族长直系有要求以外,其他都没有血统保纯。毕竟‘裔族’能力又不是靠血脉传承。”不封那双诡异的尖细竖瞳中闪烁着横跨千余年的智慧。
“啧,今天见到你也是个缘分。来!送你个好东西。”不封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再度变回初见时傻兮兮的样子,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造型别致的印玺,网球大小,黑漆漆的,摸起来有些冰手,不知道什么材质,上面雕着一只造型奇特的怪兽。
“这玩意儿最好只在遗迹里用。”不封神秘兮兮的笑笑,“把你教练做成印泥会有奇效。还有,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会帮你处理,你不要有......算了,你怎么可能会有心理负担?”
从巳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直接往兜里揣。然后在不封的执意护送下离开了难民区。
......
移民区西南角,老码头仓库遗址。现在则是被分割成一块块小区域的难民安置所。现代化的国际新港离这不过几公里。
一具动作僵硬的行尸正在笨拙地沿着防波提晃悠,一个身披破烂斗篷的小矮个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们最后在老码头仓库前停下,那具行尸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碎成一地粉末,在秋夜萧瑟的夜风中无影无踪。
“刚好最后一具!”不封掀开帽子,清澈的瞳孔逐渐变得细长,颜色也越来越深,最后化为两条猩红的细线,脸颊上的皮肤迅速角质化,鳞片从脖颈处裸露的皮肤表面向上攀附,隐藏在漆黑斗篷下的瘦小身躯开始不规则的鼓动,低沉的兽吼撕裂了败逃者的侥幸。
“滴滴滴”。
“喂?对,我已经找到他们了?什么?放走?......好的。”
与此同时在仓库深处,一对蜷缩在角落的兄妹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两双眼睛渐渐开始褪色,黯淡,惊恐的混沌瞳孔开始恢复。。
......
同样的梦。相似的场景,从巳依稀记得这里,若干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还是个襁褓婴儿。而如今他坐在大厅中的最高裁判席上,执掌着生杀大权。
十余名青年男女在陪审团的欢呼声中押赴刑场,他们的眼神耐人寻味,有疑惑,有惊怒,更多的只是不屑地冷笑。
从巳鼻子吸了一下,一股酸意从鼻梁冲上眼眶。心脏像是被握住了一样。
......
“刑反贼,累尸叠野......”
第一本日记至此结束。百余天的“通感”梦境内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从巳本来想用序文做记录,但书写和阅读读都很费劲。想想还是用天洲文言书写方便。
“砰砰砰”......
趁着记忆清晰,从巳拼命回忆着梦中的细节。
“砰砰砰”......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从巳不打算去管。
“咔擦”。门锁被钥匙打开。
“嘿,你果然在这。”蔡歆然扎着马尾,戴着棒球帽,一条修身长裤看起来比昨天高挑不少,机工外套口袋里塞得鼓鼓囊囊,背上还挎着一个特质双肩包。
“你哪来的钥匙?”从巳合上日记,塞到抽屉深处。
“在枕头底下的红包里找到的。”蔡歆然眼含笑意,摇着手指,复述着从巳昨天的话,“其实我是来换衣服的。铛铛铛!原味衬衫……”
“我会洗的,你的衣服就在门口的纸袋里,已经洗过了。我会换门锁的,再见!”从巳头都没抬地说道。
“喂!你是真的呆啊。”蔡歆然来到从巳面前,只一只手就把瘦弱的从巳拎了起来,“好容易放假,出去走走?”
“额?”从巳抄起桌旁的日历,翻了好几页,“那个,今天是几号?”
“额?”蔡歆然放下从巳,给他的日历撕了一半,“国庆假!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没一点时间概念?”
“旧历新年的时候院子里会有许多人,那段时间会很吵。那时我就能知道又过了一年……”
“喔喔,这样啊。”蔡歆然在从巳的书架前兴趣盎然,“你先去换衣服,完之后叫我。”
这个打翻调味品盒的傻子指挥起从巳却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从巳自觉请不走这尊大神,揉着额头看了眼窗外墨色的天空。视线在摆回来时,她就很自然地坐在桌前,翻看起从巳的《断代》。
“唉~”
嗯?我怎么也整天唉声叹气了?这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从巳一直都没注意到。
“你应该带雨伞了吧?”从巳把折叠伞收到包里,啃了一口充当早餐的压缩饼干。
“下雨?不可能的,吧?”
“我只有一把,别想着借我的。”从巳三两嘴啃完饼干,在门口把包装袋烧成灰烬,蔡歆然才注意到他的房间里没有垃圾桶。
“你其实不需要用雨伞吧?”蔡歆然跟在他后面,顺手带上了房门,“像漫画里那样,唰,直接把雨水蒸发掉。”
“可以,但是没必要。你想去哪?挖化石吗?”从巳擦着嘴角的残渣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背包。
“对!挖化石,还是在诺斯罗德游乐场的主题公园。”
这家伙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
“在阴云密布的假期里,躺在床上才能不辜负这好时光。”
在今天以前,具体来说是两个小时以前,从巳还在对郑天蛰的这句格言不屑一顾。但在公园入口前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之后,他对此深信不疑,并将其奉为圭臬,竭尽所能地赞美郑天蛰的聪慧。
两个小时,从巳没有说一句话。他本来心不在焉。最近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糟糕,他的心情也很糟糕。查明“通感”的内容并好好地睡上一觉是他目前的首要任务。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巳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说不?为什么在面对她时自己不能保持以往的镇定自若呢?他认识她时间不长,但在和她打交道时没有一句回答是能让他满意的。从巳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蔡歆然反背着双肩包,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偶尔又按按外套那鼓鼓囊囊的口袋,一遍又一遍确定着,有时又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像是个潜逃的嫌犯。
郁沉了半天的黑云猛地打了一喷嚏,云中的水汽听到了号令,肆意宣泄着酝酿已久的情绪。密集的雨水在极短的时间见内倾盆而下,一时让正处于空旷地带的二人无处可藏。
从巳无言撑起雨伞。这是最正常的反应,可一旁的蔡歆然却魔怔似的蹲在原地,双手紧紧抱住挎包,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从巳愣了一会才明白她有几句是在叫自己,可是却始终叫不对“从巳”这个名字,从巳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着。
这是什么奇怪的PTSD?害怕下雨吗?那为什么不用书包遮雨,是害怕书包进水是吗?
“从巳!从巳!”
“我在。”从巳向前跨一步,玄色的小伞稳稳停在蔡歆然头上,驱走雨滴,同时带来温暖。
一把折叠伞当然做不到这些,但是从巳可以。如果有人近距离观察从巳,就能看到他身上升腾的水蒸气,还有他混浊的瞳孔。
“包里是什么?”从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现在用的是梦中审讯犯人时的口气。
“探针。”不知道蔡歆然是被雨水吓住,还是被从巳吓住,平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现在显得异常呆滞。
“遗迹探针?咝~”从巳仰头捏了捏额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先找个地方避雨。”
从巳自信有能力独自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打算立即带着蔡歆然自首。而是暂时躲进一家饮料店,店内聚满了前来避雨的游客。
“喏,喝点东西。”从巳拉过蔡歆然对面的椅子,这时他才猛地发现,他俩的主客立场已经颠倒过来了,原先半推半就的自己现在正积极主导着行动。
他在利用我的好奇心吗?不,不可能。从巳无法相信自己的生活中会出现第二个像郑天蛰那样大智若愚的人。
蔡歆然则误把从巳长时间的沉默理解成施压。实际上,她确实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可能来自于他的态度,也可能是他那冷峻又深沉地眼睛。雨水无声地落在身侧的玻璃上,从巳瞳孔映出了她自己的身形,但从巳的神情却像是透过她看向远方。
“这个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的......”
“这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
“啊?你愿意帮我?”
“当然,前提是在这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
“嘿,好......为什么?”蔡歆然有些失落,明明计划完成的比她预期的还要顺利,但她却就是开心不起来。
“我之前说过,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进入学院。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早在几年前我在家里的研究所里玩的时候,我就‘顺便’弄了一份全球的遗迹观测数据。我在用自己算法做实验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你那是偷。”
“读书人的事情哪能叫偷?何况我的收获比那些尸位素餐的混子多得多。”蔡歆然说得甚是自大,但是底气十足。
“不久之后我又‘顺路’去了一趟‘龙门’的档案室。本来我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随便翻翻,没想到找了更多可以验证我的想法的材料。”
“‘龙门’的档案室可不是‘顺路’就能去的。”
“哈~那个啊。我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那带遗迹探针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这种有裔族背书的地方不可能有未开发的遗迹。总不可能原来没有遗迹的地方后来又突然有了吧?”从巳摩挲着鼻尖,那是他沉思时的习惯动作。
“你还别说,我就是为了证明这个才带你来这的。”蔡歆然看了一眼窗外萧瑟的秋雨,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前不久‘碰巧’打听到一个设在本地的秘密观测点,‘顺势’拷了一份数据出来。然后就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方。”
“那这个探针也是你‘顺手’带来的吧?”
出现了,第二个郑天蛰一样大智若愚的奇才!不对,郑天蛰在她这算个屁!从巳怎么说也是受过系统教育的。他很清楚“遗迹科研”有多困难,也明白在这个领域做出成果有多难。就算别的什么都暂且不提,就算大方向始终不出错,那在这其中花费的时间成本也是难以想象的。
“当然不是。这是我死缠三叔一星期才借来的。探针一遇到水就直接报废,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在热带雨林里工作的开掘者一个个都那么佛系了。”
说着,蔡歆然豪迈地将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对着阴沉沉的云层空挥几拳,幻想着这些恶毒的臭玩意儿可以立马消失。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对啊,特别是翻资料的时候确实无聊,我有好几次直接睡在档案馆里了!不过幸好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研究计划,嘿嘿。”
她,那时候原来并不是随便说说啊。从巳调整了一下坐姿,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慵懒随和变得严肃认真。
“你的猜想是什么?”
“我自己起了个名字——‘遗迹巡游’,我认为某些‘遗迹’会沿着特定的轨道巡游,当这些轨道存在重合的‘遗迹’相撞时会使该地区......”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最后眼中竟然闪耀着和郑胥相类似的光彩,从巳咳嗽两声,示意她注意形象。
蔡歆然这才注意到自己已成为全场的焦点,小姑娘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摇摇晃晃地缩回到座位里面,如果现在外面没有下雨,她无疑会逃离现场从巳有理由相信,届时他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她。
“如果我的计算结果是对的,我们这座城市,这两个月之内,就会发生一次‘巡游遗迹’交汇。这里就会暂时性的多出一批遗迹,不过常规的探测手段是发现不了的。但我有办法、”蔡歆然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巳侧着耳朵,皱着眉头也愣是没听清,便下意识的侧头凑过去,最后只听到细如蚊蝇的一句话:你靠的太近了!
“啊?哦。”从巳略显笨拙地退回去乖乖坐好,“为什么找我?你应该去找一些大人,最起码也应该与一些熟悉的朋友合作。”
“我没有朋友,我和你一样,也是最近才被许可自由外出。”
“啊......”从巳气质一沉,凌冽的寒气压向地面,蔡歆然只感觉脚心一阵冰凉。她能感觉的到,从巳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他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背部微曲,桌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像是一只警戒状态的遗兽,观察着入侵的对手。
从巳这边却还没注意到自己那“楚楚动人”的眼睛在与别人对视时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压力。毕竟从巳以前一直都在一头货真价实的“遗兽”身边接受训练,蔡歆然有幸成为第一个被从巳认真对待的人类对手,但是蔡歆然这边似乎并没有受到过类似的训练,从巳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动机,目的,还有,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等等,动机和目的不是一回事嘛,还有你这最后一句是不是哪部电影里的台词?”
“......是吗?那你可以不回答。”从巳不是很确定,这句话本来就是教练说过的。她本意是告诫从巳要时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做的事情。他没有欲望,没有野心,没有兴趣,没有热情,没有目标。
“动机吗?当然是为了见到我的父母了,听说他们两个都在‘学院’工作,我想当面质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两个舍得让聪明又貌美的我过了九年孤儿般的生活。”蔡歆然再次挥舞着她的爪牙,从巳静静地看着她犯傻,心里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目的就更不用说了,进入交汇时的‘遗迹’核心地区‘界点’进行数据采集,这是最好的结果。最低限度的目标是证实‘巡游遗迹’的存在。”
“不,最低限度的目标是安全的把你带回来。”从巳掏出随身的笔记本,“你以前进参加过‘遗迹勘探’活动吗?”
“没有。但我做过不少研究,还看过纪录片!”
“操作过的最新的‘勘探’设备是第几代?”
"爷爷房间里有一套第二代的玩具模型,还被我弄坏了......"
“‘遗迹生态’相关了解多少?”
"在看了,正在看!.....看完了目录......"
“......太危险了,这又不是野营。你还是别去了吧。”
“不行!我必须要去!不然那到时候怎么让学院的那群老糊涂蛋们心悦诚服?”
“你现在已经能让他们吓一大跳了。你以前参加过野营吧?”
“没,没有。”
“啧。”从巳把这一页从笔记本上撕下递到蔡歆然面前,“你去准备一下这些东西,我们下星期出发。”
“你刚才咂嘴了吧?是不是砸嘴了?诶!!!为什么采购名单里还有《一千零一夜》?”
“不需要?那划掉吧。我本来也不大愿意念睡前故事哄别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