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车载导航的计时器在两秒之间反复横跳,时间的概念已不复存在,可时间的流逝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切。
郑胥相一去不返,领域也没有消散的趋势。从巳倒是有点担心他了。
刚才那些浓雾里的生物被清扫一遍后剩下的这些也老实了不少,可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郑胥相下车前锁了车门,呃?他好像忘拔车钥匙了......
......
“呦,多久不见了?”郑胥相语气冷漠,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三年?十年?或许更久……”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兜帽的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声音很憔悴,同样也很疲惫,没有故友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宿敌见面时的激愤,有的只是那宛如胶质般凝重的无奈。
郑胥相也是类似的语气。在距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下,熟练的给自己点了颗烟,咂咂嘴说:“我的命还不值得你亲自来一趟,是要我帮你带什么话吗?”
“……”那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声似哀叹又似怜悯的长气被他呼出之后,他的语气忽而变得沉重又坚决,“交出那个孩子。”
“这没的谈!”
“啧!你明白我们在干什么,也知道你父亲有多自私。”
“瞧你这话说的!”郑胥相弹了弹烟灰,“上面老子什么样,下面小子也是什么样。”
“哼~哼~。”那人笑得十分真诚,就像是在家席上看到亲戚家的憨批娃娃犯傻一样。
郑胥相周遭燃起赤红色的火焰,强大的上升气流以他为中心在半空中搅出一个巨大的气旋,四面八方的原野都向他俯首,它们都是朝圣的信徒。
而郑胥相,却在这异象中泰然自若,只是周身多了一层深蓝色的流光。郑胥相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也知道郑胥相想干什么。一言以蔽之,他们都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
“ber~~~~~~”
“卧槽!?”郑胥相吓得浑身一哆嗦,呆立着目睹一头燃烧的怪物从身侧燎过。
那是如地狱亡灵般呼啸的骷髅灵车。从巳驾驶的桑塔纳已经燃烧殆尽,仅剩的银灰色框架宛如巨兽的骨骼,在紫黑色的火焰中燃烧。飞速旋转的轮毂与焦黑土地划出两道冰冷的火线。
从巳提前跳车,而那头怪物则径直扑向神秘人。从巳受身翻滚,一直滚到郑胥相身边才勉强停下。
“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走?”
“我不喜欢欠死人的。”
“你这下欠的更多了!”
“不就一辆车嘛?没上保险?”
“你要我跟保险公司怎么说?!”
“呃?家里的熊孩子把车点了。”
“嘭”——!!燃烧的枯骸飞入雾中并紧跟着发生两次爆燃。
神秘人从烟幕中走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有损坏!从巳不禁开始严肃起来了。
从巳以前跟教练进行过无数次实战模拟,但那跟当下的死斗是两码事。对手很强,几乎比他俩加起来都要强。从巳注意力高度集中,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双眼已经变回了他出生时的模样。
“啧,控制力优秀。你,叫什么名字?”神秘人揉着脖子中肯的评价道。
“从巳。”
“这鬼名字像是只序言灵......你,很出色,努力活下去。”
说罢,那人便转身离去,领域也逐渐消融。几乎眨眼之间他们就会到了傍晚城郊的公路上。不远处的桑塔纳残骸仍在燃烧。
“......走,了?”
“呼,这样最好。”
“呃......你得把我背回去了。”
从巳两腿一软,一郑胥相一把将他扶住,这个羸弱的孩子只是力竭虚脱了而已。
“嚯,你小子真轻啊!”
......
月光皎洁,郑胥相不紧不慢地赶回老家。
刚一进宅子就撞上了郑胥将,兄弟二人仅仅是交换了两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郑胥将问道:“就他一个?”
“对。”郑胥相回头看了一眼恍惚中的从巳,“他们已经发现他了。”
“是发现他们了......我去处理。”
......
夏季的晚风吹过古宅的廊道,莎莎作响的低语将月光引向古老的庭院,使其在光滑的银杏叶上闪耀。叶隙间斑驳的光影洒在庭院,古老的夜风在树梢间搅拌。
朦胧中的从巳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一个华丽的大厅。大厅的主道两旁跪满了衣着光鲜亮丽的信徒,主道尽头有一个华丽地令人发指的座位。座位旁站着一位老者,在他抬起的手边悬浮着六柄制式各异的长武器……
“……公,渊!”从巳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但他这会儿还是太虚弱了。
“什么?”郑胥相明显是听到了什么令他在意的东西,“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呃?胥相叔你带他去哪玩了?”一个娇气的女声响起。
“哦?你是阿重的孩子?”郑胥将腾出一只手掏钥匙开门,“你在这干嘛呢?”
“哼,呃。听说这家伙今天醒了,却没有到场,我特意来看看他。没想到您带他出去玩去了。”
啧,和阿重真像啊。郑胥相撇撇嘴。
“明天我带他去‘启明’,你回去吧。”郑胥相摆摆手,顺手接过郑笗泽手里的慰问品,“这些东西我替他收下了。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郑胥相就关上了门。
“呼,关心你的人不少啊!”郑胥相提着从巳的手打开书架锁,然后心安理得的把他丢到床上。
郑胥相两眼放光,一边搓手,一边浏览这繁盛的书目。
从巳正沉浸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在梦里,他和他的老师都倍受崇拜,那位老者牵着他的手,带他领略世间万物,他的手比惩爷的要温暖得多,他的笑容也比惩爷要和蔼温馨,他的背影宽大厚重,他身上有一种惩爷没有而从巳急需的东西......
“喂!懒猪!还没睡够?”
不知道是谁在踢自己,但从巳准备头铁一次,翻个身准备回去把梦续上。
“啪叽”,明显有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鞋底还在鼻子上拧了几下。
“你落了两天的课。”
“我刚摔断腿,还被恐怖分子袭击,启谶,您不给我……”
“闭嘴给给我起来!”
从巳极不情愿的爬起来,看着这个暴躁启谶。
她的化身是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灰色兜帽衫和牛仔裤的女孩儿,深灰色的长发扎成一条马尾垂在脑后,衣袖紧贴手臂,袖口与手腕紧紧贴合。束发的装饰看起来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其他拖沓的装饰品,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一双纤纤玉腿正卖力地用脚底的运动鞋削着从巳的厚脸皮。她那俊俏的面容正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鄙夷着从巳。暴躁,率直,雷厉风行,这就是从巳的教练——“启谶”。当然面前这个女孩只是它的化身,她的真身在不远处的河水中。那条被称为河床的沟谷上填塞的半流体物质都是她的本体。
对,如你所见,她,或者说它,是一只“遗兽”。顾名思义就是在“遗迹”里生活的巨兽。在那些由远古神明将现实世界分裂出去的亚空间中,那些行走于人类祖先之前的古老生物,在那密闭的遗迹里进化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
从巳揉着鼻子爬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在床上,而在一片遗迹之中。这座遗迹惩爷的私产,也是从巳的课堂,百草园,噩梦,童年......在外人看来,它其实是一片荒原。
一片算不上庞大的空地便是从巳的活动范围,往北部有一条峡谷般的河流,那是启谶的本体,界河的对岸是另一座,巨大无比的遗迹。
“诶呦,差点鼻子就断了。”
“那还不谢谢我手下留情?”
“......呃。”
“上课。”启谶双手插到帽衫口袋里朝北走,从巳也学着样子跟在后面,“其实从昨天开始你就应该接触基础遗迹科技与人类武器结合的实际应用理论课。”
“怎么个结合法?”从巳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
“比方说这样。”说着,启谶手腕一甩,一团黑漆漆的半流体物质顺着手臂流下,蠕动着变换形状。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把......火铳?
“说说看,为什么从最早的火铳开始?”启谶微笑着发问,那笑脸美的让众生失神,但从巳只觉得发毛。
“呃……”从巳盘膝坐下,撑着胳膊摩挲着鼻子,“这种原始的热武器,相较于现代的枪械结构简单,但向我演示的话根本不需要从头开始吧?所以我认为......”
“你认为?”启谶的表情不自觉严肃起来,可她那样子不但毫无威严可言,反倒让人有一种想捏捏她脸的冲动,这迷惑性的外貌起初让从巳吃了不少苦头。
“应该是为了演示适配程度的变化。”从巳眨眨眼,“按照枪械的发展史来看……越到后期与遗迹的适配率反倒越低。”
“聪明。”启谶像拿教鞭一样用火铳轻拍一下手掌,身后缓缓升起一堵巨墙,“那时的人们将最新研制的热武器与当时所掌握的基础遗迹科技相结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头都没回,甩手朝后面的巨墙来了一枪,那厚重的墙体在一声巨响后分崩离析。
“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启谶拍拍手,把粘连在手上的火铳残骸甩掉,“得亏当时的生产力水平足够低下。否则你们将没有发动第二次战争的人口。”
“但现在即便量产,也会遭到‘龙门’的严格管控。”
“未必,而且......”启谶双眼目光一凝,大吼道,“闭嘴!听我说!之后的人们便痴迷于各种类似的融合研究。但他们绝望的发现,人类的科技成分占比越高,遗迹科技的适配性便越低。到最后……”
“现代武器无法兼容?”
“不,比那还要微妙一点。”启谶凭空拿出一把转轮手枪,另一只手的指尖缠绕的黑色物质饶出了一枚子弹,“于是人们改变了思路,将重心放在了子弹上。”
“相关的遗迹科技被简化,精炼,铭刻在弹头上。这些雕刻家像变魔术似的把一重,双重,甚至多重铭文雕刻在一枚弹头上,这些子弹便被称为魔术子弹。有时子弹的造价甚至会高出发射它的枪械的十数倍。在一些‘狼猎’集中的地区,比如‘战区’,魔术子弹甚至取代货币,成为了硬通货。”
“但是,总有一批人想法独特。他们重新把目光转回了初期热武器,加固那些古董枪本身的强度。”
“这便是目前单兵武器的两个发展思路。好了,你来试试实际操作……”
整节课从巳都在想,要不要跟教练讲他那怪异的梦。最后只得在下课时提了一句。教练没有多想,只是随口建议他把每天梦到的内容记下来。
遗迹的出口是一个偏门,看起来像是个厕所。从里面走出来的从巳像个刚下班的996社畜。要是光上个课的话,从巳的烦恼远不止于此。关键是启谶要求他在下次上课前熟识枪械发展史,并基本掌握几种主流的枪械运作原理。课后作业是,尽快制作出适合自己的猎枪。“龙门”真的不会管的吗?
“只能去求助郑胥将了,听说他以前是个很有名的枪械工程师。”从巳想着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想想这几个小时从巳还是滴水未进,
“诶?”
“诶!?你从哪里出来的?”一个女声又惊又恐的说。
“门,门里。”从巳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吓住了,“你……你怎么在这?”
只见郑笗泽懒散地陷在从巳的书桌前,摊开的书页上满是果屑(从巳不知道的是,她吃的是昨晚她自己送的慰问品。郑笗泽今早来又找不着人,一气之下就坐下来开吃。)
从巳有些恼火,因为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闯进来把他的书被弄脏了。
“你怎么在这?”
“昨天‘启明’你错过了!你知不知道这事有多重要,亏我还好心好意的惦记着你来着……”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进来的?”
“今早我来的时候门就没锁。估计是胥相叔走的时候忘关了。”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从巳甚至都不用去看,书架上的书肯定少了,而且还不是一本两本。
“嗯嗯,本小姐也是这么想的。知道他不靠谱。哼!快点,胥将叔叔又给你单独安排了启明。”说着,郑笗泽热情的拉着从巳就往外走。
“喂喂,我还没吃……呜呜。”
从巳还没说完,就被郑笗泽塞了一个桃子。
......
羊城郊外的某个偏僻防空洞内。
从巳也是现在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遗迹。还是那种合法登记且有备案的遗迹。和惩爷那个藏私房钱的小金库不一样!
虽说是公共遗迹,但感觉上还不如惩爷的小金库大。可能是因为这个“B型遗迹”属于室内环境吧?这里完全没有那种身处荒野的空旷感。尽管如此,这个体育场也是大的夸张。
“呦,小葱丝儿。”郑天蛰叼着颗烟,吊儿郎当地朝他招手。
遗迹内部禁烟。天蛰只是习惯叼个什么玩意儿而已。
“一会儿过去别紧张,顺其自然,那几个老头会给你打分。”说着指了指一旁几个陌生的老人,“有家里的长辈,有‘九耀’的公署,还有‘龙门’和‘学院’的公证员。”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只会让我更紧张。”从巳看看那几个陶俑般严肃的老人,心想,郑胥将也是够面子,能为了自己把这几个老头多留一天。
“老实说,我已经能猜到明天的新闻头条了......”郑天蛰搂着从巳肩膀耳语道。作为偶尔被启谶喊去与从巳对练的工具人,郑天蛰知道从巳的能耐。
从巳的能力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只有包括郑天蛰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这点。纵观整个裔族历史,也没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自然没人知道这代表什么。从巳自然也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既然将叔说安排,那估计就是没事。去吧,小家伙!”郑天蛰拍拍从巳肩膀,把他推到舞台中央。
“从巳是吧?”发声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看起来比惩爷年纪还要大,“以前没怎么见过的孩子。”
“啧,听起来像是个序言灵,哈。玩笑话,我们开始吧。”另外一个个子更高的老人插口说,“从巳,一会儿在你面前会出现一个焚亏的虚像,你尽可能的想象他的细节,我们会根据能量的波峰为你打分。很简单吧?好了,准备一下。要开始了。”
四周慢慢安静下来,从巳视线也逐渐变窄,最后完全黑下来,一些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具体……从巳说不上来,只觉得五感都被封闭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大概十秒之后,视野慢慢恢复正常。
“哎?......好了。”声音微微显得失望。是那名龙门的公证员,“小家伙别气馁,以后还是要继续努力!咳咳,那么,这就算告一段落了,阿将,过会可得请我们喝酒。”
“一定一定。”郑胥将站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双手撑着身前的栏杆,脸上看不出阴晴。不知道他对这个情况作何感想。
简单答谢过各位之后,从巳也迅速退场。接下来的事情他没资格参与,更没资格得知结果。可是求知欲和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他想知道答案。
“启明”并不能否定从巳的能力,即便能,他也不在乎,这个结果并不能改变什么。从巳急切地想知道:为什么他“启明”所得的结果会与理论不符?他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知道,这份求知欲和好奇心闹得他心神不宁。
“教练!教练!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从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此这般复述了一遍。
“假的!滚吧!”
与“半神种”的血脉延续不同,“裔族”的传承依靠的是信仰传承,乍一听很是唯心,但现实它确是如此。“神袛”将自己的力量给予那些与他主张相同的人。这些人就是“裔族”。这些垄断了某一位“神袛”主张的人往往是一个家族,或一个教会,他们构成了如今“裔族社会”的主体。(这属于“神裔社会学”的内容,目前的主流观点是:“半神种”是神的子嗣;“裔族”是神的信徒,详情可以翻阅不封翻译的《断代》。)
从巳是那种几乎一出生就能使用能力的孩子,那么按理来说他即是“焚亏”的后代,又是“焚亏”的"裔族"。在双重加持下,从巳“启明”仪式中的天赋应该是突破天际的高,而不是跌破下限的低。不过反过来想想,郑胥将为了保护从巳,专门做出来点手脚将是大概率事件,何况专门把几位老者留下......从巳刚才被求知欲冲昏了头,这也是启谶生气地原因。
......
祖宅的老槐树下,从巳绕着厚重的数根发呆。
“surprise!”
“我去!”就结果而言,他们成功了。从巳几乎跳到与槐树枝一样高。
“嘿,从巳!感觉怎么样?个人专场有没有紧张啊?”蔡卜临半开玩笑的说。
他姐蔡嫉妍恶狠狠地削了他一耳光:“从巳?”
从巳笑着摇摇头,把刚才几位老人的表现绘声绘色地学了一段。表示自己玩的开心,众人却是脸色一沉。
“从巳,你不用这样。大家都知道你其实超强的!摔断腿第二天都能活蹦乱跳。”蔡卜临眼神诚恳,确实是在安慰从巳。
郑寒渊接着说:“应该是他们的要求太高了。其实从巳的天赋不差的,只是达不到他们的变态标准而已。”
“......谢谢?”从巳觉得好笑,但他这个憋笑的表情反而很好的缓解了气氛。
从巳很擅长揣测人心,也擅长表演出合适的表情来应对对方的期望。
“好,那我们出去好好庆祝一下。”郑笗泽欢呼,一众孩子跟着叫喊着。
“哦。”从巳也不好意思推脱,只好把启谶安排的课后任务到明天。
......
果不其然,一行人把从巳带到了一个可以吃白食的快餐店。一行五六个孩子吵吵闹闹的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几个孩子已经和店员很熟络了。几乎没说几句多余的话,一大堆孩子钟爱的高热高脂的垃圾食品就摆上来了。从巳叹了口气。不知道下次上课时启谶给他体检时会说些什么。启谶她应该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这些东西吧?反正化身也是拟态的。
“小泽你们两个都是打算去学院上学的对吧?”蔡嫉妍一向是很有领头大姐的气度。
“对啊,今年学院招收名额比以往增加了三倍还多,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试一下呢?”郑笗泽得意洋洋的说,"哈哈,本小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运。"
众人情不自禁地别过头憋笑。
“从巳你呢?虽说名额增加,但分给每家的份额毕竟有限。你要是参加考试的话也该开始准备了。”
“啊?我......”从巳已经发呆好久了,他对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兴趣,也对学院没有任何兴趣,“我,我没考虑过,以前也没时间考虑。”
“那你以前都在干什么?之前也一直没在家里见过你。”郑寒渊探过脑袋对从巳挤眉弄眼。
“我?我一直跟惩爷在一起。”
“这样啊。”蔡嫉妍盯着从巳好一会才继续说,“估计惩爷有自己的想法吧?”
从巳有些无奈,怎么搞的自己像是全班唯一一个需要补考的学渣一样?不但如此我还需要故作坚强地反向安慰前来安慰我的好心同学们。尽管如此,从巳用尽毕生所学,将这场饭局的话题导向积极阳光的一面。
那天之后所有的人开始忙碌起来。从巳自己则回到常规的作息,从巳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感觉不出来。
就连从巳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渴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