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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道:“大客栈有两家,一个在村西,叫‘大饱客栈’;一个在村西北,叫‘桃乡客栈’。村里还有几家小客栈,是个人开的。”那男子又问道:“哪个客栈好些?”老叟道:“你所说的‘好’,是物美价廉,还是富丽堂皇?”男子道:“我们钱袋里有些银两,自然要选后者。”老叟指着西北道:“桃乡客栈收费最高,屋内陈设也最考究。”众男子谢过老叟,奔西北去了。
不多时,至桃乡客栈门前,众人见客栈修成上下两层楼,雕梁画栋,气派不俗。入内时,只闻得一片啾啾鸟鸣,遂向四面房梁上去看,见挂着许多鸟笼。其中一个男子咧嘴说道:“这鸟聒噪得我头疼,我们还是离了这里吧。”正说着,一个酒保上前来招呼道:“诸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吗?”一个男子道:“我们倒想住店,只是这些鸟雀如此聒噪,我们如何敢住?”酒保陪笑道:“客官不必担心,到了晚上,这些鸟自然要睡觉,也就不再叫了。况且房间是极隔音的,听不真切大堂里的鸟叫。客官们若是入客房里饮食,自然也就安静了许多。”那个男子道:“我们固然要进房里吃,你们也该想办法弄走这些鸟才好。我们本是慕名前来留宿,不想为这些鸟坏了兴头。”酒保道:“客官吩咐得极是。我们掌柜已是交待过了,这些鸟过几日便会被人带走,请客官们多多体谅。”众男子点头。
酒保问众男子订哪些房间,众男子问道:“楼上可还有房间没有?”酒保说有。众男子又问空房有哪些,房价几何,酒保遂将空房及几等房价一一列举出来。众男子商议一阵,择“乾乙甲”、“乾乙丙”、“乾乙丁”、“乾乙己”、“乾乙庚”、“乾乙辛”、“乾丙甲”、“乾丙乙”、“乾丙丙”,共九个房间。众人各付了三日的房钱,其中一人为那个不在的男子一并垫付。酒保将银子拿在手里,陪笑对众人道:“诸位客官且先寻个空位略坐一坐,我去楼上请我们掌柜找钱。”说着,小跑着上楼去了。
木樨正在房间里算账,听到有人敲门,大声问道:“什么事?”外面答道:“楼下来了许多客官住房,银子已交到小的手里,请掌柜找钱。”木樨遂将账本放进榻下箱子里,锁好,高声说道:“进来吧。”酒保闻此言,便入了内室,来到木樨近前,将银子交上,道:“共九位男客官,六间乾乙级客房,三间乾丙级客房,先付三日的房钱。”木樨接过银子,在心内算过了账,道:“还应该找给他们六两三钱银子。”说着,从桌上钱袋里拿出银子,递给酒保。酒保接过,又道:“那些客官嫌鸟雀聒噪,小的已敷衍过去了。”木樨点头,道:“其实我也是烦得了不得,过几日拿走就清静多了。”又问:“是什么人,一下子订了这么多好房间?”酒保道:“小的也说不上来,是一群汉子,打扮得稀奇古怪的。说他们是和尚吧,他们又都蓄着头发;说他们是平常人吧,他们又都裹着袈裟。”木樨暗思:“穿袈裟的定是和尚了,可是为何又蓄发呢?和尚是没有多少钱的,可是他们怎么会有这些钱住好房间呢?和尚原是住在寺庙里,不问世事的,可是他们怎么会兴师动众地出来呢?”想了半晌,终未明了。酒保见木樨双目直盯着墙出神,问道:“掌柜,还有什么交待的没有?”木樨回过神来,道:“没有了,你去吧。”酒保答应一声,出房去了。
木樨心内狐疑,便紧接着出了房。来到楼梯口,向下望时,只见一群男子披着袈裟,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旁。那酒保将银子还与众人,便引他们向这边走来。木樨见那群人步伐稳健,目光炯炯,且腰里皆跨着刀,暗思:“想必是会武的人,若我能留下一两个做护卫,每日也不必如此提心吊胆地度日。待我几时寻个良机,去试探一番。若他们果真有本领,我定要游说游说。”
当下见几个男子走到二楼楼梯口来,木樨忙向众人施礼道:“几位客官,本客栈的客房是全村最好的,定不会教诸位失望。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开门喊一声,酒保们会立马赶来听命。”众男子闻此言,将木樨上下打量一番,其中一个笑着问道:“你是何人?”木樨道:“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那男子啧口道:“未想到这家客栈竟是金屋藏娇,有如此美貌的掌柜。失敬。”木樨含笑道:“客官谬赞,小女子不敢当。几位客官生得如此英俊威武,不知是从何处而来?”那男子欲说时,另一个男子忙扯他衣角,那男子遂闭了口。这个男子走上前去,笑道:“掌柜不引我们去房间,怎么倒套起我们的话来?”木樨暗思:“好精明的汉子。”因陪笑道:“哟,这位客官,你可是误解了我。我原是见诸位相貌不凡,心内仰慕,一时忘情,故而多说了几句,你倒疑起我来?好,既然诸位急着回房间,我在前带路就是。”说话时,向酒保施个眼色,酒保会意,自去忙了。
木樨引众人刚行了几步,只见一位女子从“坤甲”房间出来,身着黑纱衣,口鼻皆蒙着黑纱巾。那女子看见木樨,说道:“掌柜,我想洗个澡,烦你教人送热水进来。”木樨答应一声,冲楼下喊道:“来两个人,将热水送到‘坤甲’房间!”下面护卫闻得,大声应诺,一齐奔厨房去了。女子向木樨道过了谢,驻足细细打量众男子一眼,径自回房去了。
一个男子与其余众男子互施一回眼色,便问木樨道;“掌柜,坤甲间的女子为何蒙着黑纱,是生得很丑吗?”木樨道:“我也不知缘故,自她初来这里时,便是这副打扮。若说起她的容貌,我也不曾亲见,倒听我这里的一个酒保说,她是一位难得的美人。”男子闻言,又与众男子互施一回眼色,又说道:“美人岂有怕见人的道理?想必是酒保看错了,也未可知。”另一个男子也道:“正是此理。论起妇人来,若如掌柜这般花容月貌的,谁不想在世人面前彰显彰显,博得些美名呢?”。
“师傅所见,未免管窥蠡测吧?”那男子话音刚落,只闻得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如是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