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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探底细麻胖深居简出 落珠帘木樨欲盖弥彰 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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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女子说出这些道理来,男子闻罢,甚是不悦,因说道:“我不过说不去买油,又没说在家闲着。米也不剩多少,我便在家里舂米就是了。镇里又不远,你自己去也罢了。”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消说,横竖是要出阁的。可是父母离不了你,他们年纪大了,虽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到底是对你有所倚靠。你若不务正业,过得像个花子,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活他们?娄财、顾韭、赖宝那三个,终日里游手好闲,哪一个是正经人?你成日里若只管往他们家里跑,再好的人,也变坏了。我劝你趁早离他们远些,只怕还有得救;不然,你这一世非但一事无成,只怕连性命也被他们害了去。”言讫,提着小竹篮去了。
  男子望着女子背影,自语道:“成日里只管讲这些大道理。我难道就不想学好不成?也要有人扶持我一把,我才上进得了。家中又没有什么体面的亲戚,我想得个差事都得不到,怎么学好?”说着,便入屋。他母亲在桌边缝衣裳,见他回来,问道:“见到你妹妹没有?”男子道:“见到了。我想着在家舂些米,就不陪他去镇里了。”他母亲倒了一杯水,道:“也好。你父亲在磨房里推磨呢,你将这杯热水端过去,教他喝几口。一个早上他也没喝水,这会子定是渴了。”男子答应一声,端着杯出去了。
  来到磨房,将水递过去,道:“父亲,喝些水吧。”他父亲喝了半杯,因见他脸上肿了一块,问道:“你那脸怎么回事?又红又肿的,是同谁打架了不成?”男子搪塞道:“没有,或许是冷风吹的。”他父亲将水杯递给他,继续推磨。他接了水杯,便放回屋里。去厨房里拿了棒槌与一袋稷谷,搬至磨房内,在石臼上舂了半盏茶的工夫,便累得汗流浃背。他父亲说:“舂米是个力气活,不急于一时,累了就去歇一歇。”他闻得此言,暗喜,出了磨房,并不入屋,绕个弯来到院门前,轻轻地推开院门,从门缝里挤了出去,一溜烟奔西跑去。。
  来至一个人家门前,因见院门开着,便径直入内。入了屋,来到内室,因见两个年轻男子在那里叫嚷着玩双陆,便凑上去,对其中一个男子道:“顾韭,你来得正好,我还想着找了娄财一同去你家哩。”顾韭问道:“什么事?”娄财于旁道:“想是麻胖又有什么好消息告诉咱们?”麻胖答道:“近两日我着实探听些好消息。”二人异口同声道:“你细说说。”麻胖道:“昨日我遇到过一个婆娘,她要去周和家,我便领了她去。在路上,我问她,有没有见过我这张脸,她说没有。”二人听得糊涂,因问:“说了半日,那婆娘是谁啊?”麻胖笑道:“就是住在马寡妇家里,那四个婆娘中的一个。”顾韭道:“她既不识得你的脸,想必我们未被发觉,日后不必担心吃官司了。”麻胖道:“正是。还有一事,今日在路上,我偶然遇到马寡妇家的另一个婆娘,便偷偷地跟了上去。后来,被她发现,几乎将我打死。”二人闻罢,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脸上肿了一块。连个婆娘你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麻胖忙说道:“你们不要笑,那婆娘的武艺不是一般的好。以她的武艺,杀死我们几个如同踩死几只蚂蚁一般。”二人吃了一惊,娄财道:“怪不得赖宝总劝我们,不要小觑那几个婆娘,原来她们真的会武。”麻胖道:“那三个我不知,但今日打我的,定会武。再有,打我的这个婆娘,我曾试探过,她也不识得我。可见,我们暂时无妨。我这次来,便是想告知你们,没有郞兴的迷香,我们万万不可招惹她们。谁知道她们还有什么不为我们知晓的本事呢?日后看见她们,能绕着走便尽量绕着走,少与她们碰面为好。万一阴差阳错,教她们发觉了我们的事,只怕我们长了十颗头,也不够她们杀的。”娄财、顾韭连连称是。顾韭道:“怪不得她们不用侍卫,原来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可惜,那样的好模样不能被咱们弟兄几个受用。哪日郞兴再来,我们再迷晕她们一遭。若想抱回家里做长久夫妻,可不能再如上回一样手软,定要先将她们双脚砸折,她们才能听话。”娄财道:“这几日,我们便忍耐些,不去招惹那几个婆娘。待几时郞兴来了,我们再动手不迟。也不知那几个婆娘在马寡妇家住几日,若她们走时,郞兴还没来,便是咱们兄弟命里无福了。”麻胖道:“自今日起,我便深居简出。”又问:“赖宝会不会被她们识破?”娄财道:“他的脚被那个婆娘打废了,哪里还敢莽撞行事?放心,他没那么糊涂。若我们不帮他,他定不会轻举妄动,自然也不会被识破。”三人计议已定,便大吵大嚷地同玩双陆。
  却又说彼时尤练打了麻胖一顿,斥责了几句,便向西北去了。行至一条小路,见几个丫环搀扶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从对面过来,几个汉子分散着跟在身后。那妇人一行走着,一行拭泪,一行向四面张望。待彼此走近,一个丫环对那妇人道:“夫人,是对面这位姑娘救了老爷。”那妇人忙站住,向尤练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夫君一命。”尤练细看了一眼,见那妇人便是昨日躺在榻上的沙让之妻,遂含笑道:“夫人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以沙将军的武艺,即便没有我相助,也足以应付刺客。”妇人道:“姑娘过谦了。”尤练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沙将军怎么没有相陪?”妇人叹气道:“我躺得乏了,出来走走。我夫君寻我的孩儿去了。”尤练微微一笑,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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