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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看着我长大的空军大院 / 第42节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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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难逃破产命运,大家都是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我现在在我妹妹的餐馆里做Shusi。”
  “你很快就会起来的,我了解你!”说完竟头也不会地开车走了,永远消失在NewHaven,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06/05/2006
  
  
  日期:2008-1-31:42:21
  
  夫妻一场戏
  都说人生如戏,高丨潮丨之后,即见落幕。我说婚姻一场戏,恩爱夫妻是喜剧,分手夫妻是悲剧,悲剧喜剧都是戏,写出来都有人看。这次樱花聚会时我看到了何小曦搀扶深度近视的程于群同学上车的镜头,后来又打电话了解到胡移风宋中卫.刘虹王宁军相互提携,分别在同声传译.英文报业做出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这一幕幕同学喜剧常常引我激情上碧霄,可我的另一个朋友小王遇到的是悲剧。
  
  在北京外企工作的小王终于拿到了来美签证,准备与妻子团聚。他每天焦急地等待妻子的电话,好安排行程,可是等来的却是离婚的消息。小王始终认为这只是个玩笑,不会是真的。即使是真的,凭自己的实力也可挽回,毕竟是高中甜心,大学同窗,结发夫妻十年。小王决定万里寻妻。那天他对妻子哭着说,我唯一的要求是来美见上一面。
  
  心软的妻子通过朋友安排了全部行程,甚至连打工地点都联系好了。小王在洛杉矶落脚后,还未来的及欣赏美国的花花世界,就一头扎进宾州一家华人餐馆干起了打杂儿。每天叫油烟熏得晕头转向的小王经常收到妻子的问安电话,但在何地,妻子始终未说。餐馆老板十分同情小王的境遇,就告诉他也许CallerID能够帮忙。一天CallerID上显示出妻子的区号是203。聪明的下王马上辞工北上在NewYork职业介绍所等待来康州做工的机会。说也巧儿NewHaven的林老板需要个外卖郎,就这样我认识了小王。
  
  NewHaven的香港店是203康州地区华人最常去的地方。小王每天九点半必要来店里买一份当天的《世界日报》,然后坐在车里一字不漏地读起来。他期待着有一天会在这里碰上妻子,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妻子也爱看报。在北京时,都是他先起床,打回豆浆油饼,取回当日报纸,然后再拍醒睡梦中的妻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发悄悄地爬上小王的头顶。四年后的一天,正在车里读报的小王仿佛看到妻子熟悉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小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会是自己的爱妻!毕竟他所见的比想象中的要老了许多。
  转眼间圣诞节要到了,新人们纷纷筹备婚礼,林老板自然也生意兴隆。一天林老板接到华人教会一份婚礼订餐,指定要醋鱼和夫妻肺片,据说新郎是位四川学者。小王抢着去送,因为小费好。
  小王走进教堂时,钟声刚刚响过,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正在大厅中回旋,王牧师和着拍节问新娘,“你爱你的新郎吗?”
  “我爱,从今时到永远!”
  
  这次小王听清楚了,也看明白了,团圆梦也破碎了。原来那天妻子在香港店也认出了小王,于是加快了离婚,结婚的步伐。据说还专门回了趟北京,通过法院办了离婚手续。
  那天晚上小王喝了许多酒。夜深了,小王还趴在我的床边哭泣,我仿佛听到小王在问上帝,“神啊,都说您爱世人,可为什么将这样的痛苦给我!”我也哭了,马后桃花马前雪,哪能令我不回首!因为我的也是悲剧。
  “大哥,眼前的这一切叫我实在受不了,我的心要碎了。”
  “小弟,这些年大哥不也挺过来了。Tomorrowisanotherday.也许明天是我们的喜剧。”
  从此,小王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常常见人就笑。他经常一头扎进赌场,几夜不归,心情不好就赌,越赌越输,越输越赌,不肖几个月就输光了几年的积蓄。林老板每天在叹气,我也在担心,把不准今后悲剧要生出悲剧来。
  
  《原作于2003年》
  
  日期:2008-1-31:43:54
  
  圣餐与忆苦饭
  来美国之前,我以为圣餐就是在教会里吃饭,有一个由饿到饱的过程,可能还有点儿饮料供应,后来才知道它只是一种形式。在NewHaven我常去华人宣道会,那里每月第一个主日都有圣餐仪式。执行时,教会牧师郑重地拿起一块无酵饼说:这是主耶稣的身体,为我们舍命,我们吃这饼是为了纪念主。说着双手把饼掰碎,放进一个银盘,由司仪传给大家。等每人都拾起一片后,牧师接着说,大家请吃下,以此来纪念主耶稣。随后牧师又慢慢转过身去从另外一个银盘中端起一杯事先倒好葡萄汁儿说:这是主耶稣为我们舍命流的血。当他看到每个会众手中都有杯后,仰天一望,大声说道:请大家喝下此杯,以此来纪念为我们舍命的主耶稣。这时只见全教会的弟兄姐妹个个双眼紧闭神情肃穆,喝葡萄汁儿的时候,好像有一股清流至上而下最后流入心田。这是世界各地基督教会沿用几千年的纪念主耶稣的重要仪式,据说也是Yale神学院必修的仪式课。
  
  我见过一个牧师他在掰饼的时候用一块餐巾纸垫着,可能是考虑到了卫生问题。在座的会众大多事业有成讲究卫生,多年来一直未见有人对牧师双手触饼提出异议,在这里我看到信仰的力量。我倒是有一次摸到一块有霉味儿的小饼没有咽下去,偷偷地放进了口袋,还是被一个湖北籍的基督徒看到。事后他问我为什么没把饼吃下,我忙说近来肚子不舒服。看得出你在注意别人的时候,人家也在观察你。
  
  与圣餐相比,忆苦饭就是实实在在地吃了。到底忆苦饭起源于何时?普遍说法是文丨革丨时期。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一九六二年前后,那时国情不稳,为了稳定军队,各部队通常在各大节日前进行忆苦思甜教育,节日大会餐前喝一点儿野菜清汤,广大战士就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了。只不过到了文丨革丨,忆苦饭发展为有些登峰造极了,那时人人都知道吃一顿过去穷苦人贫下中农吃的粗糠野菜,才能明白旧社会的苦,今日新社会的甜。大约到了一九六九年全国上上下下各单位每个月的政治学习时都要安排工作人员吃忆苦饭,谁也不敢溜掉,进行忆苦思甜教育,期间单位领导通常还安排一位苦大仇深的老贫农讲旧社会的悲惨生活,地主如何狠心剥削贫下中农,接着群众高呼口号,“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手头有张上海交通大学师生吃忆苦饭时的照片,前面的几个表情严肃,在低头认真地吃着,好像有点儿边思边忆边体会的味道。
  
  文丨革丨期间空军为“全国学解放军”的榜样,人人都知道“全国学解放军,解放军学空军!”,空军更加“左”得出奇,时常标心立异。一九六九年我在兰州军区空军大荔黄河滩农场劳动改造,赶上一次路线斗争传统教育,场领导可能看到我们三个孩子的到来,有意把通常安排一顿忆苦饭改为连吃三天忆苦饭。现在看来这样做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好好教育我们一下;二是看到我们来自空军大院,而且父亲还在位,他们表现积极一点儿,也许将来还有个出头之日,这一点从我们来后连队开始出早操可以看出。一天后连队司务长不知从哪搞来一马车胡萝卜和豆腐渣,说全连吃三天够了。接着三天胡萝卜是菜,豆腐渣是饭。吃前马本立指导员作了动员,在宣讲了一套上级印发的阶级教育提纲后,特别强调,糠这回就不给大家吃了,怕煮不烂刺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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