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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蝶与格瓦斯 / 83 创死

83 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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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察觉到异常的怖西林发出疑问的声音。
  “是蕾德,那个西德下派的检察官,谢特。”恰克说,声音微小到让人分辨不清她是在做出回应,还是在自言自语。
  “快走。”怖西林面色冷峻地说。
  索布尔见恰克仍忌惮着无动于衷,急忙推了推她,催促她加紧驶离:“铁鹫组的玻璃有透视膜,她看不见我们!”
  话音刚落,失去恰克手刹控制的车突然像一匹解开角链的公牛一样,咆哮着向前一个猛冲。
  这一响动不仅令车内两人心里一紧,还引起了蕾德的正面回望——那是一个非常犀利,并且充满疑惑的回眸。
  恰克慌乱地打起方向盘,使这头钢铁猛兽疯狂拧转方向,却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打转,然后,车子好像撞上了什么,随着两阵颠簸,巨兽重回地表。
  自然的光线一瞬间刺得她们眼疼,但汽车放纵的速度容不下恰克思考的余地,恰克不得不使劲眯起眼以缓解光照带来的刺激,颤抖的手一边疯狂地向空地打起旋,一边费尽心力地控制住这台近乎失控的车。
  一番挣扎后,恰克成功地把车熄火在医院外围路的停车位上。
  惊魂未定的三人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就连一贯处事不惊的怖西林也有些面色发白。
  索布尔和恰克对了一下眼神,慌忙又下车跑回车库,只看见孤零零倒在橡塑地上的蕾德。
  恰克捂住了额头,“谢特,撞死了。”
  索布尔望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后跑了过去,用手量了一下蕾德的呼吸,然后拋给恰克一个惶恐的眼神。
  “不会吧,这都能活!”恰克大惊失色,“直接埋了吧,反正是特工,不会有人查的。”
  索布尔扶着蕾德站了起来催促道:“赶紧把她抬回车上,她可是西德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行走的马克!”
  “谢特,你真是个天才,要不把她送到斯塔西?”恰克兴奋地搓了搓手,毫不怠慢地上前把蕾德瘫软的身子撑了起来。
  “先拉回组里动刑,把逼出来的情报分批卖给斯塔西,赚大发,嘻嘻嘻。”索布尔两眼放光,就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
  与此同时,柏林的斯塔西大楼内,
  波克尔正襟危坐在喀莎办公桌前。后者虽然坐姿随意,但她那颗高高悬起的心却宛如装在玻璃胸膛里一样暴露无遗。
  波克尔不仅是喀莎曾经在莫斯科的顶头上司,还是现在旧克格勃体制的佼佼者——他虽然是建制派出身,但却在八年前刷出了下放基层的业绩,不论看履历还是实权,波克尔无疑是希拉维克政治集团名副其实的明日之星。
  这次是喀莎第一次在东德与波克尔会面,打进入安全屋开始,她便把所有焦虑都压在自己心底。
  西德方面封锁了莱茵生命在不莱梅的供应链,还带走了一个第三代涅槃体——这是他们现有的情报,却足矣令他们从胜利的喜悦中平复心态。
  “所以说一切刚刚开始。”
  躺在旁边沙发上的娜德一边肆无忌惮地嚼着苹果,一边发出散漫的调侃。仿佛是在表达对波克尔愚钝的不满。
  由于俄联内务部在最高委员会的决定下被并入克格勃进行统一管理,使克格勃体制的权力几乎覆盖了国家全部的安全职能。
  虽然这使得过去的各个分局局长和主管的权利遭到了降级,但“老弗拉”很快就做出了修改联邦法律的决定:允许旧克格勃体制和联邦内务部的管理层升进最高委员会担任议员,打开了这群人的上限。
  现在,职场得意的波克尔被这几天以事不关己的模样到处胡吃海喝的娜德泼冷水,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那么,全吃全能的娜德会怎么办呢?”波克尔拉起嘴角,强撑出一片笑容。
  娜德嫣然一笑,像风一样赤着脚走到波克尔身边。
  接着,她轻盈的身体坐到了他身上。作为男人,对于这样的姿势一般人都会觉得高兴,但老实说现在的波克尔却气得禁不住无视她。
  “东方国家讲究调和折中;比如在一个闷湿的密闭房子里有一群人,如果其中一个跳出来要给房子里开一个窗,那么其他人必然会反对他;但如果又有人跳出来要把房顶掀开,那么那群人又会妥协说开窗罢。”
  娜德说,那对犹如宝石般的黯蓝色眸子流露出一股神秘色彩。
  这算什么,寓言故事吗?
  波克尔一时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喀莎,却发现后者居然心会神意地咯咯笑着,就像是刚刚预谋了一场坏事似地。
  这样搞得只有波克尔是看不清局势的那只苍蝇了。
  “其实你只要贯彻自己的立场做事就可以。”
  娜德话锋一转,前一刻还温文尔雅的眼神瞬间展露出它原有的锋芒——危险且致命。
  “只有让那些人得而复失,才能让他们珍视当下。”
  波克尔面露难色地冲喀莎使了个眼色,喀莎立即开口解围道:
  “但特工的行动是要上报备案的,而跨国这样的大动作势必会引起保守派的注意。想要找到一个不属于克格勃或者斯塔西,却拥有相应能力的人去西德抢他们的手牌……”
  波克尔稍稍整理思绪,把娜德的意思概括成了一句话:继续保持对外强硬。
  如果西德妄图靠着手里的枪把对面的炮抢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西德开枪之前夺走它的武器。
  波克尔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目光注视着自己衣领上的俄罗斯统一党党徽。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抬起头回答:
  “不难,我认识一个老朋友,可以胜任。”
  “那就简单许多了,正所谓人脉广不是认识的人多,而是认识人的种类多。”
  娜德夸夸其谈地说着,又轻盈地从波克尔身上跳下,赤脚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声响地小跳几步回到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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