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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搭你的顺风车,还是想从你这拿点别人没有的东西,比如说,你们已经收购并且正在交接的太空公司的卫星校准参数。”娜德说道。
绍特集团对东德帕瓦卫星技术公司的收购交易单是绍特集团决策层的最高机密,甚至连拟订的草案都只存在于纸介,完全杜绝了网络泄露的安全隐患,但娜德偏偏在自己眼前轻描淡写地道出了这一事实。
“绍特集团难道有斯塔西的人吗?”帕萨杜不禁想。
局势过早的发酵对帕萨杜百害而无一利,尤其是在绍特军工已经被伦敦批为军工复合体,以及绍特军工和顿涅茨克武装有军工订单来往的前提下,帕萨杜稍有不慎,就会像杜金一样被贴上“俄皇派”的标签。她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西方绝死地的制裁和希拉维克保守派的暗杀风险。
像是读出了帕萨杜的心理活动,娜德大言无惭地说:
“放心,收购这件事只有我提前知道了,通过你父亲研究出来的一些超脱于世界法则的手段。”
娜德调侃的腔调令帕萨杜心底发麻,或者说,这个违背伦理的存在本身就令她感到恐惧,更何况她现在站在斯塔西和旧克格勃体制的阵营。
虽然娜德嘴上抵触希拉维克集团,但行动上难免不会被他们利用,成为四处监视和敲打的工具。毕竟就帕萨杜对娜德的言谈举止的观察上看,对方虽然通过“锡安”的特殊手段掌握了巨大的情报资源,但大脑并没有发育出相应的分析思维。
“据我所知,俄联那边的政客对你的态度很积极。”娜德补充道。
帕萨杜叹了一口气,“但那些人仅限俄皇派,那些隶属于顿涅茨克国防部的人,说的都是纯正的俄语。”
“斯塔西最近盯我得多紧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和俄皇派的人扯上关系。否则免不了克格勃的人来敲打我。”
“俄联在俄乌战争期间被'体面'了多少能源公司高管你应该清楚;他们为了权利可是连俄联总统的明日之星都能牺牲。近一次是杜金的女儿,下一次就能是绍特军工的高管,甚至是我。”
希拉维克保守派一直在敲打想上位和不想散财的人,以保障对国家资本和权力的控制。他们的矛盾以及激烈到能吞噬掉济尼切夫;能演化成哈尔科夫大败退,俄军友军迟迟不去救援的闹剧……
希拉维克集团依靠旧克格勃体制、国防部等强力机关占据着绝对主动,但是俄联政坛的水因为俄乌战争被搅浑了,后果就是给了蠢蠢欲动的俄皇派一定的生长空间。
俄联总统普京一直不为俄乌搞总动员是因为一旦总动员,克里米亚事件、顿涅茨克武装事件为证,以常年游走于基层的俄皇派的群众基础,以领头人斯特列科夫的能力,等他们在战场上刷出功绩回来邀功分权,会彻底威胁到希拉维克集团的统治。
济尼切夫的体面是希拉维克内部斗争的外在表现;杜金之女的死是希拉维克敲打俄皇派发出的警告,而不论是哪一个,帕萨杜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豺狼虎豹斗争的牺牲品。
两年前,是东方大国牵动整个世界;如今则是饱尝病毒和辐射暴利的北美,和政坛逐渐极端化的俄联……
这点道理,对于远在西德波恩的特工而言更为显而易见。
办公室内,不辨日夜的灯管仍旧通明,排风扇呜呜地吹动着,将最后几缕残烟卷走。
一名年轻的特工正襟危坐在男人面前,后者正慢条斯理地翻着特工递交的追查汇报。
他每翻一页,脸上常挂的微笑就变得更加苦涩,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一种扭曲的表情。
显然,仅仅是找回一些研究资料和一个第三代涅槃体,不足以成为男人眼中“看的过眼”的材料。
“将军,目标现在滞留在边境城市罗腾堡,我想单凭俄联这栋岌岌可危的房子是护不住她们的。”特工说。
男人听完他的发言眯了眯眼,语气充满疑虑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这件事搬上国际舞台。”
特工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的,而且收获是必然的。”
男人拍了拍手,面不改色地说:
“你不推俄联这堵破房子,它自然会随风垮塌;但假使动了一下惊扰了里面的俄国人,等他们冲出来谁死谁活可就说不准了。”
“但这只是必然前众多的偶然之一。”特工目光直视男人,语气坚定地回答。
男人此刻的身子有些微微前倾,他点燃了一支烟,声调平淡地说:“继续。”
“指挥斯塔西把成果带回俄联本土的,是下渗到基层的俄联鸽派;袭击特工蕾德,又放过她的也是俄联鸽派。”特工说到一半的话忽然停止,见男人脸色稍有回转,便接着说:
“我们只需要让一个俄国人在屋内哄大家入睡,他们也就无从得知有人要推垮这顶房。”
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对于西德情报局来说,或许是解决地下研究所事件的最好的结果。
男人缓缓吐了一口烟问:“那个人会是谁呢?”
特工的心提了又提,他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将会是奠定自己理论根基的重要一步。
“特工蕾德刚刚从医院中恢复清醒,已经与我们重新取得联系,我想答案并不遥远。”
特工的回答恰到好处地博得了男人的兴致。后者郑重地拍了拍手,顺带掐灭了那根燃烬一半的低脂烟。
“那,您的意思是?”特工试探地问,想要男人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别那么紧张切瓦斯,你知道我很信赖你。”男人慢吞吞地说,接着从桌旁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精确地抽出一张纸,娴熟地在上面签字盖章,推给切瓦斯。
切瓦斯俯身去看,纸介上签署的是自己的外勤通知,而地点——东德罗腾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