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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坚强,简单校准一下就能恢复;至于更深的伤害,就需要时间来冲淡了……
II睁开眼,回到了那片令她安心的雪原,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原本枯死的巨树不知何时抽出了新芽,为这片雪原带来了额外的生机。
V还是那幅矜持模样端坐在茶桌前,看见II回来的一刹便把手中的茶喝掉,接着朝她走来,僵硬的动作明显没有神情看上去那般泰然自若。
后知后觉地,II发现脑内难以描述的扭曲感已经烟消云散。
她没有接受V的扶持,自己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
“我这次是特例吧?”她坦率地问。
V抿了抿嘴说道:“你有点谨慎了,原本墨萝莉丝不该陪在你身边。这场冲突本可以避免。”
“我跟IX连线时反馈给我的,是跃迁熵?”
V点点头予以肯定,II又追问为何自己现在感知不到那股扭曲,V理所应当地指了指那些抽出新芽的巨木说:
“熵增无法像记忆一样凭空消除,但可以转移。”
看来,V巧妙地把它们转移到了这些树上,顺便赋予了它们生机。而这本应该是她在不稳定的自己遇到其他人前,潜移默化去完成的工作。
“谢了。”II说着,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像是在懊悔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见对方如此,V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
“我困了你半年也没丝毫懊悔,更何况刚刚那些事在你死后已经一笔勾销了,得好好着眼于新故事才行。”
“逃不出过去就不会有未来。”
……
故事重启后的第二天,地下研究所A区食堂。
II与III正悠哉悠哉地吃着冰黄瓜,即便是隆冬寒日,她也难以抵挡这一口脆响下去爽口清神的快感。
而现在,她对此更加喜爱。因为冰冷可以使她暂时忘记那些不快的回忆,以做出更为明智的判断。
不远处,打完工作餐的IV东张西望。II见状毫不犹豫地朝她高呼一声,IV立马蹦哒着跑了过来。
“西默呢?”II随口一问。
“还在传资料,毕竟时间充裕,没赶。一会儿咱给他送饭。”IV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挂着久违的满足感。
记得她上次流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和莱切搭档的时候。
“一会儿你让他到你办公室把剩下的工作完成吧。”
II的本意自然是让西默从B区移动到D区,好在接下来与军情六处的冲突中保全她。
不知是对方会错了意还是怎的,听感上机械的话语意外激起了IV脸庞的春色。尽管她用难以捕捉的速度收敛了腼腆的神色,然后轻声答应下来,但不容II目光质疑地是,她仿佛对此感到些许难为情。
难为情?她和西默关系不好吗?
依II的判断并非如此。那这种难为情也许是两人间微妙感情的缩影罢。
虽然当下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II心底对这段感情的好奇只增不减。
现在又见到IV这副模样,她还是忍俊不禁地用平乏的语调说:“今天盯紧消息,有什么事别急着震惊,先报告给我。”
老实说,她本想说些调侃的话,只不过声带依旧如同念剧本般,固执地做出了安排。
她并不关心那些消息。因为那些来自未来的内容她已从V传回的压缩包中得知。她想要的不过是执行下一个台本的“时间节点”。
早餐结束后,三人各自分开。
……
D区,IV忧心忡忡地发着呆,眼皮底下的平板显示着各区汇报总群的聊天框。侧栏里各区分群里的消息早已不再刷新,因为她的未读消息已经到了顶,这一切还要拜接替岗位的涅槃体所为——她们用派发的研究员账号发了疯一样地耍表情。
她有过维持秩序的想法,毕竟II今天的状态诡异到令人发麻,搞不住真要发生什么。可既然她对所有职员工作完成时间的安排已经细化到了以分为计,如此考量未必没有把涅槃体们大肆玩闹的可能考虑进去。
所以,她还是干好本职工作,不要多问为妙。
“今天的娜德……有点奇怪。”她止不住向西默诉苦。
坐在地上的西默虽然专心致志地盯着平板,貌似不应该冒然打搅,但此举并非是在工作,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在自己的协助下完成,再不济,凭着贡献,IV也应得一次打扰对方的机会。
“依我判断,她是来月事了。”西默面不改色地说,严肃的神态让人难以将刚刚的话语同玩笑联系。
看到IV的表情不如人意,他又追了一句:
“或者,她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跟西德单方面撕毁合同可不是玩笑。”
“每次看到娜德,我都会想起我之前的一个搭档。”
“那是四五年前,我跟他到乌克兰出外勤,结果这家伙信誓旦旦地到银行换了一——大——笔卢布。”
“到了地方就可想而知。虽然我们跟一位俄罗斯大叔兑了点钱,但折去车费,剩下的钱根本不够开旅馆。当地大使馆非常准时地下了班。”
听到这,IV明显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就要露宿街头了吧?”
西默摇了摇头,继续说:“当时我困得不行,那个搭档四处在街上搭讪,貌似是找了一个愿意让我们借住一晚的女人。”
“不过啥事都不是免费的。就在我的搭档拉着迷迷糊糊的我离开那个公寓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的钱居然让她给偷了!”
西默紧接着模仿出他当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我要找她茬啊,结果我那个搭档给我拽住了,跟我讲她也是可怜人什么什么的,最后边骂边到了大使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唔,那个搭档现在怎么样了?”IV笑着问。
“死了。”
IV扬起的嘴角瞬间落了下来。
就在她还在徘徊是否要为自己的问题道歉时,西默轻笑着说:
“他咋死的我当时没了解。其实我忒高兴,因为我窥伺他媳妇很久很久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浮想翩翩的痴笑,IV绝不会相信耳朵告诉自己的话。
“每次顺路送他回家,当然,也是为了看他媳妇一眼。都能看见媳妇像哄小孩一样把累倒在沙发上的他抱在怀里,我相当喜欢啊!”
说时,西默的表情变得相当夸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五官被他整个扭曲在一起。
“眼眸虽然是碧绿色,却没有棱角分明的难堪脸型,反而是很饱满的,有点像亚洲人的面孔。”
说笑般,他忽然恢复了正常面貌,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是个军情六处的特工。”
……
“咱很奇怪,为什么你能把战友的死一笑而过。”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不一笑了之便会一蹶不振。”
那一瞬间,西默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惆怅。
接着,房间的气氛开始变得令IV不知道如何收尾。恰到好处地,总群里如期出现了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
“西德特派员蕾德在边境考察路况时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