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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少女前线!所持的锋芒 /  袭击、手术、我自己2

 袭击、手术、我自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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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无,没有任何的颜色、任何形状,有的只有意识。你知道你在这,但也只有你在这。你想放声大喊,但没有介质,没人能听见你的尖叫。
  孤独,极致的孤独。空间中只有人的思维……你一个人的思维。
  不知道过了多久,思考也不再有趣,渐渐的思想也停止了
  当大脑再次意识到黑暗时,我才知道,我回到了这个尘世,糟心事又要开始了……不过在此之前,只要我还没睁眼,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盖在身上……我应该躺在床上。也许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我的脸上,外面阳光明媚,屋内也是一片光洁,多么美好的画面。不过一想到我受的重伤,温馨的氛围就此打断,我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真的成了人棍?想到这里,大脑紧急产生一道信号散入四肢。很好,手指头触碰到什么滑顺的布料,我安下心来,我还没被断肢。之前确认瞎掉的左眼好像也能感受到光亮,难不成行动与重伤只是一场浮夸的噩梦?那还真实好笑。
  生命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在噩梦之后。围堵、重伤、冥神……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个老迷信。终于,我被自己逗笑了,没有笑出声,只是从鼻孔哼了一通气。
  不对,一丝怪样突然被我察觉,寻思半天发觉问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身子轻飘飘的,喘气时感觉胸闷,天冷了我得支气管炎了?神志逐渐恢复,左手手指还被什么东西夹住,但右手摆脱了无意识的束缚。我抚过滑顺的床单,摸向身体,衬衫之下的皮肤出奇的光滑,不像是我这种五大三粗的莽人的外皮。接着往下摸,这个裆部…………
  艹。
  老子的通辽呢?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窜的一下翻身坐起,大脑嗡嗡的。环顾四周——氧气瓶、呼吸器、心率仪、输液架、白被子白床垫、冒热气的暖气片、以及床头的药品柜;房间的窗户是上世纪那种绿漆木窗,这是基地的医务室病房。至于压得我喘不出气的东西…………胸前的两坨肉。
  等等,两坨肉?
  脖子如同生锈的滚轴将头扭向角落里的一面落地镜。镜子中一位不大的女子顶着一头蓬乱的齐耳短发坐在病床上,精致的脸庞丝毫不做作甚至有些硬朗,肤色黄中透露些许自然的黑,比那些涂抹粉底的小白脸健康不少。女子哪怕被病服包裹,哪怕只露出上半身,也不难看出胴体的迷人曲线。我看的入迷,习惯性的做了个用手指擦鼻底的动作,镜中的美女照做无误……
  “哈啊啊啊啊啊啊!!”
  名叫“尖叫”的导弹很自然的从名为“喉咙”的发射井中发射出去,尾声呼啸着在基地上空回荡。凯伊、M6与M4推开门冲了进来,79式没进来几步又回头守在门外。当门打开的一刹那,一阵寒风吹入,她们也穿着厚实的冬装,这都过去几个月了?
  凯伊猛扑过来,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以一种很兴奋的语气问我:“张,感觉怎么样?”
  我傻愣愣的伸手要推开她,可惜事与愿违,手臂使不上劲,声带也很娇羞的“哼哼”了几声。“什么怎么样,你先告诉我什么事?你把我拉到泰国了?快告诉我,这还是梦!”
  “啪”准尉一个巴掌结实的拍在我的右脸,不疼,但是有感觉,这是现实。
  “道歉,指挥官。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相比于不知为何欣喜若狂的凯伊,M4的态度倒是很沉稳,“上次行动中,你受了重伤。这是罗德岛做的伤残记录报告,您先看看。”
  左眼失明,右脸皮下结缔组织以及部分肌肉损毁,颈部大出血,右侧肋断裂,胃穿刺,肺出血,膀胱炸裂,右腿股骨骨折,总之都是些要死的伤。
  凯伊是狂喜,M4是欣喜,唯独M6一脸严肃,我认为她是在场唯一正常的人,“格里芬一直与IOP有合作,其中就有一项合作内容是为IOP医疗提供志愿者。”
  “且慢,志愿者?我怕不是被志愿的?”印象中我没在入职合同里看到这一条款,但转念一想好像当年看合同时有人一直在旁边催我,最后几行小字不耐烦的没看了。“搜…得…死…内…”
  “那条是自愿签订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总之你昏迷了快三个月,这期间简直是大开眼界。”M6拿出手机开始操作,似乎相关内容很复杂。“我现在是人形吗?肤发授之父母诶。”我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这一身全是机械素体,我成了一个赛博客,类似于草薙素子那样。只不过她本身就是女的,而我……
  终于,M6捣鼓出她要的界面,递到我面前:“不,严格来讲你还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有这么两项技术——体细胞重编程技术和染色体编程技术(这个我编的)……”IOP医疗为了验证干细胞造人的猜想,从我的残躯中提取了些许细胞,之后依靠某种诱导技术将那些细胞转化为胚胎干细胞,再用化学手段改变干细胞染色体使其转化为雌性干细胞,最后再以这些干细胞重新组成一具新的躯体……大脑还是原装的,不过因为排异反应,自此药不能停。
  我还是我,不过也不是我。这种感觉就像你从朋友家要了一根葡萄藤种下了,后来朋友的葡萄死了,又找你要了根枝条,但那条枝条就是我自己的细胞。“我的躯……尸体呢?”我在床头柜中找到了手机,三个月没动已经积了一层细灰。
  “烧成灰了,现在你还叫YideZhang,不过好像那个Yi不是你原来的Yi了。”凯伊从进门后一直乐的疯疯癫癫,哪怕在别人面提挫骨扬灰的事依旧面不改色。柜子中还有两张身份证,其中一张姓名一栏中写着“张旖德”,另一张几乎一样的证件上写着“张树声”,这应该是化名。以前我会想父母去世我会如何;现实则开了个很大的玩笑,白发人送黑发人,但黑发人借尸还魂了。
  M4把我搀扶起来,视野并没有低多少,只是和其他人一比,还是很明显的。凯伊与我齐平(甚至还高点),M6比我高小半截,M4和我的差距小了不少,四舍五入应该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长期卧床导致的肌肉松弛逐渐消去,我试着蹦跶了几下,身体很轻盈,但又感觉有些弱不禁风。“放心,你现在比我还壮实呢。”M6与小公主来不及阻拦,凯伊一个健步抓起衬衫往上一撩,“焯,你干嘛哎哟?”我吓得嗷嗷直叫,单薄的衬衫直接被准尉扒了下来,人则被按倒在床。
  “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希尔,医生说的人文关怀呢?”人形费力拉开准尉,哪怕双手受缚,她还是努力用嘴唇弄了弄一个方向,我的腹部。四块棱角分明的凸起夹在两条令人眼馋的线之间,我居然有腹肌了!
  “当年我练成这样花了整整两年多,你这个可是‘天生’的呀。”
  “我这样你很高兴吗?虽然我不反对。”凯伊被按住在床边的椅子上,我擦了擦鼻底俯下身子看着她。那两个开玩笑般冒出的球,看着不大实际上已经压到了大腿上。
  “M4,你们出去吧,该发的狂也该结束了。”准尉摆摆手请队长们出去,人形犹豫片刻还是出去了,刚才是真的吓人。
  “因为现在咱们一样了。”
  “什么鬼话。”
  “来嘛~去我房间,不然马上那群小鬼就都来了,你应付不过来。来,棉袄穿上,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凯伊似乎恢复了正常神志,随手将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厚实大衣取了下来。那是件我从上沪带过来的外套,从大学穿到现在的山寨加拿大鹅。不过现在它应该可以退休了,以往只能将上半身裹成球的外套,如今已经能穿出短风衣的感觉。医务室后门打开的那一刻,寒风猛地将兜帽吹鼓,山坳中有冷湖效应,风度与温度比平原恶劣。准尉搀扶着我,其实从生理上讲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但轻飘的体重还是让我有种两腿发软的感觉,不过……与寒风一起被吸入鼻腔的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气,思索片刻理智催使我咬住想要扬起的嘴角,这就是体香啊……嘿嘿嘿。
  当年建1145厂时,医务室很神奇的更靠近寝室,在冻雨中没走几步就到了宿舍,但哪怕这样我依旧冻得发抖,一觉从十月初睡到十二月末,光气温就没法适应。格里芬基地中食堂员工与保洁阿姨都是从厚场镇雇的临时工,常驻人类雇员没有几人,所以我们的宿舍都是改装的单人间。当凯伊打开房门时,一时间我没反应出来这是所谓的闺房,也许是因为军人的习惯,狭长的房间竟然如此整洁,相比之下印象中我的房间能在大扫除后保持两天整齐就算不错了。原本作为中层领导的六人间,如今被准尉自己改成了自己熟悉的样子——阳台门前放着合成木做的小床、电脑桌、单人简易沙发、个人武装库。不过加拿大人不是普鲁士人的那种直线条,房间内一些可爱的细节还是让我发觉这是二十岁女生的小屋,电脑桌的隔层中有一层单独坐着一个穿着CADPAT迷彩服的泰迪熊,床头也放着雪狐的毛毡玩偶和蠢萌的穴小枭玩偶,至于单人沙发上成堆的包裹……“那是人形们给你的。一开始大家都担心的要死,后来知道你不光没事还要变成女孩子,基地里就开始筹划给你的礼物。”凯伊说的很轻巧,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绿色饮料,“姜汁汽水?”饶了我的肠胃吧。
  朴实的厚场镇雇工们摸索着熬了阿胶用塑料袋裹着;不知道是89式自还是62通机,给我这个不再五大三粗的人送了套黑色百褶裙米白色上衣的水手服;与前者相比更有意思的一件迷彩JK,百褶裙和衣领是ACU迷彩,包裹署名是“格里芬带师”……MDR那个小混账,这家伙估计是看我淘宝收藏夹了;凯伊自己送的CP迷彩、VZ95迷彩和Parka德斑迷彩三件套;女式运动背心,SL8和MG3送的,这些还算是实用;而不实用的比如说一个小狼崽毛毡玩偶,谁送的,还把我当小孩(不过挺逼真的);狗子稳定发挥,一团不认识的机械铁块;至于十六哥……这一整套黑色的道具是我不花钱能看到的吗(对,就是那东西)?
  “这么多东西,能弥补上你性转后的空缺了吧。”加拿大人一口干掉那杯让我作呕的液体,坐在床边。
  “嗯……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要些什么东西,你说够了就够了吧。”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为什么我变成女生你这么兴奋?”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变成女生了,些问题就是这么简单。”准尉说的很轻巧,在我听来好似一句废话。不过好像是有很多在男性看来暧昧的行为放在女性身上反而正常,我说不准。也许在这份兴奋之下真藏着某种喜爱,甚至是真正的暧昧。
  “哈哈哈,看你愣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凯伊打破了我的沉思,虽然也没有想出什么。“感觉不善于说话,想法很多,但偶尔还能抖个机灵。”
  老这么木讷不行,我放下手中的包裹,背着手站了起来:“大家早就这么说,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本就存在的原因吗?那也太无趣了。”
  “那当然不是,更多的是你现在还挺合我胃口的。”凯伊又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合你胃口,哦……等等,合你胃口?难不成……”
  “对,就是。”说完,凯伊笑了,那个笑容看的十分满足,完全是发自内心。当然,我总不能去找男人吧?
  “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们都是从原先所在的组织退出的,又聚集在格里芬这样的第三者团体……我想我们都还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前进的……更新世界的锋芒,对吧。”说到这时,凯伊情绪激动了一下,很快又有些语无伦次的降低了声调,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逻辑应该是怎样的。大概就是她觉得我和她价值相同,转性后可能更相近。
  不过这种想法太天真了,“能在这条战线上相遇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在更新世界的锋芒,没必要强调。”
  我现在应该怅然吗?不应该,门外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指挥官!你在这吗?”SOP2以最软的声线喊出这句话,又以最暴力的方式将门踹开,后面叽叽喳喳的跟着一群人形。
  凯伊说的找我的人形来了,马上会很热闹,而我到底应该为什么而高兴呢?
  【分————割————线】
  当天晚上,重渝市大剧院。
  浑厚的男低音回荡在音乐厅内,舞台上,身着戎装的演员在伴舞的陪衬下唱出百余年前的旋律。
  “赤潮澎湃,晓霞飞动,惊醒了,五千余年的沉梦。远东古国……”
  为了提高国内抗战士气,也是为了迎接新年,文化部门特地组织了这次演出。提升士气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在这场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战争中,可能一部充满无脑暴力的爆米花电影都能激发人们参军热情,毕竟敌人连人类都不是。但是,征兵只需要年轻人一股热血上头冲进征兵站就能完成,留守的平民也知道和平的滋味,必然会节衣缩食的支持政府。反倒这场阳春白雪的、有着政治意识的演出不是怎么很受大家喜欢,演员也似乎知道自己是在表演给大人物们看的,演出时更表现出艺术家特有的高傲。
  反正大人物也不在乎演出。
  与旁人不同,这首歌真的拨动了梁将军的内心,他闭着眼回忆着过去,当年自己也是唱着这首歌参加的朱日和演习,那时他还只是一名侦查连连长。“是梁克业将军吧?久仰久仰。”将军猛地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一位男人,右胸口上是一枚小小的徽章。
  在场有不少外国大使、领事与武官,将军在脑海中思索着徽章的归属,终于,“哦,是格里芬的査先生啊,怠慢了。”说完,将军赶忙向向一边的一个空位摆出了手,邀请查主任坐下。大家都是忙人,能在这里出现绝对不只是为了欣赏歌曲,往往都有着更重要的任务。旁边几座,国防部的大员在和几名外军将领讨论着什么,远处角落里,负责望风的特工比划了一个“二”——安全。
  “张以德死了。”战争中,阵亡者早已过了百万,能单独拿来说的人梁可业还是感觉挺清奇的。
  主任看着有些疲倦,近期战事吃紧,哪怕不在前线也会受此波及。所幸铁血没有什么远程打击能力,对于大后方来说还算是好事。“对,但是战事紧急,我们安排了一位新的指挥官。”
  “我不反对你们做的主张,这段时间我们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补充大别山基地的空缺。不过那小子死了将近三个月,你们怎么才不上空位。”
  “哈哈,这段时间我们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补充大别山基地的空缺,这是新指挥官张树声的档案,女军官不介意吧。”查主任开玩笑一样一字不差的重复了将军的话,随即将一打档案递给将军。“知道为什么华国格里芬外籍雇员占比不到一成吗?因为他们跟本不懂我国国情所在。”
  外公是参与过华苏冲突的营长,祖父曾在省科技厅工作,父母工作稳定家庭在战前还算圆满,新指挥官自己是工科毕业……
  “可以,背景很干净。可以帮我们处理一些特殊任务。”档案只是选取重要内容复制,所以将军看的很快。
  良久,当演出快要结束时,主任凑近将军问道:“斗胆问一下,这个特殊任务是什么?”声音很小,在音响之下几乎听不见。
  “呵,国情所在,不方便表述。别了。”军人说的随意,在演员最后的高音中起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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