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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魔法与科学的指尖 / 二、十六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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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上学的人来说双休日是很难得的,虽然墨白他们平时也就是懒懒散散的度过每一节课,但是他们对于这两天还是很珍惜的。
  对于今天的安排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例如亦寒选择了睡一整天的觉。
  但是墨白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因为他是被强迫着被人拉出来,这应该算是喜呢,还是喜呢……还是喜呢?
  在早期的时候墨白就给两人挑了一套衣服,现在正是发挥的空间。可能也是互相习惯了对方,栗莫奈和叶娜卡相隔两个房间,但所做的事情都是毫无差异的。
  就像现在,两个人同时起的床还同时出的房间,之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样。
  “哈,栗莫奈,我叶娜卡今天可不会输!”看到栗莫奈后叶娜卡立刻伸出右手指向了栗莫奈,开始立FLAY。
  “嗯?”栗莫奈对于好友这副状况,也只是歪头打了一个哈欠,“无聊。”
  “诶诶诶,你怎么能跟关芷学呢?不带这样的呀!”看到栗莫奈说出“无聊”二字,叶娜卡立刻在原地蹦了起来。
  但是栗莫奈显然不会去理会,她径直走下了楼梯,推开了那扇古朴的巨型木门,只不过,这一次的场景和以前的显然不同。
  但是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是早上,阳光还是既往不咎,依旧会洒射在你的身上。
  随着厚重的大门被栗莫奈推开,门中间的阳光逐渐从一丝变成了一道道,配合着光线望去,还能看得见空中的星星点点的颗粒物。
  欧洲的阳光还是别有风味的,给人了一种浪漫的感觉,阳光的照射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丝热量,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丝温情。
  “看来今天是要好好打扫一下呢。”琳从刚在就一直在厨房看着,看到栗莫奈打开了门静站了一会后琳立刻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来。
  有了进出口,流通风开始逐渐变大了起来,那一阵阵风吹起了栗莫奈的秀发,闪亮的金色随着风和阳光的沐浴中飘扬,照应在每一个人的眼里。
  “亦寒说了,他今天希望我照顾他呢。”琳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微笑,整个身体随着微风摇摆起来,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她杜撰的,但是亦寒今天真的是不打算下床了。
  “嗯?”栗莫奈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把头转过来死死地看着琳,“亦寒他?真的是这样跟你说的?”
  其实栗莫奈是这样想象的:那个平时高冷话不多的亦寒在和琳独处的时候会放下所有的戒备。
  “哦,琳。”亦寒的脸上出现了不属于他的表情,一手摁着自己的心房,一手抓着琳的左手,“明天,我需要你。”
  但是栗莫奈很快摇摇头停止了想象,因为这样出现的概率只有可能发生在忘川身上。所以栗莫奈这下子换了一个切入点。
  高傲的,话不多的,冷冷的。这回栗莫奈的脑中有了明确的构思。
  在一个独处的时间,琳哼着小调从亦寒身边走过,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亦寒头也不转的伸出手在琳的肩膀点了点。
  “嗯?怎么了怎么了?”琳对于亦寒的主动机会表示很珍惜,双手放在胸前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睁着大眼睛等待着亦寒的吩咐。
  “明天……留下来。”亦寒依旧没有望向琳,但是琳已经跑到了亦寒的视线中了。
  “嗯,好的呐!”琳微微弯下腰,在亦寒的前方小小的抱了亦寒一下,“我知道了。”随后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和刚刚的版本相比还是这个靠谱一些,这样的想法在栗莫奈脑中逐渐成形了。
  所以今天早上她不打算占用太多时间,而且要把其余所有人都叫出去一起去玩。
  “诶不是,你怎么?这么有兴致了?”其他人都好说,但是在忘川身上可有着不一样的效果,“这不像你呀,栗莫奈小姐。”
  “泪忘川先生,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隐瞒了。”随后栗莫奈凑到了忘川身边小声的说,“其实泪关芷想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和你在一起,但是在家似乎又不太合适,所以……”
  “真哒!”还没说完,忘川不顾自己的形象双手一把抓住了栗莫奈的双肩拼命摇晃着,“你说的是真的?”
  但是还没等栗莫奈继续编下去,忘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束玫瑰花叼在了嘴边,身体一摇,运动服突然变成了白西装,随后身体一转来到了正在下楼的关芷身边。
  “hello。”
  穿着兔子睡衣的关芷似乎不会去注意身边的这个怪人,直接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没事的,我知道的,这个还是要看场合的。”面对第一次碰壁忘川开始了在原地自己给自己打气。
  “这个人真好搞……”看着忘川一脸痴情样,栗莫奈不忍来了一句吐槽。
  “他怎么了?有病应该送去医院。”不一会关芷来到了栗莫奈的身前,用手指了指沉浸在幻想中放飞自我的忘川。
  栗莫奈看了看关芷,再看了看忘川,之后把手放在了个子不高的关芷头上无奈的说:“谁知道呢。”
  早饭期间只有两个人没有到场,那就是躺在床上的亦寒和在亦寒身边的琳。
  墨白从早上开始整个人都不好,首先是在睡梦中被叶娜卡强行掀开被子,之后被拖下床。
  “嗯?”刚刚脸与地板的接触带来的疼痛感让墨白有了一点自主的意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接下来脸部表面与地板摩擦产生的温度让他知道了他正在被一个人拖着走。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墨白条件反射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地面。
  “咦?不想这样子吗?那么换个方式吧。”说完叶娜卡立刻坐在了墨白的身上。
  “不,不要,你想干嘛!”面对叶娜卡伸来的双手墨白只能无助的哭喊着,然而在这个隔音房里面又有何用呢?
  最后至于他们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墨白?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啊?”雾月看看墨白的外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没睡好?”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应该是睡得太好了吧?对,就是这样。”墨白也总不能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诶?我们的琳姐和寒哥呢?”忘川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居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哦,我刚刚看见了,她端着牛奶面包跑楼上去了。”
  “亦寒说他今天睡觉。”
  “诶~”忘川将小勺敲得杯子“pangpang”响,“现在的人呐~”
  我们的琳姐姐这里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亦寒的门前,之慢慢打开了亦寒房间的门,之后整个人趴在地板上匍匐式前进。
  亦寒很早就醒了,经常不睡觉的他不习惯睡眠,他所做的也就是一直盯着眼前的天花板看罢了。
  红红的墙纸映入了亦寒的眼帘,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今天就这样一直下去,可是琳已经趴在了他的床上。
  但是不要以为这样亦寒就会转头,实际上他还真转头望向了琳。
  “哦对了对了,关于早上嘛,是不是少了什么呢?”在提出完问题后琳立刻就用身体行动了起来,那粉红的小嘴唇在亦寒的脸上轻轻的“啵”了一下,“诶嘿嘿,有点抱歉呢,因为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嘛。”
  然而对于异性的主动亦寒的内心想法却是:我的天呐,这个人想要干什么。
  此时的亦寒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也就是一砖头可以拍死三层命这个样子,平时疯狂使用异能的效果在此刻终于显现了出来。
  也许是看到了亦寒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琳伸出双手握住了亦寒的左手:“放心好了,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值得依靠呢。”
  也许亦寒不是真的面瘫,但是他真的很久都没笑过了,在完成最崇高的理想之前他可能要一直这样子了。
  “我,真的,还有值得,信任的人吗?”亦寒破天荒地的第一次发出了疑问。
  琳的表情微微惊讶,但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平静的笑容:“哦?有很多了呢,他们也在逐渐成长了呢。这个你可以放心,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没事的,现在也是,过去也是,将来也是。”
  随后琳躺在了亦寒的身侧,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亦寒会伸出手抱住她。但是亦寒现在的体格只能勉强握住她的手。
  “那件事……真的吗?”亦寒的语气一度低落,这并不是宣告他的生命正在殆尽,而是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这件事。
  真的是造化弄人,抱着必死前的那一枪直接穿过了自己的头颅,但是没有当场死亡,自己的意识浮在半空,自己亲眼看到了自己倒在了红色的土地上。
  “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吗?原来是真的存在的……”浮在半空的亦寒看到了自己飘渺的身体,现在他可以穿过任何东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真的已经毫无挽回之地了,不过我已经做了最大补救了,只能来世当个好人了,话说是不是应该有死神什么的来收人啊?”
  但是顷刻间时间都停止了,天上漂泊的乌云,远处爆炸产生的火焰,正在飞行的子弹,盘旋在头顶的战机,这一切在这一刻全都停了下来。
  但是亦寒还有自己的意识,他还可以活动,他来到了一百米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处,这里还有最后一个年轻的生命在做着斗争。
  “这就是生命吗?为了存活不择手段,但是现在这一切真的是徒劳了,对此我倍感抱歉,我会等你的,两个人上路总比一个人孤单要好吧。”
  这个人亦寒还留有印象,那是一次前线巡查的时候。当时他趴在战壕上面瑟瑟发抖。
  “怎么了?害怕吗?”亦寒温柔的点了点他的肩膀。
  看了一下身后的人后,少年立刻站得笔挺,用着颤抖的声音说:“不害怕,因为我们会一起创建一个不再有血与泪的未来,即使是我倒在了这里,也是值得的。”
  亦寒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随后走开了。
  “把他放的后面一点。”
  但是面对近距离接近于无限多的人海战术,这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无论是双手死死的握着身前的重机枪,还是脚下已经捆好的集束炸药包,以及身边放着早已破败不堪的全家福,这一切,都要说再见了。
  但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名为时间的不可观测物质,尽然开始了倒转。
  远处的子弹一颗颗的倒回在了这挺重机枪上,渐渐的,冲锋的敌人也开始以着倒放的姿态慢慢离开了这里,倒在这里的战士们也慢慢的爬了起来,拿着枪,目视着前方。
  此刻最激动的恐怕要数亦寒了,时间回转代表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不再陷入这个圈子了,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牺牲了。所以亦寒飘在天上,摩拳擦掌等待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到身体里去。
  但是上天不是这么安排的,亦寒在空中目睹了自己的复活,之后看着了自己倒着走进了指挥车当中。
  “诶?有没有人?”亦寒此刻成了最无助的人,哪怕来到自己面前,给自己的脸上来一巴掌也无济于事,“有没有人来帮我装回去?”
  但是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受了控制,越飘越高,来到了最外围的前沿阵地,但是在这里,他知道了事情的彻底。
  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立刻这里,没有人,所有人都为了自己拿自己的生命争取那一点点宝贵的时间。
  在这里,敌方飞机坦克大炮肆意的践踏在了自己的防御工事上。
  没有燃油补充的坦克只能充当一动不动的碉堡,没有食物补充的士兵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在这片空旷的地面上没有所谓的防空洞,每次一波俯冲轰炸都会带走不少的人的性命。
  最外围已经开始了刺刀与刺刀的对决,甚至开始了肉搏战,但是对于前方茫茫人海发射出来的一排排子弹实在是毫无躲闪之力。
  在后方抢救一个又一个濒死伤员的医疗兵,也成了狙击手的囊中之物。他们不会一枪毙命,而是先是左腿,左手,再是右腿,右手,最后整个人无法动弹趴在地面上时,才会夺走一个又一个人的性命。
  因为种种原因,无数的人丧生在了这片染红的异国土地上,他们手里还紧紧握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唯一可以进行防卫的那一把枪。
  数量的碾压,前方坦克并成一排排,前面的坦克被毁坏了后面的坦克继续推着走,那些士兵安稳的躲在了坦克后面不会收到一丝伤害。
  火焰喷射器夹杂着火神的拳头席卷了这片大地,打扫战场吗?不是的……
  然而在这一切的一切,来自源头的亦寒。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所有人对他的指责。
  “都是因为你……”
  “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
  “数十万的灵魂你要付出代价……”
  “我们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你这个人……”
  ……天才少年墨亦寒,在这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失败,而这一次失败,是彻彻底底的夺走了他的全部。
  他的一切,他们深信着带领他们走向最后胜利的人将他们全部推入了无尽的深渊,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存活下来。
  “好了,游戏结束了。”亦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感,“这股力量,我喜欢。”
  一瞬间,亦寒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着希望,很快,前所未有的**代替了他的理智。
  “好了各位们,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我只能说,狂欢的盛宴才刚刚开始。”亦寒走了出去,无数的人映入了亦寒的眼帘,但是亦寒的眼睛已经蜕变,眼前已经看到了鲜红色的光景。
  那是未来的时间段,已经预兆了他们的未来。
  对于他们而言,那个弱小瘦弱的身影就在前方,但是人道主义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脑,因为在此之前,关于亦寒的悬赏令已经被传播的铺天盖地。
  但是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这一片的数十万人已经被亦寒一人包围了。
  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不顾自己的形象,亦寒以各种方式冲向了离他最近的每一个人,之后将自己的双手伸进对方体内,粉碎了那正在跳动的心房。
  这一举动一瞬间令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虽然尸体也可以,但是远没有活体有价值。
  所有所有人用上了刀枪棍棒,打算去攻击亦寒的一些不致命之处迫使他停下攻击。
  很快数枚子弹夹杂着响声穿过了亦寒的小腿,但亦寒也只是身子微微踉跄一下,很快腿部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
  这一行为也引起了亦寒的注意力,面对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各种武器,但是亦寒不做反抗,任凭这些降落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即使短刀划破了亦寒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
  很快大地开始颤抖,红色的地面变得四分五裂,一道道熔岩从裂缝中冲天而去,之后洒射在每一个人身上。
  焦灼,喊叫声覆盖了全场,但是亦寒的双耳已经不可听闻任何一个声音,眼睛只能看到鲜红色的影像,身上的血逐渐流到地面。
  很快亦寒再次开始了行动,把沾满黑暗的双手伸向了每一个人的咽喉,从中汲取他人的生命养分,对于那些无用之人,送他们下地狱。
  在远方的山上,这里的人用望远镜看到,一道暗黑色的影子穿插在众人中间,他们的钢铁洪流,在此刻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亦寒的身体负担也慢慢到了极限,在朦胧的意识中,他发现了唯一的一缕光,他要去一直追寻着,寻找着,探索着自己内心的答案。
  “所以说嘛。”琳一直躺在亦寒的边上,“我相信你是没有错的,没有人会去责怪你,没有人,你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努力了,大家都知道,因为大家一开始的初衷,是为了你呀,你现在还在这里,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吗?”
  说到这里那个平时板着一副扑克脸的亦寒眼角流出了豆大的眼珠,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很强硬:“他们没有亲自原谅我,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么我们可以启程了。”忘川一只手倚靠在门口上,他从刚开始一直看到现在,“去吧,我可以把他们保留意识的再次召唤出来,虽然数量不多就是了。”
  这一次亦寒没有说话,他只是再次望向了天花板,他这个样子众人也不好强制把他拉过去。
  “可以……吗……”
  瑞士到基辅的时间还是挺短的,这一处,当年亦寒率领大军魂落于此。在他最后驻足的地点,已经变成了一大片的绿化草原,打探得知,不知道因为是什么原因,就连政府都不打算对这一片进行开发,也强令禁止他人开发,就连普通人平时都不可以出入。
  最后琳推着轮椅上的亦寒来到了草原的正中心,看着这一片风景,谁能想到之前这里还是化作地狱般的战场。
  “可以让我独自待一会吗?”
  众人没有吭声,谁都不想坏这氛围,就在他们往后走时,突然背后传来“扑通”一声。
  亦寒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跪倒在了这里,浑身颤抖的他身前留下了一串串眼泪。不过因为站位距离关系没有人看得清他的正脸,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就负责头也不回的一直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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