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大家起的格外的早，叶娜卡和栗莫奈正在镜子面前摆动自己的身躯，忘川亦寒已经早早的下了楼，琳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墨白和关芷正坐在沙发上，雾月已经开始吃了。
　　就单单的从校服来看还是挺让人接受的，可能考虑到了着装，所以实用性可能有点下调，比如说不是很防冷。
　　“诶？冷吗？雾月那里什么都有，可以问他要。”琳听着叶娜卡和栗莫奈给出的不足之处，并想好了解决方法。
　　“墨白墨白，怎么样？怎么样嘛？”叶娜卡穿着浅灰色的校服配上短裙在墨白身边转了好几圈，那短裙随风摇动，吸引了所有男生的眼球。
　　不过墨白似乎不怎么擅长夸人，所以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校服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里领子和肩膀都没有铺张开，我来帮你吧。”这一次是栗莫奈，她看到了一些褶皱，正上前和墨白一起弄整齐。
　　这次的早饭很单调，是煎鸡蛋和面包片加上牛奶，但亦寒却是吃得最勤快的那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由于抱着很大的期待心理所以这次早饭吃得很快，之后经过收拾了一番就集体去了学校。
　　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但是一路上碰到的学生有很多，从他们的谈话可以看出都是一些形形色色的人。
　　首先的开学式就是在操场旁边的体育馆里集结，根据套路恐怕会有人讲上很久，但是对于满怀期待的他们来说表示可以等。
　　但是接下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的人再次出现了，所有人死死的盯着什么，看着那个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所有人的人。
　　“下面有请学生会长发言。”
　　和亦寒的一身黑不同，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迈着矫健的身姿走上了台。
　　“大家好，我是学生会长，墨已至，首先希望各位在接下来的校园生活里…………”
　　漫长的话语大家只听进去了开头的这第一句，接下来就是在用眼神交流了。
　　忘川：为什么那家伙也在这里。
　　雾月：不知道。
　　亦寒的神情从今天早上起就没有变过，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给。其实对于这个人他们所表现得可能并不是惧怕，而是害怕无妄之灾的一群人，有人会离开。
　　“亦寒你说怎么办？”集会结束后有大把的时间留给他们慢慢商讨对策，首先是忘川开的头。
　　“听说墨家的人都不好惹，这次我算是信了，除了……”雾月这次把眼神给了墨白。
　　“啊？我？”看着雾月的眼神和想起台上的人墨白心里也没有底，“你说我打不过他我承认，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诶，你们到底把不把我们放眼里？”这是叶娜卡跑了过来，给了忘川后背狠狠一掌，“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不会坐以待毙。”
　　？？？？？
　　男生四人相视一望。
　　“要干嘛？打架吗？”
　　“嗯？你确定不是去白给？”
　　“不是她们来依靠我们吗？”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单从眼神交流已经可以做到基本的心灵沟通了。
　　“这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最后由亦寒的发言结尾。
　　在这个校园里面对方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出手，要不是亦寒执意要留下来找海底剑不然他们早就办好退学手续了。
　　但是现如今地球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特别大了，即便离开了这里，也不能保证下次就不会遇到，万一别人是因为你在这所学校所以跟过来的呢？所以他们决定将这所学校视为最后的战场。
　　不过该混日子的还是要混的，现在还没上课就可以听得见教室的一角的讨论声。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学生会砸场子？”
　　但是似乎没有人回答忘川的这个提议。
　　“诶，别呀，你们这。”忘川立刻拍醒了身边埋头睡觉的亦寒，“姓寒的，我知道你手上没有公布的情报有很多，我花钱买，怎么样？”
　　说完亦寒立刻抬起了头，之后两眼无神的望着忘川，等待着他出的价。
　　“我出忘川的两倍。”后面的雾月举起了手，“只要让忘川闭嘴，我出他两倍。”
　　“诶，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hello。”
　　一个不一样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讨论氛围，墨白的背上已经在冒冷汗，回头一看竟然是墨已至站在了墨白身后，他的右手已经搭在了墨白的肩膀上。
　　“额……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明明不认识啊。”墨白一脸无辜，他现在慌的要死，通过之前的战斗中可以看出来自己的能力在对面面前如儿戏一般，所以他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还想问出多一点事情，可是墨白和墨已至就已经凭空消失了，大家一时间没有了方向感。
　　“快！他们在体育馆。”雾月已经事先掏出了定位仪，坐标显示墨白现在身处于刚刚的体育馆里面。
　　亦寒不由分说立刻将左右手搭在忘川和雾月肩上，之后三人瞬间消失了。
　　“那是什么？魔术吗？”“谁知道呢？”“刚刚是不是学生会长也在呀？”
　　班里只剩下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脸上充斥着不安的四人。
　　体育馆里面。
　　亦寒带着二人来到了这里，看着墨已至高高站在主席台上，而墙角边则是失去意识趴在地上的墨白。
　　“你把他怎么样了？”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吓晕了而已。”墨已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而下一秒，亦寒已经站在墨已至的身后，右手抵着他的后背，同时忘川的拳头也要贴到脸上了。
　　“可笑。”在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墨已至就再一次从原地消失了，这一次是出现在了墨白旁边。
　　“虽然我的原体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目前模态状态的我，并不是你们以及这个小鬼可以抗衡的。”
　　没有人回答，并不是默认，而是用实力回答。
　　亦寒率先发起了进攻，瞬时来到了墨已至的眼前，一手扼制住了墨已至的喉咙，另一手攥住了两只手，其速度快得可以视为空间跳跃。
　　这是一个有利的契机，忘川立刻朝着胸膛补上了一拳。
　　收到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墨已至整个人向后倒去，趁这个时机雾月抱走了躺在地上的墨白。
　　“很不错，有进步了。”一阵声音过后躺在地上的墨已至身体化作颗粒随风飘散，随后在距离二十米的地方重新凝结。
　　“拥有向神挑战的勇气是值得赞赏的，但是你我之间的跨距绝不是以任何介质可以衡量的。看到这个了吗？他让我的水元素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墨已至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长剑，剑中心的透蓝色的宝石正散发着重重光芒，内部似乎有水一般的介质在流动。
　　随后长剑一挥墨已至的身后立刻迸发出数道洪流，水浪将这个封闭的体育馆内部一遍又一遍冲刷着。
　　“嚯，这把剑你是不是要用来刷房顶啊？亦寒。”
　　“别贫嘴了，再这么下去墨白恐怕要淹死在这了。”雾月重新扶了一下眼镜，面对现在的状况他也是无能为力。
　　下一发的高压水柱从雾月头顶上横贯过去，将背后的墙壁射出一个窟窿，之后与地面平行过去，雾月背后的墙壁已经摇摇欲坠。
　　“危险！”忘川一个疾步赶过来，巨大的墙壁砸在了忘川身上，忘川半跪着用自己的双肩抗住了坍塌下来的大型承重墙。
　　雾月立刻拖着墨白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片区域，但是忘川被死死地卡在了那里。
　　正在交战中的亦寒看到了动弹不得的忘川，立刻伸出右手手心对准了忘川，忘川身上的墙壁随即像泡沫一般分散开来。
　　虽然忘川得救了，但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亦寒的左手被对方的左手抓的死死地，而右手正朝着亦寒的咽喉。
　　亦寒被人扼制住了咽喉，被墨已至一个右手单拎起来，之后被狠狠地砸在了与水交融的地板上。
　　身后的地面已经出现万道缝隙，亦寒的嘴里也不时有鲜红色的液体流出，感染了身边的一小片区域。
　　“无能者始终是无能者，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呢，没资格还谈自己的理想。”
　　“你先给我闭嘴，放开亦寒。”忘川调整好姿态后立刻踏着水面冲了过来，“额？”
　　但是对方仅仅只是伸出左手，忘川附近的水面立刻变得粘稠起来，渐渐的变质，如同胶水一般。
　　“不要以为这样可以困住我！”在水面即将完成凝结之际，忘川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水面上，收到巨大的冲击将水花激起数米高，而且直接震碎了身边的冻结层。
　　“我收回以前我说过的话。其实我打不过他。”雾月扛着墨白躲在较高的台阶上，刚刚的一幕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了，雾月瞪着大眼睛盯着发生的一切。
　　随后升起的水花因为重力的作用如雨点一般落向地面，忘川穿梭在各个雨点之间。
　　墨已至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一抬。就在即将碰到之际，忘川的脚下升起了一堵巨大的高速逆流的瀑布，将他和亦寒隔在两处。
　　水做为柔性介质有着很好的抗压能力，忘川打在水墙上面的拳头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只是激起了一点点的小水花。
　　雾月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在这么下去，亦寒可能会因为窒息而……
　　虽然亦寒的能力很强，但如果不做防备，仅用人体极限去衡量的话……因为光是墨白的体质就已经是亦寒的两倍之多。
　　“你刚刚说的话，我现在叫你回收。”在水面之下，亦寒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人们的骨膜，右手死死的抓住墨已至的右手，无尽的黑炎已经在他身上覆盖开来。
　　但是这对于墨已至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尽管黑炎已经彻底覆盖了他的脸庞，但是他还是面不改心不跳的说出：“你变了呢。”
　　“呼～呼～呼～”重获自由的亦寒贪婪的稀释着空气中的氧成分，刚刚的窒息现在让他有了更清楚的头脑。
　　亦寒将左手对准入口大门，随后大门开始逐渐扭曲变形，缓慢的挤出一个通道来，水位立刻降了不少。
　　“忘川，雾月，带着墨白先走。”亦寒做出了最后的指令，现在他的眼神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黑的彻底。
　　雾月和忘川也看到了现在的局面，而所能做的就是望着他，说：“别忘了出来吃饭。”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墨已至抽出了海底剑，“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亦寒也凝聚出了暗物剑。
　　“好，寒先生。”墨已至用力挥动海底剑，原本快要变干的地面立刻迸射起数十道万丈水柱，冲破了天花板，随后剑指亦寒，“滔天巨浪，阁下可否听闻？。”
　　亦寒将左手小拇指放在暗物剑上，稍加用力，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亦寒的表皮，鲜血与剑交织在一起。这次他没有退缩，提着长剑朝着比自己数十倍高的巨浪冲去。
　　亦寒的暗物剑划开了水墙，仅留出一人空隙，墨已至也冲了上来，暗物剑与海底剑相撞在一起。
　　“我并不认为你的暗物剑比我强。”
　　亦寒脚底八方腾空而起八条水龙，随后合为一体，即将要将亦寒吞噬。
　　“我正好是这样认为的。”
　　在即将吞噬亦寒的前一刻，水龙似乎被暂停时间了一样，一直张着血盆大口，但又迟迟没有下手。
　　不仅仅是水龙，就连下落的水珠，也一动不动的停止在了空中。
　　随后亦寒身边的所有水开始沸腾起来，热气流带动着它们急剧向上，数千度高温把他们变成了一股股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铃～”体育馆内的烟雾警报开始散发着红光，警声传遍了校园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好像是体育馆着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可是听说那边正在发洪水。”……
　　这一举动也另栗莫奈所在的班级议论纷纷，正好雾月也扛着墨白回来了。
　　“亦寒人呢？”
　　“还……还在里面……”
　　没有多说，栗莫奈立刻朝着体育馆奔去，可是就在她要接近的时候，体育馆外面的积水又重新生成了水墙阻挡了她的去路。
　　“可恶。”栗莫奈将双手放在水墙上面，但是笔直的水流在一瞬间变成曲线后又变化了回来，“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透过透明的水墙，栗莫奈看到，刚刚还好好的体育馆已经变得破败不堪，高大结实的屋顶已经散落在周围变成了一地残渣，仅留的四面断壁也被裂痕所彻底侵蚀，裂痕中还不时喷射出高压水流。
　　随后爆炸的冲击波将水墙溃散一地，栗莫奈也被震出数米远，水与黑色的火焰相交融着，覆盖在亦寒和墨已至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栗莫奈还是能看到，远处的两人正拿着双方各自的剑在对拼，但是现在上去栗莫奈恐怕又会给亦寒添麻烦。
　　“这里是学校，你该不会想要波及无辜？”在一次短暂的对峙中，亦寒抛出了一句话。
　　“这里的所有人都如同蝼蚁，这也没什么，再说了，这种事你不是，也没少干？”随后墨已至将剑一横，“海底之心，准备好了吗？寒先生？”
　　随后墨已至的后方爆发了数百米高的巨浪，吞噬了周围的建筑房屋，正朝着亦寒的方向席卷而来。
　　亦寒右手已经渗透出丝丝鲜血，握着海底剑，用尽全力朝地面横向一斩，亦寒与墨已至之间划出一道裂缝，直伸往地平线的尽头。
　　随后裂缝里冒出来的黑色夹杂着紫色的蒸汽一跃而起，在无形之间形成了一堵高高的墙壁，将墨已至以及洪水挡在另一面。
　　而就在此刻，墨已至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变透明。
　　“果然，时间只有这么一点吗……但是和你交手一回合还是够的。”说完墨已至就手撕了亦寒的城墙，洪水夹杂着自身奔向了亦寒。
　　从洪水的运动轨迹可以看出是以亦寒自身为聚拢中心，亦寒将暗物剑扔在背后五十米处的地面上，那里构成了最后一道防线，接下来就是一人独自面对了。
　　巨浪融入了亦寒的全身，除了视线有些模糊以外就是寒冷的感觉了，但是这不是最大的威胁。
　　巨浪在亦寒身中融合成一条水柱，亦寒徒手挡下了持续的进攻，分散开了的水以亦寒为中心直上九天之外，但随后又再次急速下降，这一次，仅仅是一滴水就可以砸破地面。
　　伸出左手防御上空右手抵抗前方，但是墨已至用左手牵制住亦寒右手，自己的右手贯穿了亦寒的胸膛。
　　“亦寒——”这一次栗莫奈没有犹豫，穿过了亦寒所设立的屏障来到了亦寒身边，将手抓向了墨已至。
　　随后墨已至以高速向后运动，但是没多久，他就用手牢牢地抓住了地面，摩擦力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印。
　　这一下之后，墨已至身体已经变得纯透明化，最后，像他不曾来过一样，消失在了任何一个地方。
　　雨水此刻也变得温柔起来，在阳光白云的衬托下变得晶莹剔透，缓缓的，落在了亦寒和栗莫奈的肩上和身上。
　　“那边两位同学，这是不是你们干的？待会来趟校长室。”
　　教室这里，同学们都去看热闹了，就剩下他们几个人。
　　“嗯，墨白确实是吓晕过去了。”雾月和叶娜卡都给墨白做了检查，他确实是被吓晕过去了，“看样子那边也结束了，能这么结束真是太好了。”
　　在校长室里亦寒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校方给的咖啡。
　　“那个……寒先生……希望这次的事情大家都不要透露，关于学生会长这件事，我们校方真的是被夹在中间，真的迫不得已的。”
　　“没事，我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没事我先回去睡觉了。”
　　“嗯，好的，请慢走。”待亦寒走远后，“诶，怎么来了两个爹啊……”
　　在教室里，琳拉着亦寒的袖子一直说着：“人没事就好。”
　　“亦寒还是和以前一样，实力怎么样都到不达巅峰。”
　　“那个……亦寒……巅峰很强吗？”刚醒过来的墨白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像你，胆小鬼。”忘川嘲讽着墨白，之后换了一个温和的口吻，“其实亦寒，你心里的事，我们都知道，相信我，没有人会怪你。”
　　忘川如果是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那还好，但是这一说，直接把琳的手甩开，一个人转身离开了座位，一脚踢开了门走了。
　　“诶，你，应该道歉。”叶娜卡冲着亦寒的背影大叫着，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没事没事，也许他真的需要发泄一下呢？”温柔的琳一直习惯了亦寒的各种样子，包括这一次。
　　栗莫奈和关芷都无能为力的叹了一口气，雾月开始盯着墨白，墨白认为这似乎都是自己的话题引起的，也低下了头趴在桌子上。
　　忘川这次说话不是乐呵呵的乐观态度，他是真正的想帮助亦寒，但是…………
　　“小鬼，听着。”这次是雾月板着一张脸，这是墨白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其实亦寒他，比任何人的内心都要害怕任何一件事情。”
　　“可是……他明明那么强。”
　　“被人依靠的感觉是不错，前提是你要有这个实力。试想一下，如果刚刚他倒下了，那么我们恐怕早就死了。”
　　“可是我们明明可以共进退。”
　　“你没给别人添麻烦已经不错了。”
　　“那么他召集我们这些人想干嘛。”
　　此时雾月从课桌里掏出了一杯事先泡好的亦寒式咖啡，学着亦寒慢悠悠的品尝了一口后：“也许，他是真的很珍重这段情感，但是他的内心，真的很害怕。”
　　趁着亦寒不在的时间段雾月给墨白以及其余人披露了他所了解的情报。
　　据雾月所知，亦寒从小就很优秀，不仅仅在学术上很有造诣，而且天赋上也远超他人，而且家庭背景显赫，但具体是什么家族查无所踪。由于当时大家都是身处动乱时局战争与战争愈演愈烈，恰好家庭和政治层面的人有所联系，所以亦寒高一读完就去了德国的柏林军校和伏龙芝军校各三个月。
　　半年休完这两所学校这是历史上的第一人，自他被通知毕业那一天起，他的国家就授予了他上将军衔。
　　但是后来一次决定性的失误让他的一生顷刻间化为乌有。
　　“所以他心里一直认为，那战场上的怨灵，一定还在深深地怨恨着他。”
　　听雾月这么一说，墨白心里也有些感慨：“那么……他为什么是这样认为的呢？我认为他应该是尽力了呀。”
　　“因为他真的很尽责。但是根据我手中来看，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那个……”琳缓缓举起了她的小手，“早期我跟他商量过呢，他说没事的，看样子没什么用呢，后来把我扔下一个人跑了呢。”
　　琳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但是她心里的阳光一点也不好。
　　“你……真的要走吗？”琳双手拽着亦寒的衣角，一直不放手。
　　“在你这待了太久，没什么能报答你的，我这有些金块，属于你了。”亦寒此刻已经是板着脸。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回报。我需要的是……”亦寒在一瞬之间就已经，走远了，“是你。”
　　久违的没有硝烟的阳光撒了下来，蓝天上出现了纯白色的云，小镇上的人们都很高兴，因为和平协议的到来，再也不会有人流血又流泪了，但是琳却一直把门窗紧闭着。
　　而亦寒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里常年乌云密布，高楼大厦连地而起，璀璨灯光照射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外表的华丽却包含不住它的内心，昏庸，腐败以及黑暗充斥着每一处地方。
　　然而，这座城市的中心，那里每天军队围绕，大厦里灯火不歇的地方，正是亦寒要去的地方。
　　“这里的楼可真高，不愧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布雷利奇庄园。”亦寒身处城市正中心最高的大厦上，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亦寒在楼顶像平时一样轻轻的原地一跳，在旁人看起来很傻，因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第二下。
　　就如在原地一样，大概往上跳了半米，但是亦寒在空中停顿了一会，下落时直接踩破了屋顶以及各个楼层直接的连接层来到了一楼，在大厦的中间处人工打了一个不是那么精美的电梯井。
　　这一幕将一楼所有人吓得离开了此地，已经有军队朝此集结。
　　“早上好，各位绅士们。”
　　在有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后亦寒双手插兜，来到了电梯面前，将右手食指放在电梯的地板上，随后电梯如火箭一般从电梯井里穿透楼顶朝着天际发射了出去。
　　“这一次，不会有人逃走了。”
　　亦寒依旧双手插兜沿着楼梯慢慢往上爬。
　　来到第二楼时亦寒看见了所有人拿着手枪躲在了桌子的后面。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他们很快做出了反应，一排排子弹整整齐齐的射向了亦寒，但是就在亦寒前十厘米处，子弹就腾空的停止在了那里。
　　“这能力……难道你已经……噗啊—”还没等说出口，那数十发枪子就已经来回穿过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血与肉相交融着。
　　旁人看到这一幕也缓缓底下了自己的手，他们已经知道了，接下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早在几个月前，他们自以为筹划好了一切，但是现在才知道没有达到他们的效果，现在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
　　但是这重要的消息必须传递出去，一个人连忙拉开了玻璃罩，朝着红色按钮用力的锤了下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有线切断还是无线屏蔽，我都已经做好了，各位，选择死法吧。”
　　于是没过多久，第二层的窗户上多了点点猩红。
　　“threetwoone.”在通往第三层的阶梯上，亦寒的耳朵传进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这是来自外部的。
　　但随后脚底和头顶，以及四面八方的火花包围了他，不顾数百人安危，外面的人打算让他们直接连同亦寒一起通过爆破的形式尸骨具碎。
　　在旁人的眼中，如拆迁现场一样，只用了短短三秒，数百米高的大楼顷刻间轰然坍塌。无数人的尸体从上空落下砸在了地面，但唯有一人屹立于其中，那就是亦寒。
　　看着这一副光景亦寒不禁拍起了手：“颇有风范。”
　　但随后亦寒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手中立刻召唤出暗物剑。
　　亦寒瞬身到早已构筑好的防线面前，大剑一挥，地面上立刻形成了横向爆破。
　　“我现在，已经不是当时了。”左手食指对着眼前空气轻轻一点，时空立刻出现点点裂痕，随后扩张越来越大，将数百人一起围困其中。
　　空间如镜子一般破裂，所有人一起掉入了虚空中，在无尽黑暗中同时承受着撕裂与失重的感觉，恐惧第一时间涌上了心头。
　　亦寒则像切水果一样，将每个人的身躯任意分割：“现在轮到你们了。”随后一拳砸在了身边。
　　最终只有亦寒一人回到了地面，只不过地上多出了许许多多的物质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