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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久永夜之月 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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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拼西凑的新兴邪教。
  宛若这个国家的文化一样。
  全是借鉴而来。
  先是师从于历史上悠久的文明古国。
  近代化又抛弃了文明学得了狂野的工业文明。
  由于并没有孕育出文化的土壤。
  正如森有礼所说谁强就学谁。
  并没搞懂游戏规则的制定与本源。
  学东西总学半边再依靠奔放的本地创造。
  四不像的游戏造就了谁都不承担责任的完美受害者型的理想社会。
  这也是邪教盛行的土壤。
  过剩的信仰心,与没有根基的文明。
  只要抬起右手,必定有三两众跟随。
  极端保守的村人文化,跟极端激进的教育系统。
  更是加深了这样的情况。
  依托于医院而成立的独立空间。
  西式的建筑与教团表面。
  内核却是本土宗教的样子。
  不是自夸。
  从小耳濡目染。
  对于宗教的知识我还是有一些的。
  虽然没有如同兄长大人作为传承者进行系统性的学习。
  但是本土宗教的还是十分的敏感的。
  表面上的伪装的很好。
  但是对于熟识的东西。
  人会马上提高警惕。
  目前我所处在的是原本医院的大厅。
  也是新兴宗教的主体部分。
  迎接我的是最初的信者,也是教祖的人。
  如同其它的信者一样。
  眼睛浑浊。
  是死过一次吗?
  教祖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堆叠者虚伪的慈祥。
  通过天窗倾斜而下的阳光,如同镀金一般使得圣堂显得更加神圣。
  尽管如此。
  依然无法改变这个新兴宗教的是邪教组织的事实。
  如果一般的邪教只是图财害命。
  那么这里就是将一切吞噬殆尽的空间。
  盘旋于上空的是类似于恶灵的伪神。
  如果原本是恶灵的话。
  经过术式的加工。
  富集了太多太多的意念。
  由量变产生质变。
  在本土的信仰里,把恶灵神格化的封印。
  从而达到为人所用的事是常见的事情。
  比如火雷天神菅原道真。
  原本是三大怨灵之一。
  经过神格化的仪式之后。
  变成了保佑学业与前途的神明。
  通过信仰的加持。
  从而形成更加神通广大的效果。
  久而久之,成为了更强力的神明。
  当然,无论是神还是魔。
  不是其本身的意识。
  而是操控着术式的人。
  神官亦即人的想法。
  如果术式的操纵如果不能形成完整的生态的话。
  就会造成难以控制的事态。
  目前为止这份体系还相当稳固。
  就这种本土宗教是方式来看。
  大概是在某处藏着名为“御神体”的封印。
  称之为教祖的人说着让人听不懂却又有道理的教义。
  狂热的爱好者虽然通过网络结成了宗教。
  很明显我面前的男人并不具有相关的知识。
  无论是宗教还是术式。
  不如说,它本身是一个提线木偶。
  我打断他的教义宣讲:“主教先生,单刀直入的问,我可以见一见你们的神,或是展现什么神迹吗?”
  “当然,您不是见过吗?如果不是神的话,入教仪式是无法活下来的。”
  “教义构筑,神秘体验,强化暗示,既成神迹。任何宗教都是类似结构的排列组合。佛寺的信解行证。
  一神教的见证。均是如此。既然都是内行,跳过没必要的环节,就给我见见真东西吧。”
  “您还真是心急呢。还是说是来踢馆的呢?”
  “不不不,别误会,我可真是热心的宗教爱好者呢。为了,最好准备,我已经将你们的教典背诵成册了。当然解释还要仰赖你们解释。但是作为见学来看自然是想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个宗教厉害的的地方。”当然我就是来踢馆的。
  不过熟练的掌握教典并非是虚言。
  尽管是常见的一神宗教构建类型显出了编者的懒惰帮了大忙。
  作为一个批判者自然要比宗教中的人更为了解他们的教义之上,才能无懈可击。
  这也是异端往往比正统理论体系更完善的原因。
  另外,作为一个即便是粪作也会看到最后的人来说。
  这种宗教的猎奇体验,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我还是想见证一下。
  “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引荐我进来的侍者很快就掌握了状况。
  很明显,在教会的实际操纵当中。
  教祖是一个吉祥物。
  如同君主立宪一样。
  属于他的宗教。
  亦非是属于他的宗教。
  而教会的工作人员。
  如同躲在公民里压制自由民的贵族一般。
  他们才是宗教的实质操控者。
  在侍者提示之后。
  教祖也重整旗鼓。
  “您来的不是时候,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礼拜。”
  “既然是见学,那么有什么可以让我参观一下的地方吗?”
  侍者伸出双手礼貌的引路“请这边来。”
  顺着指引,我跟了过去。
  石质的楼梯回旋着影响高层。
  原来应该是扶梯吧。
  很难想象,短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如此改造。
  不知不觉到达了顶楼。
  狭长的走廊链接各个诊室。
  除了柜台之外并没有护士站。
  大概是全是医生坐堂的地方吧。
  侍者打开了一扇门。
  一张桌子在中央。
  没有太多的变化。
  正常情况下,桌子的一头是医生。
  另一头是看诊的来访病人。
  我被安排在了病人的位置。
  使者从柜子上取下了咖啡壶。
  熟练的冲起了咖啡。
  看来这事他的房间。
  “这里是你的房间啊?”
  “是的,月野小姐。这就是我的诊室。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医生。”
  “诶?这很少见啊。”
  “是的,我是唯一通过考验的医生。”
  “一整个医院只有一个医生成为了信者吗?”
  “不不不,只是我可以直接侍奉神。当见识到了神迹之后,谁有不臣服的道理呢?”
  “哦,你是什么医生呢?”
  “肝脏内科的主任医师。”
  “副院长啊,我记得是个老者。”
  “是的,多亏了神大人的眷顾。我获得了新生。”
  “这也是很神奇呢……”
  看来这个宗教还是有些东西的。
  创造新的肉体啊。
  “要加糖吗?”
  “四颗吧……”
  “减半吧,糖分摄入过多可不是好事呢,您还年轻。”
  “既然你自有主张,那你为什么要问呢?”
  “只是出于礼貌。”
  医生端来了一杯咖啡。
  根据我的经验咖啡的气味里明显有危险的味道。
  不应该喝来路不明的饮料。
  但是为了一窥究竟却不得不赌一把。
  我先做了一个尝试。
  首先在端起杯子的瞬间。
  展开了结界绝对无杀空间。
  看来行得通。
  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魂币。
  变化出人型。
  让其将咖啡喝下去。
  以观察反映。
  果然不出所料。
  真是简单粗暴的毒药。
  毒杀。
  是要做成入教的既定事实吗?
  这很棘手呢。
  但是如果混入其中的话又很可能处于这个空间的被动。
  一旦失去了主动权。
  只有被支配的结果。
  那样就会毫无胜算了。
  真的很头痛啊。
  就在我很困扰的时候。
  绝对无杀空间被从外部拧碎了。
  周围的空间与我所在的位置格格不入。
  似乎是我所制造出的空间要比这里的空间大出数倍。
  原来如此。
  我进入时觉得奇怪的走廊。
  原来只是庭箱。
  也就是说,长长的的扭曲隧道,是用来缩小用的。
  相当于变压器。
  将原本的来访者缩小。
  这样只要很少的灵力便能做到想象中很大的事。
  还真是工于算计的术式呢。
  但是无杀空间,是按照原来的大小等比的架空空间。
  因此就会挤破庭箱。
  宛如巨人一般。
  我在庭箱外俯视这刚刚还接待过我的人们。
  宛如玩具一般。
  但是死气沉沉。
  只要很少的灵魂就能维持的虚假的庭箱。
  结余的灵魂很明显被用到了别的地方。
  被欺骗的副院长还在惊叹着我的消失。
  如此一来我也彻底暴露了。
  庭箱位于长登记处的桌上。
  这里才是真正的大门入口。
  果然,医院比起庭箱的要小得多。
  医院真实的状态已经面目全非。
  是我熟识的东西。
  本土宗教吗?
  不如说是改良品种。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通过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如此一来,只有正面突破了。
  不过了解了术式的大概范围,应对法也大概成型了。
  从真正的医院中走出了一个少年。
  身穿白大褂少年,经过副院长的冲击。
  大概可以猜得到他的身份。
  应该是院长。
  如同童子一般。
  恭敬的向我施礼。
  “月野家的当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看来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啊。”
  “当然,毕竟从一进门就开始了。”
  “大概明白了,那个老人该不会是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眼中所及的机关、术式、排列、式神。
  阴阳术,修验道,风水复合的改良品种。
  就连从小生长在宗教家庭的我都觉得头疼的结构。
  而积累了这种经验跟技术的便是。
  学习会的操控者鸢山一夫。
  与这种人会面啊。
  策划于密室的经验我是没有。
  如果是真正的月乃的话应该有办法应付吧。
  我被引进了一间茶室。
  坐在对面的便是鸢山一夫。
  虽然没有心情探讨茶艺。
  对方将茶碗递了过来。
  “赏个光吧,月之字。”
  对方劝诱着。
  “敬谢不敏。刚刚才经过咖啡的暗杀。”
  “那还真是抱歉,所以那种下品的家伙也只能在庭箱里。”
  “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我端起了茶碗。
  喝了一口。
  “月之字,还真是豪气呢。只凭一言便敢接下老夫的茶。”
  “是呢,学习会的会长鸢山,不,学习会本身,掌握知识的恶魔,聪辩太子临成(のぞな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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