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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令人不快的地方。
被教团所占领的医院。
四周的空气都弥漫着扭曲。
我走到了门扉之前。
医院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大门被怪异的木板所封住。
只有偏门开放。
即便是偏门,也故意的将一部分封住了。
必须要弯腰才能进得去。
假装自己是新入教的信徒。
与约好的一样,由一名教团干部带领我参观。
跟随着教团的干部的指引。
扭曲的空间,跟夸张的涂鸦。
这种充满令人不快的恶意的空间。
明明没有改变物理存在。
但是确实的造成了事物的扭曲。
不单单是看上去的糟糕。
连常识本身都不通用了。
这里边住着了不得的存在。
比起来我这个调停者,里面的存在这是虚伪的神祗。
讲空间隔断,把透视拉长。
宛如无尽无止一般。
明明外部空间没有改变。
但是内部的变化确实异常的明显。
感觉如同被缩小了一样。
墙壁上全是令人窒息的诡异壁画。
在数周时间就有如此程度的。
固然宗教使人感到疯狂。
只是如此疯狂的狂热总教。
还真是少见。
一般情况下如此狂热的邪教是需要长时间的造神运动的。
即便是通过网络传播,加之文化上的信仰心。
称为现象也要花上数年。
毕竟比一般诈骗型的渐进式洗脑。
这种一开始就要狂热了现象接受度要低很多。
也就是说受众只在极为有限的范围内扩展。
当然,根据推送可能找到一定的用户群体。
但是对于这种完全疯狂的新兴事物。
这种行动力来看。
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是说,我已经低估了时代的步伐。
不论如何,这种情况都很异常。
仿佛无尽的回廊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走了多久。
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是一个可以吞噬常识的怪异空间。
不知走了多久才进入了主楼广场的庭院。
回头一见,仅仅只是一道门的距离。
主楼已被改造成了高耸的西式圣堂。
现代医学的起源据说跟教堂的神学校而诞生的大学有关。
所以主楼插着十字架的医院的主结构也很容易改造回圣堂。
但是如果是单纯的西式圣堂的话,说恢复比较合适。
眼前的建筑并非是单纯西式圣堂,
在广场上列队的人都是新的信徒。
跟我一样都是准备参加入教仪式的。
无论是什么宗教,仪式教典跟领袖都是重中之重。
并且,通过复杂的繁复处理从何瓦解常识,并得到神秘体验。
至此到达深信不疑的第一步。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神迹更能抓住信众的心。
如果在加以教典而得到的预备知识。
更容易产生情绪代入。
信众入教是利益共同的一环。
无论是誓言或是叛教惩罚都是常见。
入教说白了就是投名状的一种。
“月野小姐,欢迎参观本教的入教仪式。”
向导的教众向我招呼道。
一路上都在想事情。
还忽略了他的存在。
虽然觉得用本名潜入搜查是很愚蠢的行为。
但是没有临时准备新的身份。
不过也好。
可以利用财团的身份进入。
任何宗教都不会拒绝金主。
“入教仪式啊。”
“绝对可以见到了不起的壮绝景象的。”
听上去就很不得了的东西。
“壮绝啊。”
“是的,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正是时候。”
随着钟声响起。
教祖也就是该宗教“神明”的兄长登上高台。
扬言要带给教众带来新生。
此时我才明白壮绝景象的意指。
准备入教的人纷纷将水果刀大小的刀具高高举起。
直直的刺入了脖子。
齐齐的倒下。
这完全是自杀行为。
之后如同僵尸一般。
以难以形容的角度。
慢慢起来了。
原来如此。
如同死之国的国民一样。
将生命斩断从而签订新的契约。
从根本上切断于外界的联系。
原来如此,只要这样的话就摆脱了原来的束缚。
就如同从轮回中逃脱出来一样。
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
信徒也单纯只是死了而已。
但是无论是新入教者。
还是带领我的信徒。
都宛如活生生的人一般。
真是神奇。
也难怪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那并非是死气沉沉。
而是如假包换的瞳孔扩散。
如此异样的不是表情。
整个空间都是异样的。
“如何,还满意吗?”
“这不是满意与否的问题,简直就是疯了。”
“在常人看来就是疯了,但是正常的定义又是如何呢?或许遵从本能的我们才是真正的正常也未可知呢。”
“本能啊。”
“是的本能。人类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即便是再善良的人总会有杀人的冲动呢。或许是出于对法律的畏惧,亦或是知道不控制这种情绪总有一天被杀的是自己。因此选择了其他的方式,比如巫蛊亦或是在游戏里大杀特杀。用以发泄这种情绪。恶人则会选择跨过一线。单纯的恶人会在事后找补一些动机,比如童年不行、积怨之类的,动机不是为了他人理解,而是一种自保的本能。杀人者在悔恨之前先想到的是我杀了人所以我的人生完了。这种看上去并非纯粹邪恶的单纯,才是更加卑鄙的邪恶。因为较于诚实的承认自己是以杀取乐的愉快犯,这种卑鄙的杀人者占了大多数。”
“还真是新奇的说法呢。”
“这是制造出道德的伟人们想要尽力遮掩的事实。”
“那么这种事实还真是脱离常识呢。”
“那么常识的定义是什么呢?当你把你以为的东西当作常识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贤者的圈套当中了。本来就存在的东西需要特意的去掩饰。这本身不是常识吧。”
“你想说的是真理吧。真理本身就不一定是常识。常识是公共的知识,一般人所具有的知识。常识不一定是真相,但一定是对的。就如同历史上的异端审判一样,被称为魔女的掌握的医学知识也许比教会要更接近客观真相,但是在社会的常识中是错误的,不能理解,所以要加以铲除。毕竟,人是社会动物。而你们所谓的贤者所构建的正式社会的契约。如果真的遵从所谓的冲动的话,如同野兽一样了。这便是被称为文明的进步。”
“身为上流人物的月野家的人,似乎拥有更坚定的秩序性。或许这就是有恒产者有恒心吧。不希望变动,正是因为有利于自己的秩序。就如同你所列举的异端审判一样。你所维护的秩序,就是丑陋的烧死魔女的教庭一样,妨碍了人类的进化。”
“你把这称为进化?”
“难道不是吗?脱离了衰老与死亡。不再有饥饿与病痛。当然是一种进化。”
“真是始料未及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不是进化而是转化。”
“无论什么都好,既然决定让您来参观,就有信心让您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呢。”
“就此打住也是可以的。完全是自愿的基础上进行的传教。不过您能否再次来到这里,就不好说了。请把握好机会。”
“威胁吗?”
“不要满怀恶意的揣测。我们当然不会为难您的自由。但是相对的,我们的领土是否可以允许你再次踏足,这点决定的权力还是有的。”
“领土吗?法理上来说不关我的事,不过确实,半途而废的参观也不失为一种遗憾。”
“毕竟好奇才是我们所真正拥有的幸福。在对真相的追求当中,怀疑是必经之路。”
“基本上,在那之前便已经有了我会认同的定论吗?”
“当然,接待五大贵族的的经验,我们是有的。以道德楷模为代表的学习会的当主鸢山一夫已经成为我会的重要干部了。”
“那个老头子啊。常在电视上看到。”
“你们没见过吗?”
“还真是不巧,月野家只是有钱而并非是什么贵族,我们是无知的地主家庭。”
“你们同列为五大贵族,我以为你们很近呢。”
“某种程度上,都是左右了这个国家的家族。只是掌握的系统不一样罢了,鸢山家可是更为厉害的家系罢了。”
学习会是教育改革组织。
事实上就是一个以贩卖学位文明的学阀财团。
与港口贸易起家的月野家不同。
从一开始就是由下层武士构成的贵族组织。
除了垄断了部分国立大学的校长之外。
私立大学的顶流一东一西。
东部地区的商学巨鳄,以财力为基础,取知难行易之意的知行大学。
西部地区医学为核心的超级自然科学研究的知耻后勇的知勇学院。
均是学习会的成员。
亦即垄断了知识的邪恶组织。
之所以邪恶,是他们构建了真正潜在的规则。
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
想要建立标准就要建立在认知之上。
而这些知识被垄断。
无论怎么变化。
议会只会通过他们想要通过的法律。
社会大众只会支持他们喜欢的道德。
无需粗暴的干涉。
因为大家所想的,便是被垄断的知识所圈定的范围。
比起三权分立玩弄法律的行为。
从源头污染整个水系,才是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
自以为自己出于自己意志的天然自愿。
才是最为致命的枷锁。
而利用知识的情报差,构建了这个大型的社会监狱的,正式以各种理由推进教育的学习会。
只要想在学术圈混。
就势必加入他们。
否则就是选择另一派学阀。
并非是出于制衡。
这个国家只存在两个学阀。
另一派是公学大学的组织。
是更加高高在上的上层贵族的跟极优异的天才所组成的秘密结社。
与学习会不同秘密结社没有组织的负责人。
单纯只是出于意识而团结一致的组织。
并且有趣的是,他们可以兼容学习会的成员。
也有他们的建立者就是鸢山家的传闻。
因为鸢山家是皇族的分支之一。
就好像三国演义里的刘备一样。
分属的鸢山家,也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了。
或许吸了所谓万世一系的陛下的血的蚊子都比鸢山一家的亲缘更要接近。
不过那样的人也加入了这种宗教。
问题要比想象中的严重许多。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
我走进了圣堂的大门。
透过高大的窗斜射的光格外明亮。
宛如圣人一般的教祖在门口迎接我的到来。
“十分感谢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月野月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