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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起过了多久了,毕竟我不是那种很在意时间的人。只要让我知道我在每段时间都有所为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宇宙真的很大,之前疲于奔赴于两个世界,令我暂时失了对深空的敬畏。不过还好,离开了他们后,那段不短的深空知识复习经历还是令我收获颇丰。
前期和中期是坚难而无成果的,不过还好,我一向是对这类事情是有丰富的处理经验。可直到现在回顾起这段经历时,还是不由得令我心有余悸,
不过,那已经是上个时间段的事情了,我能记得的更多还是当时模糊的心情。说起这个来,有一件事情是总是要提醒每个时段的我——那就是我能记得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或许冬眠的次数的过于频繁,又或许是我醒的时间太长了,这的确令我的身体已经有了疲态。而对于那些“新人”来说,青春本应早早离开我这陈旧的身体,但我毕竟还有事要做的,最后也只能在主动与被动中接受了我的命运。
我知道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和那些“新人”一样,但我仍不关心死亡和死亡后的世界,或许是我们早已死去的影响罢。而对于如今文明遗民的我们来说,或许只有新生留下来活下去,我们才能生成一个生存的念头。否则,像我们这群失了动力失了根的家伙,是坚持不住意志的。
但这仍不是我们本次远航的目的。在此之前,我对此航行的理解是——作为一个人、一群人,我们总是需要靠近社会、靠近更多人的,无论是否它会为我们的远航提供帮助,但至少,需要有一个可以出发的港湾作为我们心灵的基站,毕竟我们总要有初心才能不忘对吧。
我知道前路漫漫、道行险阻,但我们一家还是会去尽力航行的,毕竟追求答案寻得真理,这是我们这个老去的文明剩下不多的“人性”。对于这一点,我们肯定是会进行到底并用实践支持的。
那么,祝,答案与结局并存,人性能一直伴随着我们离开。
最后…希望长存,薪火不灭。
“就先记到这里吧,等我发觉忘记了上一段时间的故事后,我再继续记点东西。虽然我已经很累了,但我必须要坚持活下去,至少…我明白活下去是有意义的,我也应该能在火堆烧起来前成为那一只助燃的飞蛾…”我写到最后总是会不自觉的陷入这样的发呆。而当我开始反应到这样是不对时,才发现写字的手早已自然的停下来,令我发黄的纸页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点,穿透了数张页面。
好吧,我是很珍惜这本跟我很久的笔记(因为这是一个重要的朋友送我的),但我还是先收起了手,盯着这个点思考许久,这才发觉我的手已经不会不自然的发抖了。但我又继续想了一下,然后又想起手发抖好像是上上个时间段的事情了。
“好吧,至少我还记得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这句话却我的记忆又复苏了一点,“嗯…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来着,讨厌,我不喜欢给自己出难题。”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花了点时间进行回忆。
“哥!你怎么还没有进行冬眠呢,你需要休息,不是吗?”一个女孩推开了虛掩的门,很明显,她一定是透过门缝看到我了。
“对对对,我正打算去冬眠舱,需要休息也是我说的。”我很快便起了身,然后近乎服从式的听这个女孩的。虽然她看上去不大,但他仍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是个爱哭鬼。要知道,即使是在那两个世界上,我也还是对付不了这类人群。
“哥,爸爸和AI姐姐说了,你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拼命了,你需要…需要保养。”沁努力的说出这个少用的词语,语气很稚嫩。但我不兴对此语气感冒,因为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个严肃的人。
“好,我这就入舱,你不用担心,我很爱惜我自己的命。”我敷衍的交代回应。
“哥哥总说谎,你一点也不爱惜,听爸爸和AI姐姐说你总是趁我们冬眠时去为那些“新人”的发展做准备,哥,我不要你为他们拼命好吗,我只想要你陪我去找妈妈好吗?”沁的话中带着哭腔,越说眼中的泪光就越明显,这马上要哭的情景总是能搞得我慌乱。
讨厌死了,她怎么总是那么容易哭。
我赶紧去她身边安慰安慰,虽然我对这个不常见到的妹妹不太了解,但毕竟血脉相连,花上了一点时间,最终还是将其哄走。
好吧,这个时间段就先到这里吧,等下一个时间段我就应该能见到那些流浪的远行者了。在那之前,就麻烦一下父亲和妹妹替我航行掉这最后的距离吧。真希望下次见到她时,她能更成熟点。
我进入了冬眠舱,陷入时间的深渊巨口。
冬眠啊,麻烦请你让我安静的躺一会吧,我希望,你这能让我醒着的生命在有更需要的地方绽放更大的意义,找到并做点无悔这一生的抉择,也不妄我这漫长而又有限的一生…
思绪中断,冬眠开始。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这流逝时间的伤害。即使是冬眠,那样无解的攻击对于绝大多数生命来说,仍是一种令其更靠近死亡的方式。
“我永远都是人,这点不能忘。”我的意识慢慢苏醒,像以往起来的那样,回朔一句警告自己的好话。
“我记得是哪个人这样提醒我的来着?”
我睁开了眼,但周边却并不空——一些陌生的人。
“哈,需要我跟你们说一句早上好吗?”我总是喜欢这样开玩笑,毕竟让自已开心也是在乎自己的一种方式。
“你好,观察者先生,欢迎你回来,不过在你开始下一步开始航行前,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是你亲属的嘱托。”
“他们人呢?”
“在做些他们认为的正事,毕竟我们缺乏对此的评判标准。”
“你们忙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但这真的只是我习惯了。
“忙?很羡慕能说出这个词的你呢,这很有目标。”
“你也应该有,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我们总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这不是我们存在的最后意义吗?”
“是啊是啊,你说的对,我们在这些时间段内一直过的浑浑噩噩,要不是我还愿意同生命交流,可能今天见你的可能就是块失语的石头了。”
“现在的远行者们意志被时光消磨的真的很严重呢。”我有些害怕,又有些侥幸。在这寂静的宇宙空间里,一点人气都难以集聚起,即使颗心同恒星也迟早会熄灭吧。
我不想成为这样的家伙,至少在我的剩余价值压榨完之前,不能。
“你可以成为我们的领航员,至少是心灵上。”
“你们也需要帮忙,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还能坚持一下,毕竟现状肯定是超过了我们的估计。”
“感谢你没有拒绝,至少直到现在,我是能感受到你心灵的重量和温度,你很崇高,但过于崇高。”
“我听过很多遍了,不过您可以先回去,传播这个火星,至少在我们回来前,能救一个是一个。”
“原谅我的自私,但我并不是出于私心,在作为一名远行者之前,我就做好抛弃我的一切…”
“我尊重您,但我仍是新文明的观察者,不好意思,我的责任已经盖过了旧文明。”
我知道,我一早也猜到。
向各位致敬,留守的远行者们。
我的反应压过了他们偷摸给我注射的麻醉剂,固然有些费力,但我的提前准备仍能明显使他们的压制感到吃力。
一群没信仰的家伙,总是低估了一个有决心的的理想实践家。
临时搭建的实验室,或者说“工事”。虽然防御系统计算的很准,但我毕竟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爆炸和电磁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制约力场在我的全力爆发挣脱下,使附近的太空小型建筑暂时失去了维持。
随手拾起根身边的铁棒,一掷便收拾掉远处即将升起的炮台。
我很久没出手活动了,但至少我还算个合格的世界观察者。
费了一番功夫,看着周边的狼籍,回过头,又见到了开始的冬眠舱。
“笨蛋沁,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改掉乱涂乱画的习惯。”我来到完好的冬眠舱前,抚摸着上面用彩笔写的字——“哥哥加油。”还是用微笑掩盖了计划可能失败的生气。
“我想起来了,告诉我那句话的,也是一个我爱的女孩。”我零散老旧的回忆拼凑着,自然有些事就禁不住了。
“我们都是人,向来如此,不是吗?”她流着泪,我捧着花。两个时间段的我们,两个生命状态的她。
一具残废的半机器飘来,我用眼皮眨掉属于人的眼泪,用纯净的人眸面对它。躹了一躬表敬意,回过一头表决绝。
“在我工作完成之前,我还不能停下,你们也是一样的。”话尽,人归,航行继续。
目标已定,银河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