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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想要拯救所以心生黑暗 / 第一章 3.觉醒

第一章 3.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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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宛如天使般的存在出现后,我也没能支撑下去,疼痛随着虚弱感将我淹没,知觉感觉消退,而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最终我陷入了黑暗中,思维也随即停滞。
  没有感觉,没有欲望,没有思想。如果我还有能力去思考这一瞬间的自己,或许能够发觉自己说不定死去了吧。我的故事原本应该就此结束,但就此结束的话,那也么一切就无从提起了。
  似乎有什么动了动,在这黑暗中开始跃动了起来。跃动越发的有力,震动着,好似有着电流流窜过身体,我的意识也随着双眼的开合渐渐复苏,只是我没有看到那位天使和黑龙的搏杀,而是目睹着一片黑暗,在其后,有着什么,在跳动着,而我也随着它共鸣着。心脏随着这声音颤动着,这到底是哪里?黑暗中藏匿着什么?我在这未知恐惧的笼罩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嘴,喃喃说道:这到底是...
  一成不变的黑暗忽地翻涌了起来,在我开口后朝着更深处退去,而周围的一切也越发的清晰,这里看上去像是那个站台,其上并没有战斗的天使与恶龙,而我站着站台之下的铁轨上,附近弥漫着虚无的白雾,似乎在提示着我这里并非现实。而我则面对着站台一端的漆黑隧道,而那沉重而有力的跳动声正是从其中传来。
  我正打算走入黑暗中一探究竟,却发觉身体无法动弹,与其说是被限制,不如说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好似被神明用丝线拉扯,再度站起和自己的意志无关,只是无意间被发觉,然后像是观赏商品般拿起来看看。
  而黑暗中跳动着的,未知的存在也好似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它停止了跳动,让原本因为单调跳动声而吵闹的空间忽地安静,而我只能等待。
  然后我看见了,那隧道中的黑暗,忽地被撕裂,并非是被光芒照亮,而是被深沉的黑暗撕咬刺穿,而其中渐渐分离,将宛如黑色门户的存在显现。门扉轻轻的打开,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吱呀声,而是平静地打开,其后的景象也很简单,只有着一只等同门扉大小的,在黑暗中睁开的猩红、而又充斥疯狂的竖瞳。
  咚。我的心脏忽地漏了一拍,那疯狂好似穿过门扉,突破黑暗和空间,刺入,将无力身躯的心脏绞碎、融化。恶意顺着呼吸,顺着血液流淌,肆意地噬咬着,而我也在这份痛苦下颤抖着。【好疼,饶了我,不要啊】我的脑子里充斥着这些想法,干什么都无济于事,谁都无法拯救,如果有人,可以不可以有人,来救救我啊。
  在濒死的时候,人是会出现走马灯那种回忆。至少我见到了,在那种跗骨之蛆般的无处不在的疼痛淹没的时候,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也随即在眼前简单闪烁,有多少次,我对他人的求助视而不见,又有多少次,别人对我的感受不管不顾,这些就像如数珍宝般的在脑海闪烁,我发觉我曾经无数次的无视了其他人,其他人也以同样的冷漠回应了我,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的自己,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的孤独。
  就像死之前的善意,我在疼痛和黑暗吞没之前,最后这么想着:啊,结果就这么死掉了吗。在沉入恶意后,我也随即停滞。
  门扉中的竖瞳似乎有些失望,召唤着门扉缓缓闭合。
  但也就是这时,一股欲望自心中咆哮,而恶意的吞噬好似被其压制,停滞在了原地,而恶意的源头,门扉中的竖瞳注视着我,我不知道其中蕴含了多少恶意和思想,但我唯独读出了最显而易见的情绪——意外。
  而恶意也随即停下,随着我心中的那欲望而汇集。门扉中的巨眼眨动了下,最终移动身躯离开,门扉也关上虚化消失。
  而随着门扉消失,那恶意就像失去断掉源头的水,也不再流动破坏,而我体内内地那欲望则是自发的开始对着这些失去控制的恶意吞噬,而这欲望愈发壮大,不断在我的体内挤压,膨胀。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被这欲望膨胀爆炸的时候,它却自顾自的消退。
  而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依旧是那个车站,但周遭的一切却被外力给攻击摧毁,自己倒下的位置则是车站之下的轨道,拜临时封锁所赐,不然我恐怕早就被到站的列车碾碎了吧。我摇摇晃晃地从瓦砾中站起,身体没有原先的剧烈疼痛,但淤青依旧存在着。我看向对面的站台,那里已经被巨大外力横扫破坏,几乎除了地面上的石砾,其余的事物都被暴力地甩到周围的墙体。
  而造成这景象的罪魁祸首,此刻则是紧贴着墙角,失去了一只翅膀,就连龙首上的尸首都被削砍掉了半边身体,仅存的身体也是紧紧捂着伤口,脸色不悦地盯着对面所站立的对象,那个身作着白色贴身装甲,自背后张开钢铁翅膀的纤细人影,
  在这个尘埃飞舞的空间中,维持着照明的电力系统似乎也被二者之间的战斗而被破坏,灯闪烁着,却在这间断的黑暗中,显得黑龙的眼中的血红更盛。而站台上方的天花板也被破坏,外部的阳光和残存的雨水顺着缺口洒下,而少女身上的装甲在这光和淡淡雨雾的映照下折射着光,好似天使张开了羽翼,治愈着一切般的错觉。
  少女也没有发觉我的清醒,只是对着黑色的恶龙举起刀刃,狭长刀具刀刃朝上,一滴水滴下,敲击在刃尖。少女静默地盯着黑龙,眼前的庞然大物也不过是女武神的猎物罢了,浅蓝的瞳孔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却也那么的冷漠。
  她最终也没耐心继续耗下去,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将这雨后初晴,还带着一丝凉意的空气吸入。而她所对的黑龙也微微抬头,齿牙间隐约有火光显露。在黑暗中燃烧着。
  呼!随着呼吸,银白装甲的高跟清脆地敲击在微微裂开的地砖,随后一刀拔出。而黑色的恶龙也放大了瞳孔,随着头颅的摆动,灼热的火焰也随即迸发而出,且随着恶龙的呼吸而愈发的旺盛。
  呼。火焰中闪烁起一声呼吸,随后一抹亮光在橘红色的火焰中亮起,贴近到恶龙身旁,随后一摇,火焰都被这抹寒光斩开,少女手中的利刃扬动,刀刃贴向巨龙的头颅,切开鳞片,剖开血肉,将这一记干脆利落的挥斩挥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同时将恶龙的头颅连同其上的尸体一分为二。
  仅仅留存着上半身的尸体落在了地面,随着和恶龙的分离,恶龙也失去了活性,瘫倒在地面,身躯也渐渐灰化,最终破碎为飞灰,而尸体还在不甘的挣扎,向着灰化的恶龙爬去,嘴里咒骂着什么,但他最终也没能爬到恶龙身边,最终不甘地倒在恶龙不远处。
  少女注视着一切,刀刃上属于恶龙的血液也渐渐化为灰烬,从刀刃上脱落。收刀,她缓缓地深呼吸,最终把多余的念头和罪恶感随着呼吸摒弃。
  但她打算离开时。
  战车级别的恶意也能解决吗,我还特意加强了一下强度的说。少女反应过来,拔刀后撤,警惕地望向后方的墙壁。被恶龙尾巴扇入墙体的排椅上,此刻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突兀出现的短袍男人,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少女,随后说道:果然要完成伊甸之果,你们救世机构的阻碍不可轻视呢。
  少女见状也不打算和这人废话,持刀警惕后退,光是从系统无法察觉到这人存在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了这个家伙的危险性不会低到哪里去。
  而见到少女对他如此警惕,那个短袍男人倒是笑容不改,以和善的语气,轻松说道:既然是这么个情况,就从你开始杀起吧。
  话音刚落,少女脚下的地面忽地破裂,黑暗构成的利爪自缝隙中刺出,仿佛众多的恶鬼要将少女拖下。少女也反应过来,挥刀劈斩来袭的利爪,身后的装甲羽翼也张开,带着少女向着空中飞去。
  而忽地,少女觉得身后一重,那个短袍男人居然闪身到她背后,脚踩着她的翅膀,笑容中带着冷漠,而漆黑的,满怀着恶意的力量在他指尖汇聚:安心的去死吧。说罢,那力量即将爆发。
  不应该这样。注视着一切的我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我想起那个将巨大恶意灌输于我的那个巨大眼瞳,我忽地感觉到了那非人存在注视我的缘由,它或许是在审判着我,审判着我的欲望。
  而它也让我发觉,我不想再一味的旁观了,不想再冷漠的去对待陌生的一切了。因为这样的冷漠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冷漠,让想要求救的呼喊无法传达,让所有人被各自的无视溺死,这绝对是不对的!
  我张开了手,欲望交错着恶意,而这力量被我紧握,化作完全漆黑的刀刃,连同我想要阻止的心意,一并被掷出。
  短袍男人和那少女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男人身形虚化,并在站台出口的阶梯实化,但他的脸颊多了道伤痕,而少女也转身防御,警惕着短袍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男人伸手抚摸了下脸上的伤痕,神色有些意外,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但不错,甚至有些意外之喜的感觉。他看向了我的位置,对我说道:没想到第四位使者在这里出现,这个世界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罢,他的身形化作黑雾散去,而一直缭绕在站台的奇异感觉也随之消退。
  呼。我看到少女呼出一口气,随后闪身到我身前,那抹银白亮光成为了我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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