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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门外的卫兵在轻轻敲门。
“上校,南斯拉夫方面有急电,请您去指挥部。”
卫兵显然是在上次的纽约事件中长了记性,因此根本不敢大声,生怕吵到自己老大的雅兴。
打了一晚上的仗,刚刚回基地就急不可耐的冲进卧室去找大姐头了,试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关上门还能做什么事呢?
是个男人都知道。
“南斯拉夫?那种地方竟然会有给我的急电?会是谁呢?”
“哎呀别闹了,说不定是老师找你呢。”菲利克斯还没来得细想,狄安娜面色潮红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重新穿上衣服,说道:“老公,公事要紧,你还是尽快去处理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不行,我还没玩够呢。”菲利克斯一把夺过狄安娜手中的内衣,扔到地上,将狄安娜再度压在身下,一双怪手上下纷飞,“就说我忙着围剿美军,没空。”
现在菲利克斯满脑子想的都是做那种事,而且狄安娜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确实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
还没来得及那对柔软的大肉团上多吃上几口,却听见卫兵继续说道:
“可那是索拉.兹拉科维奇.乌法大将的专线……”
“立即给我备车,我这就出发!”菲利克斯当即穿好衣服,一把接过狄安娜递来的军帽,走了出去。
而狄安娜坐在床上,摸着自己滚烫的脸,不禁傻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余生还望请多关照。
同一时间,苏维埃联邦首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总理办公室里,亚历山大.罗曼诺夫总理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内阁成员的汇报。
在外交安全和国防领域,罗曼诺夫统治下的苏维埃联邦保持了政策的稳定性,较多倚重于旧时代的“老将”。而在经济和社会保障方面,多启用具有实践经验的新生代技术官僚,这与他一直以来强调的改革方向完全一致。
但明显还是前者更为重要。
罗曼诺夫的苏联新内阁人员如下:
苏共中央书记【根纳季.亚纳耶夫】。
副总理【瓦连京.帕夫洛夫】。
国防部部长【德米特里.亚佐夫】。
中央政//治局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
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奥列格.巴克拉诺夫】。
公//安部部长【鲍里斯.普戈】。
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主//席【弗拉基米尔.克留奇科夫】。
经济部部长【尼古拉.雷日科夫】。
文化部部长【米哈伊尔.苏斯洛夫】。
书记处书记【康斯坦丁.契尔年科】。
农业部部长【瓦西里.斯塔罗杜布采夫】。
工业部部长【亚历山大.季贾科夫】。
他们都是苏盟党内的强硬成员和保守派,在罗曼诺夫总理的领导下行使着苏维埃联邦这个世界上最大国家的全部权力,是毫无疑问的苏盟最高领导者,更是世界苏维埃联盟乃至红色国际的顶梁支柱,地位仅次于罗曼诺夫总理,确保着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乃至干涉最高统帅部一切政策的正常运行。
一头黑发,戴着大框眼镜的帕夫洛夫副总理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菲利克斯这小子的胆子还真大,居然在纽约这种国际大都市搞集体屠杀…要知道我们给全军下达的命令是要尽可能完整保存美国的一草一木,一城一池,我们要了一群废地空城有何用?城市里面可是要有居民的!”
“哈哈哈,副总理同志,请消消气。”一头黑白稀发的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巴克拉诺夫大笑了三声,以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这也是件好事,那小子是算准了我们会保他,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咳咳,不过他确实是胆大妄为,居然还独吞了华尔街和双子塔这两块腹地,在纽约搞恐怖统治,现在不但一把火烧了美国人的国防部五角大楼,又砍了布莱德利那个老东西的脑袋…啧啧啧,先不说我们一手打造的旧制,就连美国的局势,他也想彻底搅乱呢。”满头白发的契尔年科书记低声咳嗽了几声,如此说道。
这群活的都快成精的老家伙,早就一眼看穿了菲利克斯心底里藏着的那点小心思,毕竟这点伎俩,早是他们几十年以前就给玩过的烂把戏了。
作为国家的象征,华盛顿一旦失守,必然会给整个美国带来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没有了来自中央的指挥,各州政府只能各自为战,抵抗力量大不如前,正好给了苏军各自击破的大好时机。
但,首都的被破只是一个象征意义,它对国人的士气的确是一种强烈的打击。攻打首都的主要意义在于对政权的大脑斩首,其次是震慑作用。
在大多数情况下,首都/都城的沦陷也意味着这个国家当前的政权无法对全国实行实质上的统治,最多只能是象征着灭亡,不一定实质上灭亡。
因此仅凭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沦陷这一点,就宣告着该政权彻底灭亡,实在太过草率且不负责任,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举个例子,就拿CN唐朝来说,发生于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的安史之乱,叛军曾两次攻破都城长安,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势由盛转衰。唐代宗广德元年(公元763年),吐蕃举兵二十万再破长安。
听起来很可怕对吧?但后来他们的结局都很一致——叛军被剿灭,吐蕃人也草草结束了他们的关中半月游,退回到了高原老家去,不敢轻易来犯,唐皇在一众强臣的辅佐下,最终使唐朝恢复了对全国的统治。
我们承认安史之乱、吐蕃之乱都给唐朝的统治带来了沉重打击,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国都六迁,天子九迁”的王朝,六乱沾身而不灭,还能再延续289年,在历代大一统的王朝中更不算短命。
所以我们并不认为它灭亡过,国家灭亡应该是指领土全部沦丧,民众成为亡国奴。
一个国家是否灭亡其实关键在于政府是否还能有效地控制剩余领土,说白了,就是政府是否还能有效地指挥军队对抗入侵者。
所以,即使苏军攻破了华盛顿,也不能就此代表美国的彻底灭亡,主要还在于攻破华盛顿后杜根总统有没有被俘虏,以及之后失去杜根总统的美国有没有能力反攻。
不会真有人认为,堂堂美国,在失去了首都华府和杜根总统之后,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过话说回来,正如污秽会滋生虫害,战争定然会产生贼匪。
联邦政府垮台,民众处境悲惨,外加贼匪横行,战火蔓延……
“拿起枪来!!!”
这是家园被侵的民众们心中的唯一念头,不惜烧毁赖以为生的土地和村庄,也要拿起枪来,挂上美国陆军的白头海雕军徽,与入侵的苏军拼到底。
但对于这样的货色,苏军只需派出一小支部队就能将他们全部击溃。
麻烦的是,这群美国平民的势力过于分散,他们往往都是夜里成群袭扰苏军,白天继续做占领区的顺民,这样造成苏军根本无法侦辨他们是否无辜,苏维埃联邦红///军不是残暴野蛮的旧日本帝国军队,不能再对民众下手了……
“菲利克斯!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不是滥杀无辜的屠夫!你要为那些因你而死的死难者忏悔!”
“哦,我就是杀了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呀?行,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正面上我!”
咳咳,跑题了,而且,到底又该怎么解释,从那群美国泥腿子反抗军手中缴获的军备,竟然还能发现有华约的标准制式子弹呢……?
但也因此,美军不惜采用焦土战术,坚壁清野,在苏军攻入城市之前就把一切给通通烧毁,导致苏军只能获得一片无用的废地空城,迫切需要的农田、工厂和港口彻底瘫痪,想要通过掠夺美国经济缓解本国压力的计划落空了……
美国财大气粗,不怕这些,可剑走偏锋的苏联实在经受不起,再这样下去可就不是力不从心这种简单的事情了。
轻点,老大哥,军费是一毛都无了.jpg
“契尔年科书记同志说的在理。”中央政//治局主//席,白色地中海发型的安德罗波夫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同契尔年科书记的话:“这小子不但有实力,而且还很有野心,当初我们还以为他只是一介无脑莽夫,现在倒还真是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说白了,这小子这是在向我们积极靠拢,而且他还很聪明,知道和伊戈尔保持距离,还有和维拉迪摩划清界限,想让我们做他的靠山,并且在他身上投入更多资源,成为苏军一支不可忽视的全新派系。”
“扶植出一支更听从我们指挥的新派系吗?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现在的苏军,对我们的所有指令基本都是阳奉阴违,我们的影响力无法下达到基层,最高统帅部的威信大大受损,这才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亚佐夫元帅摇了摇头。
“可是,扶植出一个新派系真的有必要吗?如果菲利克斯也走了那些人的老路怎么办?伊戈尔无论是德是才都比菲利克斯优秀的多,还是伏龙芝军事学院的状元,我们完全可以大力培养他这一派,把我们的影响与指令传达下去。”帕夫洛夫副总理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意见。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副总理同志。”
罗曼诺夫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叫停了帕夫洛夫。
看见最高领袖发话了,所有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齐看向他。
“无论是伊戈尔,还是菲利克斯,虽然他们手腕都狠,但伊戈尔明显心不够黑,做不出那种有半点败坏自己名声的事,短时间内我们无法依仗他能带领新生代来抗衡维拉迪摩的老派系,当然他能立下大功更好…你觉得呢?亚纳耶夫同志?”
“是的,总理同志,只是我看来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在华盛顿没有被我们拿下之前,这些正如您所言——都太早了。”
“……”
就当内阁的这群老家伙们还在争论到底要不要再扶植一个派系为他们所用时,菲利克斯已经乘车离开了指挥部,在机场亲自迎接到了他的老师——
索拉.兹拉科维奇.乌法大将。
在一家被强制征用的家庭餐厅里,菲利克斯让部下备好了餐席。
“兄弟们,抓紧上菜,我要和索拉老师好好吃上一顿!”
“是!上校!”
同时,也让索科洛夫将早已备好的伴手礼——铜制荣誉勋章、美国国旗、美军三军军徽,以及一系列从五角大楼掠夺而来的配枪、长刀和文物,全部交给了老师的副官乌里扬诺夫,这个46岁,很精明干练的俄罗斯男人。
因为他知道,老师很喜欢这些东西,为此多花了一些时间,在美军援军到来的前脚撤离了出去,简直就是玩命。
很快,勤务兵就把桌子摆好,并且铺上了精美的桌布和精致的餐具。
新鲜的酒肉与瓜果蔬菜纷纷上桌,乌法和菲利克斯,这一对师生便面对面的坐着。
“你们都先下去吧,这是我和老师的私人午餐时间,有一点私事要谈。”
才刚坐下,菲利克斯就摆摆手,让周围的苏军士兵离开。
菲利克斯的部下很快领命而去,但乌里扬诺夫他们明显犹豫了。
“大将,这……”
“没关系,不用担心。”乌法朝乌里扬诺夫点点头,同时对周围的塞尔维亚卫兵说,“你们也都下去吧,正好我也有私事要和我的学生好好谈谈,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要进来。”
“是!”乌里扬诺夫等人齐刷刷地敬了一个军礼,动作整齐一致,很快便都离开了饭厅。
“好久不见了,老师。”待看到最后一名离开的士兵将门关好后,菲利克斯就拧开了桌上的红星二锅头,先给乌法满上,同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并说道:“仔细算算,自我从伏龙芝毕业调到乌克兰工作开始,我们已经有两年十个月零八天没见面了。”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转眼我也成了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啊,菲利克斯。”
乌法慈祥地笑了笑,一口干掉杯中的二锅头,说道:“先吃饭吧。”
“嗯!谢谢老师!”
从任务完成到现在根本没来得及吃上半口饭,菲利克斯早就饿坏了,看着桌面上备好的各式菜肴,当场就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烤肉配酒,越喝越有。
乌法大将本来就不是什么外人,因此这顿饭菲利克斯是吃的一点都不顾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兽骨酒瓶扔了满盘,真可谓是风云为之转换,天地也为之暗淡,一通风卷残云,吃了整整半小时才堪堪停下来。
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摞的餐盘,菲利克斯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哈老师,今天饿的实在太狠了,一不小心没忍住。”
乌法只是淡淡地点头,显然不在意这些,“年轻真好啊,让我想起了以前和老同学他们一起喝酒打狗的日子……”
“打狗吗?那应该是在远东吧,直到现在也一样,太平洋阵线的那帮狗崽子始终不忘对我们的远东边疆区虎视眈眈,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呢。”菲利克斯说着,给自己点上了根烟。
“这么说可就太有失公正了,菲利克斯。”乌法显然也是没有任何看得起那群日本猴子的意思,盯着菲利克斯的眼睛说道,“我们可不能拿人跟狗比,狗最起码忠诚。”
“呵,说的也是。”菲利克斯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就和他对视着。
过了大约五六秒,乌法才继续发问:“发生在纽约的那些事情,当真都是你干的吗?”
“是的,确实是我干的。”菲利克斯点点头,并没有否认,“是我下的命令,让兄弟们可以随意抢劫,屠杀平民,奸*妇女,包括贩卖战俘和儿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咔……
乌法手中的酒杯出现了一丝裂纹,这是他愤怒到了极点的象征。
但他愤怒的并不是菲利克斯在美国大搞屠杀败坏军纪建立恐怖统治,而是愤怒自己这十年来没有把这样一名优秀的人才带回到征途,不但愧对了他死去的父母,更愧对了他的师父老鲍和师叔老莫!
砰!
“菲利克斯!难道滥杀无辜就能证明你的力量了吗?你如此行径,与那二十年前的美欧盟军有什么区别?你只会让你的师父师叔,还有你那死去的父母亲蒙羞!”
乌法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桌上的餐具被震了起来,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守候在门外的双方士兵闻声,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生怕这师生两人会撕破脸打起来。
“鲍里斯和莫拉莱斯都是优秀的红///军战士!还有你的父亲——阿格拉姆.安塔瑞奇,他们为了公理与正义,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不惜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为什么偏偏到你就……”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菲利克斯打断了乌法的话,“旧时代让人变成鬼,新社会让鬼变成人,亡者既往,不过后人哀,但这条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走完,仅此而已。”
“你……”
乌法攥紧了拳头,他很想一拳打在菲利克斯那张嚣张跋扈却又不知所谓的脸上,但他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那张脸好看,是因为他早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菲利克斯走回正途,他那颗尘封的心,在二十年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拒绝了光明。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执拗地想把自己倾尽所有培养的学生拉回正轨,让他改过自新,重新成为一名光荣且正义的红///军战士。
菲利克斯做了太多错事,已经无法挽回,但这是他在清醒中自己选择的道路,怨不得别人。
他失去了父母,姐姐,还有顿涅茨克的所有乡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这不是他可以胡作非为,任意践踏弱者生命的理由,三分真理没有学会,七分**无师自通,打着公理与正义的名号屠戮无辜,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公理?什么正义?
自从在东乌克兰被老鲍老莫解救出来开始,他就决定了要以自己的意志来活,用自己的力量和权谋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对着敌人摇尾乞怜的懦夫,更不再会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寄人篱下……
心灵终结从来不缺的就是英雄!
只有枭雄,才有资格争霸天下!
“时间不多了,老师,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也心知肚明,我的人生已经被盟军给毁了,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不可能因为几个平民阻挡了我的道路就停止复仇,同样您也如此。”
“您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我热爱我的苏维埃祖国,正如我也有多么热爱我的亲人,请您看在我们十年的师生情上,回到南斯拉夫去吧……”
“南斯拉夫的人民,迫切需要一位英明的领袖来领导他们,您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正如您所教导我一样——只有最优秀的领袖,才会带领他的人民,走向更辉煌,更光明的未来。”
菲利克斯说完,站起来对乌法深深地敬了一礼,随后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头也不回地带着部下,离开了这里。
“唉,算了,算了。”乌法深深的叹了口气,目送菲利克斯带着他的部下消失在了远方,最后,他拿起电话,拨给了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老罗啊,不好意思了,老头子我想向你请辞,我真的累了,想回家颐养天年。”
“啊?为什么,您不是……”
“别不是了,你看看啊,我们这帮来自巴尔干的家伙,已经一个比一个老了,俗话说落叶归根,整整二十九年过去了,我们这帮不中用的老家伙,也是时候该给年轻人让位,告老还乡了……”
“喂?喂?乌法大将,您……”罗曼诺夫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乌法就结束了通话,并且下令返回机场,同时修改目的地,但不是莫斯科,而是贝尔格莱德。
“你这小子,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搞得这么煽情干什么?”
靠在舒服的座椅靠背上,乌法拧开瓶口,轻轻地抿上一口二锅头。
“小子,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有时间,要记得多来我们这边看看啊。”
他们两人,沿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