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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乌托邦,她的世界 / 5.遗物 1

5.遗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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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麒麟座战役的二年前,也就是2498年,闫禹轩只是十五舰队“风”级护卫舰上的一员指战员。此时十五舰队也只停靠距地球最远4亿多公里的火星上,也没有进行2.6万光年的远征。他总喜欢和好基友沙书航玩战场推演,并且喜欢指挥根本不存在的巨量舰队。
  虽然“月之暗面”的恐怖活动时有发生,但每一次无非就只有个位数舰,因此每支舰队仍是以开发新行星资源为主要任务,也因此只是象征性地装备五艘“雅”级巡洋舰,一艘“颂”级战列舰。就连这些士兵都认为他们的大炮不是轰击小行星用的,就是用来搞政变。不过,没有人喜欢独裁统治。
  地球时间2498年4月24日共体日,除十一舰队外基本上都放了假。
  火星上新莱茵省首府佐伊市,成为第十五舰队度假的去处。大都是亚洲人不是不想在火星去找一个东亚风的地域,而是据说有新人要在此入伍。而且吧……风景也说得过去。
  大地就是青草组成的地毯,郁郁葱葱的橡树如同一棵棵西兰花在大地上屹立。一座座湛蓝的水池如同在镶嵌入地毯的蓝宝石,不过如“坐”在上面,要小心的不是硌到自己而是陷进去成了个落水狗。
  上午沙书航便到了度假庄园,他拉着懒散的闫禹轩一起为将至的宴会做准备。
  不过很快闫禹轩就焉了,一屁股坐在大木椅上,他对这个可没兴趣。尽管他和沙书航是好友,但是在装潢上他这嘴可丝毫不会给他留面子。正因如此抱着谋士之“谋无用,毋宁死”之精神“养精蓄锐”。在9:42时沙书航结束设计交由机器开工,而后沙书航一巴掌拍醒闫禹轩问道:
  “你的‘自由恋爱放弃名单’签名了吗?”
  原本用书挡着太阳呼呼大睡的闫禹轩“垂死病中惊坐起”,张开嘴环视四周对上沙书航痞子笑,润了润唇,“老沙你问这,我直言了。正经人谁填?”
  “你看《思想国》,你是正经人吗?”老沙呛道。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闫禹轩忽而有了理,“怎不是!这是他最后一本书,一定和那本被烧毁的手稿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份手稿,你我……”
  “是是是,那帮玐羔子也不会偷袭船队。你我估计应该就镇了这‘老头老太吃嫩草’名单!”沙书航像个督工一样看着自己的设计完成,“不过,小闫,你看是不是有点喜庆。”
  坐在椅子上的闫禹轩,书掀开点缝,没看别的,只是打量起沙书航的臭屁神情。“是。你打算相亲?”
  “给老子润一边去!相什么亲?你那么轻浮的人,还不镇名单,老太太都瞧不上你。”
  “没事,我到32岁冻个龄,然后当个废人去。不过,老沙。这…嘶…有点隆重。讨好哪个?”
  “新人入伍,不得隆重点?”沙书航有点难为情。
  “啧啧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你不撂挑子给俺,俺觉汝深明大义。不过,今个儿,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说呗,因为肾磨?”
  原本有点难为情的沙书航忽而又臭屁起来,“新入伍的人中,有……”
  “哦!你梦中情人?”(闫)
  “别插嘴!”
  “嘶,你喜欢小妹妹!”(闫)
  “我的配枪在这!”沙书航指了指自己腰间。
  闫禹轩依旧是书盖脸不过问,“行。是谁,我还不想知道呢。”
  “那我还不说呢!”
  “不说,人家也知道呢。”书拿掉,闫禹轩捏着鼻子,看向好友。
  这时沙书航沉下脸去,苦笑着问:“谁?”
  “如张学姐所言,你喜欢自家小妹。可为何她会来参军呢?”闫禹轩语气没有说笑,正经不少。
  ……………………
  《给沙小姐的信笺》
  当您见此字时,不必说如面。你能见到它,要么是见证我的寂灭……要么是失联了两年,由张学姐转至。这是我的遗书,你且看看,泣下几滴,让我的深情无个悬念。无论你什么感想,一个死人的幽灵是不配缠缚他之所爱。当然,又因写得匆匆,话句不连贯,望见谅。
  仍记得,我们的初见,是一个篝火的夜晚。它是于今天我而言是那般朦胧、诗意、梦幻……可我耗尽我所有幻想,描绘不出它的万一。显然,我没有诗人的灵秀。
  不过,也当然。你我对双方的看法都是在变,或许在当时我看来,那只是无数闪亮星中较亮的一颗;无数平凡日子中,较为深刻的一天。想来,我的一生中说了许多个对不起。那么我这又是没有份量的一个。
  其实,我之所以关注最初那个话题的理由只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
  ……………………
  我是怎么知道老沙有妹妹的事?我对这一块真不关心。而后打算“吃了”老沙的老太太,还让我叫她,张学姐。她,告诉我让我看好这位妹妹,不能让这个小妹妹坏她好事。
  我……说实话,有点恐女。
  因为我只会说一些让女人讨厌的话。你要问,说不让她们讨厌的话不就完了吗?我要是会……
  今天是为数不多可以饮酒的日子。我喜欢喝劣质的有甜味的葡萄酒,不过这里的酒都是上好干红。而且不配发调酒师或调酒机器人。
  中午,一帮新兵蛋子到了。我心想可以退役回去拿个社会贡献分,已经整完理科专业想要继续找学妹回去学文哲时……才发现这次的新兵都只是事务官。书记、会计一类的,替得是张学姐那帮人。在人群中,我没有看清谁是他老妹。
  下午,老沙早跑没影了。我跟着几个哥们一起谈了会儿历史,知道自己是个土老帽儿后,他们又开始谈女人,我只得悻悻而归,想着回去喝酒。
  当我走到半道,袖子被别人拽了一下。
  看清来人,“这不,小李,怎么那么急急忙忙的?”
  小李看是我,“老沙的妹妹不见了!紧接着老沙这个人也没了。”
  “说不定这两人去叙旧了,你掺和个什么劲?”我知道,我这话说的轻巧。但是我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一点儿也不想卷入麻烦之中。因为我大概能明白,可能是长辈训晚辈那种。反正与我没有什么瓜系。
  “唉…你就没说过什么好。赶快行动起来,一起去找他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有老沙定位。”
  说罢,他就走了。我对这种私人的事情,并不是太上心。兄妹间的家常里短,和我这种人没关系。
  我也继续朝着篝火走去,越向那边人越少,因为现在又到了才艺时间。不过,仍旧是半途,我又驻足。几个女生应该是新来的事务官,也就是我刚刚口头提的会计、书记、参谋(这个不太可能),聚在一起,似乎在小声密谋什么。不过,小声这两个字应该用错,她们的话我觉得我再隔个20m,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
  “……被她霸凌的女生姓许,叫什么悦。”
  我本是没什么兴致的,我似乎记得有一个学妹就叫许湘月。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我的文章被一个小妹妹比下去了,然后就放弃祸害文学了,成了今天这个样。我停住的脚步又动,离这几个女生愈发近了起来,但她们不以为意,反而加大了音量。喂喂喂,我一将退伍老兵,可听不得这太极四象之事。
  “原来如此,她难道以为参了军,那顶霸凌者的帽子就能摘了?瞧她小样!”
  尽管我是背对说话者,但是我已经能猜到说话的人似乎翻了一个白眼。
  我脑海中的将军常识告诉我,如果我把这个东西当做情报,那么将与事实有天差之别。突然,继承下来的常识在驱使着我这个懒人去运动。这种经典积累下来的,改造了我大脑皮层的意识驱使着我产生极大的好奇心。
  那么如何分析?方法论:一、提炼出基本事实;二、剥除信息传递者的主观因素;三、选择多视角;四、介定时空范围。
  现在唯一可以大概率确定的是,老沙的妹妹确实与某个同学发生过言语或肢体上的冲突。这是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她们之间讨论有无希冀之心,又是渴求什么?答案,有。正义感,以及道德制高点**别人的**。故有愤世嫉俗之心。至于多视角,我很想听一下沙妹儿的“辩护”。
  我喝酒的心情,一直没有退去。我的好奇心,也似乎没有散去的打算。我真的殷切希望,我拿起酒瓶子的那一刻,我能见到这个女生。
  走到餐桌,十米远一旁篝火通明,然后我眼前一起黑,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酒杯。突然,听到轻声尖叫。
  “你在这里。”平淡的说,丝毫没有什么要落井下石的意思,当然我想问出些问题来,一时间我不觉得我知道怎么样合适引出一个话题,便也只是,“你不必再趴在那里,我知道哪里可以藏得更好。”
  “你…是谁?”
  当时我有点想笑,这声音柔柔弱弱的,竟然也能干出霸凌的事了来。当然也有可能,被批斗的太狠了。我知道不是谁都像我这种老油子,脸皮太薄了。
  我没有拿她开玩笑的意思,“我是护见舰上的政委兼指战员。”
  我并不是什么政委,只是觉得加上这两字,更能让别人信任。
  “啊?”
  似乎,起了反效果。
  我又重新说了一下,“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上面的话,你不要过问。不过我不带你去找你哥,而是帮你藏更严实点。那个女生叫许湘月,对不对?”
  这是一种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不过有些时候是十分实用的,这里说的某些时候是特指有同病相怜的时候。不过,我得承认我有赌的成份,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学妹,我也不太想过问。
  “是。你都知道了?”
  “嗯,道听途说而已。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句话确实没错,我把手伸进桌布下,“不过,我不相信那是事实,或者说完整的事实不是这样?。不过,你得先出来。反正,我被这个同名同姓的人欺负过。”
  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捏一个松糕,同时出来的人也是一个颇为可爱的女孩子,好在探明的四万光年内都没有比我们更高明的文明存在,不然送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上战场……我后退几步,把她拉出来。松开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我走。边走,她便给我说:
  “我…确实霸凌过一个女生。哦,对。我叫沙书昀。日匀和起来念昀。”
  心里只有一句话想吐槽。我是想说,既然我们都应该说是陌生人,陌生人,但说无妨。结果他直接把名字告诉我,但是事儿还没讲完。
  给这个家伙当辩护律师,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业。
  “什么时候,你又多大?”
  “不过,先生,你是谁呢?”
  她的话一直找不到重点。
  我也只给匆匆的一个回应,我正在把她带去储物间,“我是闫禹轩,怎么了?”
  “你能讲讲怎么你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女生,真的叫许湘月吗?”我问她。
  “是的,你先讲一下吧。我要想想怎么开头。”
  “她是我学妹,认识,仅此而已。”转过头,不看向她,给她一个思考的空间。至于我?我不愿过多去回忆许湘月。流水一般的平常后并未隐藏着什么特殊。
  “我的私事,为何告诉你?”耳畔旁的声音很平淡,不过有些有气无力,佯装强大。
  面对这个局面,我摊了摊手表示,“既然沙小姐如此说,那么就让那些长舌妇继续疯传吧。”
  “无所谓!”鬼知道她在跟我赌什么气,还是破罐子破摔。
  也罢,我也要改改交浅言深的臭毛病,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至于萌生的好奇心,我准备让它去见鬼。毕竟如果要刷新人的好感,没有什么比和她们站在同一战线更合适的了。
  但是,在我的上空是闪耀的星空,道德与律令是不是应该在我心中?我是在想,作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员,让手下的士兵或者说我的战友都值得依赖比他们勾心斗角好的多。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我决定用换套话术。
  “我跟你说这样一件事情:一个男人犯了入室盗窃被抓进去了,但是这个罪过只是为了掩盖他与女主人有染的事实罢了。有什么事情让你不能说出真相吗?”
  “你知道什么?”她快步凑到我跟前。
  啧啧啧,人很容易相信一个抽象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并认为它特别适合自己并准确地揭示了自己的人格特点,即使内容空洞。这就是所谓的巴纳姆效应。所以说,我啥都不知道。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坑害心志不成熟的她。
  之前我是真的想混个政委当,毕竟比我手头的活轻快。结果以我思想不健康给否了。万般无奈下,只能当个指战员了。
  我转过头看向她,话说老沙的妹妹是真好看。可惜顶了一顶“霸凌者”的帽子。趁着一股正义感还未褪去,尽可能帮帮她。不过,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不知道。等她想明白,虽然我知道为什么还让她重复一遍这件事时,应该已经晚了。因为,普通的保守秘密者往往会在这种秘密已经被人知晓的情况下全盘托出。
  “是许湘月告诉你的?”
  “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吧。她好像跟我说过一个女孩儿的事儿。”我这时候不能犯糊涂。不能补充太多细节。撒谎,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有很多的理由,有很多的细节。而且通常看起来特别的合理。所以说我尽可能要避免这一点。
  “其实,我当时喜欢一位作家。后来听说这位作家因为她封了笔。我气不过,找到她跟她对骂,而后……我骂不过,动手打了它。”
  额……我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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