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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乌托邦,她的世界 / 4.茶、花、女

4.茶、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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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花。”
  我到玄关处双手接过,道了声谢,有点发愣。
  “怎么了,不喜欢?”她问。
  或许我深思着,视线聚注在别处,她的小爪子抓在我的视线内捏了几下空气。
  我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只得开口:“我很喜欢这盆‘勿忘我’,只是你一直没说——我是谁。”
  “你想知道吗?”她倏然狡黠起来,一副急死你的模样,“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要好好生活。”
  说完,她把我手中的花夺去,走到南侧窗台。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是谁’?”走近她,自讨没趣地问。
  推开窗,她背对着我,“你会有落差的,同时我也会……”
  我确信她应该是把这句话说完了。只是一个女孩子的悲感在其咬字时是很显而易见的。我很在意,但也不再发问。
  “请我喝点茶怎样?就在这里请。”
  “算是回请。”我答。
  她预备了一些红茶与糕点,无人机把它们放在桌上。
  “有什么其他问题吗?”她问。
  我回,“我们要进行什么劳动吗?”
  “嗯,一年中我们文哲类优秀人才会去政府义务工作三周左右。理工类好的人则只是要提供他们实验的报告。当然工厂的看护工作也有人轮值。但是除此之外,你还可以自由创造你喜欢的事物,让它成为艺术品。或者是写小说与诗集。这就是如今的劳动。”
  “这对客观世界有何改变吗?”我问,“劳动的不是指生产物质资料的过程吗?”
  她摇摇头,“劳动的定义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主要是指生产物质资料的过程,通常是指能够对外输出劳动量或劳动价值的人类运动,劳动是人维持自我生存和自我发展的唯一手段。记住是主要是生产物质资料,但我问你生产力、科学技术发展到如今有那么多岗位吗?”
  “没吧。”我挠挠头,“可是纯创作会用尽符号吧?另外,我怎么没见到AI?”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事实,在我的时代,消费的异化以及资本的逐利带来了符号的消耗。因为他们麾下的设计师是不被要求创新的,而只要将过去的一些符号组合在一起便完成了对衣物、首饰甚至于建筑的赋值。
  但是我对AI为什么会消亡表示不解,当然目前我只是没见到它罢了。
  “我不回答,”她调皮地向我吐了吐舌头,“除非呢,你陪我喝点茶。快点!”
  “额,行吧。你想喝啥?”
  她四周打量,走向桌边,仰头看着灯具的她神采奕奕,像只天鹅,当然也有高傲,“你喝什么?”
  “琼浆玉液。”我答。
  她抿嘴轻笑,“我不是周王。不过西王母愿意请,我便喝。”
  “我不是西王母。”我答,“对了,玉液琼浆对我而言是一种名叫‘心痛的感觉’的水。这次有幸请您品鉴。”
  说完,我似乎觉得我的嘴角不经意上扬,我敢保证这是一种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会的饮料。
  “是吗,我试试。”我把桌下的椅子拉开,转身入了厨房。只用了两分钟我就出来了。
  “给你。”脸蛋晕着小小的酒窝,突然我萌生出一丝罪恶感。
  她接过透明杯子,透明的液体。然后我就盯着她精致的脸蛋看,直到那股笑意逐渐化作疲态。突然她想跟我讴气。
  “名字不错。”
  “是,虽然不是我的名字。”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但突然一下子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我是说这饮料名不错,果然有一些心痛的感觉。”
  “我一般喝纯净水,不怎么喝茶饮,而且也不会。所以……”我诚惶诚恐地看着,她释然般笑了笑。
  “你记起一些事了噢。我答应过你,告诉你答案。”
  “我真的知道自己只喝纯净水吗?”我扪心自问。或许是我紧锁的眉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向我浅浅地笑,似是无意。
  “我是否告诉过你,我们很多人会继承前人的经验与某些意识。”
  “我没什么印象,你好像没说过。”我不知何缘故忽然想起了尼采与弗洛伊德。
  她忽得把我的手拽过去,“‘你’便是因为实验失误后,才出现的,不是?哦!我想到有什么言辞能不把你定义为大尾巴狼,然后说服你放弃‘前世恋人’了。”
  “哈?之前那两问题的答案呢?”这思维跳跃也太大了吧。
  “一切为灵感让道。”忽然,这只骄傲的大天鹅发话了,“你不是前世的‘你’。因为如今和你兼容并不是同一套身体。按照精神分析法,你的潜意识仍旧是闫禹轩,只是意识变了。”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在她的眸中闪着泪光。可是她却是朝着我笑,这笑如细雨点洒后向日葵般。我觉得我的手开始流汗了,但她仍抓着我的手不放。
  心中忽然有了这个答案的驳论,我应说吗?我又问自己。她触动了我,某些情感的同时也重燃了我某些对学术的执念,“你似乎在说弗洛伊德的性推动论吧?”
  我堆着笑又是带着笑看向别人,脑海中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每当你这笑出现时,我总得掉块肉。”我又赶忙清清嗓子,让自己显得像个喜剧人,再看向桌对面的她。
  迟疑,这是我能从她面上得到的答案,“对的,你讲。”
  “他说女性必然小子气那一系列。在太平洋上一个小岛的母系社会被打破了,这是他扫地出门的学生阿尔弗雷德·阿德勒的答案。另外,你忽略了我们这代人对于国家的爱,对民族的爱。这种纯粹的爱我觉得与‘性’关系甚少。”
  “也是。”她蹙起眉,“你困吗?”
  “啥?没有,怎么了?”我问。
  她又燃起了什么希望似的,不过突然选择讴气,“谁说的?”
  “虽然现在有殉情的习惯,你说是‘性’驱也好。但更多的人生信条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为寻求真理而死。”
  “额,有点我承认,潜意识那一点我得承认。”
  “谅你也没那能力。”
  “话说,你能告诉我你继承的是谁的经验吗?”我问。
  她浅浅笑,“就算是妻子,对丈夫也是有些小秘密。”
  一时间我觉得我的脸上有些红。我知道她在用典《蒲公英女孩》。
  我也只得附和,“知识对于女性魅力而言远非阻碍,而是一种财富。”
  她放开我的手推开椅子起身,再次将手伸向我:“陪我去外面看看吧,有些事我想听你讲讲。”
  “话说那两个问题的答案。”
  “你请我喝白开水,一点诚意都没有。要答案,必须陪我出去玩。”
  “行吧,”此时我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些,“去哪?”我被她拉起身。
  “不知道,反正最远到仙女座。”
  我意识到自己想把自己卖了,“我能反悔吗?”
  “不能!”
  “行!那两个小问题答案是什么?”
  “我们现在都追求极致的个性化,旅行的时候,我会带你去各大行星的博物馆与艺术馆看看。至于AI,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很快给你背下来几百年前劳动的定义吗?”她轻拍着头。
  “哦!它是装在胪内吗?”
  “宾戈。”她又调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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