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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用第三夹一去写,我试着破点局)
对于闫禹轩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其中最大的疑问不是这世间的奇怪,而是他从许湘月那里感受到一股深沉的爱。
有时,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占据的身体是她的恋人?但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
他从她身上感到一种来至“心灵”的契合。闫禹轩自嘲,或许是“数十亿中的那个你”的匹配机制。
不过,他并不相信。这种契合一方面来至某些难以言状的直觉,但更多是日常处事上的熟悉,这怕是未长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不具有的。换句话说,有些时她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文心雕龙》……你等等我找本书。”看着琳琅满目的书架闫禹轩麻爪了,从何下手?他记得是在中两层。
这时许湘月于门外轻轻敲门,问道,“能进来?”
“您请。”翻找书目的闫禹轩并未抬头,忽然他听见抽屉拉动的声响,他转过头。
“刘勰对不?”
视线之中,许湘月面上晕着小小的酒窝,躬下身右手将书递过来,左手上指——一幅我猜对了吧的神情。
“对。你怎么知道在那?”闫禹轩已经预料到许湘月要打马虎眼了。
笑意更浓,答曰:“就算是妻子也有无法告诉丈夫的秘密。”
“我们不是夫妻。”
“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用了什么科技吗?比如什么寻物系统之类?”
“我可以去用。”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闫禹轩因此认为更奇怪了。此时闫禹轩想到人都有以己度人的习惯,他觉得这个说法讲得通。便认为许湘月也有这个习惯,更何况两个人又如此契合,估计便是此缘故。
但他忽视了另一条——面对未知之时许多人都会选择一个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结束。但事实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没有抽屉放书的习惯。”转过身,许湘月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的闫禹轩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就算是妻子……”
“好吧。”
事情又回到原点。
“咱今个儿不出去。”
“不是说带我旅行吗?”一边把《文心雕龙》放入行李箱中,一边问。
门外的声音忽得变了调,“不不不,小女子在这也人生地不熟的,希望闫先生能先陪人家先逛逛。”
“也行。一切听您吩咐。不过,我必须先问一下,现在还有没有超市?”
“那是什么?嗯……应该有。不过它存在的意义不过是提醒——有些东西你可能需要。”
“可是仅是这样的话,线上店不就可以了吗?”
原本许湘月想着泡一杯茶然后继续进门找闫禹轩聊天,不过她放弃了。“实物相较于看到的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我见到满意的可以直接拿比线上的方便一点。走,我们出发。”
房门一下便被打开了。
“去哪?”有被怕到,闫禹轩有匆乱。
“走了走了,我带路!”不知为何许湘月突然多了不少活力,冲进来抓住闫禹轩的手腕,“出门了,不用多准备了。走,咱出发!”
“之前老师让我原谅一下女生。”
这句话听得许湘月莫名其妙,“一会到商场,我得多拿几顶帽子给你扣上!”
“话说你用‘拿’而并非‘买’。对了,你知道‘买’的含义是什么吗?”
“用钱去获取物品,对不?”
“我记得广义的有租赁的意思。”
“打住,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原谅’女性?”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原始社会,女性一般充当采集者。”
忽然,许湘月便明白闫禹轩的意思,“你想说,我挑东西耽搁你时间吗?行,你在这宅吧,永永远远宅下去!”
“我没这个意思。”闫禹轩赔着笑,狡辩。
许湘月忽生一计,“我不管,这次买的东西你得自己拎着,直到走出商场大门。”
“遵命,我的殿下。”
……………………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有些送命话还是别说的好。
我一路跟着许湘月坐着“地铁”到站。路上我问她,“为什么地铁的速度没有快多少?”
她给了我两个反问作答,“自行车比马车快多少?我们只是去拿东西。”
不只为啥,她不说买东西让我十分难受。不过在旅途中这点小小的烦恼也算不得什么。
三分钟后,我们到了站。她指着“商场”,对着我喜笑颜开。它的样式令我十分震撼!它离我们有六七百米远。
此时我瞠目结舌,无语凝噎。一股巨大的震悚在内心涤荡。
一张巨大的书桌呈现在我面前,两侧的抽屉布满了如贴纸般小巧的玻璃窗。桌面应该是是一个新的广场。特意显露的键盘有如迷宫。显示器内是透明的房间,在彩灯映射下格外绚丽。上满的书架也正正斜斜地布满了“书”,书名则成了新的窗。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不让我直达入站!”我,“这是奇迹吧!”
“开心吧,震撼吧?”她问。
我答,“是。”
忽然她话锋一转,“但是你今天拎包。”
“不足挂齿。这是我应干的。不过我很好奇书桌下有那么大的空腔,它是怎么站在这而不倒的?按理说塑料小船放大个几倍,很容易裂才对。”
“物理的力学的进步。还有这个建筑名字不叫‘书桌’而叫‘旧时书香’。”她回答。
我知道是这个原因,但是哪方面的进步却不是我能了解的了。我在感慨自己知识储备的不足。
我和她走过了这段路。在路途中,我总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花香。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的味道吗?”她问。
我说不出话,“我只知道什么叫薄荷,什么是香草味。”
“噗嗤。”她没忍住笑。
她说带我逛衣服。
对于衣服,我的知识是十分匮乏的。所以我也就小老鼠咽了气,不吱声。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
各式各样的“绫罗”在他们身上穿着。走在商场之中,我认为如同入了海,我是海中一只不起眼的灰鱼,而周遭五彩斑斓,在匆匆游动着。不时在炫目的“珊瑚”旁定住。
一只,两只,三只……他们走的很快,但行色并不匆匆。
“可告诉我,看上哪个女孩了?”
“呜……我只是认为我如同一条鱼,在海中游。”啧……忽然注意到这是一道送命题,“她们哪有……”
“不必奉承我,这种体悟也难怪。我第一次来也是这样。只是我缺少像你一般的诗人遇到奇迹般的震撼。”
“您抬举我。”
“行,换个说法。你现在太‘无知’才会有惊异。”
“你这话也太无情了。”
“还怪上我了?好话不行,赖话不听。你这个人,该说你什么好呢?”
行呀,许湘月,我语文功底还有一些的!
“你违反了排中律,好话赖话中间有个不好也不赖的话。你不说也就罢了。还拿这事做起文章来。”
“那又怎样?我说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有啊,说话不好听,我可以告你诽谤。”
“告吧,告吧。到时候你一个人在世界混。”
脸上依旧晕起浅浅的酒窝。在一场阴阳怪气的谈话中,我不禁苦笑。因为,很多情况下道理讲不通。而且,她一直在拿离开做“赌注”,我知道她试探的无非两点:一、在我心目中她的重要性;二、在这种小事上我是否会认真。
显然,我败下阵来。
今天我想看她“买”什么样裙子。我盯着地板上的倒影,边走边发着呆。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对母亲以外的人的衣服品头论足的时刻。而此时此刻,犹如奇迹。
我得摊牌,母亲买衣服是什么耗时的。犹其是母亲一件一件换过之后不厌其烦的过问与上件对比是否好看,那时我的心理是崩溃的。饥肠辘辘,还没有一点逃离的希望。
于是我便一而再再而三点头哈腰称是,这件比上件漂亮。如果我的眼神有一点不澈澄,那么便会立即被发现,从而进入又一个恶性循环。
后来我称母亲挑的每一件衣服都不好看,她认为我是来砸场子的。从此她再也不带我逛街。
但是面对许湘月,我这么干就是老鼠寻猫,找死不是?
我已做好思想斗争。
“今天给你拿衣服,不是我。暂时还不想给你品头论足的机会。”
“话说今天的包我拎呀?”
“对呀,你的衣服你不拎,我拎,你好意思?”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我今天就想帮你头看一件衣服。我至少想看买一件。”
“你那‘不好意思’,真是一语双关呢。”
……………………
买衣服的主人公变成我之后,我就有种蛇蜕皮的感受。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哪有蛇一天脱十几次皮?明明每一类衣服在她们心中都决定好了,但我还是需不停地试。
春秋、夏、冬季的衣服都给我整了一套。还有一套超重的。我在外面苦等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我要穿它上天!
…………
“累吧?”
大包小包勒着我的手掌手腕。我觉得我在提两箱榴莲。
“有点。”说实话,我有点支撑不住。
“要不,我不买裙子,我们走如何?”
“不,这事我说过了,得做。虱子多了不痒,也不差那一个。”
“行。这也算为旅行做准备。”
“话说你为什么不在当地买呢?”
“当地拿……要浪费不少时间。我不打算带你去逛商场这种无聊的东西。再说,商场衣服本身同质化十分严重。”
“好的。呼…走。”
就这样两条鱼又去拜访新的珊瑚。
她找了一家,十分典雅的店铺。我问她为什么想穿地成熟些。她告诉我她决定和过去的学生时代告别。
我把大包小包先在店铺内的椅凳上,休息。店内没有老板,也不需要。对于她的话,我知道,她有些话没说。她可能猜想我,很喜欢知性美。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会那么自恋。但是我就答案又是很对的。
我等待着她换上我看中的蓝色连衣裙。洁白的手套拔开了帷幔。正当我幻想我在迎接新娘时。
“闫禹轩!!”
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喊我,我惊疑的目光首先转向同样慌乱的许湘月,这绝不是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