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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深海领袖的落日余晖 / 绷带与锁链 END C

绷带与锁链 EN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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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你听说了吗?西海岸损失了不少人。”
  “当初提督在代表大会中明确要退出二次中间岛战役支援欧洲战场真是明智之举。”难得的休憩时光,密苏里将计划表夹在腋下,注视着迎来黄昏的港区。在她身边,兴登堡一如既往地魔性。
  “偌大个欧洲,就被一个深海舰搅得天翻地覆,应该说不愧是我们德系最有希望的一届吗?”
  “你们德系……二强八强欧盟强,打一次世界大战就比上次强。”
  “你看不列颠,还不如我们呢。”
  “停停停,怎么胡腾没跟着提督登机?这次海军代表大会他准备带谁进去旁听?”
  有史以来装甲最厚的舰娘头一次没有参与护卫工作,在港区国道上遛鸟。
  “啊,他带走了[那个东西]。”
  “嚯,看来是想来点野味了吗?是厌倦你们了吗?”
  “不,秘书。”拨开密苏里揽过来的手,兴登堡脸上没有半点被冒犯的迹象,“无舰装状态,哪怕她已经成那样了,我们都会被她轻松拆成碎块。”
  “确实啊,毕竟是深海领袖。”
  “有舰装就不一定了。”
  “连碎块都没有了不是?”
  ————
  十五天前
  代号187重型运输机在港区的跑道上用外挂燃料推进器进行短距降落。
  当那笨重的四引擎运输机停下时,早已侯着的美系舰娘的舰装火炮全部对准,羁押货物的危险性与保密性迫使她们必须确保最后的安全。
  舷梯放下,让领导先走。
  “提督你怎么样?!”
  大片血污渗在原本白净的礼服上,精神萎靡肩膀酸痛的提督看了眼戒备森严的港区舰娘。
  “辛苦了,把武器收起来,她没有威胁了。”
  完事的男人摆摆手,示意她们去运输一下机舱内的家伙。
  夕张拉着的手术台上垂下一只胳膊,昏迷的深海舰的躯干与大腿被束缚带牢牢捆在床上,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个锤子。
  找Z46找到腓特烈大帝的活动区的兴登堡绷紧神经,死死盯着将肉罐头用z46的佩刀开封的深海舰。
  “这种封装的罐装食品可以加热后食用,用干硬的面包沾着热汤,快速进食来填饱肚子。”
  “我们有着久远的陆军传统,皇帝的士兵咽着咸肉炖汤,啃着土豆或硬面包,在重炮集群的掩护下冲向要塞群,高呼皇帝万岁的他们大都在机枪与火炮的打击中摔在泥泞的战场,这或许会成为除了退膛的子弹外的唯一温暖。”
  燃烧的白煤加热被吊在断裂细剑上的罐头,温度的升高使半凝固的汤融化,随着它的沸腾,咸肉的香气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房屋扩散开来。
  像变魔术般,腓特烈大帝从一处弹药箱中摸出全麦面包,就小卖部七块钱一袋的面包,递给一脸崇拜的Z46。
  “好了,注意别烫着,吃吧。”
  现代食品加工工艺让食物比一战要鲜美更多,早已按捺不住的驱逐舰对这顿高油高盐高糖亚健康的餐饮赞不绝口。
  “皇帝万岁!”
  “嗯,当时他们也是这么喊的。”
  “这位客人,您要不要也连点?”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双眼望向了新入的舰娘。
  “我……”
  “兴登堡姐姐,我找到了新朋友,艾拉小姐让我注意的腓特烈大帝。”嚼着肉的Z47倒是没有一点处于危险的自觉。
  “啊,Z46真厉害。吃完饭赶紧去找密苏里吧,她应该有事找你。”
  “艾拉……”深海舰咀嚼片刻这个名字,“说起来我与艾拉还有一面之缘。”
  “她当时不小心从窗子蹦了出来,然后一屁股把我坐进了下水道。”但深海舰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静下来的房间只有食物的吞咽声、叉子与罐体的碰撞声。
  “你是公海舰队的旗舰……”
  “你是第三帝国的海军希望。”
  “我不知道提督为什么会捡你这个女人回来,但如果你要是……”
  “如果什么?”细微寒凉的呼吸打在兴登堡的脖颈,两个时代的黑色军服抵在一起。在兴登堡话没有说完之前,深海舰就已经抵达了她的身前。
  “如果你要是敢动这座港区人的一根寒毛,我死也会拉着你垫背!”
  在对方耳边,兴登堡轻声警告。
  噗!
  “你弄错了我们的身份。”一声轻笑,腓特烈大帝向后退去。单手抚摸着墙壁向着自己最初坐的地方走去。
  “罐头还有,你要来一罐吗?”
  “好。”
  简单拿指尖戳进罐顶,不锈铁封装被深海舰轻松扯开,而后递到兴登堡面前,无视她伸出来的手。
  “你……看不见吗?”
  “为确保你们的安全,协议中我不被允许恢复双眼的损伤。”
  有限舰装附着也删去了全防护的依仗,厚重的外套并没有披在军装外,让深海舰看起来干练而单薄,就像俾斯麦一样。
  除了她下身穿着实在暴露。
  脖子上也是缠着绷带,但凸出的形状就像带着项圈。
  裸露在外的大腿,缠绕的绷带带有干涸的血污。
  “虽然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但你的视线着实不太礼貌,就像欧洲那些腐朽的海军大臣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
  “皇帝姐姐,我吃完了。”紧张的气氛随着Z46放下刀叉向德皇复命而缓解。
  “小家伙先找秘书吧,记得在艾拉小姐面前多夸我几句,下次我请你吃海军版的套餐。”没有丝毫对人质的挽留,腓特烈大帝允许她的离开。
  当听着Z46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当兴登堡看着Z46离开视野。完成首要任务的兴登堡也准备离开。
  在这里,太危险。
  “既然Z46回家了,那我也得走了。”一边盯着站着的深海舰,兴登堡一边慢慢后退。
  “再见,腓特烈……”
  “等一下。”
  向门口走出一步的深海舰听到炮弹入膛的声音立刻停下脚步。炮装展开的舰娘让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缓慢举起双手的腓特烈大帝慢慢说完自己被火炮打断的话。
  “可以的话,下次来时帮我带份蛋糕,少加奶油。”
  “我,不允许从这里离开。上次有人送补给已经是十天前了,如果我的计时器依然准确的话。”
  收起武器的兴登堡关门前用深海舰能听见的声音回复。
  “记得付钱,不然……”
  “还有,他们当时啃的不是硬面包跟咸肉,而是土豆炖菜叶。”
  “哈?”
  物体高速飞行的破空声。
  “你跟小孩子一样单纯的可爱。”断裂的细剑在门侧轻微地颤动,距离兴登堡的脑袋不过三十公分。
  “哈哈……哈哈哈,我从来不为人类付钱。”喘息平复心情的兴登堡听到的是深海舰不负责任的宣言与肆意狂笑,“你的脸一定是从白变红了吧,就像你们旗帜一样红,哈哈哈哈!”
  “你说谎了,深海。”拔出刺剑的兴登堡缓缓带上门,留深海舰一人隐没于黑暗。
  腓特烈大帝笑得癫狂,腓特烈大帝笑得狂妄,腓特烈大帝笑得悲凉。
  ————
  不列颠伦敦
  该死,人太多了!
  声源过多,混乱的回声无法判断各自的距离。
  下运输机的深海舰踏出第一步就停了下来。
  墨镜后的眼瞳没有任何变焦,浑浊的暗红覆盖其上。仍未恢复视野,也没有舰装观瞄设备的腓特烈大帝原地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嗯?”
  “挽着我的胳膊,表现正常一点,绝对不能展开舰装。”
  抵住侧腰的胳膊肘明确标定了他的位置,深海舰别无选择,只能照做。
  一人一机一舰,抵达一座城。
  亮出证件,几道安检,而后唇枪舌剑。
  “……东尼提督,我们等会儿再追究你在太平洋战场损失重巡先头部队导致防空力量损耗的责任。”
  作为最后入场的提督,这名一线海军冉冉升起的新星因为缺席二次中间岛战役而备受指责。
  或者,他们只是想要有一个背锅的。
  对于这些同僚,来自人力最多港区的提督只感到可悲与鄙夷。而其中的海军上层,更是不屑一顾。
  “提督阁下,您对于您坚决不向太平洋支援部队,且在二次中间岛战役滞留欧洲导致我们无法调配你的舰娘有什么说的吗?”
  “难到你不知道在你玩忽职守时,有多少人在浴血奋战吗?”
  “这是对……”
  “这是对太平洋战区的严重违纪还是背叛?对你们的作战造成严重打击吗?”
  “你知道就好。”
  “你们打的一坨屎还敢把这屎盆子扣我脑袋上?我从大街上找头驴拿驴蹄子踩出来的作战计划也不可能死那么多人,沉那么多船!”
  “你!”
  “只知道甩锅的废物,你们在打中间岛战役时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男人指着刚刚被训的黑人,“安东尼是吧,我记得上次深渊枢纽围攻战我的舰队在第一时间就救了你的重巡队。”
  非洲酋长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次他的损失实在太大。
  “那个欧洲人,我在干什么你说清楚。”提督一指带有白色络腮胡的老人,整洁的正装一尘不染,就连胡须也精心保养涂覆油层。
  “您拯救了巴黎,将深海领袖的威胁彻底消除,将灾难控制在相对低的范围之内。”老人没有被冒犯的样子,反而格外恭敬。
  “近十万的伤亡叫低?”
  “如果你这个数字是六万失明加上胳膊破皮加出来的数字,那确实够低的。如果那条深海领主仍滞留在市中心,想必深海女武神轰炸机再次投放的核弹就不是以空爆达成战术目的的支援。”
  “还有,这几个月唯一有击沉记录的是我与人民海军的大型驱逐舰,你们不过是清理了一下深海过剩的出生率。”
  …………
  直连压码头的房间的通讯持续播放着会议的语音资料,稳定的音频信号将海军会议任何一个字都不曾放过。
  站在提督身后的白发舰娘静静候在他身后,宛若雕像。
  “跟他们做个总结,随便说点什么。”见会议已到尾声,甩锅工作业已完成,男人戳了戳身后的深海舰。
  “就当看我们这场闹剧的评分。”
  “哈……”缓慢抬头的腓特烈大帝像是在轻吟,“今日……无战事。”
  “今日,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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