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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翔原路返回,又去找了陈君毅,两人在中午时分,一起到广电中心对面的商务酒店吃饭。然而李仁翔还哪有心思吃饭呢,他的状态看起来比早上还要糟了。
“袁婷怎么说?”陈君毅问。
“她很好,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与我一样的事情。”李仁翔的语调就跟大提琴拉出来似的。
“这不是好事吗?”陈君毅道。
李仁翔白了陈君毅一眼,道:“好事?这哪里是好事,这说明碧烟的怨灵没在其他画里,仅仅只在我的画中。说得再严重一点,是碧烟的怨灵没去找别人,专门冲我来了。”
陈君毅这才领悟到李仁翔之所以忧心忡忡的原因了,便问李仁翔接下去有何打算。
李仁翔的想法是这样的:他与城北佛光寺的方丈德照法师关系很好,他想把他的画送到佛光寺,在德照法师的卧房放几天,杀杀邪气,然后再拿回来,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陈君毅觉得这想法不错,便问李仁翔准备何时动身。李仁翔两眼一瞪,一咬牙道:“吃完饭我就走。”
“那么急?你这是要玩命啊。”
“对,我就是要玩命。”李仁翔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妥协与退让。陈君毅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多说的必要了,他唯一要提醒李仁翔的还是开车小心,以李仁翔目前这种状态,安全问题实在是头等大事。
李仁翔笑了笑,又拍了拍陈君毅的肩膀:“你要是不放心,你来开车,咱俩一起去怎样?”
陈君毅想了想:“去就去,我吃完饭先把下午要做的事给做了,然后争取四点以前出发,你看如何?”
“没问题,我还是在广电中心楼下等你。”
吃完饭,陈君毅结了账,李仁翔则独自开车回湖山胜苑取画。别看画摊开来很长很大,卷起来也就像超市卖的保鲜膜似的一卷而已,因此画箱也不大,李仁翔轻轻松松地拎起来就走。
在车库,李仁翔换了辆越野车来开,由于佛光寺坐落于山区,越野车比较合适。李仁翔把画放在车里,便开车来到广电中心等陈君毅,等到陈君毅这边一完事,两人一碰头,陈君毅二话不说,便坐进了驾驶室。
“你知道佛光寺怎么走吧?”李仁翔问。
陈君毅自信道:“还真没有我们记者不知道的地方。”
“怪不得你导航都不开,一踩油门就走。”
“我好久没用过导航了,只要不是太生僻的路,就算去山区、农村都无所谓。”
李仁翔只是笑了笑,便把眼睛看向了窗外,他心情沉重,连说笑的能力都快要丧失了。
“你是怎么认识德照法师的?你们画画的好像跟念佛的也没什么交集吧。”陈君毅又问。
李仁翔道:“说来话长啊,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说完,李仁翔的思绪也不觉陷入到回忆中去了……
李仁翔与德照法师是十年前认识的。当时,李仁翔在屠艳玲的全力支持下,主攻国画,次攻油画、书法与艺术设计,已整整九年。
九年来,李仁翔再没有上过一个小时的班,就是像隐士一样,成天窝在出租房内,画着,写着,汗流浃背,乐此不疲。
屠艳玲头几年在服装厂上班,后来去了市里的昆曲团。说到这儿,就要感谢那家服装厂了。
原因是那服装厂的女老板,是个昆曲的热心票友,她不仅在厂里成立了昆曲社,还常常请市昆曲团的演员来厂里指导,而能歌善舞的屠艳玲,也就被市昆曲团看中,成了一名专职的文艺工作者。
进入昆曲团后,屠艳玲的收入增加了,可以为李仁翔提供更大的帮助了,李仁翔从此可以买更多,更精美的画册,更好的文房四宝,那几年间,他的艺术水平大大提高,名气也慢慢打开了。
十年前,市书画协会举行了一次笔会,李仁翔与德照法师都受邀参加了,德照法师还请李仁翔为佛光寺题写了匾额。自此,李仁翔便与德照结下了友谊,十年来也没有中断过……
李仁翔说到这儿就打住了,陈君毅的问题也出来了:“奇怪了,你既然认识德照法师这样的高僧大德,一开始为什么不找他,还要托我找这方面的人?那黄大师跟我的关系,哪有你跟德照法师亲近啊。”
李仁翔道:“前段时间,德照法师带几个弟子去广州华严寺进修了。坐禅、讲座、法会……连手机都打不通,今天才联系上的。再说了,像德照这样的世外高人,我也真不想冒然打搅他。”
陈君毅道:“你说得有道理。他跟黄大师还真不是一路人,要是能花钱请黄大师这样的人把问题解决,我们还真不好去麻烦德照法师。”
这两人一路东拉西扯地闲聊,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佛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