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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了直径逾两尺的铸铁大锅,只见里面摆着羊头羊蹄羊骨，佳茵一看，脱而出：“妙啊！这是全羊汤！难怪滋味如此鲜！皮开肉绽，骨头都露出来了……这是焖得火候足够了啊！”
脸上闪过一丝骄傲的笑，爷说：“果然识货，对了，你家也是牛的。难道你们也是用全牛来煮汤底？”
摇了摇头，佳茵说：“不，那样就燥热了，吃多了要鼻血的。汤粉的汤底另有讲……和五汤这专门的汤品有出入的。爷，这蕉岭羊，我看着很瘦啊。就没多少肉？”
爷说：“对。它的个子小巧，皮薄肉削，胜在肉中透着微微的草药香。尤其是久煮成汤之后，齿甘。适宜和鱼搭配。是创始人试了无数种羊之后，选出来的品种。无论是哪一种羊，在这头灶汤的时候，水没羊眼睛的位置，就是刚刚好。”
程子华量着那已岁月浸染得满痕迹的大锅，说：“咦，这个法子好。虽然很原始，但很灵活，形成了某种程度上的标化——以羊眼睛为标。哈哈，还有！”
爷说：“当然啦。我阿爷从生意好起来的那时候就想到，要让儿子孙子辈都一样的味道，那样可以长长有。他后来专门去读书识字，出一套怎么把五汤的味道一致的方法来。可惜人不如天，不到自子孙不肖啊。”
听到这儿，佳茵忍不住扭脸对程子华说：“板，我想，我道为么曾总会看中五汤了。有有来龙去脉，还有现成的制式化……也就是稍微一包装，就可以推广销售。甚还能够搞成加盟的形式，直卖汤包……有些洋快餐店里的味水，不就是这么用开水冲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