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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魂断南海 / 第十章 地底迷城 1

第十章 地底迷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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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地底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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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是不经意间响起来的,像铁锅爆黄豆一样,哔哔啵啵,子弹和豆子一样乱跳,在墙面和柱体之间来回弹射。院门前花圃两边的盆栽应声而倒,吴妈躲在厨房里抱着头哇哇大叫,刑古已经拉着李憨蹲下,转到隐蔽角,守在餐厅各点的警察们也找好掩体,拔枪上膛,随时准备反打。
  火力点只有一处,但势头极猛,余嘉其早在枪声刚响之际就听出来了,只是有点疑惑,怎么感觉火力点移动得迅速,声音越来越近了!他面色冷峻,并没有慌乱,一把抓起桌上的铐子,翻过长条形餐桌,锁住了卢倚南的一只手。他没料到卢倚南还敢反抗,正准备反剪其双手时,这老头子使命儿一挣,力气不赖,把第二只手抽了出去,一掌拍在墙面上。
  登时,整个用餐室像着了地震抖起来,两张桌子被掀翻,地面上比门板还宽的两块盖板都被启开,一桌子饭菜窸窣窣往下滑。这个陷阱足够大,余嘉其手里还拽着铐子的另一端,下半身已经搁到了口子边儿上,把在门口的刑古回头看了一眼,喊一声“老余!”
  同时失足的还有徐来,这个衰神一样的男人,在枪声起来时,他回头往院子里看,哪知背后张开这么一大窟窿,溜下去半截儿,什么也扣不住。一旁的齐嫣本来有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的,见了徐来有意拽他一下,可身后又没有可以抓住的着力点,两人的手指勾了一下,徐来还是坠了下去。
  挂在另一边的余嘉其余光所见,为徐来暗暗捏了把冷汗,卢倚南伤心病狂,又是袭警又是在餐桌下设陷阱,谁知道坑底又有什么等着他?可他瞥见齐嫣提起裙子随后也跳了下去,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操!这女人在想什么?”他一抬头又和卢倚南四目相对,这个老男人,脸上比血还红,双目怒睁,似乎要喷射出火焰,想把自己吃了似的。卢倚南吨位重,但自己也是一百三的标准体重,这么吊着够他受的,钢圈杀进皮肤,手腕早拉出一圈红印子来,卢倚南吃疼,伸出另一只手垫住铐子,余嘉其看在眼里,借机往上窜,他也是双手攥住铐子的,可脚没地方蹬,手心里渗出一股黏滑的汗液,这让他忆起小时候被困在苕洞子半壁上的惨剧……
  卢倚南禁不住余嘉其的折腾,豆大的汗珠纷纷从脸上滚落,他扭头对卢青崖喊道:“我儿,把椅子提过来,拍他下去!”
  卢青崖看了很久了,闻言,果然操起一把椅子,快速赶过来,但被余嘉其眼里的两道精光喝得一怔。
  余嘉其看着二人来着不善,他腾出一只手绕过后背去摸自己的枪匣子。卢青崖高高举起木椅越过头顶,卢倚南在一边而疯狂教唆:“拍他!拍他!拍死他!”
  “轰隆”一声,一辆印着“卢氏旅游”的六轮绿皮卡车径直闯进卢家大院,门上顶棚被撞得粉碎,两扇门被掀在两边,枪声也戛然而止。
  大卡车并没有停,在稍微减速后,又撞进堂屋里,那镂空的窗棂与两旁的屏风瞬间变成齑粉,车尾驶过门槛时,卡车头已经戳破后墙,两个前轮与木地板擦出巨大而刺耳的噪音,并留下两路黑色轨迹,总算消停下来。至此,卡车有三分之二的车尾留在了堂屋内,整间屋里,木板躺了个横七竖八,梁上积了几十年的灰尘都纷纷撒下来,沉密而绵实,鼻子吸一口,全是历史的厚重气息。
  刑古捂住口鼻,打手势派遣两个战士过去探查。
  卡车撞上后墙时,整幢别墅一阵颤抖,卢青崖的椅子也行将劈下来,余嘉其快速拔枪对准他,刑古也同样对卢青崖开枪,目标不是卢青崖本人,而是他手中的椅子,那把坐了多年的油光滑亮古色古香的椅子,两颗子弹几乎不分先后地射出枪膛,在卢青崖手中崩裂开来,他被子弹的穿透力震得跌坐在二尺宽的落脚点上,一手扣住板沿,瑟瑟发抖。而老奸巨猾的卢倚南趁这时在余嘉其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第一脚落在脸上,下一脚被他扭掉,踹在膀子上。他手一滑,终于摔了下去。
  下坠的过程中,他听到了许多的声音,刑古叫了一声“老余!”罗素祯喊了一声“天啊!”好像还从卡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魁梧的大汉架着一个纤弱的女子挡在前面,左手端着一把加特林,刚才那猛烈的火力应该就是源于此。大汉喊道:“姓余的,把卢书记送出来!不然,我就把这娘们儿崩了!”
  “啪!”
  余嘉其在空中已经尽量蜷缩住身子了,并用双手护住了后脑勺,但还是吃不下这一撞击,背上像是要裂开了,他无法控制地从嘴里迸出一声呻吟。地势不平,碰撞之后他后背着地脑袋朝下开始下滑,像一只滑板行驶在小山起伏的地带,每走两步就会被抛起来一下。
  “嘶——”余嘉其狠狠地咬住牙关,他总算搞清楚自己大致在什么位置了,身下的是一副台阶,他伸出还握在手里的配枪往下一阶一点,两腿分开把力量集中到了脚跟上,蹬住两侧墙壁,又减速下滑了两三阶,算是刹住了。他稍微抬起头往天空的方向看,口子比他掉下来时小了不少,而且还歪了大概30度,坎上似乎趴了几个脑袋在往自己这个方向看,地面与落地点落差应该不算高,顶多一层楼,但这滑下来老远了,这楼梯恐怕也到底了。
  想到这里,余嘉其转动身体,右腿抵壁,左手往石阶上一撑,直起身来。剩下的楼梯空间黑森森的,那种黑色像是一种裹了历史的灰尘与油烟一般,一圈圈浸透,让人觉得沉闷而又眩晕。余嘉其右手平举黑洞洞的枪口,左手从裤子里摸出唯一的光源——一个打火机,“嘭!”打火装置点燃液态甲烷,一股幽幽的火苗蹿起来。。
  “谁在那里!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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