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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一派胡言!李宏伤成那样,怎么能写遗书?还像日记那样写得一丝不苟?”卢倚南抖动腮边的肌肉,唾沫横飞,脖子梗红,作为一个悉心保养又有涵养的绅士,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动过怒了。
“莫急,听我讲——”余嘉其把两份日记复印稿抛到卢倚南面前,“你可以看看,这两份日记不是写在一起的,纸张类型也不一样,5月21日的是用的你们KTV前台印着标志的登记纸,5月24日用的另外一种很薄的红线草稿纸,这种纸很有可能就是医院护士所使用的。而当事人李宏在当时根本没有机会来记录这种已发生的事,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留下这两份字迹的另有其人。”
“难道是医院的护士帮忙写的?”卢青崖试探着问,“他的离职信签名就是找护士作证代签的。”
余嘉其连忙摇摇头:“不太可能,你也知道,李宏当时连说话都困难了,而他后面在医院就走了。所以写这两份笔记的人,必定是个很了解李宏的人,他就待在医院,而且他很可能还知道当晚的真相!”余嘉其说完打量着罗夫人发现她的眼睛望向别处。
“我在整理我爹的遗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东西,说明这是原作者在事后转交给我妈的,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因为看了这个才患上痴呆症的,反正她一直沉默着,不肯给我说信里的事。”
听到这里徐来算是明白了个大概,李憨曾经给他说他的父母经常吵架,情形大致是母亲愿骂,父亲愿挨,这一艰苦卓绝的家庭战争坚持了三年五载,莫非是伯母早发现伯父出轨的情况?而伯父死后,把拿命交换来的巨款留给了她,再加上后来神秘人送来的信,让她决定了缄口不言?根据余嘉其师父的调查笔记,伯父李大业(李宏)与罗夫人私通,那他们的儿子李如斯又是怎么进入卢家的?想到这里,徐来一阵抽筋,难怪李如斯不肯下来,和自己的朋友站在一起揭父辈的老底,谁拉得下脸?那个送信人究竟是谁?
“难道就不可能是你们用瞎编的信来陷害我?”卢倚南不以为然,坐了这么久,大背头上有一绺头发垮了下来,他正努力把它弄回原位。
“我强调过很多次了,作为警察,我们要讲究证据。但如果对待犯罪嫌疑人,我们也有必要先抓起来再审问。卢倚南,你涉嫌教唆杀人,故意杀人,非法剥夺他人财产,现在湖山警察局依法将你拘留。”余嘉其说着,把一副锃亮的铐子拍在桌子上。
“哦,愿闻其详。”卢倚南挑逗性地答道,根本无惧,贼贼的眼珠子里似乎还流露着企盼的神色。
“卢倚南,你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资本几乎等于0,这从你当年拖欠的政府贷款就可知道,同样,一个刚回来的留学生也不可能拥有什么权势。”余嘉其端正坐姿,用法官的口吻对其审判,“第一,你涉嫌盗窃团山寨陈家的财产,事后又纵火焚烧陈家高楼,致使陈家6人死亡,只有两个仆人抱着陈茕茕逃出生天。第二,你来到湖山后白手起家,经营一手娱乐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媒体不知道你的手段有多卑劣,还一味把你鼓吹成商业巨擘,可你贿赂湖山市长却证据确凿,做不了假!第三,你如何弃商从政,当上湖山书记,把娱乐公司董事让给长子,自己退居幕后,检察司会调查清楚。第四,你涉嫌教唆李宏杀害十九岁的女孩儿陈茕茕,并与李宏私下有大金额非法交易。第五,你涉嫌教唆刚晋升的物业总管陆海毒害徐来的父亲徐行,只因为徐行在湖山隧道工地呼吁工友抵制你们的剥削,而徐行是陆海找来的,事后你们又对陆海灭口,用的同样的汽车坠毁的方式。你看这些够逮捕你了吗?”
卢倚南确实怔了一下,没想到余嘉其说出这么多话,他好像还在回想每一例犯罪和每一条罪名,精神略有恍惚,尔后,他幽幽地讲:“原来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啊?”
余嘉其摇了摇头,对刑古招手示意:“铐起来!”。
“且慢!”卢倚南抬眼望着桌子另一端的余嘉其,“你想不想听听你师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