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规矩就是因为有人遵守,才叫规矩。”
“那还不是不想收喽。”
小妹一语道破
张鸿抬头看了看天色,没回答:
“看,天色不早了,要我帮忙收摊吗?”
“噫......”
茶摊小妹看着张鸿,似是有些不满的微微翘起樱唇。
但很快,就将那丝不满抛之脑后,反倒是狡黠的冲着张鸿眨了眨左眼,而后赶忙装作急慌慌的样子收起茶摊。
“啊,真的呀,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一个人收摊还得很久,谢谢阿哥帮忙。”
张鸿笑笑,压下心中的疑问,随之上前帮忙收摊。
有了张鸿的加入,收摊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阿哥,你有地方住嘛?我哥那边有个大通铺,应该可以挤一挤。”
快要收拾完,小妹又跳到张鸿身前,递给张鸿一碗茶水,俏声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地方住。”
张鸿没客气,饮完茶后回道。
“嗯.....那我就不操心了,阿哥,我先走啦。”
小妹笑颜明媚,招了招手,提着木桶小步跑去。
送走茶妹,张鸿掂了掂袋中斤两,在店铺门口买了两个肉包。
“店家,打听个事可行?”
张鸿吃着包子问道。
“嘛个事儿?”
坐在窗口里面的老板将油亮的光头探出。
“江湖游人,想找个落脚地,要隐秘点的。”
张鸿指了指自己的脸,抬起手搓了搓。
正经旅馆要通行证,他没有。
商店内的老板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抬手指向街南。
“走到头,有个小巷子临着小楼,你仔细看看,拉下丹色窗纱的不能进。”
“多谢。”
张鸿拱手。
“应当的。”
此时天色快要全黑。
张鸿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得了闲暇,思考起那诡异任务。
若是一切顺利,挑战武师和名扬南北的任务应该是可以稳妥完成。
最需要注意的还是第二个任务:
恶杀,无败(0/3)
刺杀副官林伟业,大师婆杨妤骞,山蛊蒧维麻。
破舟进海,吉尽凶相,命乏之数,然,凶在三人,人除,凶破——《莲华藏·密令》
不提副官林伟业,大师婆杨妤骞与山蛊蒧维麻这两个名字确是带了些封建的神鬼意味。
刺杀这两个词也是耐人寻味,若是从大气层来考虑的话,那应该是这诡异任务并不推荐自己与他们正面交锋。
何况张鸿也看得懂后面的《莲华藏·密令》。
得想办法搞把火器了。
张鸿面色深沉,心中闪过一道念头。
相比武术,子弹才是真正的杀人器。
1932的南粤不比2021。
他能更轻松的搞到火器,相应的,他的脑袋也能更轻易的接到子弹。
就是为了防身,也得搞一把。
来到小楼下,天空已然全黑,铺满星辰。
张鸿对比着楼窗,找到二楼三间。
轻轻扣门。
开门的是位年轻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画着妩媚浓妆,穿着改制过的裙衣。
白色绣花衣衫襟口开到胸脯,托的很白嫩,下摆紧扎裙子,显出柳腰,长裙子是沉黑色,侧边开了长口,一直开到吸睛的圆润臀部。
张鸿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来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某是江湖游人,想要待这借宿一夜。”
“两个。”
女人声音有些沙哑,压着尾梢的话语让人莫名心痒。
“打扰了。”
张鸿感到可惜的转身离开。
女人半张着凤眸看向张鸿离去的背影,靠着木门想了想,又叫住张鸿。
“算了,看你怪可怜的,也没去处。
你住侧房,打个铺子吧。”
“这....谢谢姑娘。”
张鸿抬腿回到房门前,脸上挂着感激,抱拳拜谢。
女人没回应,踮起脚尖靠近张鸿嗅了嗅,领着张鸿走进房间。
“便宜你了,刚烧一桶水,你进去洗个澡,一身汗臭味。”
张鸿点头表示听从安排。
洗浴完,门外搭着一件干净的衣服。
挑了挑眉,暗自感慨一句女人的细心,张鸿换上衣服,来到侧房,发现垫子已经铺好。
手指捏灭红亮的蜡烛细线,黑暗中,张鸿和衣而卧。
...
皎月落山,一夜无事。
天色灰蒙蒙的刚刚亮起,张鸿就已睁眼。
推门而出,却见客厅里,女人赤着玉足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似是出神,只留给张鸿一张艳美的侧脸。
女人右手的生铜戒托里卡着一卷细烟,亮着微微火光。
“醒了?”
女人听到推门的声音,侧过头来。
“醒了。”
“过来吃点吧,做了你的份,本来还打算叫你的,就是没想到你醒这么早。”
朱唇张翕间吐出薄薄青雾。
“感谢。”
张鸿看了一眼桌上的米粥,来到桌前坐下,顺便将自己衣袋中大半铜板拿出。
女人瞥了一眼,似是好笑道:
“用不着,你这点还不够我衣服钱。”
“我会想办法补上,何况,给与不给是两码事。”
“也是。”
觉得有点道理,女人接过铜板,随手扔到一边。
饭后,张鸿穿着新衣衫,戴着白色帆帽出门。
巳时末,临近正午。
张鸿坐在街头看着报纸,面前武馆门内的学员还在站桩。
张鸿低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报纸,大板块上写满了张鸿莫须有的侠义事迹以及身为北派武师要南下交流武艺的情况。
不知不觉,盏茶时间已过。
张鸿收起报纸,磕掉鞋子上的泥土,大步走向面前武馆。
前面的武馆教洪拳,南派洪拳。
南派洪拳在南粤很有名气,说是南粤五拳之首,也是最能代表南拳的拳派之一。
佛山武馆不评排名,每年有弟子私下切磋,不过也大多不会外传。
张鸿闹不清佛山馆长的实力高低,那倒不如从名声最盛的开始打。
至于那落败一次,任务结束的严苛限制......
呵,他若是连一个死了几十年,落后一个时代的老人都比不过,那他还练什么武?
倒不如直接去煤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
张鸿心念至此,眉眼间的凶气不由得翻涌而出,如一匹狞恶的狼虎,似是终于显露本性,再不复将才的平和。
压低白色帽檐,“嗒嗒”的脚步声响起,走进武馆练功场,张鸿环顾四周,站桩的学员带着好奇的目光望来,教习的武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男人帽檐下的眼眸锐的刺人,几乎把来者不善这四个字摆在脸前。
“八极,张鸿,特来讨教。”
砸场是毁人名声,断人财路,交手不论输赢都是结死梁子。
何况这年头三师没有名头,挑馆被打死打残都算咎由自取。
不过这也挺好。
张鸿一个武夫,本身就不是什么修养得当,好脾性的人,别人也不会因为他那文质彬彬的儒雅派头而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那他还装什么怀武雅士?
还是手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