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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皮军总算重新找到一辆电力充足的出租车。
早知道就坐区间列车,现在这样折腾下来反倒要多浪费至少半小时,不知道现在会议室那边什么情况。因为申ttey的过失,导致目前这种糟糕的状况,要想干净收场已经是不可能的。
在接近云塔公寓所属的东学城西关口时,皮军的信息站疯狂地响了起来。皮军一看是阿氧赶紧接通。
“怎么了?”皮军问。
“你到哪儿了?”阿氧问。
“刚过西关口,还有半小时左右到。”
“你先别回来,公寓外来了很多巡逻机,像是特派处的。”阿氧说。
皮军一惊,巡逻机去公寓干什么?敢情刚才飞过去的那些无人机是到云塔公寓?!
“现在什么情况?除了巡逻机还有什么?”皮军又问。
“嗯......其它我不清楚,就只有十多艘无人机悬停在窗外,不知道要干嘛。”
阿氧回答的同时,将所有的窗户关闭,并启动了防窥视效果。窗玻璃刚转换完成,阿氧便看到十多束红光从窗外穿透进来。
“你们先别乱动,这群家伙应该是冲着我来的。”皮军咬牙切齿道。
本以为自己够快,结果事情变化快得出人意料。从会议室逃出到遇上特派处的巡逻机,前后有一个多小时,以无人机的飞行速度来看,会议室发现自己有问题应该是在出门半小时后。
这完全超出皮军的意料。他很想打电话质问申ttey,质问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但事已至此,抱怨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小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可恶的是,现在巡逻机已经提前到达阿氧家窗外实施监视工作,自己现在赶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正当皮军进退维谷之际,一个电话再次打断他的思考。
“喂喂,皮军啊,你现在在哪儿?”原来是组长老头。
皮军不知该不该跟他说,犹豫片刻之后,他说:“我在12区,怎么了?”
“我们都知道你跑了。”老头悄悄地说,“事情怎么回事儿我们还不清楚,但孙孝静派人出去抓你了,你要注意啊。”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那边什么情况?申ttey怎么样了?”
皮军赶紧把车停下,钻出车门后撒腿跑进一条小巷中。
“我们还在会议室,卫生组还在跟病患代表沟通。申ttey一个小时前发疯了,现在不知道被送到哪儿去了。”
“你说什么?申ttey疯了??”皮军大吃一惊。
“对啊,突然疯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卫生组怀疑他是在装傻为自己减轻刑罚。”
这么说来并不是申ttey出卖自己。这么说来自己不就弄巧成拙了?
“组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吗?”
“直接原因不清楚,我是看到赵其进门后对孙孝静说了什么,之后孙孝静和卫生员交流了一会儿,接着申ttey那边突然情绪失常,再然后就是孙孝静叫那个徐队长打电话安排抓捕工作。我是刚才偷听赵其和嘉嘉夫人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抓捕的对象是你。你什么时候跑掉的我都不知道。”
“组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的无人机早就在待命,就等我出现抓我个现行。”
“你先别动,我想想......”老头被他的情绪感染,焦急地想着对策。
可就在这时,霍思华看到孙孝静背后的影像发生了变化。
“皮军你等一下,影像变了!”
“什么影像?都这个时候了......”
“我看到有三个女的,一个胖老太,一个年轻姑娘,还有一个小姑娘......”老头说道。
皮军心中一凛,马上道:“说具体一些。”
“嗯......好像是一间公寓客厅,三个人都在看着镜头方向......”老头努力看着影像。
与此同时,会议室响起一阵喧闹声,所有人都对这莫名出现的画面极其困惑。
“皮军,我看出来了!这他么是在监视一家住户!”
“我猜到了。”皮军咬紧牙,愤怒地说:“是特派处的无人机将阿氧家的监视画面传到会议室了。”
“为什么啊?”老头着急问道。
还没等皮军开口,孙孝静用她那一贯的语气解释道:“各位,虽然主要嫌疑人突然性精神异常,但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尤其是那些深受折磨的病友们。而现在,我们可以断定第二共犯就是申ttey先生的好友皮军先生。”
说着,她指了指背后的巨幕影像:“这是皮军先生的女朋友家,我必须提前解释此影像并非非法拍摄,是得到了高层的应允,从法律上也是有据可依。”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老头的助手赵谷青站起身来喝问道,“即使皮军有嫌疑,你们卫生组也不能越殂代疱,更不能未经许可动用无人机拍摄私人住宅!至于你口中的所说的高层,我想,也不过是可耻的伎俩罢了。”
“请问你是?”孙孝静看着赵谷青问。
“赵谷青,霍先生的助手!”赵谷青大声回应,脸上充满鄙夷之色。
“赵先生,我在会上已经说过,我们这次的目的是给门外那成百上千病友一个交代,任何责任人我们都会追查到底。请你们谅解。”
孙孝静并不想跟无关人员多说,一边吩咐医务人员对申ttey做精神鉴定,一边将所有人的目光引至身后的影像。
“妈的,这些狗腿子都学精了,动不动就把主人搬出来压场。”霍思华抱着手别过脸不去看她。
之前医务人员拿来的报告单早已拉扯成碎片。在对非正常人类的了解上,这里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无比的好奇。
一是因为当前医学发展正值瓶颈,相关工作人员无论级别高低,都想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
DNA的人工编码转接早就不能吸引这些炽热之徒。因为他们知道,再高超的技术也治愈不了最原始的癌症,就像是上帝控制人类的最后一道铁门。
其二便是整个人类对异类的排斥心理。从古至今,社会间的地域歧视,人种歧视,文化歧视,经济体量歧视,还有个体间的生理排斥,交流排斥,甚至是职位级别之间的排斥,不胜枚举。前者导致规模性战争,后者则引起个体间的剧烈矛盾和摩擦。
所以,当他们知道在自己身边出现优于自己的“物种”之时,复杂的情绪产生共振,继而被放大,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皮军打死也想不到的,当他小心翼翼穿过一条有一条小巷之时,等待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皮军钻进云塔公寓正对面的写字楼里,绕开电梯转而徒步登上消防楼梯。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与阿氧家等高的楼层。在一处观景台上,他终于可以看到对面大楼外的巡逻机。
这些无人机依旧悬停在窗外,数道红光透过黑色的玻璃,在不停地扫描着室内的情况。
会议室的影像并没有对外公开,皮军没办法知道阿氧他们目前的状况。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阿氧来电话了。
接通之后,皮军发现阿氧是伏在床边,床上躺着阿氢。
“我现在没办法离开。”阿氧无奈的说,“那些家伙一直没有动静,但是阿氢情况开始恶化了。我必须想办法处理。”
“到现在你都不跟我说阿氢的真实情况吗?”皮军语气中有些祈求。
阿氧再次沉默,即使两人肉体上坦诚相见,但内心的秘密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暴露。
“算了,我跟你说吧。”阿氧终于妥协。
皮军紧张地盯着那十几架无人机,担心这些家伙会在他们分神的时候出其不意。
电话那头阿氧慢慢说:“阿氢的病是家族遗传,一种母系遗传病。”
皮军回应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上世纪中期,正值G国与A国的经济和武力对抗时期。那时我的外祖母是一名飞行员,被迫参与那次低空战机对抗。也就在那次任务中,外祖母意外受伤,被伽马炮打中,整个人收到极其强烈的辐射。但她没有立即死去,战争结束后还和外祖父生下我的母亲,也就是阿雅。但是不幸才刚刚开始。
阿雅九岁时,外祖母发现她的身体发育异于常人,刚过完生日便来了第一次月经。去医院检查才发现阿雅整个身体激素分泌过高,新陈代谢异常迅速。两年后,阿雅身体开始臃肿,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比同龄人老好几岁。外祖母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身体变异的缘故。她和外祖父寻遍全世界的医生都无法治疗,最终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也就是定期服用抑制剂。”
皮军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雅婆婆全身过分臃肿。
“可是阿氧,你完全没有阿雅婆婆那种......”
“你说体型吧。”阿氧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
皮军点点头。
“这也是我想跟你坦白的事。”阿氧长叹了口气。
皮军认真听着。
“到我这代,遗传再次出现变化。同样在我青春期到来的前一周,体内的睾酮突然激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皮军当然知道,睾酮就是平常说的雄性激素。雄性激素不仅产生于男性体内,女性也会有少量分泌,不过分泌的量截然不同。
“如果女性睾酮过高,就会影响女性生殖系统的发育,严重影响生理健康,甚至会造成死亡。”皮军回答。
“没错,在那一周之后,我没有出现肥胖臃肿,但这只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他并不是想修改作品的外形,而是想改变整个作品的属性。”
阿氧说到这里,苦笑两声,“我不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无非是想保住阿氢。今天是她美好青春的第一天,我不想她变成我或者阿雅。”
皮军木然,阿氧的话无异于一个深水炸弹,重重打在他的心脏上。他几乎能听到胸腔里剧烈的撞击声。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大楼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玻璃声。皮军立即探出头望过去,只见阿氧客厅的玻璃窗已经被打碎,几架无人机像恶狗一般从破洞钻入。
“军,它们进来了!”阿氧惊呼,站起身来,跑到客厅。
客厅里,小野吓得紧紧抱着阿雅婆婆,两人不停往后退让。阿氧拿起一个花瓶,愤怒地砸向那些无人机。
怎么回事儿?皮军大惊失色,在观景台上急得几乎发疯。
“阿氧,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我马上过来!”
说完,皮军转身拦住下行电梯。
就在同时,组长老头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皮军,那群混蛋直接闯入了!”
“我刚知道,怎么回事儿?”
“是赵其下的命令。那家伙等不及了。”
为什么会是他?皮军大惑不解。
“看你样子你还不明白?他是想把责任推到你身上!”霍思华说道,“你想办法躲一躲,不要被他们抓住。”
皮军摇摇头:“组长,我没有办法,即使担责也得过去。”
“傻孩子,申ttey刚刚鉴定出精神异常,现在你如果被抓是要承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重责!”老头子急了。
皮军苦笑,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但他并不知道,在事情结束之前,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而且一旦发生,当事人都会濒临崩溃。
从写字楼到云塔公寓一楼大厅,看到前台小姑娘一脸复杂的表情,然后快速到达阿氧家门口,最后推开玄关大门……
客厅没有人!
屋内只剩下十架被砸坏的巡逻机。
阿雅、阿氧、阿氢,甚至连小野也全都不见,仿佛凭空消失!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皮军感觉自己被捉弄,他用脚使劲踢着无人机,这些笨重的家伙除了
闪烁两下红光,再无动静。
他找遍了所有房间,一边找一边叫喊,没人应答。
最后,精疲力竭的皮军坐倒在客厅地板上,两眼呆呆地望着阳台外。
阿氧的电话已经失效,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仅仅二十分钟......
雨后的凉风从阳台吹进屋里,皮军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这段场景老皮没有过多描述,但我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处境,换做是我,或许早就疯了。
皮军呆坐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会议室那边。他赶紧给组长老头打电话,想借此了解刚刚发生的事。
结果大失所望,霍思华偷偷告诉他现在会议室一片混乱。之前的直播突然中断,本来守在云塔公寓周围的派遣队被紧急召回。赵其面如死灰,推着嘉嘉夫人回院长办公室了。
“终于散会了。”老头说,“那些医患代表由警局的人安排到其他地方。他们没有罢休,只是暂时散了。”
“那……申ttey呢?他们怎么处理?”皮军问。
“据我所知,那小子会被送到最近的精神病院监视起来。”老头已经起身,看样子是要出会议室,他给皮军使了个眼色。
皮军识趣地关掉了信息站。
孙孝静一行没有继续追查皮军,医疗中心那边似乎也忘了他这个人。
两个月后,那次问审事件已经没有任何人提及,组长老头断断续续联系过皮军两三次。说是病患代表那天过后被卫生组说服,游行队伍随之解散,事情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而这种异常的平静却让皮军感到极大的不安。他用尽办法寻找阿氧,寻找小野,但最终一无所获。她们去了哪儿,是生是死全无所知。
皮军没有回归工作,霍思华带领的小组依旧努力寻找着疫苗。皮军在阿氧家的玄关处找到电子钥匙,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出神。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已经转冷,G12区的防寒预警开始发出。几近绝望的皮军把牛户城的行李全部搬到了阿氧家,准备长期蹲守云塔公寓。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圣诞节。皮军不是基督徒,但他下楼买了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对他露出微笑,皮军不得不回以尴尬的问候。
“今天还是一个人吗皮先生?”
“没办法。”皮军皮笑。
“夫人还在跟你闹别扭吗?”她说着眼睛瞟了瞟圣诞树。
皮军点点头,又摇摇头。
姑娘见他不愿多说话,便问候一声,准备忙自己的事。
谁知皮军放下圣诞树,站在姑娘旁边,问:“小姑娘,我们接触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说起来也挺尴尬的。”
姑娘抬起头看着皮军,笑着说:“叫我小雯吧。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皮先生的名字的呢。”
“哦,你知道我?”皮军有些好奇。
“必须知道啊,一个月前阿氧小姐把公寓所有权转让给你了呀。”小雯眨着眼回答。
“你说什么?”皮军大惊,“你说一个月前阿氧把房子转让给我了??”
“是啊,她将电子房契传给我们做了修改,你不会真不知道吧?”轮到小雯百思不解,“你们俩真的是闹别扭了吗?”
仿佛胸口被重击了一下,皮军没想到苦苦找寻的阿氧竟然偷偷转交了房权。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自己完全分别?
“小雯,你能帮我查查她是从哪儿发过来的吗?”
“不好意思皮先生,我个人没有那种权限,云塔公寓估计也没有。”小雯说。
皮军不甘心,继续问道:“你能不能把阿氧小姐的资料给我,我想看看。”
没想到小雯一口答应:“没问题,我可以把我们这边记录的资料给你一份,只要能帮助你们化解矛盾。”
皮军不失礼貌笑了笑,这小雯姑娘喜欢臆测别人的私事,而且很有热情,这反倒帮到了皮军。
资料很快发了过来,皮军迫不及待辞谢小雯,扛着圣诞树上了楼。
他在树上挂满了彩色灯泡。这种老式灯泡亮度很低,现在很多人都会选择彩色灯条。但这并不影响圣诞节在皮军印象中的美好形象。
皮军第一次过圣诞节也是小时候的事,父亲是基督教徒,母亲反而信佛,母亲尤其讨厌父亲念叨各种祷告词。但皮军只是觉得好玩,特别是父亲会准时在圣诞节前两天搬回一颗矮子松,等到平安夜在树上挂满小灯泡和小饰品,母亲会将一些佛珠和菩提子包好挂在上面。每到这时,皮军便会学着父亲和母亲的样子,向上帝和佛祖许愿......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成年后第一次买圣诞树,小野从来不会要求自己太多的东西。
皮军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圣诞树。
小雯发给他的资料他看完了,他早该想到阿氧不是普通家庭,至少从云塔公寓来说是这样。
资料并不机密,便于公寓管理,里面很多信息都比较浅层。如果皮军跟小雯更熟一些,那姑娘绝对会用那张嘴抛撒出来。
阿氧的外祖母的确是一名空军,就职于G国国防后勤部。但他没想到阿氧的父亲竟然也是国防内部官员,自己以前也在电视中见到过。相较职位,比邻居赵其高出很大一截。这老头全名夏奎,长期呆在边境,一年到头极少回家,这套房子的最初主人便是他。
而阿氧的本名是夏之氧,今年36岁,在12区数字艺术中心担任讲师,离过一次婚,前夫是其同事。皮军在资料的一行小字中发现他们离婚的理由竟是家庭暴力。
阿氢是阿氧离婚同年出生,所以随夏姓,叫夏氢。
阿氢皮军是知道一些,她跟小野都在R国上学,两人都是舞蹈学员。皮军想起几个月前去接小野的时候,阿氢还在跳一种北方舞,个头虽小,姿态倒是挺优美。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这孩子的人生发生回折式巨变,不知道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最让皮军意外的是阿雅婆婆赵居雅。老妇人十多年前就退休在家,跟阿氧住在一起。在资料中,皮军找到了阿雅的父亲赵立,一位普通工程师,说是普通,当然也是比较含蓄。问题不是出在赵立,而是在赵家家谱中,赵立的表侄,有名的副部长,赵其!
难怪阿雅会待在嘉嘉夫人那边照顾他们,原来是表亲。
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整件事都有关联。
皮军主动拨通了嘉嘉夫人的电话。一段等待音过后,电话接通。
“没想到你还敢主动打给我。”嘉嘉夫人冷冷地说。
看她周围灯火通明,看来并没有被限制行动。
“你们为什么要带走阿氧?”皮军直接如题。
“你什么意思?搞坏了我的名声还想诬陷我?”嘉嘉怒气立马上脸。
“八月十五号那天,为什么要带走她们?!”
皮军提高了声音,从地上站了起来,彩色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只怪兽。
嘉嘉吓了一跳,将摄像头关掉。
“你问我,我问谁?”嘉嘉说,“本来好好的会议,被硬生生停止,我和赵其被上级逼着处理烂摊子。你那时干了什么?啊?”
“等等,不是赵其叫人弄走的那会是谁?”
“我们怎么知道,八成是阿氧那家伙找她老爸弄的。”
“夫人,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我糊弄你,吃饱了撑的!”
说完,嘉嘉夫人挂断了电话。
皮军怒气消了一大半,因为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夏奎做的,因为只有夏奎才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资料中并没有老爷子的电话,皮军经过多方查找终于获得了一个秘书的电话。
可惜,几经周折打过去,对方什么也没透露。皮军死皮赖脸联系近百次,最终的结果却是招来了12区安防警察,然后被关押两个月,他怎么也没想到阿氧能把事做得这么绝。
G国的新年沿袭的是旧历传统,也就是春节。在看守所皮军听到疫苗的事终于有了大进展,所有的病患身着病服,带着口罩,在广场上聚集,放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花。欢呼声如雷鸣般在绚丽的夜空中绽开.......
故事讲到这里,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五点。洞窟内安静得有些过分,老皮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他一开口,依然特别清晰。
“然后呢?”我打了个呵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