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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98年3月27日,阿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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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是住在这儿吗?皮军带着疑问鬼使神差来到咨询台。
  “不好意思,我向你打听个人。”
  “您说,我尽量回答。”女子依旧很客气。
  “差不多两分钟前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有个栗色卷发,穿着白色T恤的女士,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皮军怀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有些猥琐。
  “呵呵呵,您说的应该是阿氧小姐吧。”女子微笑着说,“您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她......”皮军有点支支吾吾。
  “嗯?”
  “啊,算了,没什么,谢谢你。”皮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在你与副部长有交情的份上,我透露一些小情报给你。”女子调皮地凑近,小声告诉他:“阿氧小姐还没结过婚哦。嘻嘻。”
  对于女子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比较有趣的八卦,但在皮军听来,仿佛一颗重磅炸弹。
  没结过婚?那阿氢是谁的孩子?难道也是养子?
  没等皮军想明白,这女子又补充一句:“她现在才三十出头,没有你说的三十五。”
  “我说小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些?”
  “先生你真有趣,你不看看我是做什么工作。”女子得意地笑了笑。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女子双肘撑在柜台上,凑近问。
  皮军心里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变得这么猥琐八卦。
  想起手头还有事,他摆了摆手,笑道:“非常感谢你的独家信息,我现在还有事儿,不能再说了。”
  皮军没想到阿氢妈,也就是阿氧也会住在这公寓,而且这么年轻就领养了一个孩子。
  没结婚她领养孩子干嘛?而且从之前两次的相遇中,皮军感觉母女关系并不怎么亲密。
  回到医疗中心,皮军把药交给嘉嘉夫人,提起阿雅的行为,嘉嘉眉头紧锁,长叹了一口气。
  “阿雅婆婆是受到辐射了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也没提过。只是......”嘉嘉说,“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让我拿一两颗给她,这么多年了很少断过。”
  “这药价格不菲,先不说购买有多困难,即使能买到,服用时间长了也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皮军想起她那具臃肿得有些夸张的身子,很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她不说,我们也不好过问,反正这药家里存有一些。而且阿雅来我家做佣人,工资要求很低,连机器保姆的服务费也省了。”嘉嘉笑着说。
  皮军在实验室一直工作到下午,这都快一整天了,申ttey也没来。皮军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回应。
  “奇了怪了,这家伙平时总是第一个来实验室,今天莫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名组员说。
  今天还有件怪事,组长这老头一大早去警局开会,这会儿也没回来,连一条进展信息也没发过来。
  莫非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皮军想,全球疫苗研究进度几乎都遭遇到相同的问题,那就是新变种病毒的外壳无法使用任何“炸弹”炸开。隔离区的一些患者除了高烧不止,其肝脏和胰腺也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感染。
  医疗中心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使用替代药物临时处理。
  “可恶,申ttey不在,放疗室那边只有我去了。”
  接到护士长的请求后,皮军不得不停止手上的工作,去放疗室帮忙。
  排队接受放疗的病患比平时多了一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倦的惊恐。看到皮军过来,仿佛看到冬天里的一把火。
  然而皮军只是一根火柴,看着这些被病毒折磨的人,他也无能为力。
  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九点,皮军只记得耳边单调枯燥的仪器声和患者们的叹气声。
  门口只剩一位候者,皮军看着名单册最后那个名字:楚氢。他心里一咯噔,叫了出口。
  从门外转进来一个小女孩,带着棒球帽和口罩,慢慢走了进来。
  “阿氢?!”皮军惊呼一声,“你怎么?怎么?”
  阿氢没有说话,像其他病人一样,自动走到机器旁,一边的护士帮她做前期处理。
  “阿氢。”皮军又叫了一声。
  阿氢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他:“皮叔叔。”
  皮军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她的手拉过来,仔细看着。这两个月不见,阿氢瘦了很多,眼皮半搭着,长睫毛几乎将眼睛遮盖完。她看了一眼皮军后又低下头。
  “我怎么没在隔离区看到你?”皮军问。
  “我今天下午刚过来的。”阿氢小声答道。
  护士轻轻把她抱进放疗舱内,合上盖,阿氢也随着舱盖合上眼睛。
  机器发出沉闷的运转声,皮军操纵着射线小心翼翼地做着清理工作,两分钟后,机器开始自动运行。
  皮军盯着监控屏,心里思绪万千。
  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小野呢?
  阿氢被病毒感染,那阿氧呢?
  为什么现在才来医疗中心?以阿氧的身份,应该有能力拿到治疗优先权,至少是靠前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主程序结束,只需最后一道全身扫描就可以终止设备程序。
  扫描很快,皮军大致检查了一下其它部位有无病变,然后关掉射线,打开了舱门。
  皮军让护士提前下班,自己处理最后的事务。实际上他想单独和阿氢谈谈。
  没想到阿氢一口回绝,她指了指外面,说:“妈妈在外面等我。”
  皮军不知是惊还是喜,他很快收拾妥当,跟着阿氢来到候诊厅。
  阿氧果然在那里!
  她穿着连衣裙,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放射室,眼睛一直盯着候诊厅里的那张屏幕。
  屏幕上播放的是各大医院及医疗中心研发疫苗的纪录片,不知道是不是医疗中心刻意安排,画面刚好流动到G45医疗中心皮军他们研究组。
  “阿氧小姐?”皮军主动开口。
  阿氧转过头,看到皮军和阿氢,蓝色的眼睛带着些许微笑。她站起身,拉着阿氢的手说:“皮医生,没想到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我就不作介绍了。”
  “哈哈哈,那次见面太过匆忙,我们都没来得及。”皮军说,“那个,我可不可以知道,阿氢是什么时候感染的?怎么感染的?”
  “这个......”阿氧眼神闪烁,声音低了下去:“一周前去拜访朋友的时候感染的......”
  一周前感染的?
  不对!
  皮军立马反应过来,病毒从侵入身体,到出现病变,至少需要一个星期,而出现明显症状,还需要好几天。
  但是阿氢的症状表明,她至少已经感染两周,不可能是阿氧所说的几天。
  而且,一周前......
  皮军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周前正好是女儿小野被感染者误伤的日子。如果真如阿氧所说,那这事儿也太巧了。
  “阿氧小姐,你跟我说实话,七天前,阿氢是不是去找过我们家小野?”
  听到这句话,阿氢立即把手甩开,阿氧知道女儿有些生气,半晌才点点头:“就是那天,这孩子趁我不在家,一个人偷偷跑去牛户城,下午回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直到第二天发高烧才检查出来。”
  阿氧说到这儿,试图伸手拉住阿氢,但阿氢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来母女两人关系确实糟糕。
  这么说来,难道阿氢也是被感染者误伤?不同的是,小野因为特殊原因而未被感染。
  皮军觉得再纠缠这个话题也没有意义。
  “今天只能到这儿了,阿氧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医疗中心目前除了病患,其他非相关人士必须离开,连那些研究者也是,留下来工作人员仅有一些护士和值班医生。
  “嗯,但我不打算让阿氢回去了,明天还要早些来预约放疗。”阿氧说着,用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看着皮军。
  皮军点点头,目光一接触便迅速挪开。这位年轻的妈妈让已处壮年的皮军心猿意马,他很久都没有这种奇妙而尴尬的反应了。
  安顿好阿氢后,皮军和阿氧一同走出医疗中心。此时街道上只剩下几个忠实的巡逻机器人。走了一会儿,皮军看到那家普洛斯酒馆也关门休息了,看来今天管制加强了。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大多数谈论的都是小野和阿氢这两个孩子的趣事。
  “阿氧小姐。”
  “嗯?”
  “你们是住在云塔公寓吗?”
  “对啊,皮医生怎么知道的?”阿氧问,并没生气。
  皮军把早上的事和盘托出,当说到阿雅婆婆的时候,阿氧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
  皮军看得出来,那是惶恐。
  “你知道阿雅婆婆?”皮军追问。
  阿氧停住了脚步,他们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从路口往左是牛户城方向,往右则是前往云塔公寓。
  皮军也停住,表示自己愿意等她回答。
  阿氧转过身,靠近皮军,皮军楞了一下。两人相隔不到四十公分,皮军可以轻松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像茉莉也像柠檬。
  阿氧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皮军像一个未经事的少年一般窘迫万分。
  没等他整理好情绪,便听到阿氧回道:“阿雅是我妈妈。”
  老皮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我说了句:“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故事,而我讲出来关于她的故事,仅仅是与她相处那段时间发生的。就像两条不平行的直线,我和她就是那个交点上的产物。”
  对于老皮的这句话,我是再认同不过了。在时间维度上看,我们每个人一生就是一条线,无数条线分布在时间中,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如同两线的交点。这些交点虽然可以很多,但始终不是我们的全部。
  老皮和阿氧的交点,也仅仅是那一瞬间,如昙花一现。
  当皮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然接受,并没有想太多,那个时候也不允许他想太多。
  闷热的夏季,闷热的夜晚,两个人在十字路口伫立良久,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这完全出乎皮军的意料,他不明白为什么阿氧不主动离开。那双眼睛时不时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阿氧的裙子被刮得往后飘舞,本来宽松的地方变得紧致诱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只说了一句:“走吧。”
  皮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云塔公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阿氧没有拒绝。
  他只知道那晚很热很热,阿氧家的空调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两人没有开灯,没有多说一句话。皮军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一般,对阿氧的每一部位都充满了好奇。除了朦胧的视觉,其他感官在这一刻完全开放,接受着无与伦比的刺激……
  柔软,妖娆,性感,还有……还有一种独特的气味。
  这气味不属于任何类别,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皮军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这种感觉刺激着他更加疯狂。
  这是皮军梦寐以求的结果,他无法思考与本能无关的东西。
  直到现在,老皮也无法解释清楚那晚发生的事。他只关心自己是否快乐,是否得到应有的满足。
  “我不得不说,你这方面像个小孩子。”我嘲讽他说。
  老皮笑笑:“这也是我一直不婚的原因吧。我没有办法考虑两个人的将来。”
  第二天是8月15日。天还没亮,皮军就收到组长老头的电话。
  电话那头,老头子神情异常紧张,似乎一宿没睡,两眼充血,胡子也没刮。
  “皮军,快来隔离室!出事了!”老头在那头大喊。
  皮军慌忙起身,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的可人儿,他压低声音问:“组长,究竟什么事?”
  “几个小时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感染者突然性情狂躁起来,已经有好几个自残死亡了!”老头说着,跑到门边检查大门是否关严,看室内摆设应该是一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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