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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天还没有放亮,大地仍在沉睡,穿好衣服的陆一鸣,拎着写有YUAN字折叠板的袋子,走下楼梯。
值夜的老板娘,趴在前台桌上,睡得正熟。鼾声伴随着屋内昏暗的灯光,陆一鸣推门而出。
凌晨四点半的空气很凉,让陆一鸣打个激灵。
他抬起脚,开始向朝云路与春融路的交叉口走去,随着步伐,陆一鸣觉身体有些暖意,随着暖意渐浓,步法渐快。
踩着凌晨的夜风,重生之子~陆一鸣,向着此生第一个转折点跑去。
不到凌晨五点,陆一鸣带着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到阻击点。似乎是刚才跑的太用力,陆一鸣觉得有点饿。
几百米外的街角,正有家早点摊~刚开始营业。陆一鸣看看漆黑的天色,决定先去吃早点。
他把袋子放到桌角,向老板要一碗混沌,三屉包子,一个茶叶蛋。
老板是对中年夫妻,此处经营早点摊多年,第一次这么早看到学生吃饭,而且还是大胃王。
那老板带着调侃的笑意,将混沌、包子、茶叶蛋放到桌上。
陆一鸣毫不理会笑意,对着桌上的食物,开始享用,为增加耐力,他点很多食物,为抢时间不错过车队,他吃的很快,甚至有些让人发笑。
就在伸手取食物中,桌角的口袋掉落,不偏不倚掉出折叠板,还展开写有红色YUAN字。
这让陆一鸣吓一跳,谁知那老板夫妻会不会报警,谁知那旁边的食客,会不会是便衣。
借着凌晨的黑暗,陆一鸣快速屈身,将折叠板收好,重新放入袋子。
这次他谨慎的,将袋子放到椅子下。这几个动作在电光火石间完成,让陆一鸣深感骄傲,年轻的身体就是敏捷,再加上自己40多岁成年人的灵魂,真是完美的结合。
“能借你桌上的炸辣椒油吗?”
一个满头黑发的老人,向陆一鸣走来,他毫不理会陆一鸣,径直坐下。似乎不管陆一鸣是否高兴,他都会坐下,然后伸手取勺,将炸辣椒油倒入小蝶,与碟中的醋混合。
老人原来桌的两个年轻人,快速将老人的食物,转到此桌。
这让陆一鸣有种被侵略的感觉,今天准备拦车喊冤,本就抱着不屈,刚想要发作,但看到老人眼中的霸道,让陆一鸣彻底熄火。
老人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一个肩宽体阔,双眸放电,浑身透露出精武之气,一个身材消瘦,夹着公文包,面容精致,带副黑框眼镜,难掩双眸聪慧之气。
一文一武两人,就像老人身后的两座大山,威慑着陆一鸣的一切举动,但在这两座大山之后,还有一座云雾燎烧,高不见顶的巨山,让陆一鸣看向面前的老人。
那老人吃完自己笼屉的包子,嘴里咂摸着味道,然后伸筷子,开始吃陆一鸣的包子。
这小笼包个头不大,皮薄馅大,味道极佳,再加上辣椒油与醋的混合提味,让老人食欲大振。
随着陆一鸣笼屉里包子渐少,老人终于放慢速度说:“你有什么冤,我认识几个人,帮你问问。”
老人的话简单直接,就像他吃包子的风格,透着霸道。
陆一鸣没做任何反抗,将父亲陆奋斗的事说出。
老人嚼着包子,嘴里咂麽着味道,太阳即将升起,天空已开始泛白,老人脸庞的轮廓开始渐渐清晰,带着棱角,就像吃包子的风格,透着股霸道。
“我知道了”
说完话老人放下筷子,起身走开,他身后带眼镜的年轻人,赶紧从公文包内取钱,付早点钱。
走出四五步的老人,突然转身对陆一鸣,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板子收了,晚饭时在这等我。”
说完话的老人,头也不回的走开,只留下陆一鸣拿着袋子发呆。
太阳升起,霞光万丈,天空全亮,黑夜早不知去向。
陆一鸣想着老人究竟是谁?
该不会是系统任务中的神秘大领导,可并没有响起,任务完成的电子音,该不会是他根本就不是大领导,又或者那句‘我知道了’,并不是陆奋斗YUAN情的回复?
陆一鸣的心中开始纠结,那即将出现的车队,是拦还是不拦。
“吃饱了吗?”
早点摊老板开始催促。
随着天空放亮,吃早点的人巨增,听着老板的话,陆一鸣付清早点钱,拎着袋子,向着朝云路与春融路的交叉口走去。
路上不时会有巡逻的警察,还有武警站岗,但对一个身穿校的服学生,他们没产生任何怀疑。
站在路口,望着宽宽的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这违反早高峰的规律,但也证明陆一鸣的推断,神秘领导的车队,即将到来,可车队里是否有神秘的大领导,让陆一鸣犯难。
如果早晨的老人,就是神秘大领导,那任务还没有完成,可能需要等回复,但如果那人不是,那车队里必然坐着神秘大领导,让车队从身边驶过,势必会错过完成任务。
但如果拦了,车队里没有大领导,自己肯定会被拘留,那晚上就不能等待霸道老人的回复。
这是一个两难。
忽然一阵警笛响起,四辆警用摩托开道,红旗轿车紧跟其后,四辆丰田考斯特小巴紧随其后,呼啸从路中间驶过。
陆一鸣看着车队的阵势,想着老人的霸道,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转身的陆一鸣向早点摊走去,使劲想着早晨老人的容貌,在记忆中思索他究竟是谁,但那带棱角的五官,霸道的性格,让他始终不确定老人的身份。
在街角远处的胡同,一辆没有挂车牌的考斯特小巴,缓慢开出,沿着巷子绕到省政府大院后门。
车里的老人,坐在第二排,向戴眼镜的年轻人交代,尽快核实一个叫陆奋斗的企业家,查查他的种种经历,还有当地的为人,我好决定,怎么回复那小家伙。
陆一鸣来到早点摊前,看着正在收桌椅的老板,他也不理会对方,径直走到墙角,一屁股坐下来。
他不知道那老人是否哄骗他,是否能解救父亲,更不知道那老人何时来,会不会来。
老人最后说‘晚饭时在这等我’,这表明老人重承诺,他答应陆一鸣的事,会给予结果。
但老人答应什么了?
‘我认识几个人,帮你问问。’
这又是一句很空的话,但陆一鸣翻过来一想,如果某个陌生人,对你的求助,满口答应,或许那更是一种敷衍,甚至欺骗。
水满则溢,老人说的话很有尺度,更让陆一鸣深信,他没骗自己,但也没答应自己什么。
他此时没选择,因为他就是个小人物,小到在时间的长河里,连个水花都溅不起。
他只能在这等,等天荒也好,等到地老也吧,他都只能等,因为他现在没选择。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十之八九多是求不得。
想却得不到,盼却总无法实现,这就是人生,这就是陆一鸣~此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