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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省咨询办,陆一鸣没回头,生怕某个人,在远处偷望自己,更没有向奥迪200轿车走去,因为一个普通高中生,根本不可能坐奥迪200。
陆一鸣沿着人行道行走,与奥迪200轿车越走越远,但他仍没有回头,40岁内心的狡诈,让他一再求稳,既然做戏,就做到极致。
估计走2公里多,陆一鸣才稍微停住脚步,但仍没有回头看,因为那是心里有鬼的表现。
忽然一个环卫阿姨,拿着扫把从陆一鸣身前走过,已一尘不染的路面,被阿姨用扫把继续打扫。
这让陆一鸣奇怪,已很干净,但还在扫,这不是无用功吗?
“阿姨,地已经很干净,不用再扫。”
那环卫阿姨,头也不抬说道:“这几天情况特殊,一天要扫4遍,而且还有检查的,你要心疼阿姨,就不要乱扔东西,不然阿姨会被罚钱的。”
陆一鸣越来越觉得奇怪,他忍不住问道:“阿姨~什么情况特殊啊?”
“不知道,但一定有特殊情况,这条朝云路,阿姨扫快20年,第一次要求这么严格。而且周日晚上,还要再扫2遍。”
说话的环卫阿姨,仍是低着头,像台机械一样扫着地。
陆一鸣没有再追问阿姨,而是继续向前走着,因为他已猜出原因。人生系统给出的任务是,下周一拜见坤鸣市内最大的领导。
把街道打扫着一尘不染,这分明是有重要人物亲临,而这个人,肯定是任务中的大领导。
在不远处的小卖店,给司机小王发传呼信息,让他来此处接自己,然后买份坤鸣市地图。
不久后,奥迪200轿车行驶在坤鸣市的主要街道上,陆一鸣在地图上标注着,看到的每一个环卫工人,不时还下车闲聊两句。
连续2天,一张坤鸣市地图上,被陆一鸣标注无数记号,汇聚成3条路线。
根据陆一鸣推断,下周一上午,也就是明天,坤鸣市会有某位超级大领导到访,而地图上被标注的3条线路,是领导可能经过的路线。
至于神秘大领导,究竟会走那条路,只有当天的领导,或他的秘书知道。但天无绝人之路,陆一鸣发现朝云路与春融路的交叉口,是3条线路的必经之处,因为旁边就是省政府大院。
想要拜见如此大的领导,常规途径肯定不行。陆一鸣决定赌一把,拦车队。
事关重大,他没有将想法告诉司机小王,而是让他开车先回林仓市。
虽然不放心,但陆一鸣一脸严肃,还是让司机小王,乖乖开车启程。
无缘无故拦车,思索的陆一鸣,走进广告印刷店。
看着一个年轻人蹲在地上,背对着门,他轻咳一声,示意老板有客人上门。
那老板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条磨出洞的牛仔裤,一件花花绿绿的T恤衫,正蹲在地上,用小喷枪,忙着给亚克力字上色。
嘬着牙花子的老板,回头看向大门,不耐烦道:“又做缩印?平时上课不用功,考试就想作弊。”
说话的老板放下小喷枪,将还占着颜料的手,伸向陆一鸣。
这伸手让陆一鸣惊讶,自己还没说要做什么,老板就要钱。
“快点把你要缩印的公式拿来,我还忙着那。”
“哈哈”这时陆一鸣才醒悟,对方把自己当成要缩印小抄的学生,他也不生气,谁让自己穿着身高中校服。
想当年高考的压力,陆一鸣现在还记忆犹新,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我不缩印,我想做个1平方面,可折叠的亚克力板,要在上面喷点字,能做吗?”
那年轻老板咧着嘴,冲陆一鸣笑问道:“表白用啊?你这年纪发育够早的,思想够开化的。”
“喊/冤用”陆一鸣看着咧嘴中的年轻老板,补充道:“中间需要用红字喷个冤字。”
那老板收住裂开的嘴,掏出盒红梅烟,利索点燃深吸一口。
隔着吐出的烟雾,年轻老板沉重说道:“同学~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
可能还没被大领导看到,自己就被塞进某辆车的后备箱,然后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自己以往的所有记录,都会被翻出,用放大镜查找所有黑点,然后被从重处罚。
就算清白无比,也会按扰乱社会治安拘留,以后的高考、大学,想都不要想。对于一个年轻人,这是断送前程的后果。
“我清楚,但我必须去,折叠板能做吗?”
年轻的小老板,将红梅烟嘬得通红,吐出一团浓雾后,将烟屁摔在地上。
“上周派出所就通知,禁止做各种明感词标语、横幅,我劝你还是回去上课吧,不然你的家人也会受牵连。”说道最后,这年轻老板,语气中带着惆怅。
陆一鸣做为重生者,18岁的身体里,有着40岁成熟商人的灵魂,他感到这小老板有故事。想要张嘴问他,但转念一想,谁会轻易敞开心扉,告诉你内心最深的秘密。
虚空中,陆一鸣手握记忆探索卡,看着满脸感伤的老板。
‘激活’
陆一鸣双眸中,一股电流射出,直指对方双眸。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穿着条牛仔裤,手里拿着总分489分的高考成绩单,哭着对面前的父亲说,爸~你不要再告啦,厂附属高中的校长说,你要再告,他就在我评语里什么都不写,评语是空白的考生,是没学校愿意录取的。
对面的老人,颤抖的肩膀,如火的双眸,哽咽道:“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厂里买设备,我没有吃回扣,我是被冤/枉的。不管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
电光火石间,清醒后的陆一鸣,看着的年轻老板,他脸庞的轮廓和十五岁少年如出一辙,只是退去青涩,平添很多社会的无奈。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就是想讨个说法。”陆一鸣的话,语气平淡,但在年轻老板的心中,却犹如惊雷。
他知道父亲当年没拿回扣,不然家里也不会一贫如洗,父亲只因业务突出,任劳任怨,性格耿直单纯,又和厂里的其他人不和,最后被陷害。
父亲的上访越闹越大,厂里、市里、省里都被惊动,就算某个领导,想还父亲个清白,但涉及的人太多,世间又有几人,愿意引火烧身。
直到多年后,父亲在精神病院过世,年轻的印刷店老板,仍是紧紧把这段记忆,埋在内心深处。他爱自己的父亲,敬畏他耿直、清廉的性格,虽然他没有上大学,早早就成了学徒工。
社会让年轻老板知道,不是非黑即白,这世界更多的是分不清的灰色。但灰色太多的世界,总不是好的,总需要一些像自己父亲一样,有勇气,有立场的人站出来。
漂一下这个世界,让他多一些白色的光明。
“讨说法,说的好,这折叠板~我免费给你做。。”
陆一鸣描述折叠板的形状,年轻的小老板,手脚麻利,很快将折叠板做出,打开的折叠板有一平方米大,正中间一个大红的yuan字,醒目的让人双眼无法移开。
折叠板折好只有笔记本大小,陆一鸣拎着装有折板袋子,走出广告印刷店。临走时他塞给老板100元,虽然那老板执意退回,但面对陆一鸣眼中的坚持,他似乎看到曾经的父亲。
出门,陆一鸣走回旅店。
这房间是他和司机小王一起开的,如今自己一个人回来,又是派出所强调的特殊时期,不免让前台老板娘投来异样的眼神。
前台上放着‘拒绝huang/du/毒’写有当地派出所电话的台卡旁,还有部红色电话,老板娘的眼盯着陆一鸣,手慢慢靠近电话。
“阿姨,旅店能订饭吗?”
旅店订饭,是项利润不菲的增值收入,隔壁饭馆给旅店是八折,而寄存的菜单确是店面价,这差价就是利润,不光如此,送餐到屋还要收5元送餐费,这钱也是归到旅店。
“当然可以”说话的老板娘,兴高采烈的递上菜单,看着陆一鸣点一凉两热三个菜,还点两碗米饭,这分明就是两个人的饭菜。
交钱的陆一鸣走上楼梯,余光看着老板娘美滋滋拿着饭钱,算着能提多少钱,早就把可疑外市人员上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陆一鸣进屋子,放好装折叠板的袋子,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睡觉,因为他不知道明天大领导何时经过,只知肯定会是一个车队,自己~只能早早在车队经过前,守株待兔。
车队经过路口的瞬间,打开折叠板,冲到车队正前方,期望那神秘的大领导,能够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