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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的街市整洁而宽敞，张以旗扛着金属人走出办公大楼，沿途很多人好奇地看着他。有熟悉的人向他问候，并投来探询的目光。张以旗拍拍肩上的金属架子得意地说：“老板不要了，扔了，那我捡回来了，留个纪念也好。”
刘工匆匆从后面追了上来，拍了一下张以旗的肩膀，张以旗回头看是他，脚步慢了下来，但是没有停步，继续向公共停车场走去。边走边说：“老板不要这个机器人了，我要。你们组的那个是不是也要做个什么样子的人型出来？”
刘工跟他并肩走着，说：“是啊，我考虑我们的外形跟你们的这个不一样，要区分开来。”
“现在没意义了，你怎么选择都行。”
“你扛着这个架子回家是想复活他吗？”
“不一定，做个纪念也好。”
“唉，张工，不瞒您说，我也是反对您的去中心论的。老板说得对，人就一个大脑，您给机器人的每个感官，四肢关节都安装大脑，那怎么协调呢？你用价值逻辑来协调，这次比赛证明不行。如果协调不来，各个大脑各自为政，那不就是乱套了吗？这次比赛对弈刚过几十手，张江15号就反应不过来了。还不如以前没有去中心化的时候的反应速度，我估计是协调机制忙着去算不同部位的数据了，处理不过来，无法优化决策，失了先机。”
“都已经过去，我不想谈这个事情了。谈市政智能，那多有意思啊。我就先从整合保险开始，以后我们张江的每个人去医院看病，只要读取他的就诊卡，不管他在哪里参保的所有的名目全部显示出来，然后由由医院根据诊治所需直接向保险公司理赔，不再需要投保人做什么，他只要买了保险安心就诊就行。多好，省事，省力，也杜绝了保险公司的猫腻。”
刘工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话题：“好吧，那就不谈你的机器人，但是我们组的数据处理系统还得有你的参与才行。如果还是按照传统的做法我们的机器人最多不过是对外界信息进行被动反应，谈不上主动智慧，这是瓶颈，我怎么才能突破它呢？”
“黄皮老板不让我参与了。”
“但是他并没有开除你，您还是我们中间的一员啊，您是我的同学，同事，朋友。”
听到这里张以旗停下脚步，看着他说：“是的，同事，同学。可我能做什么呢？”
刘工犹疑了一下，对他说：“你的价值体系的逻辑结构，这会是一个过滤器，将庞大的感应数据和经验累积做筛选，优化直线逻辑，需要你来建立这套模型，你最有经验。技术总监詹姆斯也是这样认为的。”
“詹姆斯，对了，怎么把他忘了，这个老外！”张工低头开始沉思，转身继续向前，前面的停车场很快就到了。
刘工跟着他继续说：“机械传动方面也在于逻辑推动，但是选择哪种形式的呢？我们做过一些实验，詹姆斯认为你的想法可能是关键。只可惜这次验证比赛失败了，但是你并没有建模，所以还不能说你的想法是行不通的，为什么不试试？所以，我需要你。”
张工低头沉思，走到了车前，打开车门放进机器人架子，坐到驾驶座上，降下车窗，看着立在车门旁的刘工说：“有道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要到我办公室里翻腾，但是这个行为也太low了吧，这么简单粗暴。詹姆斯知道我在建模，可是我还没开始，打算比赛后做，呵呵，出现沟通问题了。”
刘工奇怪地问：“詹姆斯？”
张工发动汽车，对刘工说：“警方要是找到盗窃动机，请告诉我，我接受你的建议，帮你。我还在看护假期呢，拜拜！”说完他驾车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