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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馨加入班级,初二(1)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并非班里的同学闹腾,更多源自外班的不速之客。
课间时分,总有陌生的男生在门口来回路过,或者在窗外短暂停留。其中不乏结伴的女生。他们的目光,大多停留李馨的身上。
也有人直接串门,或者拜访小学、幼儿园同学,或者探望亲戚、发小,或者新朋友加强联系。这些人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李馨。
对于外界的种种,李馨好似全然不知。她大多数时候埋头做题,偶尔跟身边的女生说笑,有时也出门,找个地方远眺。
随着时间的推移,麻烦似乎越来越大。
这天早晨大课间,一个长得挺帅的男生被朋友簇拥到门口。帅哥独自进门,走到李馨面前,腼腆的递上一张粉红色的信封:“李馨,我没别的意思。就想交个普通朋友。”
李馨就似一个漩涡,不知不觉的吸引众人的关注。
吕致远几分愤慨,几分幸灾乐祸的轻轻推搡林德:“哎!别发呆了。你女朋友,被人挖墙脚呢!”
林德回神,瞄一眼前边的状况,继续心不在焉:“都说不是女朋友。不用管。我相信她能处理好。”
大吕惊诧的打量林德。
李馨看看面前的粉红信封,泛着很淡的微笑:“我很高兴能跟大家做朋友。有话能直说吗?我感觉,看信好慢的。”
旁边有个女生笑出声,急忙捂住嘴。
小帅哥的脸瞬间涨红,期期艾艾。他盯着李馨出尘的鹅蛋脸,感觉继续纠缠,就是亵渎自己的女神。他的头越垂越低:“就是跟你说一声。你不想看,就算了。再见。”
帅哥转身,挺了挺胸,镇定的走出门,硬着头皮接受同伴的戏谑。
似乎是因为前车之鉴,后来偶尔会有男生找李馨搭讪,却都未送情书。
一转眼,就过去半个月。这天早自习,李馨发现:林德迟迟未来。直到第一节课,也未见林德的身影。
李馨暗自蹙眉:“他生病了?”
第二节课,英语老师走上讲台,一边摆放教具,一边大声感叹:“我最近发现,有个别同学,交来的作业很神奇呀。书写的笔迹变化好大,几乎一天一个样,感觉就是不同的手写出来的。”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笑声。大部分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年轻的英语老师看看属于林德角落,叹气:“林德今天又请假?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下面又响起几声压抑的笑声。
下课后,李馨低声问同桌李燕:“林德经常生病?”
“应该不是吧,”李燕扭头望望正跟人吹牛的大吕,凑到李馨耳边,“听说是在练童子功?”
李馨有点懵,怀疑自己听错:“童子功?那应该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吧?”
“可不是我说的,”李燕缩头,瞧瞧教室门,防备老师的身影,“是大吕传的。他说,林德从小就练童子功。必须每隔半个月闭关一天,否则就会……”
李馨下意识的望望窗外,天亮了呀:“就会怎么样?”
李燕吞吞吐吐,面皮越来越红。她羞涩的抱怨:“哎呀,那么羞耻。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李馨满脑子问号,想象不出如何的羞耻,以致李燕难以启齿。
李燕深吸口气,头和肩膀收缩得更低:“你别乱传啊!老师们都不知道实情。你可别坏别人好事!”
李馨懵懂的轻轻点头。
下午放学,李馨骤然想起:林德昨天提过,说他有事,让自己放学以后,跟尚恬一起回出租屋。
李馨略微等待,待人流松缓,快步走下楼来。她一眼看到尚恬在角落里招手。
两个女生并肩而行。待走出校门,李馨好奇的问:“恬恬姐,林德在练童子功?”
尚恬一愣,捂住肚子大笑起来:“是,吕胖子传的吧?你别信。让林德知道,难保又揍他一顿。”
尚恬扭头看看四周。人群仍然比较密集,不乏老师高高的身影。她拉起李馨的手:“走。回去以后再详细告诉你。”
回到出租屋,不见刘芳的身影。估计去游戏厅给尚兴田送饭。
尚恬顾不得卸下书包,看看属于林德的卧室房门,压低声音:“我是看,大弟不把你当外人。我才告诉你的!”
李馨面颊微红,分不清尚恬是在警告,还是邀功。
尚恬坐上沙发,后仰,压住书包:“大弟每隔半个月,都要独处一天,只是冥想,不是修炼什么奇奇怪怪的武功。他还没上小学就开始了。我们早就习惯。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冥想?”在李馨想来,冥想也许就是盘腿、坐着睡觉?“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喊他吃饭?”
“不用,”尚恬摆摆手,“我说的一天,是24个小时。期间,他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今天黎明才开始的,离结束还早。”
李馨感觉林德有点奇怪,突然想起体育课:“那他不参加体育活动,也是因为冥想?”
尚恬严肃的摇头:“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差,不能剧烈运动。”
李馨抿抿嘴,暗自惋惜。
艾欧世界,调查员的培训总算结束。这天早晨,林德抵达戒律所,完结剩余的手续,见到自己的搭档。
搭档名叫弗雷德,从外表看,大约四十岁。他一身黑:黑风衣、黑皮鞋,黑色宽檐帽,手拿黑手杖。因为帽子遮掩,林德只能看到他的嘴唇比较薄,下巴很尖。
弗雷德似乎对林德很不满意:“怎么分给我一个孩子。小子,我劝你退出!你害死自己没人管,但别连累我。”
林德也不生气,还能笑起来:“也许一个任务以后,你会舍不得我离开!”
“呵,”弗雷德气笑,甩着手杖讥诮,“那我就看看有多舍不得!跟我走吧。你暂时算第九小队的临时队员。”
林德跟随弗雷德,暗自思索案件的资料:多人举报,深夜里有人影从镜子里钻出来,或者偷东西,或者袭击自家女眷。最近,有个家庭更是报警,说有人每晚骚扰自家女儿。那人能通过镜子进出,既抓不住,也防备不了。
综合目前的情报,案件的危险度不高。林德两人算是初级调查员,需要分辨事件是源于蜕化者,还是因普通超凡者装神弄鬼,尤其是心灵系施法者。
因为古代贵族的严禁,普通人是没有姓氏的。近代尽管禁令松弛,大多数平民为免触贵族的霉头,也不会为自己增添姓氏。
所以,林德两人拜访的家庭没有姓氏:男主人叫乔伊,女主人叫安娜,共同抚养女儿薇妮。
弗雷德向男女主人展示证件。证件流光溢彩,由教会督造,除非神级生物,否则无法伪造。
弗雷德向两位屋主人询问,各种问题。以补充资料未能记载的细节。
不知不觉就已天黑。弗雷德和林德来到二楼,走进薇妮的卧室。请乔伊在梳妆镜前点燃两根蜡烛,林德两人退到窗边,紧盯镜面。
时间流逝,弗雷德谢绝乔伊的晚餐邀请。他从怀里摸出用纸包裹的面包,掰开,分给林德小半。
两人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注视梳妆镜。
夜色渐深,薇妮按照约定,没有换衣服,也没脱鞋,躺倒床上假寐。乔伊夫妇停留一阵,如常回卧室休息。
起初,薇妮不安,时常忐忑的睁眼偷觑林德两人。夜色深沉,她不知不觉睡去。
烛火轻轻摇曳,青烟袅袅。原本清晰的镜面突然模糊起来,仿佛覆盖一层水汽。
弗雷德抽抽鼻子,仰头:“我已经闻到,蜕化的酸臭。赶紧叫人,让他们出去待着。”
林德点头,走到床前,先用手捂住薇妮的嘴巴,再用力摇晃她的手臂。
薇妮惊醒,下意识的挣扎。林德稍微用力,就限制住她。
“别出声,”林德凑到女孩耳边,“悄悄的跟我出去。”
因为之前早有沟通,薇妮点点头。顺从的跟随林德爬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出门。
两人下楼,步伐越来越快。林德敲开虚掩的主卧房门,唤醒装睡的乔伊夫妇:“你们先出去。离家远点儿。假如出现财物损失,我们会帮你们申请救助补贴。”
夫妻两人看起来很慌张,估计都没听清林德说什么。乔伊摔下床,顾不得套鞋子,就穿着袜子,拉着妻女,埋头跟随林德往外冲。
林德将三人送出门,没离开多远:“你们继续往前走一点。”他转身冲回小楼。
二楼传来碰撞声,林德冲进卧室,看到弗雷德正跟一个人影打得有来有往。人影的全身仿佛紧贴塑料膜,看不清样貌。它又高又瘦,无声无息,看起来抗击打能力极强。
林德站稳脚步,一个动念,对着人影发动冰霜新星。
寒气从人影的胸膛里冒出来。它动作一顿,被弗雷德的手杖刺入小腹。
未等林德两人继续攻击,角落的梳妆镜突然裂开几条缝,伴随清晰的声响。受伤的人影突然消失,在碎裂的镜面里停留数秒,无影无踪。
林德两人环顾狼藉的卧室。弗雷德按压指间细小的伤口:“算是个弱鸡。它已经沾染我的鲜血,我能大概定位它。我们是上报,还是自己试试?”
调查员侦办案件,可以视情况选择返回、上报,或者独力解决。戒律所会根据调查员的表现,给予不同的奖励。只要尝试,哪怕没有结果,获得的奖励也比仅仅上报高很多。
林德自然希望能亲手解决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