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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日省其身方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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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期间,任御想起青虹妖君气息绝灭的那一刻间,有金色小字投现,他随意一撇,没有细看。
  现下无事,正好可以详细一观,当下他心中一唤,金色小字浮现,他随即双目向最新一行看去,只是这次小字又和以往每次显现又有所不同。
  只见其上书有:诛弃厌,……后面部分呈空白无字之象,似是等候任御将其补全。
  他心中一动,其每次出现或是隐迷奇闻,或是与他正在所经历的事物有关,或是在他悟持十六字修真要诀的一刻。
  在今日他除了方才斗战外再也没有发生能让金色小字所能载述的事件。
  依次所想,大概率是因为光诛杀弃厌不足以让金色小字完整显现,所才才会有只浮现‘诛弃厌’这般三个字样,后面空白之处或许等他再次发生与这几样条选达成有关。
  任御不觉点了点首,心下明了,念头一闪,金色字体缓缓隐去,直至消失不见。
  接下来他再不作他想,过了没一会儿,笼罩四周的墙形壁障缓缓退去,任御身影也出现在鹤自真的眼前,旁边躺着的是凶兽弃厌也就是青虹妖君的尸身。
  鹤自真似是没有看见妖物尸身一般,遂一看到任御后便长吐一口气,神色释然道:“师弟,战况如何?”
  任御揖了个道礼,神色一正道:“师兄,御幸不辱命。”
  鹤自真也是打了个道稽,神色肃然道:“这次妖魔之辈能够在镇守府的感应法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来至镇守府外,当属蹊跷。”
  任御道:“此辈身上穿有隔绝神念之类的袍服,想必是也能阻挡法符感应,这下妖物已灭,师兄可以再做探究。”
  鹤自真点了点头,神色叹服道:“此次还好有师弟坐镇,不然以这青虹妖君的功行,鹤某难以抵挡不说,满城百姓也会遭到残害,如若真当如此,贫道失职不说,玄修一脉更会受到牵连,排挤,这时贫道万万不能做的。”
  任御听到这里心下想法和鹤自真有所不同,修道人虽说有遁世修行之举,但也须心系天下,一味的追求派别,把自身摆在高于百姓之想,反而背驰大势,于修行不利,须知修道人也是来自民间,这就说明百姓人间才是道之本相,而修道人或许只是有幸得了玄妙的另一类‘百姓’罢了。
  虽是这么想,但任御还是点了点头,派别之念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他们若是无有护持苍生之想法,也不会来到这里当一方镇守。
  只是高低有所不同而已,这或许和功行,觉悟有关,站的高,自会望的远。
  任御面色有疑道:“‘力返先天’的修道人多吗?这青虹妖君像是知道师兄修为一样,镇定自若。”
  鹤自真神色解释道:“师弟也知,修道人若要修至先天之境,就需要真元‘纯无可纯’,在真元变化方面也要做到灵巧多变,掌控自如,这就需要水磨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故修行到‘力返先天’之境的修道人,还是妖物之辈,俱是大大少于筑基之境。”
  说到这里想了想复又道:“遂先天之境妖类称妖君,道门称上真,我也只是真元‘纯无可纯’这一步,下个阶段的‘变化自如’还要一些时日,至于此辈为何得知鹤某功行,只因一道府城镇守功行最高也是铸就道基之境,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任御心下再无疑问,便和鹤自真一起拿了妖物尸首后化光而去。
  ……
  通州城镇守府内,任御在静室蒲团上坐定下来,取出青虹妖君方才所使用的黑色斗篷观看了起来,此物似凡间的丝绸所制,有似是不是,是一种很奇特的材料制成,除了隔绝神念和法符感应外,再无其它功用,这就对他无甚用处,他自从修成大乘道果之后就有‘道法护体’,只要是他不愿,元神境‘金丹’以下,无人能窥见他之跟脚。
  至于金丹之上的修道者他目前还是不甚清楚,没到那一境不知那一境的玄妙。
  他随手对他无用的袍服放至一边,这才总结这次斗战的得失来。
  此战虽是最终是他获胜,但也是依靠剑器之威,无有青冥剑,想要获胜就需要持久战了,而他的时间也只有不足一刻,所以说到最后此战多少有些依靠外物之嫌。
  不过青冥剑本来也是他在领悟成功‘望’字法决时感悟所化,严格来说也是他本来之物,最是与自身契合,这么说的话倒也不算外器。
  不过他自身进攻手段还是有些单一,咫尺天涯,青冥剑,还有破妄神目……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此战中他未曾动用神通‘破妄神目’,本来妖物之辈重修肉身,不注重神魂修持,神魂羸弱,是它们的一大短板,而自己却对这个短板视而不见,只是一味的硬碰硬,最后导致僵持不下。
  这可能也和斗战经验太少有关,但也是对自身不够了解,未能做到以长取短。
  任御随是如此想,但脸上并没有懊恼,不自信之色。
  他自是知晓,在修行方面需要自己时时自省,补短取长,一步步完善自身,才是正理。
  就像青虹妖君之辈,在那种情况下,它原本可以刚一开始就显化真身,运持神通以妖物气力高于人修之长攻他个猝不及防,那样战斗结果或许会有所不同。
  修行者功行到了一定境界,所修持神通法力没有太大的情况下,一步先,步步先,只是疲于应付,最终也只会落个身死道灭的结局。
  ……
  时间一晃而逝,两天时间眨眼而过,直到任御来到鹤自真府邸的第三日午时,在客房静室修行的任御听到室内的铜铃响起,出去一问仆从才知,是玄庭来人,鹤自真请他一并接见。
  任御欣然答应,正了正衣冠之后便向府内迎客厅走去。当他到来时,厅中已有一老者模样的官家和一中年模样的道人正在谈话。
  正是鹤自真和玄庭来人。
  他从帐帘后快要步出时,脚步微重走了出去,鹤自真听到脚步声后起身向老年官家介绍道:“洪太守,这位便是我那师弟任御,我这师弟功行只离金丹上尊只有一步之遥,”似有暗示。
  这位洪姓官家听到后,再是不在端坐,起身站定施了一礼道:“玄庭太守洪牧生见过任上真。”
  任御也是揖了一礼道:“洪太守有礼。”
  这位洪太守似是未修道法,只修炼了道门入门之前的筑基法决,可能是和一心走仕途有关,也有可能是未能获取更上层修行法门。
  在双方见过礼坐定下来后,他们先是饮用了一些灵茶之后,洪太守神色凝重道:“自从望远城镇守守拙道人仙逝,周边妖魔之辈就有所蠢蠢欲动,但摄于邻边镇南城渝上真之威不敢大肆进攻。”
  听到这里,鹤自真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洪太守也是点了点头,接着道:“它们也只是搞些偷偷摸摸的暗杀官员,修道人的举动,但也让望远城内外民众人心惶惶,秩序不存。”
  鹤自真面露愤然之色,望了眼任御道:“这下有师弟你坐镇望远城,那边妖魔之辈才会有所收敛。”
  任御一直面色淡然,无悲无喜,这时神色一正道:“贫道定会尽我之力,护一方百姓平安,只是毕竟我座下未收弟子,人手方面有些不足,两位可有建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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