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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自真听到任御应承下来后,自是面带喜色,思索了下,神色一凝道:“那守拙道人虽是符修一脉,却对我玄修颇有好感,近些年来和贫道时有往来,不想却身死道消。师弟上任以后应多注意妖物之辈,但也要对符修一脉心有提防。”
任御心里思量了下,道:“玄符之争?师兄可有建言么?”
鹤自真点了点头,神色正凝道:“这个中缘由一时也不好讲清,师弟往后自会知晓,师弟只要对此事有所影响便好,同为道门一脉,争也只是理念之争,强敌在侧,我相信符修一脉也是这么想的。”
任御了然点首,自若道:“御已心中有数,不知师兄我何时去望远城赴任?”
鹤自真道:“如无意外,当是就这两天,玄庭自会把玺印函件送上门来。师弟就先在我这镇守府暂住两日,等明证到了,再让抱朴那小子送你去望远城。”
任御欣然应允,神情感激道:“劳烦师兄了。”
鹤自真摆了摆手,坚持道:“同为玄修一脉,自应当互相帮衬,再说以师弟之功行能为,也不过迟早的事,鹤某也只是依靠便利,借花近道罢了。”
接下来的时间任御和鹤自真一边谈玄论道,叙话畅谈,一边品茶,直到一壶灵茶见底后,任御才告辞离去,他在府内仆从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
夜,通州城,镇守府客房静室内床榻上,任御打坐而上,神态清和,身心通透,有雾氤氲,状如仙境。
就在这时,他散出在外的神念微微一震,似是有外物闯入了进来,任御立时从静坐中醒来,心神投入神念之中。
神念显示,一道形影如简笔刻画的人影突然显化出来,面向镇守府方位望来,他随即双目运出玄色光芒观去,这道形影也似有所发现,目光移动向任御所在客房之处望来。他自是坦然自若,外放神念毫无波动。
下一秒间,他心下一动,主动撤去外放念头,下得床榻,向外间走去,化为一道玄光消失不见。
这时,在府内高塔打坐修行的鹤自真,也似有所察觉,收功起身,向任御所化玄光之处紧随而来。
少顷,镇守府外形影所在之处,玄光一落,任御自里步了出来,在形影前方十丈内站定下来。
和神念感受到的不同,此时任御眸中所见,此人身披斗袍,似能隔绝神念侵袭,不过他这时已是不是通过神念观望此人,而是直接用双目观看,中间没有神念这一次阻隔,看待东西时更为清晰了然。
任御双目间有玄色弥漫,心下全力运持破妄神目,目光穿过斗篷屏障,一道道污浊之气紧傅在此人躯体之上,他随即向里看去,这时出现一道外力隔绝了他的观望,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停下观望,双目恢复正常,就听到一道似惊似怒的声音传来。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镇守府内?”
任御神色淡然,道:“我是何人,你自是不用去多管,不过尊驾‘气返先天’,周身浊气环绕,想必是妖邪之辈,如不说个清楚,明白,今夜就留在这里吧。”
那人听到后似是思索了一下道:“吾乃青虹妖君,以阁下只能不应该是无名之辈,为何不告知吾名讳?”
任御面上无有变化,双目微抬道:“我名任御。”
这时,此人身后光芒一闪,鹤自真身影显现出来向任御方向点了点头后,唤出一方几寸高的印章,此章在被唤出之后便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在青虹妖君头顶上空。
青虹妖君抬头斜望了一眼,似是不甚在意,转而把目光复又看向任御所在之地。
空中静浮的章印这时攸而一转,体积也随着旋转间不断增大,到青虹妖君头顶之时已有方圆十丈大小,化为一处空间笼罩而下。
霎时,青虹妖君身影消失不见,地面上笼罩而下似是空间的物事投入到高不过五寸的小小章印之内。
这时,鹤自真略显急躁的声音响起:“师弟,此章有困敌之效,其内自有空间,师弟快快入内,我功行不至先天,可能最多只能维持一刻时辰。”
任御点了点头,神色正肃道:“定不负师兄所托。”
道完后他随即走向印章所在之地,刚一走近一道波纹随着身躯靠近浮现出来,他未曾迟疑,一步踏入。
外间,随着任御靠近波纹出现,再到任御踏入,消失不见,如水一般的涟漪波圈也随着隐去,只留鹤自真双目微闭,神情沉凝,站在原地不动。
章印空间之内,随着任御一步踏入,涟漪浮现,他便显现出身来,四下一望,此处空间大小约有十丈左右,前方,左右各有一道似墙壁般的屏障屹立,身后涟漪也随着他观看间变换为和其它几面类似的屏障。
就在空间东南角处有一人面向屏障站立,似是观察琢磨,或许看到任御进来,便也转过身来,望向他道:“这处空间虽是精妙不凡,但寄主却功行刚到道基之境,不能发挥出此印玄妙,吾不到一刻钟就可以打破出去,到时是去是留全凭心意,阁下刚才大言不惭说要让我留在此处,吾看未必。”
任御一边心下运持神通‘咫尺天涯’,一边神色淡然道:“一刻钟已是足够。”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体内法力涌现向双足间涌泉穴,随着法力渡入,一道无形之力从脚下传来,随即他向前迈出几步,在觉察到此力已是到了自身承载的极限后停下脚步。
再一步间已是到了青虹妖君的头顶上方镇压而下。
随着脚掌落下,青虹妖君周身浮现一层层角质铠甲,青蒙蒙一片,护住全身上下,它面上出现暴虐,沉重表情,爆喝一声,手臂握成拳头状向上顶去,似是要顶穿任御的脚掌一般。
随着脚拳相接,只听“轰”的一声,接着咔嚓声响起,像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青虹妖君本是妖物修行,以肉身力道为长,看到任御向下踏来脚掌虽是心中凝重,却也并不慌张,是因像他们妖类铸就妖基,力返先天之后,一身气力何止十万斤,即是扛一座山丘也只是等闲。
何况孱弱人族一双脚掌,它自信能将其一拳凿穿,可是真正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它发觉自己是有些轻敌了,向上举起的臂膀齐中部关节处断裂,随即失去知觉。它心知不好,咬牙坚挺住没发出惨叫声,但也已是额头虚汗直流。
咬牙坚持的同时,显现出真身以腰部发力,身躯一扭用肩膀抗住还在下落的脚掌。
在任御看来,随着他的双脚踏到青虹妖君的拳头的时候,只觉脚底生疼,倒也是只是生疼,再无别的反应,当下不觉点了点头,继续向下压去,随着脚拳相接踏断它的手臂后,青虹妖君就显现出一头状如古猿的生物。
此生物头顶双角,身后有尾,周身毛发浓密,高有丈许。布满绒毛的脸上更加暴虐,双目通红,嘴巴张开低声咆哮。
据水蓝星山海经记载,这头生物名为弃厌,为凶兽,性情暴虐,生性好斗。
这些也只是在他一念之间,随着脚掌下压,他原本踏向它头颅的脚掌被青虹妖君用肩膀迎上,他也心下一动,原是脚心转变为脚跟再次踏下,一阵地动山摇中,青虹妖君的双腿已是深入地下,但也在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到了此时任御感觉双脚上气力已快要用尽,当下他心中一凜,如果自己这边不能在一刻钟之内解决此妖,在时辰过后,让此辈逃脱出去,不但全城百姓会遭到此妖残杀,再是人妖斗争到现在,双方仇视已无有缓和,
就在这时,他体内道基玉台之上的青冥剑剑鸣一声,他随即心下一唤。
青冥剑便攸而一闪,下一瞬间已是到了体外离他三寸之处,似是欢呼雀跃,上下翻飞。
任御向其额了额首,心念一动,青冥剑便化为一道剑光朝青虹妖君眉心之处刺去。
霎时,剑光在青虹妖君惊骇的面容下直插进去,直到剑没剑柄,这才攸而一转,返回而来。
任御当下感觉脚下妖物气力渐渐小去,不一会儿便已气绝,他才在此辈身上翻身而下,站立到空间地面上。
这时青冥剑也剑鸣而来,悬浮他的眼前,似是向他邀功。
任御笑了笑,道:“这次能够毙敌,全在你功。”
青冥剑也似是能够听懂,剑尖向下,微点几下,像是朝任御点头一般,他轻轻向剑柄抓去,拿在手上仔细观察,发现此剑虽刚刚见血回来,但剑身上无有丝毫血迹污秽,依旧澄清如水,玄色流转间悠悠而鸣。
任御再是安抚了下此剑,念头一动,青冥剑便一闪不见,再次出现已在玉台上悠悠沉浮。
任御见此次所行圆满完成,便在空间中站立不动等候了起来。
他知晓,这章印空间在一刻钟之内只能进,不能出,除非你能在内部将其攻破,但如若是那样的敌手的话,此印已是无甚作用,效用寥寥,还不如自身所持有神通,自是不必再拿了出来。